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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刘备无能,那万多乡里百姓被曹操……”刘备泣不成声。
“曹操那厮丧尽天良,竟然杀戮平民百姓。”
陈登、糜竺让兵卒收容那些百姓,他们两人赶到刘备身旁。
“刘备辜负大伙的期望了。”刘备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玄德,怎么一回事?”糜竺问道。
“唉!还是不曹操那厮,撤回下邳时被他追上,后头有百姓堵着官道,曹操为了追上咱们,竟然纵兵杀戮落在后头的百姓。”张飞闷声道,他身上铠甲多处破损,受伤不轻。
接着刘备跟陈登、糜竺说了一路上逃亡的详情。
陈登眉头紧锁,“彭城沦陷,琅琊沦陷。只剩下东海郯城以东,作为下邳的屏障。”
“什么!其他地方皆沦陷?”刘备震惊地问道。
“只剩下几个坚城,但也是被兖州军困住。”糜竺说道。
“不是说已向孙坚、袁尚求援了么?”刘备问道。
糜竺直叹气,“孙坚顾着跟袁术对恃,推托说无力率兵北上。袁尚答应出兵,但要经袁本初允诺。青州兵已经集结,可是现今还未出兵。”
陈登脸色布满忧虑,他心中隐隐有不详之感。
第144章 渡海
东海,郯城。
自上次青州军攻东海之战后,历经刀兵的郯县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兵灾一起,关于曹操军掳掠杀戮的说法传遍徐州。对上次大战的惨烈记忆犹新的乡民百姓,纷纷举家南迁避难。加上守将执行坚壁清野的策略,现今郯城一带可谓极其荒凉。
击破彭城后曹操并没有急于直扑下邳,而是率所部五万兵马进攻东海。只要占据东海,不仅能合围下邳,更重要是连通了琅琊,使曹操军各部连成一片。
兖州军将郯城围了起来,曹操带着部属视察营寨和城防。
“主公,这方圆数十里别说人,就是活物也难见到一个,至于粮食财货那半点也没。”乐进策马上前禀报道。
一同巡视的于禁也抱怨道:“他们又在井中下了毒,咱们只能到很远的溪流取水,每天派去取水的兵卒就要好几千人。”
曹操笑了笑,“愈是如此,就愈是说徐州人怕了咱们。攻破徐州全境指日可待啊!”
“子和、元让那边传来消息,青州军在齐国、北海均有大动作。他们不能南下跟我等汇合了。”荀攸也说道。
曹操脸色严肃起来,“传令他们两人加紧戒备,不能放一个青州兵过来。”
“主公,上次青州军就试过从海路运送钱粮,那么这次保不准也从海路运兵南下。”戏志才提醒道。
“徐州何处可以供海船登岸的?”曹操问道。
“东海、广陵均有可登岸之地,但最大一处还是朐县。朐县离郯城相距四百里,最好能遣一支偏师先行攻占。”戏志才答道。
“秒才、曼成,你二人不必理会其他,领兵两万困住朐县,务必不能使青州兵登岸!”曹操立即下令。
“喏!”夏侯渊、李典两人领命道。
这时,曹操等人来到郯城南门外。
部将李通赶上前来,气恼道:“主公,那些徐州人实在狡诈,接连两晚都出城夜袭。兄弟们损失不大,但弄得人心惶惶,对我军攻城十分不利!”
“怎么回事!行军宿营最要防备偷袭,你等怎会如此大意!”曹操愠怒道。
李通满脸羞愧愤恨,“实在是末将无能,只是那些徐州兵分成小伙,又熟悉地势。他们一击便退,逃遁得贼快,咱们追也追不上。”
曹操看向城楼上,远远地那里站着一员大将,他也观望着曹操这伙人。
“守将是何人?”曹操问道。
“据说是泰山人臧霸。他上次抵挡青州军有功,被提拔为校尉,奉命镇守郯城。臧霸倒是和刘备不同,他拒绝接受一个流民,甚至将郯城的平民也赶去下邳和广陵。看来是要同我军顽抗到底。”荀攸答道。
“可是以勇壮闻名的泰山臧霸?还真是一员将才!”曹操眯了眯眼。
城墙上,臧霸指挥着兵卒加固城防,孙观、吴敦、尹礼三个部将也都围在他身旁商量着布防事宜。
“将军,兖州军少说也有五六万人吧,咱们这五千人恐怕只能坚守三月。三个月过后该何去何从?”孙观不无忧虑道。
臧霸神情一冷,“孙观你这话是何用意!咱们受陶使君恩惠,奉命镇守郯城,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儿!”
“将军您误会了,我只是在设想该如何保全郯城而已。”孙观解释道。
“三个月已是很可观了。曹操军粮食不多,我等又坚壁清野,依我估摸他最多不过能支持两月。”臧霸严肃道,“这前头十来天兖州军攻势必然凌厉,要守住郯城,就看能否挺过这十几日。”
城下,曹操也在跟手下众人指指点点,讨论着如何攻城。
一会后,传令官禀报道:“将军,来了一队人,说是袁绍袁车骑的使者,在营中就见将军。”
“袁本初?”曹操喃喃道。
“必是想出面调停咱们跟陶谦。”戏志才说道。
“那他还真是空跑一趟了!”曹操冷笑道。
话虽如此,但曹操还是十分客气地接待了袁绍的使者。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曹操问道。
袁绍的使者是个二十多岁的文士,他答道:“在下陈留人高柔,见过曹将军!”
“我听说过先生,你莫不是本初兄外甥?”曹操说道。他对袁绍十分了解,听说过袁绍两个外甥高干、高柔。
底下几个武将看高柔如此年轻,又是袁绍外甥,以为是个托关系谋差使的纨绔子弟,均起了轻视之心。
高柔看出曹操手下众人的态度,但他并不恼火,而是恭敬道:“袁车骑正是在下舅父。此次奉袁车骑之命,想规劝曹将军跟陶谦两家罢兵。”
“先生若仅以袁家亲属的身份前来,曹某必定尽心款待。但先生要是来劝阻我不报滔天大仇,那曹某就将先生视作陶谦一伙了!”曹操冷然道。
高柔心里知道袁绍的所谓劝阻,对曹操根本没有作用,但他还是尽力道:“曹将军,令尊被害一事,到底是谁人指使,这尚无定论。令尊在徐州定居之时陶谦多加照料,即便是你们兵戎相交,他也未曾对令尊有任何不敬。试问又怎么会在途中谋害令尊呢?”
高柔不容曹操辩驳,接着道:“将军一直说复仇复仇,可谋害令尊的凶手远遁他处。将军你不去追查,反而未经皇帝陛下允许,私自发兵攻打一州长官,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我在路上听闻将军纵兵抢掠钱粮,杀害平民,此乃不仁无义之举!若是不趁早收兵,将军的英名即将毁于一旦,还请您三思!”
“大胆!此处岂是容你撒野之所!”乐进大声叱喝道。
李典、李通等将都站起身,手按在刀柄处,要给高柔一个威吓。
“诸位难道说在下所言有偏颇之处!”高柔倒是毫无惧色。
“先生倒是个巧舌如簧之士,但陶谦却是我杀父仇人无疑。先生恐怕白来一趟了,请转告本初兄,此乃我家仇,绝无回旋之余地!”曹操冷冷道。
高柔知道曹操铁定心吞并徐州,不论以怎样的理由都是无法劝阻,他只能提醒道:“既然曹将军全然不顾声名,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是天灾连连,各方豪强的变数也很大,若是一个不慎,兖州全军都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还请先生转达本初兄,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待我报了家仇后再与他举杯叙旧!”
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远近点点起伏不定的灯火能辨别方位。
哗哄!哗啦!海水拍击着船板,将大大小小的海船抛上抛下。船上的人均感到两眼发黑,天旋地转。
“呕!咳咳!”一个个兵卒趴到走道上呕吐起来,腥臭味遍布船舱。
“你那个谁?要吐就吐到外头去!”满脸浓密络腮胡的将官喊道。
被骂的兵卒跌跌撞撞地走出去,那个将官哼了声,但他立即用手捂住嘴巴,自己也干呕起来。
在船舱中有自己一个单间的郭嘉也好不到哪去,他吐得脸色青白。脸色黝黑身体还算结实的贾诩状况好一些,但也紧紧扶住舱间木柱。
“子明,快去端些姜汤来给两位先生。”一旁的袁尚吩咐道。
典韦咧嘴笑了下,答应一声就出了去,他从没有见过郭嘉这么狼狈。虽然他们都是北方人,但习武之人身子硬朗,抵抗力适应力强了不少。平时经常骑马的骑兵,其抗颠簸的能力也比寻常步卒好一些。
“这该死的海船,我平生从未如此难受过,简直比重病一场更加要命!”郭嘉一边擦着嘴一边抱怨道。
“虽然说南船北马,但即便是南人到了海上,恐怕也是受不住这风浪吧。”贾诩接过典韦送来的姜汤。
“这只是近海而已,要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