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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正篇生还是番外生捏=v=
68隐雩急报
戈锁城的五营在校场齐聚;这在戈锁是极罕见的事情。
因为戈锁城中每日需担负监督冶铁、运送兵器、镇守城池、收割和增援五项工作。
今日因为是武魁回归,秦离特地排开了所有工作,让五营士兵一同在点将台下聚首。
林逐流微微扯动手中的马绳;南风嘶鸣一声,旋风般扬蹄跃上了点将台。
俯视校场;五营兵士整整齐齐立在那里,手中的兵器有规律地击打着。
林逐流的眼风微微扫过身侧,只见点将台上;她最爱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浩蓝色的战铠,与她并肩而立。
她一直都在憧憬;如果有一天;自己与萧魅作为将军一同站在这座点将台上;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如今这愿望成真,她面上沉静如水,可心潮汹涌澎湃。
萧魅的身材修长挺拔,面容英挺,匀称的肌肉在古铜色的铠甲下散发着诱人的力量。
两人便在这九尺高的点将台上,接受着全军将士的注目。
林逐流身为弩手,目长所及本就异于常人,从她这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便见一个个粉嫩粉嫩的新兵蛋子,满脸憧憬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扬起右手做了个“止”的手势,台下的兵士立刻停止了动作,整齐立着。
这便是戈锁的武魁,她不用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便有种震慑人心的力量往周围蔓延,直到传达给每位兵士。
也不知是谁,就在台下起了哄,要看武魁与萧将军的演武。
经过上次守城之战,紫营的兵士只剩下一半,另一半是秦离代她从戈锁城中招进来的。这些新兵蛋子们不仅没见过她打仗,可能连她打架也没怎么见过。
林逐流微微一笑,将手中斩马刀转了个花样横在身后,朝萧魅微微伸出左手。萧魅见她的动作,也抽出腰间逐流剑,准备迎战。
剑走轻盈,萧魅占了这优势,开局便仗剑急突至林逐流身边。
林逐流轻笑一声,张臂单手执起斩马刀疾速后撤,向着萧魅挥挺一个半圈,气流过处竟将点将台上的石柱扫出斑驳裂痕。强大的臂力与劲气,让点将台下的将士惊诧不已。
萧魅见状却毫不畏惧。他执刀躲过那迅猛狠利的攻击,回击时更是又稳又准,与林逐流的刀法比较竟丝毫不落下风。
林逐流本就痴迷武学,又从不曾与萧魅认真比试过,便打得越发精神起来。刀剑在整个点将台上舞出一片刀光剑影,看得台下兵士眼花缭乱。
对战中,林逐流只觉得萧魅的武学之强,甚至逼得她不得不全力迎战,不敢有丝毫马虎。
也许两人打了许久,也许只是片刻。在一片强劲的剑气刀光中,只见最后一式,林逐流的斩马刀挑掉萧魅的长戟,刀刃险险停在他脖颈一尺开外。
萧魅没再还手,林逐流手中的斩马刀也没再移动。
两个人这样对望着,片刻后,林逐流长长吐了口气,这才觉察虎口一阵剧痛。这疼痛使她从激战中醒了过来,才看到自己的刀刃离萧魅的脖颈近得让人心惊,急忙将刀撤了回去。
“萧哥,我……”林逐流看着萧魅,眼中一片愧色。
她方才战得忘情,此刻才方觉后悔。萧魅不久才升了将军,自己好胜心起了这样下狠劲打他,岂不削了他的面子?
此时点将台下已是一片叫好,林逐流便更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正欲跟萧魅解释,却见他小心地收起手中的逐流剑,双瞳深邃而温柔地望着她,没有一丝的不甘。
林逐流对他这样的表情毫无抵抗力,手一抖,险险将斩马刀摔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白营来人通报大将军有紧急军务,命林逐流立刻回城。
林逐流只得骑着南风直接进了白营,来到秦离的营帐外,她随手将南风的缰绳套在马栓上,大步走了进去。
秦离正在批公文,镇北王病着的这些日子,许多事都是由他代为料理。
看林逐流进来,他将笔泄愤似地往桌上一摔,道:“怎么弄得一头汗?你又去新兵蛋子面前耍花枪?你倒是逍遥快活,边关的事情一件也不管。”
“我是那样的人么?你批的公文,我件件都知晓。”林逐流笑了笑,拿身后劈风的摆子擦了擦手道:“方才同萧哥打了一场,真是过瘾!你找我有事?”
秦离点了点头,表情比平时正经不少。
“阿逐,你知道隐雩的几个封王一夜之间突然反了么?”
林逐流那两只互相搓着的手顿了顿,点头道:“知道,昨天接到密报了。”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反了。除了段沉风之外,隐雩的其他封王相继叛乱。段帝座虽然有秦描玉在,可这四面楚歌的架势怕是很难抵挡。”
“我昨日下半夜已经知道了,只是这事帝座居然比我们先知道,看来他的细作是越来越厉害了。”
秦离看了她一眼,道:“阿逐,帝座原本是派萧魅增援隐雩的,你是不是上折子与他同去?”
“这个你也知道?”林逐流微微哑然,“这次是隐雩国难,不仅举国上下狼烟四起,还与临近的封暮狼狈为奸,这不是我们派一支军队就能增援得了的。萧魅方才升了将军,帝座派他去并没有什么错,只是这次太过凶险,我对隐雩的了解又比萧哥胜上许多,自然是我与他去为好。”
“看到帝座的密函,我就知道你又要做这样的事情。”秦离冷笑一声,面上闪过一丝愠怒。
“哪样的事情?”林逐流接过侍从递来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有些不解。
“从前你对邱殇也是一样的。你记不记得从前邱殇接到过一次镇北王的军令,让他率兵攻占不归山北关。你没和他商量,二话不说便要同去。那一次,是邱殇对你闹得最凶的一次吧?”秦离看了看林逐流,继续道:“阿逐,你是戈锁的武魁,每场战事只要你在,主将必然是你。只是男人有男人的尊严,不论邱殇还是萧魅,让自己的女人领着征战沙场,是件多耻辱的事情料想你也能理解得了。你上折子前与萧魅商量过么?他本就是方升的将军,此时他出战正是表功的好机会,你这样贸贸然与他同行,他会恼你小觑他的实力。”
“会……会吗?”林逐流愣了一愣,突然有点紧张了。
她是端月的武魁,又兼年幼是在隐雩呆了许久,对隐雩的地形和人脉都比萧魅了解许多。此次隐雩国难比起之前守护北篱关更为艰难,那样烽火狼烟刀剑无眼的所在,她怎么能放心萧魅一个人前往?
可从前的邱殇,便是因为她时时刻刻跟在身边,一刻也不敢放那人独自征战沙场,导致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最后走上末路。萧魅他……会不会也……
想到这里,她方才激战打出的一腔热情像被冷水兜头浇灭了一般,全身上下刺刺的冷。
“看你那呆傻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武魁的气势?”秦离不屑地敲了敲她的头。
林逐流完全没心思与他胡闹,她一掌挥开他的手,朝镇南王府行去。
白营到镇北王府并没有多远,可林逐流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府中的小厮要给她端来留下的饭菜,林逐流挥手表示不用,直直朝自己和萧魅的房间行去。
萧魅早从校场回来,在地上铺了张兽皮褥子,就那么赤足靠在门边,借着落日的余晖闲闲翻着本书卷。
他已经沐浴过了,发丝就那么散着,翻书的手指修长有力。
镇南王是个挺懂风雅的人,客房的院子里种了一棵高大的梨树。
正值梨花开时,南篱关吹过来的风沙扬得那纯白细小的花瓣满院飞舞。
林逐流走到萧魅身边,顺手帮他拿下粘在头发上的细小花瓣。
“回来了?我小厮给你留了饭菜,吃过了么?”萧魅合上书,眯起眼轻轻地笑。
林逐流没有答话,却径自半跪在他身后,将脸贴上他的脊背,轻声道:“萧哥,帝座派你增援隐雩。”
“我知道。”萧魅点了点头,“我这南靖侯升得有些草率了,戈锁的兵士心中知晓,可其他城池的将士必然会有反弹。帝座为了服众,这次一定是派我去的。”
林逐流点了点头,继而便觉得有些胆怯了,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思索片刻,她咬着下唇拉着萧魅的手,将萧魅带到床沿上坐下。
“萧哥,我与你说一件事情,你……你若是生气了,随你怎样骂我都行。”
萧魅轻轻笑了笑,“我不生气。”
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林逐流在心中叹了口气,抬起头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有些畏缩地道:“我向帝座递了折子……我说,想与你一同去隐雩。”
萧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林逐流便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于是在这沉默中,她便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