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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应请示主公才能处决。”荀谌也站出来劝道。
袁尚看看两人,他本想斩杀郭图以立威信,但也知道不能将这些旧臣逼急。于是下令道:“将郭图收押起来,待回冀州后再做决断。”
荀谌见袁尚退了一步,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的大仇不能不报,但此时我军不能再持久作战了。”袁尚说道。
“在下同意少将军的说法,应当先退回河北再做打算。”许攸附和道。
“在下也附议。”逢纪也说道。
剩下几个武将想了想,觉得再战胜算不大,也纷纷附议。
“鞠义、牵招出列!”袁尚下令道:“令鞠义为主将、牵招为副将,你两人在冀州军中挑出七千步卒,辅以三千乌桓突骑。一个时辰后立即奔赴濮阳协助守城!”
“喏!”鞠义、牵招两人领命道。
“此外小心兖州军路上的伏击!”袁尚嘱咐道。
两人答应一声,退下去调集兵马。
袁尚稍稍宽心,鞠义虽然性情高傲,但却是一员宿将,有他带兵协防濮阳应当没有问题。
接着袁尚让众人都下去准备撤往濮阳的事宜,只留下颜良、郭嘉、逢纪、许攸、陈琳几人。
“颜将军,你下去整顿兵卒严守营寨,千万不能给敌军可趁之机。”袁尚吩咐道。
颜良深深一拜:“我这条性命都是少将军搭救的,今后唯有拼死以报少将军之恩!”说罢他转身退了下去。
“逢先生,你先前掌管调兵,现在整顿冀州军的事情也要劳烦你了。”袁尚说着意味深长道:“幽州军那边未必肯服从调令,你担待着些。”
逢纪会意,说道:“幽州军剩下不到一万,量他也弄不出什么伎俩来。不过我会尽快让冀州兵士归顺少将军的。”
袁尚再向许褚吩咐道:“将虎卫和四部的近卫兵调到冀州中军来。”
“喏!”许褚粗声应和。
泰山,奉高。
奉高是泰山郡治所,但自从曹袁交战来,跟青州交界的泰山全郡戒备。少了商旅路客,奉高也显得冷清不少。
虽然各个行业都遭损失,但奉高城东的这家酒肆却依旧高朋满座。有些闲钱的奉高人都会聚在此处,一边喝两碗本地土酒,一边闲谈胡扯。
“高爷,您里边请!”伙计跑上前,对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壮汉献媚道。
锦衣壮汉身后跟着七八个身手矫健的随从,这一伙人一下就将酒肆挤满。
“高爷,您请!”几个酒客立即起身,将案几木塌让给了锦衣壮汉。
伙计换了蒲团后,锦衣壮汉跪坐了下去,而那些随从则侍立一旁。
过了会,一个青衣男子缓缓来到他面前,说道:“您就是高爷吧,我家主人请您过去一叙。”说着他指向角落一处席位。
锦衣壮汉怒笑道:“他是谁啊,凭什么让我移步!”
“我家主人是您旧识,您不妨过去瞧瞧。”青衣男子不卑不亢道。
锦衣壮汉看了看那个角落,只见那里跪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看背影还真有三分眼熟。于是他站起身,来到那处席位。
“你哪个啊?”锦衣壮汉问道。
“高粱,你如今也是奉高一霸了吧,怎么就忘了臧某。”魁梧男子用讥讽的语气说道。
叫高粱的锦衣壮汉呆了呆,颤声道:“莫不是臧……臧宣高!”
“哈哈!”身形魁梧的臧霸笑了笑,“想不到出去那么多年,还有记得我的人。”
高粱立即跪坐下去,说道:“小弟哪敢忘记臧大哥,当初要不是您带咱们兄弟来奉高,咱们还窝在华县那个小地方呢!”
臧霸看了看四周,轻声道:“也不跟你废话,这次回来是做大事的,要找你帮忙!”
“只要兄弟帮得上,尽管开口!”高粱拍胸脯承诺道。
“听好了,我要你召集起手下给我做事,探查出城中守军屯驻地方,并挖出条暗道来!”臧霸低声道。
“啊!”高粱低声惊呼,“您这是要干啥啊!”
“做或不做?”臧霸冷冷道。
高粱斜眼看去,只见旁边四个青衣男子都悄悄摸到了刀柄处。他暗道,果然是臧霸,行事风格一点没变。要是自己不答应,必定血溅当场。这泰山郡中,多有士族豪强。当年臧霸也是一个能聚集众多从客的豪强,而高粱就是跟随他的一个小弟。如果有了这些人协助,攻打城县将事半功倍。
“听闻老哥你在陶使君手下做事,也是个统兵大将了吧。可陶使君身亡,老哥你这是要独霸一方啊?”高粱试探地问道。
臧霸冷冷看着他,说道:“这本乃机密,但告诉你也不妨。我手中有精兵上万,给的是袁家做事。”
“啊,袁家!”高粱吃惊不小,袁家在这时可是声望极高,更胜于曹家。高粱听到背后有袁家撑腰,也就安心下来,要是帮助臧霸打下几个城县,那么战后自己的势力将更加大。
等高粱离开后,臧霸对那几个青衣男子吩咐道:“盯住他,要是发觉他不对就立即杀了。”
白马津。
满眼通红的曹操紧紧盯着对岸,黎阳渡口处冀州军不断地增强防备,一鼓作气地渡河合围黎阳的计划宣告失败。更令曹操担心的是夏侯渊、李典那五千精兵的情况。本来志在必得的奇袭截粮计划,因为青州军的加入而功亏一篑,这让曹操十分之恼火。
“主公,派去濮阳的骑兵遣回斥候,说通往濮阳的桥梁多被毁坏。”程昱禀报道。
曹操眉头皱的更紧,“全看志才他们能否守住濮阳了,要是……”
“要是濮阳失守,那是大大的不值。”荀攸接口道,“我军在白马津只截获下少量冀州军来不及搬运的粮草,而濮阳囤积的粮草辎重着实不少。要是濮阳失守,白马津就成了孤地,我军实在守不住几日。”
“主公,李通他们来了!”夏侯惇的声音传来。
曹操悚然一惊,这无疑表明濮阳已经失守。
一会后,一脸颓色的李通跪在曹操面前,“属下无能,守不住濮阳……戏军师也……伤重啊!”
曹操如遭雷击,一个踉跄身形晃了晃。
几个兵卒抬进一个担架,脸上青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戏志才正躺在上面。
“志才!”曹操惊呼道。
戏志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虚弱道:“戏某有负,主公。”
曹操摇摇头,“我等筹划已久,然未能奏效。恐怕此乃天意啊……”
戏志才眼中突然恢复了一些光彩,说道:“主公小心防备青州军!跟主公争天下的大敌非袁本初,而是袁显甫!”
说完,戏志才眼中失去了光彩……
“志才!”曹操又是一阵惊呼。
“戏军师伤势很重,他是为了见主公最好一面才撑到这的啊!”李通悲痛地说道。
“我失志才,实乃断一臂膀啊!”曹操声音嘶哑,他已经悲泣起来,眼泪鼻涕也流了出来。
众人看到曹操如此失态无不动容。
黎阳渡口。
冀州军忙碌着加强工事,贾诩、淳于琼、高览都在指挥着兵卒的调度。
太史慈单脚跪下,抱拳道:“末将失职,让敌方两员主将和四十多骑跑了!”
“呀!可曾派人去追?”淳于琼问道。
“已经拍兵去追。”太史慈答道,“不过这伙兖州兵实在强劲,我方兵卒也伤亡不少。”
淳于琼点点头,“这伙兖州人确实狡猾,要不是他们夜里使诡计偷袭,我也不至于吃那么大的亏。”
“贾先生,接下来我等该何如行事?”高览问道。
贾诩看了看对岸的白马津,说道:“固守黎阳,再派人沿着河水东进,到达濮阳河段后,渡河查探我军是否已经拿下濮阳。”
几人虽然为局势所担心,但他们只能先守住黎阳再做图谋。
一直到夜间,曹操和荀攸都守在戏志才尸体旁。
程昱拿着一份急报来到曹操面前,“主公,出大事啦!”
曹操回过头,问道:“白马失守了?”
“如主公所料,袁本初按耐不住,急于攻打白马。但大公子跟于禁他们依照先前设下的计谋,烧杀了好几千的冀州兵。袁军也就此退兵,白马在咱们手上。”程昱答道。
“那是出什么大事了?”曹操惊疑道。
程昱按耐不住兴奋之色,“据于禁、史涣两人禀报,史涣用淬毒的弩箭射中了冀州军中军的一员大将,而那员大将极有可能就是袁绍。如今冀州军营垒中兵卒的调动频繁,袁绍恐怕是伤重将亡!”
“啊!”曹操忍不住惊呼,这下子局势又逆转过来。要是全军主帅身亡,那对冀州军士气的打击是极大的。不说冀州军想不想退兵,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问题。
“可惜啊!”荀攸也忍不住叹息,“要是濮阳不失,冀州军难逃倾覆的命运。可是依照如今的战局看,极有可能是双方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