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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11月5日,由于在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时,表现得特别坚毅勇敢,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库兹涅佐夫死后被追授苏联英雄称号。
尼?伊?库兹涅佐夫的功勋写成了许多书籍和剧本,文章和特写,拍了好几部故事片(《侦察员的功勋》、《果敢坚强》、连续剧《特别任务》)和文献纪录片(《天才侦察员》等)。
尼古拉?斯特鲁京斯基是库兹涅佐夫的战友,于2003年去世。他曾在库兹涅佐夫化身为“济别尔特”时担任他的司机,参加过他的所有战斗行动,生前很关心库兹涅佐夫的坟墓。他用了好多年时间,去考证这位传奇战友经历中各种事件的真实情况。斯特鲁京斯基本人也得到过不少崇高的战功褒奖,他说:
库兹涅佐夫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为乌克兰人民的自由和生存而进行的斗争,如今有人却要宣布他为乌克兰的敌人。下面仅举几个我亲自可以见证的事实。当我们消灭了乌克兰大枢密官阿尔弗雷德?丰克将军后,定在罗夫诺近郊的久季科维奇镇为他下葬。那里有一条小河。我们决定炸毁木桥,炸死应该跟在灵车后面的那些将军。一切已准备就绪,但在最后一刻,库兹涅佐夫取消了这次行动:他担心德国人会因此而把整个村子杀光。我们反对撤消这次行动,但库兹涅佐夫却坚持自己的意见。
另一个事实。在抓到加安伯爵和揭露了“韦尔沃尔弗计划”的秘密之后,我们返回自己的部队。在斯卢奇河上遭到阿塔曼布利巴手下的伏击,但进入战斗后,抓到13名俘虏。库兹涅佐夫看了一眼他们的穿戴——脚上的树皮鞋,身上的破烂衣衫。他把他们排成一列,对我说:“科利亚,我们不枪毙他们。这是些被骗的人,是农民……”对他们说:“我们是同德国人作战,而不是同乌克兰作战。我们放了你们,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再也不许拿起武器。”他们起誓发愿,就被放走了。在战争中这是罕见的事。这种事还有。
……他是俄罗斯的儿子,也是乌克兰的儿子。独立的乌克兰国应承认他是自己的英雄。他不是为荣誉而战,捍卫的不是哪个政权,他是同法西斯瘟疫战斗,为乌克兰人民牺牲的。最后,总应该还他个公道吧
。
在这位传奇侦察员诞生95周年的那一年,乌拉尔人发现这位声威远播的老乡的坟墓状况很不能令人满意,便积极倡议迁葬库兹涅佐夫的遗骸。遗骸将被迁移到叶卡捷琳堡。现已选好几个重新安葬的地点,有公社社员广场、国防广场和希罗科列琴斯克纪念坛。
库兹涅佐夫是为乌克兰的自由而牺牲的,今天乌克兰又对此作何感想呢?回答已昭然若揭:那里现在正在进行着另外一场战争,正在跟那些在反法西斯斗争中牺牲的烈士们的纪念碑和坟墓作战。
乌克兰当局的行动,只能被视为对民族野蛮主义的一种鼓励。事实上他们斗争的对象并非纪念碑,而是人民的历史记忆,讨好的则是那些家生土长的叛徒。
我们从媒体中得知,在“独立”的乌克兰也有某些公民出来反对国内的这些行动。他们封锁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班杰拉分子的集会游行,反对这些活动的参加者和拥护者,但可惜的是他们人数太少。
乌克兰人应该学习克里米亚人。妇女,主要是成年妇女,使美国海军陆战队蒙受耻辱,把他们那些集装箱船统统赶了出去。
乌克兰人民需要觉醒,远离那些客里空的“橙色”革命领导人,要头脑冷静地想想,这些都是为了什么。现在的当局在消灭人民记忆的同时,正力图为他们坚定的亲西方、远离俄罗斯、远离“莫斯科佬”的路线辩解。
第 10章 二合一的乌克兰
“独立国家须有独立教会”
上个世纪80—90年代乌克兰的政治局势,部分是由宗教关系决定的。虽然表面看来教会同国家是分离的,但教会对政治生活的影响却十分巨大。因为世俗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总是要听从精神引领者的教导的。
伟大卫国战争结束之前,西乌克兰已有合并教会在活动。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是在1596年由布列斯特合并派教会成立的。它服从罗马教皇,在保留正教仪式的条件下,承认天主教教义,为波兰当局利益效力,后来又为奥匈帝国效力。它持有反苏立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年代同希特勒分子合作,支持乌克兰民族主义组织。1946年,由于布列斯特合并教派废除,它也自行瓦解。
80年代末,乌克兰西部各州民族主义情绪掀起浪涛。从一开始,这一过程便带有公开的政治性质,是加里西亚知识界素有的分离主义倾向在教会土壤上的反映。
在西乌克兰首先表露出这种情绪的是希腊天主教徒。早在1988—1989年间,他们便走出地下状态。从1989年下半年起,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代表转向直接的积极行动。转至 1989年秋季,他们开始大规模侵占正教庙堂。到了 10月份,利沃夫的主易圣容大教堂成为合并教会教徒的第一个牺牲品。
当时提出了一个极端主义的口号:按1939年时的状况把所有庙堂和财产归还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及至1989年年末,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获得合法地位。梵蒂冈的外交介入和约翰?保罗二世与戈尔巴乔夫于1989年12月1日就此达成的协议,对促成此事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1990年初,民族“民主主义者”在地方苏维埃选举中获胜,开始在乌克兰西部各州执政。合并教派从此得到当局的实际上是无限的支持,对俄罗斯和正教的全面迫害,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大选后,其成员中出现了大量西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政治家。从此,独立派有了议会讲台,同苏联当局的对抗进行得更加激烈。在政治狂热有增无减的背景下,乌克兰希腊天主教会一派侵占庙宇的运动达到更大规模。其间对可以影响事件进程的人士,包括约翰?保罗二世、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最高苏维埃主席克拉夫丘克,提出多次呼吁,均未产生任何作用。
有亲天主教情绪的当局在小城市和村镇行事的办法都有个固定的程式:不管正教教徒和合并派教徒在该居民点的人数比例如何,通常都是由地方政府作出决定(1990年各地各级苏维埃均由“鲁赫”分子把持),把庙堂移交给希腊天主教徒。如果正教教徒拒绝交出庙堂,便发起冲击,其结果往往总是大量人员受伤,庙堂本身受损。常常圣地蒙污,甚至纵狗进入教堂追咬正教徒,而神职人员则被武装暴徒强行逐出祭坛。
上个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在西乌克兰由合并派教会发动的抢占庙堂的局势便是如此。这一切都是由前乌克兰共产党中央主管意识形态的书记克拉夫丘克所支持的充满民族主义情绪的“鲁赫”分子所赐。
种种事件在约翰?保罗二世正式访问乌克兰期间达到了高潮。这次访问首先是出于政治考虑。对于库奇马摇摇欲坠的地位而言,贵客莅临不啻是收到了一份厚礼。
在基辅机场,大祭司鲍里斯波尔受到库奇马和外交使团的欢迎,小伙子和姑娘们身穿民族服装,高喊“贵族老爷万岁!”
一看到约翰?保罗二世踏上乌克兰土地的这架势,便明白他是要充分利用这次访问,不仅向天主教教徒,而且向整个乌克兰进行布道宣传,其中提到“政治势力犯下的种种罪行和对教徒的迫害”(当然是指希腊天主教教徒),但却只字未提希特勒分子杀害东部斯拉夫人的种种罪行,未提成百上千的被枪杀、活埋、烧死、投入矿井的苏联公民。
教皇到了巴比雅尔——世界上任何一个政治家也不会放过霍洛科斯特(大屠杀)这个话题。后来又访问了贝科夫连斯基森林,因为那里埋葬着成千上万苏联时期被镇压的牺牲者。他在长篇布道宣讲中错落有致地安排了一些重点:对纳粹一带而过,对苏联的极权主义则大张挞伐。这次的访问行程图当然不会让他访问特地为苏联战俘设立的可怕的达尔尼茨基集中营。
总结是2001年6月27日在利沃夫做的。这场弥撒有29名希腊天主教徒被列为圣者,其中只有一人是死于马伊达涅克之手。其余的人,据报道,均“牺牲于布尔什维克之手”。筹备这次访问的年代,以及这位大祭司访问乌克兰的内容本身,都直接导致后来把班杰拉、斯捷茨科以及他们手下的武装匪徒尊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