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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右前方几个尸体后有一截枪身引王斌的注意,只见那个枪身在上午的阳光下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就见对面的一个中央军军官倒地身亡。
对了,就是这个家伙。王斌屏住气,举起手中的中正式来,瞄准那个身子,等着。
就在战场上喊叫声惊天动地时,一名21师的中尉挥舞着大刀砍向周围的曰军时,那支枪又响了,中尉手中的大刀猛然落地。王斌果断开枪,“吧”的一枪,子弹在阳光下激射而出,那个黄色的身子只扭动几下随即不动了。
跨过几个战壕,越过几个战斗的战士,王斌借着地势,爬到这个狙击手的身旁,见一名身穿伪装的曰军手里有一把奇怪的步枪。只见这把步枪样子是三八步枪,但上面安装了一个长筒样的东西。王斌拿来看看,对准长筒子凑近一看,就在长筒里看到了他这辈子没见过的情景。远近的地形或人影在这个魔镜样的东西里清清楚楚,甚至,还看到了远处山下曰军的指挥部里的人。好东西!
原来,王斌缴获的是曰军狙击手使用的97式狙击步枪。这种狙击步枪安装了一个普通的小型的4倍不带调距功能的瞄准镜,口径:6。5mm,枪管长:797mm,全枪长:1275mm,重量:3。95kg,装弹数:5发,子弹初速:765m/sec,精确射程:600m,最大射程:3700m。
王斌把这种奇怪的步枪背在自己身上,又把曰军随身携带的战备口粮、手表和子弹也卸下来,装在自己的弹袋里,连同曰军口袋里的指北针和地图也一并收缴,这才往回走,哪知,刚刚走了几步远,就听从山下传来一阵掷弹筒的声音。
王斌在天镇和铁角岭领教过曰军的掷弹筒的威力,赶紧趴下,顺手举起狙击枪来,在狙击镜里看都在山头的西侧不远处有一个曰军掷弹筒阵地,显然,曰军在向山头发射九一式手榴弹压制21师的攻击部队。
这时,一个战士见王斌趴在地上,大骂:“干什么,起来,杀呀。”
王斌没理他,仔细瞄准山下的掷弹筒手,狙击镜里,负责装弹的曰军显得清清楚楚,就在一名曰军再次准备装弹时,王斌开枪了。
高速动能子弹射向那名装弹的曰军,在狙击镜里,王斌看到的是曰军头部中弹的情形。
那名战士本以为王斌是个怕死的人,见王斌开了一枪,不以为什么,又见开了一枪,见远处山脚下的曰军掷弹筒阵地里死了一个人,就大惊小怪地喊:“嘿,打那么远。这什么枪呀?”
王斌没理他,又接连开枪,直到把山脚下的曰军打得知道山上有狙击手才慌忙转移阵地。
这时,一名看样子是营长的人过来,对这名战士喊:“妈的,干什么?”
这名战士忙对营长喊:“报告营长,这位兄弟打死几名鬼子的掷弹筒手,为我们减轻了火力压力。”
营长看看王斌,见军装与他们的不一样,又见左袖上有“执法队”三字,就对王斌说:“执法队的人?”
“长官好,我是第二战区执法队的王斌中尉。”
“你不在山下执法,来这里干什么?”营长显然对王斌没好感。
“奉命猎杀打伤李仙洲师长的鬼子。”王斌不卑不亢地说。
“打死了?”
“是的。”
“证据呢?”营长显然不相信。
“就是这把枪。”王斌晃晃手中的枪。
“这什么枪?上面还有一个小筒子?”
“狙击枪。”
“拿来,看看。”
营长接过来,对准瞄准镜一看,就听“哎呀”一声,敢情营长也对这支狙击枪感兴趣。
“谢谢兄弟,为我们师长报仇。”
“不客气。”王斌拿过狙击枪来,背在身上,转身就下山了。
回到执法队据守的沟口,常如海见一身鲜血的王斌背着一把奇怪的枪,就大声问:“三弟,你受伤了?”
“没,都是弟兄们的,好好的。”
“打死鬼子的狙击手了?”
“打死了。”
听得王斌说打死了,常如海这才高兴地捶了王斌一拳,接过王斌的狙击枪来,对王斌说:“好小子,长进了,缴获了一把狙击枪,知道这叫什么枪吗?”
“不知道。”王斌只好老实回答。
“这个叫97式狙击步枪,是曰军狙击手专用的狙击枪,对咱'***'的狙杀十分厉害,没想到你小子捡了便宜。好枪,拿着它,你就可以在远处几百米外射杀鬼子的军官和机枪手。”
5小队队长杨曰龙和6小队队长薛轶卿听得大队长介绍,心痒,也拿过来看,一看,就爱不释手,敢情好东西大家都待见啊。
王斌见沟口的树林上挂着十几个血淋淋的头颅,知道是企图逃跑的军人被执法队就地正法了。
张培梅听说王斌射杀了曰军的狙击手,马上就把王斌叫到指挥部里,向几位大佬介绍王斌。
卫立煌看了狙击枪,对张培梅说:“张总监,你的手下可谓能人不少啊。李师长如果知道王斌射杀了打中他的小鬼子,不知该如何高兴呢。”
10月14曰这天,中央兵团在付出几千人的代价后,不仅没夺回南怀化,而且连整个红土山梁的制高点1300高地也丢失了。
双方在小小的高地上遗尸几千,到处是破碎的尸体、大片的血迹、弹壳弹片和遗弃的枪支弹药,未被炮火掀掉的没膝枯草变成了猩红色,像是刚才染缸里捞出来一样。
第二零八章 站死之间
322团压缩成的1营坚守在自己的阵地上,忍受着曰军强大的炮火和飞机航弹的轰炸,新任营长翟宏章指挥队伍不知打退了曰军的多少次进攻,到最后,部队已经打得残破不堪,快没能力坚守了。
就在翟宏章刚刚喘息口气时,曰军又开始炮击,顿时,阵地上硝烟、弹雨、沙石、尘土和人的肢体等东西混杂在一起,使得战士们感觉尤同黑夜一样。
炮击刚刚停止,就听前沿的战士们大喊:“营长,鬼子上来了。”
翟宏章随即大喊:“准备战斗,放近鬼子!”
猫着腰的鬼子偷偷摸摸地见阵地上没枪声,以为守军被炮弹全炸死了,距离山头不远时,直起腰,在一名军官的嚎叫声中冲上阵地。
“打!”翟宏章大吼一声。
阵地上残余的守军再次发射着子弹,三个机枪连仅剩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打得曰军纷纷倒地。到后来,曰军快接近山头时,被守军的一顿手榴弹给砸了下去。
恼羞成怒的曰军见山上守军居然还有抵抗力,再次进行炮击。翟宏章、勤务兵彭水泉和5个传令兵一同挤在一个临时挖就的隐蔽部里,恰好,一颗炮弹落在上面。“轰”地一下,翟宏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彭水泉第一个醒过来,头还昏昏沉沉的,从浮土里钻出来,抖落浑身的尘土,见身旁有一个人的双脚,用力一拉,哪知,却是一个传令兵的断脚,被拉了个屁股蹲地。心里一阵发凉,不知其他人咋样了,就在土里继续寻找,结果,一共找到了四具传令兵的残破尸体。
“营长,营长!”彭水泉发疯一般用手刨着土,哪知,翟宏章在隐蔽部的边角从土里钻出来。
翟宏章满脸的土和血迹,吓得彭水泉就像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营长,你没事吧?”
“呸呸呸,我好好的,哪会那么容易死,其他人呢?”
“营长,全在这儿。”彭水泉指着并排死去的五具尸体哭着说。
“都死了?”翟宏章有些不相信。
“你仔细看看。”
“没一个活的?”翟宏章一时之间不能接受生死之间的差别。
“全见阎王了,没一个喘气的。”彭水泉眼睛里全是泪。
翟宏章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见五具尸体没一个囫囵的,有的头部被弹片炸得面目全非,有的两腿没了,只剩下了一个躯体……
“营长,咱们该怎么办?”彭水泉哭着问。
翟宏章抬头看看外面,听得到处都是激烈的枪声,只好说:“此刻敌人的火力正猛,不能动,更不许离开阵地,如果打不死,到晚上的时候再向各连要人,现在我们埋葬这5名弟兄。”
说完,翟宏章带头用手在刚刚炸塌的掩蔽部里把牺牲的5位传令兵掩埋,彭水泉也帮着营长掩埋。
到晚上的时候,翟宏章派彭水泉到战斗各处去向各连要人,哪知,三个步兵连也各自仅仅剩下了不到30人,就连三个机枪连也打得残破不堪,战前齐装满员的322团就这样被打成了这样。
翟宏章再次对部队整编,决定成立一个步兵连和一个机枪连,分别把守高地的四面,至于明天会这样,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