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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唉噢!”韩遂军被射倒不少人,特别是浮桥上抢渡的兵卒,更是十分明显脆弱的目标。
“长矛队!”白马将领大喝一声。
“噗噗!”成排的长矛手压向韩遂军,他们队列整齐严谨,显然,主将是个善于练兵的好手。
“顶上去,不能后退!”李堪也大声叫喊,他们后面就是河水,若是顶不住那可要喂鱼的。
现在盘踞关系的西凉军阀辖下兵卒不少擅用长矛,韩遂马腾两军就有作为主要战力的长矛兵。长矛又叫稍或矟,矛柄往往长达一丈以上,攻击范围十分广,但对使用者力道技巧的要求也高。马家军中最精锐的长矛手,莫过于马超率领的“黑稍骑兵”,个个在战马上也能将长矛使得娴熟。
“再冲!”白马将领下令道,他组织的进攻很有技巧,不是正面迎击,而是让长矛手侧翼攻击,给予韩遂军逃亡东边的机会。
李堪看着不断上伤亡的部下,他心中在滴血,这个以实力讲话的年代,如果手中无兵,那就注定死的很惨,在西凉和关西尤是如此。虽然李堪等人投靠了韩遂,但在韩遂军中的地位,也是看手中的实力来决定的。
“老梁,撤吧!”李堪大声叫道。
梁兴本来还想拼死抵挡住,然后让后续兵马开上来,但李堪这么一叫,让他立即泄了气。
“他娘的不要过来啦,退回去!”梁兴对着浮桥上的兵卒喊道。
撤退命令一下,韩遂军可谓兵败如山倒,个个恨不能挤向浮桥。在梁兴砍掉几个乱兵,然后让亲兵压阵后,情况才有所缓解。
“敌兵要退了,全军冲击!”白马将领大喝一声,跟着马休一起率部更加猛烈地压上去。
那个白马将领夹紧马腹,白马疾驰冲向了滞留岸边的韩遂军。
“铛铛!”白马将领挑开了几杆长矛,战马奔跑得更急,一柄长刀直削要上浮桥的李堪。
“唰唰!”李堪亲兵挥矛刺向前,罩住了白马将领。
白马将领纵马避开密集的长矛,长刀瞬间换成了大弓,羽箭激射直奔李堪背心。
“啊呀!”李堪惨叫一声,利箭穿透铠甲,冲背后扎进他心脏。
一个主将被射杀,剩下的韩遂军更是只恨少长了两条腿,个个拥挤着逃跑,约五六百人拥挤中被推下了渭水中,渡河的三千人最后只有一千多回到了北岸。
马家军主力骑兵陆续赶到,马腾策马来到岸边,看着死伤惨重的韩遂军,他满意地点点头。
“令明,你有立下大功了,那么快就击溃了他们渡河的兵马。”马腾对旁边白马将领赞道。
骑在白马上的庞德只是拱手施礼,并未答话。
马腾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部下的脾气,虽然平时闷声闷气,但每每能说出慷慨激昂的豪迈之语,是个耿直刚猛的真汉子。
这时,对岸也有一支骑兵开赴,马腾定眼看去,正是自己昔日的结拜兄弟,今日反目的仇敌韩遂。
马腾冷哼一声,喊道:“韩遂,你我分渭水而治,为何无故侵犯!”
对岸的韩遂显然心情更坏,怒骂道:“马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图谋,那个废物皇帝让你干什么!”
马腾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怒道:“韩遂,你莫要口放厥词,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还是归降了朝廷吧!”
“哈哈!”韩遂一阵大笑,“马腾,枉你是在西凉和关西响当当的人物,竟然甘心做那个废物皇帝的走狗。皇帝算什么,只要有实力,当年董卓不是想杀就杀吗!”
“你这逆贼,我定取你首级进献陛下!”马腾怒喝道。
韩遂哼了一声,策马离开河边,张横、马玩、杨秋三人围上了韩遂。
“你们怎能退下来,不知道再坚持一阵就攻过去了吗!”韩遂怒骂道。
“将军,你也看到了,马腾他们援军来了,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张横辩解道。
“是这样吗!”韩遂怒目而视,“还是你舍不得拼死力战!”
张横心虚,支支吾吾道:“并非如此,请看我下次如何攻打他们。”
四人各怀心思,最后韩遂下令在渭河北岸高地安营屯驻。
营帐中,张横、杨秋两人一起饮酒。
“歪杨,你说咱们当初是不该归降了韩遂啊!”张横闷声道,杨秋因为嘴吧有些歪,所以他们都以歪杨称呼。
杨秋呷了一口烈酒,摇头道:“怪得了谁,当初如果几部兵马联合起来,韩遂也奈何不得咱们。可是咱们呐,打来打去,反倒让韩遂捡了便宜。”
“你说咱们要是再独干的话……”张横试探道。
杨秋一个激灵,他起身到帐外看了看,然后回到张横身旁。
“放心吧,守在帐外的都是我的人。”张横说道。
杨秋摇摇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韩遂可是对咱们看得紧。再说了,咱们原来的兵马,如今已经打散,你手下可能有一半是韩遂那边的吧。”
“你说被韩遂兼并后,咱们得到了啥?”张横拍着案几,“兵马不仅没有多,反而给他打散了一半。赏赐也是一点没有嘛,就那么一点粮饷苦的下面兄弟!”
“兄弟,你说咱们独干后能去哪?”杨秋给张横添上酒,“如今的关中那可是萧条呀,一些个城县是人影也没有,有些人的地方不是被韩遂就是被马腾占了。西凉吧,那地方太苦,马腾韩遂的势力也不小。咱们独干是不行了,只能是投靠势力大的豪杰。”
“那就在韩遂这里苦哈哈地过一辈子?然后给他送死!”张横反问道。
杨秋眼珠子一转,嘴巴歪歪一笑,“如今倒是有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不知兄弟你敢不敢做。”
“什么!”
杨秋神情变得严肃,问道:“我且问你,当今天下谁的声望势力最大?”
张横想了想,答道:“咱们虽然只在关西一带,但也是听说了的,袁家占据了河北,势力已经伸到跟左冯翊相邻的河东。前几日韩遂不是说袁家打败了中原的曹操,那么自不必说,当然是大将军袁尚的势力最大了。”
“大将军是个雄才大略之人呐,远不是韩遂马腾可以比的。”杨秋不无深意道。
“啊!”张横一拍手,“你是说投靠大将军袁尚,可是咱们跟他素无往来,贸然去投靠能混的个什么出身。”
“前几日大将军派来的那个使者你知道吧,就是他派来和韩遂一商议围攻马腾的。”杨秋问道。
“那跟咱们有啥干系?”
“大大的有干系!”杨秋神秘道,“你不知,韩遂不接受大将军的招安,反而提出要朝廷册封他做关内侯,让他独领关中之地,如此才答应围攻马腾。”
“韩遂这厮胃口也忒大。”张横咽下一口酒。
“韩遂就是一个贼寇,妄自尊大而已。”杨秋低声道:“大将军的副使悄悄找到我,还给了这个东西。”
杨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印,并解释道:“只要咱们先助韩遂围攻马腾,到时候并州那边也会出兵马来助战,到灭了马腾咱们联合大将军的兵马,那时候除去韩遂咱们就是平定关中的功臣。这枚安平将军印信,就是大将军副使提前给的。”
“那我呢?”张横急问道。
“一样封赏!”
陈留决战已经过去一个月,经过冀州军各部将领持续征讨,各地城县陆续归附,跟孙家和广陵接壤的徐州、豫州的防务也稳定下来。但各地城县官吏的任免和分派,还有兖州豫州各项政务让袁尚忙得不可开交。
幸得有逢纪、钟繇、崔琰等人帮手,在郭嘉劝说下荀彧也接手一些民政事务,所以袁尚才能得以专心主持军务。但就是秘密筹备征讨关中,其中涉及到兵马调动粮草补给,还有跟河东军协同的事,就够袁尚忙活好一阵。
袁尚仔细浏览贾诩刘晔整理上来的情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靠近。
袁尚抬头看去,见一身薄纱素裙的卞夫人出现在眼前,她双眼微红,脸上带有几许憔悴,显得愈加楚楚可人。
“夫人找我做什么?”袁尚收拾着案几上的文书。
卞夫人跪坐在袁尚身旁,将手中食篮打开,取出了一碟糕点和一碗羹汤。
袁尚好奇地打量着脸颊微红的卞夫人。
“大将军日理万机,干系到朝廷和天下大事,妾身让人做份点心送来有问题么。”卞夫人淡淡道。
袁尚随手拿起碟中糕点,但随即又放下去。
“怎么,大将军怕妾身下毒不成。”卞夫人依然淡淡道,但语气中带有那么一丝讥讽。
“夫人你很懂得男人的心呐。”袁尚将糕点送进嘴里,卞夫人经历过风尘,当然是懂得取悦男人之道,知道该怎么用自身的资本达成目的。而下毒?笑话,这个司空府中上上下下被清理一遍,卞夫人她们身边的婢女仆役都是袁尚指派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