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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笑作一团的满室欢娱,殷扬回来了。与之同来的还有一辆满载绢布的马车。李恪将众人都叫来,笑道:“来来来,小王说话算话,派发新年利是了!这是小王新得的赏赐,上好的湖州丝绢锦缎——新年了,大吉大利繁华似锦,在场人人有份啊!”
秦慕白笑道:“连这些小姑娘和我府中的仆役也有份?”
“那当然!”李恪笑道,“早就说了,今日无尊卑长幼之分,见者有份!”
“哦——耶!哈哈!多谢殿下!”众人一起欢呼。
在大唐,以铜钱为主要流通货币,此外,金、银、麻、绢、粮、盐,也都可以折算成货币,相互兑换。大唐官员的俸禄之中,就经常有用绢麻来抵付的。
李恪这一回的出手可算是大方了。这上好的湖丝,可不是家家都用得起的。裁制成衣裳,便是高档的“时装”;抵换成钱物,对仆役们来说可是一笔不匪的收入了。
于是,众人开始“坐地分赃”,乐成了一片。
殷扬提着两个颇为沉重的盒子走到恪面前,笑道:“殿下,末将将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好,甚好,搬过来!”李恪笑哈哈的拉着秦{文}慕白进了厅堂,叫殷扬揭开{人}了盒子,拿出一枚四四方方{书}晶莹剔透的东西,在秦慕白{屋}眼前晃来晃去:“瞧瞧,这是什么?”
“我……靠!”秦慕白不禁惊呼出声来,“麻将?居然是麻将!殿下,你实在是太有才啊!”
李恪贪玩,有些好赌,当初他被弹劾其中就有一条“滥赌成性”的罪名。至从回京后他收敛了许多,但仍是牌瘾难耐。当初秦慕白还在吴王府当差时,他曾经暗叫过秦慕白,偷偷的躲起来陪他玩一种名叫“樗蒲”的牌类游戏。
樗蒲是一种木制的掷具,五枚一组,正反各有黑白两色,所以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简单来说,就如同我们现在掷硬币或是玩飞行棋。同时掷出五枚棋子,若是全黑或是全白,则是大牌面。其他的各种黑白之数或是压叠之状,各有说法与大小之论。
这种牌具,可以说是麻将的祖先,在大唐颇为流行。上至皇室下到平民,不乏有人爱好这种牌赌。
秦慕白曾陪李恪玩了几次,甚觉无聊,因为它太简单了。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秦慕白便将“麻将”这种东西告诉了李恪。当时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并将牌样画在了纸上。没想到李恪倒是上了心,居然暗中叫人用上好的牛角制成了这样两副麻将,也不知何时就早早的给准备上了!
“哈哈!”李恪得意洋洋的大笑,颇有点小人得志之状,说道,“快来!教我打麻将!我可是憋了有一年多了,难得今日如此消闲又痛快,我若不赌个天昏地暗,誓不回府!”
秦慕白的嘴角都在抽搐了:“好嘛……敢情我家里,今日要变成赌坊了!”
“你迂!”李恪连骂两声,道,“像今日之聚,人生一世能有几回?或许几十年后当我们垂垂老矣,都会怀念今天的——还等什么,叫人来呀!叫大家都跟你一起学麻将,早学会早开赌,今夜,誓要尽兴!”
第194章 不忍离去
尽管秦慕白很不情愿,但他家的正堂的确就变成了一个赌坊。
大唐的人们都乐于接受新事物,思想比较激进与开放,这在中国封建王朝的历史上算是比较特殊化的。再加上年轻人都爱玩,好奇心浓重,长安仕绅家族的子弟更是个中翘楚与先驱。于是——
麻将的出现,引起了一片惊叫与击节赞叹。
“爽!——好东西!”
秦慕白倒霉了。
面对这样一群对麻将一无所知的小白,想要在短时间内教会她们对搓论战,谈何容易?于是,他嘴干唇燥的讲解了许久,仍是有许多人一头雾水的瞪大了青蛙眼迷茫的看着他,连连摇头。
“不懂,仍是不懂!”
“比樗蒲复杂了一万倍不止!”
“但这东西明显比樗蒲更加有趣,定要学会了才好!”
“慕白,你再说一下嘛!这碰、吃、杠……究竟是怎么区分的呀?”
“还有还有,为什么我左边这人打的牌能吃,对面打的就不能吃了?真是过分耶!”
“我要吃,他要碰,这怎么搞嘛?喂!你不碰不行啊!我好歹跟你这么熟了,就不能手下留情?”
……
秦慕白头大如钟,脸部肌肉因为说话过多、蠢笑过多,都有些抽筋了。
大约一两个时辰后,一屋子人总算是勉强凑起了一桌牌来,秦慕白四家看牌后,再一家家手把手来教他们打。
牌局中四人分别是——赌瘾最大的李恪,最聪明学得最快的武媚娘,兴致勃勃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感兴趣的高阳公主,还有就是一个让众人都想不到、却连秦慕白也些惊叹的——妖儿!
妖儿是盲女,认牌靠手指来摸。
打过麻将的都知道,这摸牌可是一课入门技艺。谁若能靠手指在牌底轻轻一抹便知是什么牌,在寻常人眼里也可算是标准赌徒了。
毫无疑问,在李恪这些纯菜鸟们看来,妖儿这一手技术堪称——惊才绝艳!
而且妖儿因为眼盲看不见,手指习惯了触摸感知,异常的灵敏。再加上她全凭心来记忆出过了什么牌。兴许是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心数心算,因此出过什么牌一却了然如胸,一张也不曾记错。就在大家在乱成一团的牌桌上翻找都出了些什么牌的时候,妖儿却能说出,谁在什么时候出过什么牌,诸如八筒九万这些东西,在牌桌上已经出了几个,无一错谬!
打了没几圈,众人不得不对妖儿拜服,连秦慕白也惊叹不已——这真是天生的赌神啊!
三女对一男,李恪的手气臭到了家,输了个灰头土脸。妖儿毫无悬念的大杀四方,自称“傻人有傻福”的高阳公主手气也不坏,在秦慕白的指导之下也胡了几把。武媚娘一直比较持平,既无大赢也无大输。
一副麻将牌,可算是让大家都全情的投入了,越玩越过瘾,都要忘了时辰。
秦慕白可是惦记着皇帝叮嘱的,要高阳公主回宫的事情。打了几局去便跟她说:“公主,很晚了,宫门即将关闭。”
“哎呀,别吵!你说我这下是胡二五八筒,还是三六九筒呢?嘿嘿,这把我一定要自摸,好漂亮的牌哦!”高阳公主兴高采烈的盯着牌局兴奋的嚷嚷道,都没有正眼去瞧秦慕白。
“三六九好了——看来你和吴王还真是臭味相投啊,有了牌,就什么都忘了。”秦慕白笑道。
“呃……有吗?”高阳公主扔出一张牌后怔了一怔,转过头来歉意的嘿嘿一笑,又转过脸去嚷道,“快,快出牌!我要胡了!”
秦慕白郁闷的挠了挠头,这小丫头,咋一乐起来就得意忘形了呢?
“公主殿下,要不我跟你打个赌吧!”妖儿笑呵呵的道,“要是这一张牌你摸上去胡了,就听我三哥的,现在回宫,免得皇帝陛下与阴妃娘娘惦记。要是没有胡,我们就陪着你继续打,一直打到你玩腻了为止,如何?”
“咦,你这么有把握?你都不知道我的牌,却能料到我什么时候能胡吗?”高阳公主诧异的道。
“公主殿下,你就说你赌不赌吗?”妖儿笑道。
“赌!赌呀!”高阳公主笑嘻嘻的道,“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未卜先知?我这就摸牌喽——哇!怎么可能,真的是六筒!我胡啦!!”
“呵呵,殿下你可要说话算话哦!”妖儿笑道。
众人都惊愕的看着妖儿,迷茫不解。只有秦慕白闷着坏笑,心忖:高阳好傻,那一方的牌是妖儿彻起来的,以她超强的记忆力,当然知道高阳这下要摸起的是一张什么牌了!
“呀,太神奇了!妖儿姐姐,你以后可以教我玩麻将啦!我要跟你学逢赌必赢之术,哈哈,赢光三哥的钱!”高阳公主得意忘形的大笑。
李恪输得一塌糊涂正恼着呢,没好气的骂道:“赶紧走、赶紧走,就是你在这里跟我八字犯冲,你走了我的手气包准好转!”
“嘿嘿,走就走嘛,我怎么会让慕白为难呢?”高阳公主乐滋滋的站起来,笑道,“我走啦!改天有时间我再出宫来找你们玩哦,我今天太开心了!”
秦慕白笑了笑,便出去叫府里的人准备好了车马,便准备送她回宫。
屋外正鹅毛大雪的飞,车辆行走不便,车夫顶风冒雪的也有些苦不堪言。二人钻进了车中便叫车辆快走,直往皇宫而去。
车内升了火倒是暖和,四下再无旁人,高阳公主卧倒在了秦慕白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深深的吻了许久,不肯放开。
“慕白,分开才没一两天,我想你想坏了。于是跑到父皇那里,哀求他一起出宫来游玩,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