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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猛一追忆,有些眼熟,刚才失神进来,竟没发现。
“这么快就忘了。”她甜甜的笑。
“婉清!”她脆甜的笑声把段誉从遗失的回忆中追寻回来,段誉惊地问了她一句:
“很久没遇见你啦!”
“是啊!”木婉清作了一声感叹。
“你还带着课本在看。”段誉瞄向她手里橘黄色的英语课本,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木婉清微微笑着点头,轻轻地问:“学习紧么?”
段誉下意识地点头。
“成绩还好吧?”她凑上一句。
段誉一时无言,木婉清睁大眼睛望着他。段誉见身边还有空位,便将行李移向一边,自己往靠窗的一边挪了挪。木婉清会意地抱着课本坐在段誉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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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是段誉姑妈的女儿,和段誉同一年出生,只比段誉晚生两个月,那时段正淳高兴得几乎要张罗打鼓。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段奶奶也眉开眼笑,说要多添一对孙子,但却未能遂愿,不过小婉清幼儿批颇受段祖母的喜欢,段誉也只有干瞪着眼,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作好兄长的份,那时年少,打打闹闹是儿时常有的事,由于不在一个学校里的缘故,也没缘成为同学,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木婉清自小聪明伶俐,成绩常拿第一,因此也没少得到亲友们的夸奖。
木婉清小时到祖母家去,常淘气地说表哥比不上我,撅着小嘴对段誉,段誉也是干瞪着眼,轻轻*她的小鼻子,木婉清对着段誉,一双小手放在身后,撒娇似的要向祖母告状,如今坐在段誉身旁,记忆里的往事已如逝水般一去永不复返,只能轻轻吟叹。
不过后来,上了初中,木婉清竟意外与西城中学檫肩而过,段誉后来从祖母那儿得知,那时放榜,她躲在自己的房里哭了很久,姑父两人去劝她,她赌气不开。后来不得已到县城附近的一所普通初中就读。
倒是段誉这几年在外的缘故,除了平时过节外,便很少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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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望着她清秀的脸,稚气已在岁月中逐渐褪去。尽管脆甜的笑着,但难以掩盖她眼中的那份坚毅,也许毕业考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段誉轻轻地问:“你呢?”
木婉清莞尔一笑:“还可以吧,”转眼望段誉,轻声地说,“记得小时候你父亲常常带你到我家去,只是后来听说你喜欢呆在家,捧着书,着迷似的一天到晚都看着。
段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记得那一时,我曾到你家住过一阵子,还记得有一次正播着大唐李白的片子,你突然跳起来,叉着腰,对着大伙儿说,将来一定要像李白般当个伟大的诗人,引得在座的一行人都笑歪了腰。”
“你还记得那事,我怕我早忘了。”段誉勉强地笑。
“你不会还写诗吧。”
“偶尔也学着涂几首。”段誉勉强笑道。
“将来出版了,记得要送我一本哦。”她呵呵笑道。
“一定,一定啊。恐怕李白成不了,倒沾了的失意。”
木婉清惊讶地望着段誉,内心忖度几分,一时无言,只是别过脸望着窗外泛神,突然转过话题:“该中考了,你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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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内心嘀咕一下,轻叹道:“我也感到力不从心,成绩不比你啦!”
“为什么?”
“近来心事太多,不如意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有时对读书像是厌了。”段誉坦白又无奈地说。
“别丧气,呵,到时还是一同给祖母带个惊喜回去。”
段誉勉强地笑着;“你怕不怕落榜。”
“无论什么来着,我会挺着,这次应该不会再出意外了,这几十天,还是把一切抛开,认真读书才是正事。”木婉清镇定地说。
段誉内心不知触动似的,一时无言,忖度着:“你应该可以的,我呢?”
“你什么?”木婉清有点迟疑地打量着段誉。
“我也没什么,我会好好的。”段誉佯作镇定地笑道,“是啊,中考快到了,一切还是以学业为重,不然抱个鸭蛋回去给自己煮着吃。”
木婉清噗嗤一笑,段誉迟疑了一会,有点心虚地补上一句:“我会用功的,婉清,你也是吧。”
木婉清微微一笑:“这个当然。我想报大理一中,表哥,别泄气,将来一中见!”
段誉没再吭声,只是边听边点头,望着她干笑着,这站路好是漫长,心想只不知这个福分他消受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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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站了 ,木婉清下了车,不忘回头望了段誉一眼,笑着扬了扬手,表示再见,段誉笑着把头点着,支吾一声。
车儿还在一路奔波,向那遥远的家驶去,静静地穿过小镇,直奔新月镇而来,一颗失落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久离开过。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故乡的云(22)
家始终是心灵的港湾,而在那一刻,一股久违的感动瞬间向他喷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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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回到家中,初夏的炙日让段誉躁动的心更加不耐烦。一跨门,刀白凤早已围在桌前等着自己吃午饭,段誉尽量抑制自己,不让伤心的感情外露,尽管内心已是唐山大地震,但脸上仍呈现与时俱进的万物复苏。
刀白凤询问一些关于学校的事,而段誉也跟之谈,也许那时的刀白凤看不出段誉内心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儿呵寒问冷,其实孩子需要的不只是表面上的关怀,更重要的是那颗脆弱的心,后来的段誉才明白,代沟不只是感情上的距离,而是人与人的距离。
刀白凤拣了几件带回的衣服去洗,让它们重见天日,以免在某个黑暗角落继续发酵,而段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随即放了几个校园民谣,整个人颓然地瘫在床上,追忆似水年华,几周来以至几年来的情景历历在目。
梦醒了,却什么也没有,仅有的是一颗憔悴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失落过。
哀婉而伤感的旋律在他小小的房间荡漾着,隐隐听到:
在那悠远的春色里
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洋溢着眩目的光华
像一个美丽的童话
允许我为你高歌吧
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
允许我为你哭泣吧
在眼泪我能自由地飞
梦里的天空很大
我就躺在你的睫毛下
梦里的日子很多
我却开始想要回家
在那片青色的山坡
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
等待终于有一天
它们在世间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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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心想在中学时代为王语嫣写下所有的诗,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与她相遇,带着无限的愁绪迎来她静谧的一瞥,终有一天,他将老去。那些为爱吟诵的诗将感动所有像他一样受伤的心灵,它们将在世间传说。
骤然间,多时未流的泪盈满他的眼,段誉只觉得在泪光迷离中,仿佛看到那个对未来充满迷惘孤独的自己,茫然若失地走在陌生的旷野上,不知归属在何方,哪儿才是他流浪的安身所。
一时冰凉的泪水,滴在他憔悴了的脸,是那么的一点,一点点,像一阵轻柔的细雨,洒落在他心底,透视着幽光的辐射,晶莹的一点,是那么的一点,一点点……
段誉在泪痕中静静地睡去,只有窗外依旧响着知了的鸣声,梦里的他昏沉地躺在幽谷中的醉舟上,在湍急的江面潺潺流转,依旧做着虚无缥缈的梦,远方的塔光若隐若现,一闪一亮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青春终究散场,炙热的初夏,他却被感伤的泪水浸得一身透心的凉!
第九章 故乡的云(23)
在睡意朦胧中,段誉觉得被人推醒,睁开双眼,却见母亲站在他跟前,一脸焦虑地望着他,也许那一刻,他的脸上隐约间还残留着泪痕,刀白凤惊讶地问:“誉儿,你怎么了?”
段誉醒悟过来,转眼一望窗外,夕阳已西垂,西边的晚霞射窗而进,铺在地上,已是薄暮时分,自己一睡便已一个下午,原来人在缺乏意识下做下的事,也会如此昏厥。
段誉茫然地说:“我没事,只是太困了。”
刀白凤见儿子表态,换了口气说:“该吃饭了,你爸在楼下等着你呢。”
段誉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跳下床,跟着母亲下了楼,望着她晃动的身影,仅一步之差,他却似乎觉得家离他很遥远。也许心里的话他从来就没有跟刀白凤说过。
段正淳早已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