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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雅子突然轻笑起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一个哑巴,你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会说,不过我想,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我保持了沉默,只是二十多天,但是当我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涌出一种浓浓地不舍。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血战,一次又一次和死神共舞后,这种突如其来的宁静生活,让我舒适得只想沉醉在里面永远不要醒过来。
雅子和卜善娜、齐小霞、Main这些在各自领域内代表世界最颠峰,又拥有女人最感性风姿地当世强者相比,就象是一珠路旁最微不足道的小花,但是她善良而纯洁,迎着山林里吹来的徐徐微风,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带着原野气息,淡雅而悠长的清香。
“你总是要走的,不是吗?”
雅子轻轻吸着凉气,低声道:“这里并不是你的家,你只是受伤了无可奈何降落到这里的孤雁罢了。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乔山村这个小小的山村,记住你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天的地方。”
是的,我会永远记住乔山村这个小小的村庄!就是在这个小山村里,我从日本人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纯朴与世无争地气息。
他们对我这个异乡来客,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人类最美的一面,用不损伤我自尊的方法,向我伸出了援助的双手。
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死死拽住什么军国思想不放手,并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喜欢通过战争,来让日本更“繁荣”,“富强”!
我在这一段时间经常在想,如果他们知道,我就是在关岛直接消灭了日本自卫队几万名士兵,又将名古屋和东京打成一片废墟的最可怕敌人,他们会露出什么样地表情?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分了,夏天的太阳总是落得很晚,现在它还挣扎着不愿意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下。几抹浮云似乎就在它的旁边,随着太阳的映视,这些浮云上都腾起了一种艳丽如火,中间夹杂着金黄地彤然与飘逸。
一阵山风拂过,成千上万颗大树上面的枝叶一起飘舞,在细细碎碎的鼓掌应和中,火红色的阳光,火红色的浮云,星星点点的透过那些不断飘舞地枝叶,倾洒到我和雅子的脸上。
“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我就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女孩子!”雅子突然双手合拢,对着那轮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下,却依然在固执的散发着光与热的太阳,用中文放声喊道:“苍天倘能尽人意,山做黄金海做田!”
在这一刻,雅子看起来就象是一个贪恋红尘,甘愿化成平凡的小小天使,在金色的阳光与血红色的浮云中,在背后就是茂密的丛林,山势汹涌,诸峰重叠,怪石嶙峋,奇峭峻绝的风景下,她的全身都被镀了一层晶莹的光彩,使她突然多了一种让我为之微微心颤的几近玄异的美丽。
“我希望你能永远把那枚硬币珍藏起来,永远记住日本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乔山村的小小村落,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有一个叫雅子的小小平凡女孩子!”雅子句站在我的面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但是她却把两只手卷成喇叭状,对着我用尽全力,用中文放声喊道:“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总之请你记住你生命中的这二十二天!”
看到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雅子轻笑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一直对中国悠久的五千年历史和文明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学校我选修过中文和中国历史。在我们日本,会写中国汉字,能说出几句中文,会说出几个中文成语的人,可是不在少数噢!”
我生命中的二十二天!
我望着一脸希翼的雅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当我们在山脚下分手的时候,雅子用中文道:“再见!”
我只会用日本说几个单词,好在“再见”就属于日常最常见的用语,某位跳楼自杀的港足明星,甚至唱过一首用这个词为名的流行歌曲,我用日文道:“塞油那拉!”
“这是你第一次说话,你的声音非常有磁性,很好听呢!”雅子凑前一步,在我几个月没有理发、修整胡须地脸上留下了轻轻一吻,她低声道:“保重!希望我们下次相见,还能是朋友1”
朋友,我不敢向她做出这种承诺!
这样日本右翼份子还有生存的空间,只要日本的靖国神社内还供奉着那十四名二战时期甲级战犯。只要日本还虎视耽耽的盯着中国,妄图从中国打开一条通向世界强国的通路,只要日本还没有在世界舞台上向二战时期被侵略的国家诚心认错……我们就不可能拥有不存任何芥蒂的友谊!
而日本地教育更让日本拥有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觉,他们现在还口口声声的称中国人为支那人,一个不能用平等心态交往的国家,又怎么可能做到互利互助?
我把自己小心的缩进厚厚的毡毯里,数着天上的星星,我数了一颗又一颗。直到数到六七百颗我也没有睡着。
失眠,对于一个职业军人,尤其是对一个战场指挥官来说,是最可怕的敌人之一。最优秀的军人,就要能在任何情况下,迅速放松自己,借着睡眠来补充自己的体力。
只要我一闭上眼睛,雅子的脸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思考,抛开在正面战场上死在我们手中的日本自卫队职业军人不算,仅仅是名古屋和东京这两个城市中,被我们卷入战火身亡的日本平民,就有几十万之众。在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个象雅子这样心地善良,乐于帮助别人,衷心希望远离战争的人?
我抬头望着头顶的苍穹,上面不断闪烁的星星,就象是雅子那纯洁得几乎透明的动人双眸。
一阵微风吹过来,似乎连风中都隐含着雅子的呼唤。
“***,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喜欢上她了!”嘴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我抓住毛毡,就在我准备把毛毡整个盖在头顶的时候,又一阵微风从山下吹过来,我又听到了雅子的悲泣,“救我,你在哪里,求求你救救我!”
我紧抓着毛毡的双手猛然僵滞在半空中,雅子是在用中文呼喊,雅子在不停的悲泣……但是,这好象都是我的幻觉。当我竖起耳朵平息静气小心聆听的时候,四周除了蟋蟀地低语和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还真的是幻觉,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释怀的笑容刚从我的嘴角扬起,我的全身就再次变成了僵硬的化石。
在山下的乔木村中红与黑的色泽不断闪烁,就好象是光明与黑暗的使者,正在以乔木村为据点,反复争夺拼死作战。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光明的使者力量就会增强一分,当风过云止的时候,光明使者的气势一滞,又会是黑暗使者趁机大举反攻的机会。
作为一个资深恐怖专家,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乔木村失火了。
就在这个时候,风中传来了有一声低低的呻吟……是雅子的呻吟!
我猛的跳了起来,我撒腿就向山下狂奔。
乔木村怎么了?
我的身体就象是一支离弦之箭,随着我全身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一次次狠狠迸放,我以令人目瞪口呆的向前飞奔!
我一边飞奔一边思考。
难道是失火?
不象?
或者说是在名古屋战场上,被敌人打散的兄弟们,在这几个月里一直以游击战的方法和敌人坚持战斗,他们为了寻找我,已经打到赤石山脉了?
这个……很有可能!
无论是傲皇的血狼亲卫队,还是我那些带领中国最精锐特种部队拼死作战的结拜兄弟,他们都拥有这种实力和意志力!
“啊!”
我猛然发出一声惊天嘶吼,我一脚狠狠踏在地上,我的右脚在地上踢起漫天飞沙,只是一脚我就在潮湿的土地上踢出一个足足半尺深的浅穴。
我瞪圆了双眼,我只觉得一股热热的液体从我的双眼眼角中涌出,不用伸手去擦拭,我也知道,我流出来的不是泪,而是血!
我失声惨叫道:“雅子!”
雅子回答我的只是无助而绝望的眼神,她拼命的纽动着身体,可是她过于娇弱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摆脱就象是一座大山般死死罩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她想哭想叫想向我求救,可是她的嘴里却被人从地上随便抓了一把混合了树枝和烂泥的草叶死死塞住。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雅子的眼睛中疯狂的涌出,随着那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奋力**,大量的鲜血从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