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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魅看她是真有些怒气,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她,只好背过身去,蒙在被子里笑得发抖。
林逐流转身掀开被子,扯着他的头发怒道:“萧魅你这混蛋,别笑!听我骂完!”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窗口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哟,林帅,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再去欺负你家男人吗?”
“我欺负他?!”林逐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萧魅,“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欺负他?你瞎了么?”
林逐流披了件中衣从床上跳下来,一脚将方才进屋的赵七童踹倒在地上。
“林帅,这多明显呐,你欺负完你男人又来欺负我……”赵七童毛都不掉一根地爬起来,一脸同情地看看萧魅,“萧魅啊,你被你媳妇欺负得好惨……”
“你娘的赵七童,有事说事,没事给我赶紧滚!”
“有事有事,还是了不得的大事!林帅,你知道昨夜姜家小侯爷去你们营找你没找到,便自己跑上戎山了么?”
“不知道。他上戎山?别扯淡了!他连第二座合屋都爬不过。”林逐流失笑。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罗流下山时传过来消息,小侯爷掉到冰窟里去了。”
林逐流皱起眉道:“那个死小鬼,又给老子惹事!”
她穿好皮裘,一脚将合屋的门踹开,朝山下急急而去。
让林逐流没有想到的是,一贯娇弱到让她不齿的姜小侯爷,这次居然只带了两名仆役爬到了戎山的第三间合屋。
林逐流来到姜齐掉落的冰窟时,他的两名仆役正跪在洞口,旁边有几个运送兵器的兵士,正在罗流的指挥下将困兵器的粗绳制成一根长绳。
“将军。”罗流见到林逐流,朝她点了点头道:“姜世子掉进去不久,但他脚下那块冰阶不稳,随时有可能垮下去。这冰窟很深,我们好不容易将绳子接到小侯爷够得到的地方,可他不愿意上来。”
“他不愿意上来?这死小鬼的胆子越发小了!”林逐流走到洞口,朝下面嚷道:“小鬼!你怎么就这么面,绳子就在你鼻子边上都不敢拉,快给老子爬上来!”
“林逐流!你这个蠢货!白痴!大混蛋!”下面传来姜小侯爷的声音。
这姜小侯爷声音本就极细极软,骂人时在嘴边还有些气势,可通过冰窟穿到林逐流他们耳朵里,就跟猫儿在叫唤似的。
林逐流被他骂得一愣,罗流手底下几个兵更是想笑不好意思笑,忍得十分辛苦。
“死小鬼!你活得不耐烦了么?敢骂老子!老子哪里招惹到你了?”林逐流好笑道。
这时赵七童和萧魅赶了过来,她朝他们点了点头,便继续听姜齐在洞中喊话。
“林逐流,我知道你看上了那个雍瞳来的隐羽。没错,他是比我高比我壮比我俊俏,可他是个隐羽银座,你知道能当上隐羽银座得有多深的城府么?你这白痴总是这样,最先开始就被秦描玉骗了,然后又是邱殇,再后来是殷重海,这次又是萧魅,你究竟要被人骗多少次才能学的乖?”姜齐说道这里,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他拿衣袖在脸上擦了擦,吸了口气道:“林逐流我告诉你,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这一声喊得极大,又因是在洞窟中喊出,便生出了好几次回声。
林逐流听他这样说,简直好气又好笑。但想到他年岁比自己小上一些,又是王孙公爵家的嫡子,便不想与他计较,拿起绳子准备下去救他。
“我下去。”萧魅从她手中接过绳子,将绳索困在腰间,纵身跳下了冰窟。
“哟,林帅,你男人的腰身好细啊!”赵七童看着萧魅的身影,突然道。
林逐流瞪他,“你娘的怎么这么色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我男人的腰?!”
绳子放到姜齐所在的位置时,萧魅看到小侯爷缩在冰阶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满脸的恨意。
“你下来做什么?我要阿逐来救我。”
萧魅冷笑一声,“你不是对她好么?既然对她好,怎么能让她以身涉险?”
小侯爷愣了愣,瘪着嘴巴不知能说什么。
萧魅之前是没有见过姜齐的,只知道他是个整日无所事事的闲散世子。现在看来,这世子不止闲散,简直就是不经世事。跟这么个小屁孩做情敌,他的脸面还真有些挂不住。
他叹了口气,勾住姜齐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一带,便摇了摇绳索让人往上拉。
姜齐下意识地推他,“大胆!你是什么身份?下贱的军奴也敢碰本世子!”
“你要再敢说一句,老子立刻把你扔下去。”萧魅冷冷朝姜齐道,那语气竟吓得他竟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绳子很快升到了地面,萧魅将姜齐往上一抛,林逐流便接住他将他放下,而后赶忙过去拉萧魅上来。
姜齐见林逐流眼里心里都是萧魅,心中大怒,忙扯着她道:“林逐流,我知道你现在迷这个人,但你可知他从前是个军奴,不仅下贱,更是连自己是哪国人都混乱不清。这样一个人怎么配得上你?他生得这样好,做军奴的时候还不知怎么被兵士……”
“闭嘴!”萧魅一拳将姜齐打倒在地上。
林逐流见他神色不对,忙上前拦他,“萧魅,算了,他还小……”
“你别管。”萧魅将她拨到一边,走近姜齐两步说道:“姜世子,你是不是觉得天天把将军挂在嘴边,或者往她府上送些稀罕玩物便是对她好?那你倒是说你对她好,她又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
他解开外衫的带子,又将中衣往下拉了拉,指着肩头结痂的长疤道:“我这下贱的军奴可以给她我的命,高高在上的世子,你能给她什么?”
姜齐看着他肩上那道骇人的疤痕,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
“世子大人,你可知道这道刀伤的来历?就在你让林逐流去不归山救你那一次,我替她挡了两刀,留下了这么个刀疤。”萧魅领着姜齐的衣领,凑近他耳边说道:“如果我是你,便是一道捅死了自己,也不会让她为我以身犯险。”
“萧魅,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林逐流捏住他的手腕,不想让他再说。
“你心疼他?也对,他出身高贵,又是个金玉一般的人,自然不应该听到这些。”
萧魅自嘲地笑了笑,略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披上皮裘转身朝山顶方向走去。
20龙牙戎予
林逐流看萧魅要走,忙转身朝罗流嘱咐道:“罗流,你找两个手下把这小鬼带会城去,我与萧魅明日押送军火下山。”
姜齐见她要走,扯住她的衣袖道:“阿逐,我要与你一同上山。”
“你给我乖乖滚回城去!”林逐流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姜齐你给我记住!你他娘的再敢说我男人不好,老子狠狠收拾你!”
她急急抛下这句话,便追着萧魅而去。要知道这戎山之上处处都是冰窟,掉进去就不一定救得上来。
戎山是一片冰天雪地的白,萧魅又穿的是白狐皮裘,林逐流担心他一时生气走远了,自己便找不到他。可还没走几步,便看见他坐在一块被雪盖着的岩石上,边把玩腰间的系带边等她。
“萧魅,你……没生气?”林逐流的语气有些讨好的味道。
“当然气。”萧魅站起身子走向她,“只是我若掉进冰窟里,还得让你来救,这气生得就更没有面子。”
“其实你方才误会我了,我不让你跟姜齐说这些,不是心疼他。只是他与我们不同,是个不经人事的愣头小子,很多事情你与他说了他也不懂,反而是给他添了话头,自己徒增伤感罢了。”
“可你方才那表情,是心疼了。”萧魅皱眉。
“你眼神真好,老子是心疼了,不过心疼的是你啊。”林逐流狡邪地笑了笑,“萧魅,以后谁再看不起你当过军奴,你就告诉他:端月国的武魁被你压过,老子看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她敲了敲脑袋,懊恼地道:“操!方才我就该这样告诉姜齐那死小子!”
萧魅捏住她敲着脑袋的右手,在她面颊轻轻一吻,与她一同朝戎山山顶走去。
第二日是十月兵器大规模破冰的日子,林逐流难得起了个大早,见萧魅有不在身边,便穿上衣服走出门去。
戈锁的炼兵场建在戎山的朝阳面,从这里可以看到全端月最美的日出。
这时日头刚刚冒出一个尖子,从林逐流的角度看,仿佛萧魅正站在旭日之巅,手里拿着闪着光的长鞭。
“昨晚没睡?”她问。
萧魅点了点头,将编好的鞭子抖了抖,那冥紫色的软鞭如灵蛇一般,在洁白的雪中灵活的游移。
“很好看。”林逐流真心赞美。
萧魅笑了笑,轻扬手腕提起鞭头,又倏地使巧劲抽上一块玄色的大石。手起鞭落,那块石头竟“砰”地应声崩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