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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就仗着你喜欢我,才叫你做这做那,欺负你,不喜欢我的,我叫他做,他也不会做,我想欺负,也欺负不了。”我很为难地摊
开双手,耸了耸肩,“一句话,你去不去?”我危险地紧了紧眼,凛冽的寒光射向死马。
“……”死马满脸的不高兴,嘴巴翘得老高,脸臭臭地瞄了我一眼,转身,带着我们朝那血盆大口走去。
死马紧紧拽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侧身走在前面,我一手牵着死马,一手拉着尸冢墓,非常安全地夹在中间,墨兴奋地摇着尾巴,在我们
三人中间欢快地穿梭着。
实验楼虽然已经倒塌,但是一楼却完好无损,仍旧挺立着,死马伸出颤巍巍的手,推开满是灰尘的大门,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
本来半夜的光线就不好,在加上这座楼一楼的位置上,堆满了建筑垃圾,把那可怜的月光也挡在了外面,我们一踏进大门就马上后悔了,
这里什么都看不到,怎么前进?
“宠儿,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领路的死马停了下来,怯生生地询问着身后女生的意见。
我皱了皱眉,朝前探了探身子,看这情况,我们是无法继续前进了,但是,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又有点不甘心,正在犹豫的时候,墨兴奋
地在原地蹦了蹦,一团红色的火球从它嘴里喷了出来,火球飞过之处,立刻灯火通明,虽然因为火球的速度过快,周围很快就恢复了黑暗,但
是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足够我们前进一段距离了。
地狱犬就是地狱犬,虽然还是幼兽,这能力还真是强大,我寻着墨的方向,冲它满意地点了点头,“死马,你抱着墨,它喷一次火,你就
带着我们朝前走几步。”我很干脆地抱起地上的墨,塞给了死马,然后一手拽着他的衣服,一手拉着尸冢墓,等着他起步。
死马很不爽地抱着肥溜溜的墨,不高兴地嘟嘟囔囔着,墨喷一次火,借着那几秒钟的光景,死马迅速观察着前面的地形,然后,带着我们
前进几米,寻找着地下室的入口。如此走了近二、三十米的时候,墨突然痛苦地“汪汪”叫了几声音,声音沙哑,有点像是咳嗽的声音,(如
果狗会咳嗽的话)听上去很可怜。
死马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停了下来,慌忙转身,把墨举到半空,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宠儿,我……我什么
都没做,它……它突然就这样了。”
我摇了摇头,从死马手里接过墨,举在半空,用力晃了晃,“笨蛋,谁叫你不省着点的,每次都喷地狱火,现在好了吧,嗓子冒烟儿了吧
?喷不出来了吧?我们所有的希望全押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辜负了我们?啊?你到是说话啊,你怎么能辜负我们对你的希望!第一
次喷火,你不会省着点,真假掺半吗?喷点儿地狱火,再喷点儿凡间的火焰,蒙混着过去就行了。现在又不是地狱犬的等级考试,你这么认真
、这么敬业干嘛?次次都给我喷地狱火,你以为你是在放热情的烟花啊,三个脑袋里的火,全被你这一个脑袋给喷完了!你说,现在你喷不出
来了,我们怎么办?怎么办?”我生气地看着墨,又使劲地摇了摇它,墨努力地翻着白眼,长长的舌头挂在嘴角,耷拉着脑袋,估计这家伙已
经被我摇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了。
我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现在真的是漆黑一片了,连近在咫尺的影子都看不到。我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还在眩晕中的墨,现在好了
,走了一半,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我们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了中间。
“那我们怎么办?”死马看了看周围的漆黑,仔细分辨着方向,一种不好的感觉刺激着全身。
尸冢墓也靠了过来,“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回去了。”这里什么都看不到,连站在眼前的人都看不到影子,要是万一有什么东西,还不知
道能不能保护好宠儿。
我哀怨了,抱着墨靠在身边的墙上,准备继续着我的“行凶”——锲而不舍地再折磨折磨它,却不想,刚刚挨着墙面,墙就朝外倒了下去
,因为自己的重心全移了过来,已经来不及收回,我也跟着朝一旁倒了下去。
这下好了,我会被活埋的,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我缩成一团,等着疼痛的来袭。良久,那意料中的感觉却没有侵袭我的身体,怯生生地睁
开了紧闭的双眼,却发现自己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墓?”凭感觉,我认出现在抱着我的应该是尸冢墓,死马那家伙没这么快的身手。
“怎样?没事吧?”尸冢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摇了摇头,我看了看身后倒塌下去的墙,呵,那哪是墙啊,分明就是一扇破烂不堪的门,估计是我靠上去的时候,把它给推开了。吓了我
一跳,我右手压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吁出一口气。
死马从我怀里接过墨,亲昵地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呀,还是乖乖地跟在我后面。”
我朦朦胧胧地点了点头,朝四周望了一眼,看到脚下朝下伸展下去的阶梯,我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里面会有
什么,还真是期待……
这是哪里
死马带头走在前面,一步一顿地,用脚探着路,摸索着慢慢朝前走去,我夹在中间,右手扶着墙,跟在死马身后,朝下溜去,尸冢墓走在
最后,怀里抱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墨,呃,是的,墨,是被我一个冲动,不小心摇得口吐白沫,陷于昏迷的,其实,我主要是配合了一下“杀人
”夜的背景而已。
朝下展开的阶梯似乎很长,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们才走到底,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没有灯光照明的缘故,所以延缓了我们的速度。现在
,挡在我们面前的,是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呃,这个,是我瞎猜的,过了这么多年,这扇门应该已经破烂不堪了。
死马抬脚,狠命地一踢,随着“啪嗒”一声,木门碎成碎片,我们三人弯着身子,鱼贯而入。
“砰。”
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状况,我很勇敢地撞在了墙上,脑袋一懵,我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死马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身后却是漆黑一片,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木勒地立在原地,死马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宠儿?”跟在我身后的尸冢墓扔下手里的墨,(可怜的墨,就这么被扔了出去,我不是故意的)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伸出手,小心
地抚上我的额头。哎,还是会武功的人好,不用眼睛,光凭耳朵就能“看见”很多东西。
“痛!”我低吼一声音,偏了偏头,躲避着尸冢墓的触摸。
尸冢墓微微蹙眉,强行拉过我,揽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哄着我。
“啪。”
地下室突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我抬起埋在尸冢墓怀里的脑袋,眯了眯因为遇到强光而觉得刺眼的双眼,好不容易适应周围的环境后,
却看见死马站在墙边,手下按着的却是日光灯的开关。
“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这里还真没断电。”死马耸了耸肩,无辜地朝我走了两步,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声问道,“宠儿,
痛不痛。”
其实吧,本来,我很好,虽然很痛,但也只是眼里包着点泪水罢了,可是被尸冢墓和死马这么柔情地一抱、一问,我顿时觉得委屈起来,
抽了抽鼻子,撇了两下嘴,眼里的眼泪像洪水泛滥一样,涌出了眼眶。
“呵。”尸冢墓轻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死马,你怎么不早点开灯。”我靠在尸冢墓的怀里,蛮横地问着死马。
MD,早知道这栋楼没断电,我们这一路也不用走得这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了,墨还浪费了那么多的地狱火,那可是真的地狱火啊,在冥
界,这地狱火很贵的,是用真金白银买卖的,我的银子啊,我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成了一团团黑烟,飘了,散了,灰飞烟灭了……
真不甘心,我狠狠瞪了死马两眼,紧紧咬着腮帮子。
“呃……”隐约感觉到杀气,死马本能地退后了一步,“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开灯。”死马信誓旦旦地做着保证。
既然有了照明,我们行进的道路就要顺畅许多,整个地下室很大,估计是被临时当做杂物室来用了,四周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桌椅板凳,它
们毫无规则地堆积在一起,阻挡了我们前进的道路,侧着身子,我们如同水里的鱼儿一样,努力穿梭着。
好不容易游出了“木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