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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难为
“哥哥,你来,这是曲谱,你来弹筝,我来吹箫,这样曲子会更饱满。”芊芊看向太子,“太子,可否借我一支箫?”
太子点头:“当然可以。”边上的侍人马上递过一支箫。
芊芊接过箫:“哥,这歌还是由男人来唱好,大气,雄厚,你来唱吧。”
哥哥有些不自在:“不好吧,我唱的不好。”
“没事,你试试看嘛。”芊芊劝道。
哥哥还有些为难,无机子蹦了过来:“丫头,这词谁写的?写的真好。我来唱,我喜欢这词。”
“好好,还是由无机子前辈来唱吧。”哥哥赶紧推给无机子,芊芊只得作罢。
哥哥试弹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哥哥和芊芊对视一眼,二人开始了筝箫合奏。清亮宽广的筝音加入了雄厚悠远的箫声,这首曲子立刻饱满了起来。无机子有些沙哑的嗓音给这曲子带来了难言的沧桑感,那惯看秋月春风,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意境,立刻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唱罢,筝停箫随落,听者都陷入了沉思。
“丫头,这词好啊,真的好啊。”无机子感慨地说道。
“当然好了,不好我怎么能记得这么牢。”芊芊归还长箫。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无机子缓缓地念着词,就算没有曲子,没有歌唱,这词仍然直入人心,发人深省。
太子也喃喃地念着:“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声长叹,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芊芊一行人告辞离开了,太子坐在亭中独自出神。
“殿下,该回太子府了。”贴身幕僚季柏在亭外提醒他。
“季柏,你说,这词写得多好啊,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不管谁胜了谁败了,这锦绣河山还是一样的壮丽,日月照常轮替,不会为谁而改变。”
“殿下,这是您的宿命,不管您愿还是不愿。殿下,您不必伤怀,您还有我们呢,我们会永远陪着殿下走下去。”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哈,这天家中,夫妻相争,兄弟相逼,骨肉相残,真真是笑谈。”
“殿下,一切都不是您的错。这么多年来,季柏跟随殿下,知道殿下是个仁善之人,您与人为善,友爱兄弟,心怀坦荡。只是这皇宫容不下心软仁善之人,为了活下去,您必须去争,为了天下百姓,您更要去争。”
“可是争到最后,我又能争到什么?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太冷了,太孤寂了。”
“您能为天下百姓争得个明君,他们已经盼了太久了。殿下,百姓受苦太久,难道您忍心让二皇子、五皇子上位继续压榨百姓吗?殿下,您不能动摇啊。”
太子长叹一声:“季柏,我累了,我羡慕他们,随性自在。”
“殿下,这是上天对您的考验,您注定要成为一个明君。”
“哈,明君。”太子摇头,“我连太子都做不好,还怎么成为一个明君。二哥和五弟在朝堂上攻击我、钳制我,克尔逊入侵我国,一路长驱直入,一直打到镇北关,他们还在说国库空虚,无力出兵。若不是他们几人大力相助,抵住了克尔逊的进攻,为我争得了时间,争得了底气,我连十万的后援军队都凑不出来。现在我是凑了二十万的军队镇守边关,可是这样一来,朝堂上我们可用的将领就几乎全派出去了,如果克尔逊加大兵力,我们还有什么兵马可用呢?”
“殿下,也许他们就是您的福将呢。”
“他们?”
“是啊,殿下,如果不是沈老爷爱子心切,亲自去了镇北关把他们带回来,也许他们现在已经锻炼成可用的人才了。”
太子想了想,缓缓摇头:“不行,他们没入过伍,没带过兵,如何服众,如何领兵?更何况,今日他们已经拒绝了我,他们并不想加入太子府。”
“殿下,不必过于忧心,如果他们真是殿下的福将,上天自有安排。”
“算了,季柏,不要勉强他们了,强留是留不住人心的,如果他们不是真心为我所用,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太子明白季柏的心思,开口劝阻了季柏。
“殿下,如果不努力,又如何能赢得人心?”季柏微微一笑,“也许,当他们知道殿下的难处后,会自愿相助呢?”
“你想怎么做?”太子有些动心。
“殿下放心,季柏只是要和他们深谈一次,不会勉强他们的。”
太子想了想:“那好吧,你可以把我的难处告诉他们,但是,季柏,记住,要注意言辞,特别是对沈姑娘,六弟和十七弟对她很有好感。”
季柏行了一礼:“季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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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小院。
自从芊芊弹了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后,无机子天天缠着芊芊,让她再弹一次再弹一次,永远没完的再弹一次。芊芊苦不堪言,实在受不了了,偷偷给无机子下了迷香,让他昏睡了一整天。结果第二天无机子醒来后,追着芊芊满院跑,罚芊芊洗他的脏衣服臭袜子一个月。
芊芊呵着冻红的手,现在已经入冬了,狠心的无机子不许她烧热水洗衣服,芊芊只能天天把手泡在冰冷的水里。
“芊儿。”哥哥心疼地为她暖手。
“芊芊,来喝一杯红枣桂圆茶,暖暖身子。”秦天磊递过茶杯。
海默站在边上撑着披风为芊芊挡风。
芊芊慢慢饮下红枣桂圆茶,长吁一口气,身子终于回暖了。
无机子躲在避风处啃着烧鸡:“别偷懒啊,快点洗。”
芊芊苦着脸把手放入盆中,打了个寒颤,认命地洗起衣服来,这时她分外怀念可爱的洗衣机。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衣服终于都洗完了,芊芊的十根纤指也肿成了红萝卜。哥哥赶紧为她涂上防冻霜,秦天磊递上了暖手炉,海默为她披上披风。
“这么快就洗好啦?洗干净没有?”无机子走了过来,油腻腻的手指就要摸上衣服。
“住手,摸脏了自己洗。”芊芊赶紧拉住无机子的油手。
无机子撇嘴:“那我擦身上,你还不是照样洗,有什么区别。”
芊芊掏出手帕扔给他:“用手帕。”
“我又不是女人,还随身带着手帕。”无机子拿起手帕擦手。
“等下我就让人送一打手帕过来,不许再用脏手擦衣服。”芊芊叉腰。
“那你不是一样要洗手帕,多此一举。”
“起码比洗衣服轻松,现在是冬天,衣服多厚啊,一浸水很重的好吧,我的手指头都要拧断了还拧不干。”芊芊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十根红萝卜。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麻烦。”无机子转身蹦向厨房,“杨小子,今天熬了什么汤?”
无机子很欣赏杨劲风的厨艺,杨劲风便主动下厨为无机子熬些汤、做些点心,把无机子养得又肥了几斤。
“哇,好香。”无机子站在厨房门口抽了抽鼻头,“猪脚汤,太好了,老头我最爱猪脚汤。”
芊芊鄙视他:“你昨天说最爱当归牛肉汤,前天说最爱花生猪肚汤,大前天说最爱大骨汤,你有不爱的汤吗?”
“有,青菜豆腐汤。”无机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小时候在山上,我连吃了三个月的青菜豆腐汤,当时我就发誓,我再也不要吃青菜豆腐汤了。”
“哈,有志气。”芊芊翘起了大拇指,“杨大哥,明天起你就专煮青菜豆腐汤哈,我最爱吃青菜豆腐汤了,清肠啊。”
无机子怒瞪芊芊:“不孝徒。”
芊芊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杨劲风端过六碗猪脚面,面上还有一颗水煮蛋:“你们别闹了,快过来吃面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芊芊看着猪脚面:“杨大哥,今天不会是你生辰吧?”
“你怎么知道?”杨劲风递上筷子。
“哇,我真猜中啦。我听说有的地方过生辰就是要吃猪脚面,这蛋也有名堂,一定得用鸭蛋,叫太平蛋。”
“呵呵,是啊。”
芊芊赶紧坐下吃面,边吃边说:“你们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去八方楼订一桌宴席,晚上我们给杨大哥过生辰。”
杨劲风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你们能吃一碗猪脚面我就很开心了,不要破费了。”
“什么嘛,哪有寿星公亲自下厨的,寿星公应该开开心心地收礼物啊。”芊芊咬着猪脚,“对了,等下你就别出门了,我们要去给你买礼物,晚上你等着拆礼物吧。”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杨劲风还要再劝,被芊芊一把拉下。
“寿星公今天就别操心了,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