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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流一见到宓遥女,眼中立刻罩起一层寒霜。
两人还未开口,便见宓遥女身旁那名女子上前一步,朝萧魅道:“萧哥哥,许久不见,你过得可好?”
她朝萧魅展颜一笑,眼角微弯,梨涡浅浅。林逐流觉得,只要是个男人,便会被她那清甜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这女孩的声音十分特殊,柔媚中带着一丝黯哑,清浅,却分外销魂。
不止是声音,她的长相也是出人意料的好。
封盏殊是端月国第一美人,遥女长得也是倾国倾城,可是她们只是美。
这个女人,你看着她,似乎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锦尧郡主。”萧魅朝她做了个揖,然后牵住林逐流的手,对她道:“这是……”
“知道,这是林将军。”
“郡主。”林逐流朝她颔首一笑,可抬眼看她时,心中却是一惊。
锦尧郡主看着她的眼神毫不遮掩,是那样明明白白的恨。
遥女看了看锦尧,又看了看林逐流,笑道:“说起来,萧魅和锦尧妹妹算是青梅竹马了,若不是某些……”
她话未说完,便见林逐流邹然抽出腰间的戎予鞭,手起鞭落,便将她身后宣德门边的城墙抽得铮然崩裂。
遥女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抖抖索索地张了两次口,却仍是不敢开口。她突然觉得脸上湿热的黏着什么东西,伸手一碰,赤辣辣的疼,那是她的血。
林逐流广袖轻收,上前两步走到遥女面前,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宓遥女,小春城是第一次,戈锁城是第二次。从今往后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在家相夫教子,若是还有第三次,虽有太后护你,封凌韵那你没辙,可我林逐流不会放过你。你记住,我也是个女人,不会带你宽厚。我虽然没有你歹毒,却比你凶残百倍。”
林逐流垂下眼帘,缓缓直起修长的脖颈,将手收回宽大的衣袖中。
两位郡主都是在宫里长大的,虽然见惯了妃嫔们的明争暗斗,却极少看见如林逐流这般明目张胆地,嚣张无比地,吓人。
两个人看了她一眼,不敢多言,讪讪往鹤子台而去。
林逐流看锦尧走远,朝萧魅问道:“这郡主……从前跟你很好?”
“我原先只是隐羽的时候,便只有她和母亲对我好些。” 萧魅点头。
“那她恨我也是该然。”林逐流了然一笑。
“你还有心思笑,尚锦尧看你的眼神明显是恨着你的,这些年她在帝都,必定与我母亲处得极好。若是因这件事伤了你……”萧魅皱了皱眉,突地又释然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总在你身边。”
来到鹤子台,林逐流与萧魅便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封凌韵还没有来,文武百官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就坐。林逐流看了看准备的席位,心里感到颇为奇怪。
“帝座给你封侯,怎样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架势。请了朝中大半的官员,摆了这么热闹的酒席,莫不是鸿门宴?”
“圣心难测,到时候见招拆招吧。”萧魅拍了拍林逐流的手背,“别太担心,我是他同母异父的兄弟,在我娘的眼皮底下,他不会……”
萧魅话音未落,便见有人朝这边过来,急忙收住话头。
“安平侯,萧将军,见礼了。”
林逐流转过头,便看见个肤色黝黑,一脸油汗的胖子,笑眯眯地朝她作揖。这人她来帝都述职时好像是见过,可隔得太久,记不得了。
“这是兵部侍郎刘大齐。”萧魅在她耳边低声道。
“刘侍郎。”林逐流从容朝他作揖。
“三年不见,安平侯仍是那般雄姿英发,翩若惊鸿,实乃女中只豪杰,国中之典范。”刘大齐哈哈道。
“过誉了。”林逐流皱了皱眉。
“此次紫营损失兵马良多,我虽然身在帝都,却也能感同身受。这是小儿刘澜,安平侯若不嫌弃,就将他归入紫营中,也算刘某人为戈锁城尽一份心。”刘大齐指了指他身旁的男孩,“澜儿,快给安平侯见礼。”
林逐流看了看刘澜,便在心里一阵轻视。这人应该是刘钰的弟弟,两人长相极为不同,应该不是一个夫人生的。可两人的眼神却是别无二致地畏缩,毫无精悍干练的气势。
“营中将士的分配,向来是大将军在打点,我便是在这里应下,也是做不得数的。刘大人也该清楚戈锁营中的规矩是谁也不能坏,且戈锁的首将个个骁勇,只要刘澜愿意学,跟着谁都是一样的。”
林逐流这样说,算是不软不硬地回绝了刘侍郎。
反正秦离比她闲得多,烫手的洋山芋能丢便丢给他。若是真将这人安置在她的营中,她便整得他主动退营。
她的紫营,可不能让雍瞳的草包随随便便进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过渡过渡过渡渡~
明天继续更~
嗷~我保证让两人顺利成亲,但是……
请给我多一点的时间,多一点的空间~~
让我找个人给他们赐婚= =
54承天圣旨
这天的鹤子台不复往日的冷清;气派非常的莲台上,艳极的舞姬将云袖挥得眼花缭乱;乐府的乐师也奏着极喜庆的乐章。
莲台上热闹一片;看台上也还是一片争奇斗彩。
坐在看台正中间的;是帝座封凌韵和宇文皇后。从左右两边依次排开的;是各位王爷侯爷、公主郡主世子,再下席便是朝廷的文武百官。
端月国最讲热闹,年幼的公主郡主,皇子世子便乘着这机会四处乱窜;丝毫也不怕自家或是位高或是权重的爹爹们责罚;稍大些的便将眼光明目张胆地黏在心意的文官武将身上;窃窃私语却又不得不顾及些帝王家的颜面。
在朝臣中最受关注的,自然是即将封侯的南靖王萧魅;和他身边的端月武魁林逐流。
萧魅今日没穿武将的朝服;而是帝母为他准备的锦衣。
他本就生得极好,又因能文能武,大气中又带着几分儒雅。平日里他不怎么打扮,今日是帝座请宴,便不得不将自己打点了一番。于是这样看去,就连随意斟一樽酒的姿态,也雅致得让那一班高贵的女子们心中狂跳不已。
萧魅自己倒是没怎么注意,眼睛只看着林逐流一个人。他身边的武将文臣,却是恨极了他这强足风头的样子。
林逐流今天的表现非常低调,坐定了便坐定了,除了给萧魅夹菜剥水果,偶尔私语一番,竟连动也不动一下。
“阿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萧魅柔声问她。
“……你娘,什么时候来?锦尧郡主好像也没来。”
林逐流眼睛里露出的疑虑看得萧魅心中一痛,他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阿逐,你不用太过担心的,锦尧郡主的父亲虽然位高,却是真心不愿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配给我。只是因为她平日乖巧,很讨母亲的喜欢。我们要小心的是遥女,她是母亲娘家那边唯一还活着的小辈,母亲对她宝贝得紧。她从小性子便不好,害人的事做了不少,只因为母亲时时护着,帝座也那她没有办法。我们要小心,我觉得她仍会对你下手。”
“我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遥女的性子,只要认定了是我害她,便不会对我罢手。只是我还不知道,她竟然是嫇芳夫人娘家唯一的小辈。”林逐流皱了皱眉头,“怪不得小春城的事像石头掉进了无底洞,一点音讯也无。封凌韵在朝中的根基到现在都还很不稳,朝中大部分元老都以帝母为尊。若是嫇芳夫人执意护着某个人,还真没有人奈何得了她。”
萧魅苦笑,“母亲原本不这样的,只因这些年朝中明争暗斗,死的人实在太多。她是一个极怕失去的人,在她心里娘家人的位置本就极重,所以遥女才会那样为所欲为。”
林逐流叹了口气,抓住萧魅的手道:“萧魅,我想回戈锁城了,在那里没有勾心斗角,营里的每个兄弟都是家人。在那里有仗打,有酒吃,还有贴心的兄弟可以揍。多好!”
“阿逐,此次回去后,我们除了述职,便不来帝都了。”萧魅反握住她的手,认真道。
林逐流哑然一笑,“净说胡话,你母亲在这里呢。”
“母亲有帝座照顾,不用我帮什么忙的。况且母亲本就不希望我留在朝堂,与你一起留在戈锁,应该也是母亲最希望的吧。”
林逐流点了点头,凑到他嘴角飞快一吻,便像没事一般转开了头。
萧魅与林逐流都不是善于逢迎的人,一朝的文臣武将或是寒暄低语,或是把酒言欢,两人却不为所动。这两人一边赏着莲台上的舞蹈,一边低低私语,仿佛不属于这朝堂之上,让人看了心生羡慕。
有人来敬酒时,林逐流便举起酒樽一饮而尽,萧魅只拿着玉壶给她添酒。
“受伤之人不宜饮酒,萧哥腿上未愈,便由我代他来喝。”
林逐流今日穿的是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