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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规定的活该规定后,坐在规定的位置。
几乎每一排都坐满了三个人,可见这规定后的教育体制,规定补习班这样赚学生父母的辛苦钱。
我被规定的事规定着,所以这一段长达六年的酸故事,是因为规定而来的。
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会心甘情愿被规定,因为她。
第一眼,我就爱上她,毫无来由的,像拉肚子的感觉一样,一触即发。
不是我要形容得恶心,而是这样的感觉,才能道出那样的快速。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By坐你后面的男生
一个很没胆的小小高三生在快速爱上一个人之后的产物,是一张冷爆了的纸条,但冷归冷,这往往是故事的开端。
因为爱情,总是会出现在你永远都猜测不着的地方。
有谁知道你正在走的这条路,
这长廊,在下-个转角处,将会遇上你的爱?
有谁知道当你轻啜了一口咖啡,
在放下杯子的那一刹间,他(她)会从你眼前经过?
有谁知道你望着那一片风吹落的叶时,
拾起那一片叶的,会是你的眷恋?
有谁知道,正在盯着银幕看的你,
在回到主选单的时候,会不会有封情书等着你?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
这是网络写手藤井树在《于“政大美女版”有感》这篇文章中发表过的一段话,每次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六年前坐在我前面的她。
规定,我坐在最后一排;规定,她坐在我前面五十厘米的前面,看样子,她也是划位那天没来,所以她活该。
这段故事,我从六年前开始说起,因为我跟她都活该。
附带一提,那年,活该的不只我跟她而已,还有藤井树。
那张纸条,编辑是藤井树,而我是捉笔人。
我是祥溥,我姓唐。
第一部分 1(3)
爱情,来得快,别迟疑,更别让它离开
第一部分 2(1)
“你确定要写这样?”
子云(就是你们熟悉的藤井树)坐在我的左边,Feeling坐在他的右前方,我的前面。
我停笔问他,他歪着头回我一句:“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妈的,之前他送补习班楼下7…11的小姐就很行,结果人家隔了个礼拜就离职了。
“可是,这样她没办法接下去啊。”
“不然你奢望她接什么?‘呵呵呵!哪里哪里!你也不错!’这样是吗?”
“至少写句让她比较能回应的嘛。”
“追女孩子我不在行。”
“你不在行?说你不会大小便我还比较相信。”
“不是好不好,是你要追还是我要追?”
“我啊。”
“那就对啦!你自己要努力啊。”
“可是你要帮我啊。”
“呃……嗯……啊!你要她可以回答的是吗?”
“对!对!对!”
“那问三围你觉得怎样?”
这就是藤井树,他在六年前就长这样。但低级归低级,他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
虽然我也很想问三围,但是想自杀也不是这么自杀法。
我把原本那张纸条,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非常慢地放到她的手肘边。
因为补习班前后座位离得近,稍稍立起身体就可以碰到前面的桌子。
你可能很难想像那种紧张,像半夜想溜出去的中学生一样,蹑手蹑脚地经过父母的房门前,屏住呼吸,把力气集中在双手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准备拿钥匙锁门时会痛恨发明钥匙圈的人,因为钥匙圈会让所有的钥匙丁丁当当地唱歌。
一切无声无息地大功告成后,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当忍者的料,即使已经逼出一身冷汗。
把纸条放定之后,我立刻恢复原本的坐姿,若无其事地拿起笔,看着桌上的课本,在某个章节的粗黑字上标注星号,拿出重点标注笔划线。
我划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不是重点就对了。
她把手肘顶在桌面上,看着前方的黑板,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子云在旁边猛笑,指着我骂我大脑受创。
这时班导师从旁边走过去,叫他拿着课本到冷气前面罚站五分钟。
因为子云不在,所以我很认真地上了五分钟课,五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回来后,搓着手臂跟我说冷气机前面很冷,还很没风度地对我比出右手中指。
然后,我很有礼貌地回他两只。
她还是没有发现纸条,我很慌,心很紧,眉头像是绑死结的拔河绳。
第一部分 2(2)
“怎么办?”我问子云,手心有点出汗。
“拿回来。”
“拿回来?”
“对啊!怀疑啊?她又没发现,你纸条放在那边下蛋吗?”
“我不敢。”
“不敢?”他的眼皮瞬间撑开,像是在街上看到美女裸奔。
他看了看我,抬头看了看讲师,再回头看了看班导师。
班导师正认真地批改我们上课前的小考试卷。
他起身,伸长手,把纸条拿回来。
她没发现,手肘依然顶在桌面上,好像没有动过,我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拿回来了,然后呢?”
“直接拿给她。”子云很自然、很无所谓地说。
直接拿给她?
这句话相当有威力,像一道闪电当我头上劈下去,像一把利斧朝我胸前斩进去。
正因为威力十足,所以我不小心惊呼了一声,好死不死班导师又走过来。
冷气机前真的很冷,我又很认真地上了五分钟的课。
后来,经过一番挣扎,我在纸条上多写了个PS。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PS。能否请问贵姓?
By坐你后面的男生
努力调整呼吸后,我在她的肩头上点了两下,她回头,鼻间泛起一阵香气。
我没有藤井树那么会形容女孩子的美丽,我只能说她的美会让我忘记吃饭睡觉上厕所。
“这是给你的。”我有一气没一气说完这句话。
“嗯?喔。”她有些诧异,然后把纸条接过去。
我低头看着课本,又划了个不是重点的东西。感觉血液往脑袋里冲,耳根烫得能煎蛋。
过了一下子,我的鼻间又泛起一阵香气,她把纸条传回来给我,对我笑了一下。
同学,谢谢你的夸赞。
我姓郑,你呢?
那堂课,我划下惟一的重点,是你的姓氏
第一部分 3(1)
我呆了好一下子,对着那张有她笔迹的纸条。
“同学,谢谢你的夸赞。我姓郑,你呢?”“同学,谢谢你的夸赞。我姓郑,你呢?”
“同学,谢谢你的夸赞。我姓郑,你呢?”
“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我姓郑,你呢?”
我被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迅速淹没,如果用漫画手法来表现,当时我可能会被画成一个看着纸条发呆流口水的痴呆。
“我姓郑,你呢?”这句话,有五个字,一个逗号,再加一个问号。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我只看到最后的两个字:你呢?
“她问我耶!她问我耶!”我压低声音,拉着子云衣服乱扯,掐着他脖子猛晃,话语背后隐藏着一股随时会爆发的兴奋。
“她问你……可是我的脖子……不会回答她啊……”子云快断气似地挤出这句话。
“快!快!快!接下来写什么?”
“她问你你就回答她啊!你该不会乐到姓什么都忘了吧?!”
“就这样?一句‘我姓唐’就好了?”
“不够吗?刚刚三围问了没?”
哇靠!都已经事隔十数分钟了,他还记得三围的事。
这种时候问这样的男人没用,他们只记得数字问题而已。
子云曾经跟我提过,数字很神奇,它简简单单,却能营造出很复杂的心境,他说,把喜欢的女孩子生日记起来,当做提款卡密码,哪天故意请那女孩子帮你领款,如果你们的关系或她对你的印象一向不错,那么钱领出来,她的感情也顺便领给你了。
他高二时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借故请他喜欢的女孩子到学校门口提款机领两百元,在一阵大排长龙之后领到的,是一张明细,上面标注余额只有十七元。
他又说,把喜欢的女孩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