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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觉得她们很美,”女子走出房门,弯腰,嗅了嗅花香,然后蹲下,仔细把玩着手里的花枝,“我刚嫁进来的时候,这院子
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满院子的草,一年后,这里多了盆花,”女子伸出手臂,指着不远出,“然后就是这里,还有这里多了几盆花,再过了
一年,那边,”女子站了起来,朝远处指去,“那边又多了几盆,现在,”女子原地转了一圈,“现在,这满院子都是这些花了,张管家,
”女子回头看着张秉,“你说,这程府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她们硬是要生生往这里挤呢?你看,”女子指着院子的一处,“那里,那里不
久也会多出一盆花。”说完,紧握着右手,手掌里娇艳欲滴的花朵被揉碎,血红色的花汁顺着手指往下滴着。
“呵呵,”看着自己被浸红的右手,女子无声地笑了,“这双手啊,也越来越不干净了。”
“少奶奶,”丫鬟小桃递上手绢,“您擦擦手吧。”
“不了,”女子看了一眼手绢,并未伸手去接,“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
……
茶楼。
“怀远……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程怀远把童姨搂在怀里。
呃,他们的私奔,难不成,是我一手促成的?这也太扯了吧?完全不按照剧本来。
“三天后,晚上寅时,你拿好东西,我们在码头见。”
“可是,要是少奶奶……”
“这次,就让我自私一次吧。”程怀远紧紧搂着童姨。
三天?三天后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
三天后傍晚,街角,某处破屋。
“少奶奶……”童惜惜跪在地上,怯生生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奶奶。
少奶奶环视了下屋内,光线很暗,“小桃,把门打开。”
丫鬟小桃转身打开房门,屋子顿时亮了许多。
“你,就是童惜惜。”少奶奶微埋着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是……”童惜惜小声回答着。
“把头抬起来,”少奶奶不温不火地吐着这几个字,“是个美人儿啊,怪不得怀远会被迷住。”
“少奶奶,对不起,对不起,”童惜惜拼命地磕着头,“少奶奶,我……我……”
“对不起?呵呵,”少奶奶轻笑,“如果我对你说‘对不起’,那你会原谅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吗?”
“少奶奶,我……我是真的爱少爷……”
“我知道,院子里的花,哪一朵最后不都是这样说的。”
“少奶奶,我……我……”
“惜惜啊,”少奶奶站了起来,在屋内来回走着,“你知道吗?我刚嫁进程府的时候,我曾一度以为我是最幸福的女子呢,”少奶奶甜
蜜地笑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他对你说的那些话儿啊,也都曾经对我说过,是……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变了呢?”少奶奶歪
着头努力思索着,“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良久,终于摇了摇头,“太久了,久得我都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张管家无声地从袖口抽出匕首,即使在昏暗的屋内,仍然可以看见刺骨的寒光,童惜惜已经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了,整个人瘫坐在地
上,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胸口。
“哟,这个包裹是……?”少奶奶走到床边,看见已经整理好的包裹,回头看着地上的女子,“难不成你们……”
“和少爷无关,是惜惜的主意。”童惜惜把所有的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样啊,那你更应该死了!”少奶奶依旧心平气和地说着。
“惜惜明白。”童惜惜迎上少奶奶的目光,“至少,我们爱过,你呢?”
“我?”被反问的少奶奶一时语塞,是啊,我呢?
“少奶奶,”张管家说话了,“少奶奶,您别被这女子的话给迷惑了,少爷他是爱您的,不然,您怎么会……怎么会怀上……”
“呵呵,”女子打断了管家的话,用手撑了撑腰,回到椅子前坐下,“我想起来了,我和怀远曾经爱得很深,直到,直到我开始督促他
用心打理家里的生意,慢慢的,他就嫌我罗嗦,渐渐疏远我了……”
“少奶奶,”张管家接过话茬,“少爷只是玩心重,他会知道您的好的,会努力打理家里的生意的。”
“只怕,我是等不了那天了。”少奶奶扶着自己的腰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少奶奶……”众人狐疑地看着已经起身的少奶奶。
“惜惜啊,怀远就交给你了。”
“少奶奶……”童惜惜觉得自己一头雾水。
“怀远的心,我是拉不回来了,”不管我杀多少人,我都拉不回来了,“你们,你们好自为知吧。”说完,起身,出屋。
……
“张管家,”人力车上,少奶奶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今天晚上,把家当收拾下,布庄的生意交给李掌柜打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乡
下吧。”
“少奶奶,您现在的身子……”
“呵呵,”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腹部,少奶奶甜蜜地笑了,“他很听话,我想,长大了,他也会听话,好好打理生意的。”
“是,少奶奶,小少爷将来一定会很听话的。”
原来……是这样(一)
程府,马厩。
通常在这种场合出现的,也就只有我、死马和尸冢墓了,我们三人盘腿坐在干草上。
“给。”死马从怀里抱着的油纸里扯出半只烤鸭,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趁热吃了,闻上去很香,味道应该很
不错的。”
我P颠颠地接过我的那份,不顾形象地啃了起来,尸冢墓依然很优雅地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手里的那份,“死马,”我满嘴油腻腻地嚼
着,“崂山道士的法术中,有隐身术吗?”
“有,你问这个干嘛?”死马头也没抬地回答着我。
“你是不是用隐身术去偷的?如果是的话,多拿点好东西嘛。”我得寸进尺着。
“……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没学会。”死马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切~,都怪你平时不用功,回去了,给我好好的练,知道吗?”我命令着。
“是。”
听到顺从的回答,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真的是今天晚上行动?”尸冢墓侧头看着我。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听得很清楚,是今天晚上寅时,到时候我们跟着程怀远,就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失约了。
”
“喏,给你。”尸冢墓撕下一鸭腿给我。
“呃……”
“多吃点,半夜会饿的。”
“好。”哇哈哈,又赚到个鸭腿。
“对了,”死马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咋呼一声,“你们也应该看见了吧?那正屋院子里的花……”
“是啊,冤气太重,死马,要不,等会你去超度超度它们,这么重的冤气,对活着的人也是有影响的。”
“没问题。”
……
正屋,大院。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死马回头,奇怪地问着我们。
“是啊,害我还鬼鬼祟祟地钻狗洞进来。”我埋怨着。
“谁叫你自己不翻墙。”尸冢墓好笑地看着身旁的女孩。
“条件不够,翻不上去。”我苦哈哈地看着尸冢墓,身子太肥,力气太小,这些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翻墙?弄不好,墙把我给翻了。
“我可以拉你上去的。”狐狸的微笑重现江湖。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无害笑着的某人,“你干嘛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尸冢墓继续眯着眼睛微笑,无辜极了。
哇呀呀!!这是什么世道啊!!我开始磨牙了。
(这孩子,一生气就磨牙,准备咬人。)
“死马!”我侧身看着更无辜的死马,老娘窝了一肚子的火,就拿你开刀了,“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施法超度。”我不耐烦地吼着。
“好。”死马老实地回答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先是《地藏经》回乡给死者,可以让他们明白因果道理,破迷开悟,还消业障。再念
《阿弥陀经》,念佛,祈求佛力加持接引,死者能够往生西方极乐。
“大功告成。”死马小声地汇报着。
“有人!”警觉性颇高的尸冢墓提醒着我们,我们三人迅速蹲下,拿花盆做着掩饰,“是丫鬟小桃。”尸冢墓眼尖,已经认出前面的人
。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上去看看。”死马跃跃欲试。
“我不要再钻狗洞!”我抗议着。
“好,我拉你上去。”尸冢墓勾了勾嘴角,看着身旁撅着嘴,马着脸的女生,宠溺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二)
后院。
“小桃,你来做什么?”程怀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