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我忍不住笑。“范冰原,你现在这付样子,比起平时那种浪荡公子的调调,可爱多了。”
“段青青,你是不是醉了?”
“怎么啦?”
“因为你傻笑个不停。”
我严肃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因为我就是很傻嘛。”
“你给我放下。不要喝了。”
酒被抢走了,换了茶上来。
被强灌了半壶茶下去,呛到我。
“你干嘛?”我尖叫,拼命推开他,“范冰原,你他妈放开我!”
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茶叶,满脸的茶汁,狼狈到不行。
他把茶壶丢回桌上,“你疯够了没有?”
“我根本没有醉。”我瞪着他,“你少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他也瞪着我,“是谁非把我拉出来喝酒的?你们那点破事,你以为我愿意管啊?我告诉你,我才懒得听呢。”
我看他一眼。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真的以为我是个傻瓜?
“干嘛?”他得理不饶人,“看什么看?酒醒了没有?醒了就给我回去睡觉。少在这里酸文呷醋你给我装深沉了。学什么不好,你去学人家借酒销愁。你看看你那付德性,两瓶酒没下肚,你发的什么酒疯?你还看!你那是什么眼神?委屈个什么劲你?那个臭小子对不起所有的人,也总算对得起你这个笨女人了。你还不知足,还想怎么样?想反天啊你?”
真丢人。
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子夹枪带棒,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过。
破天荒地,我没有跳起脚来给他骂回去。
我只听到一句话。
“你看看你那付德性。”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范冰原骂得好痛快。骂完了,住了口。
“我这付德性怎么啦?”我说。
他不说话。
“嗯?你说啊。”我问,“我这付德性,怎么啦?”
大概刚才骂得太痛快了,范冰原这时候反过味来,警惕地盯着我。
“我不会咬你的。”我好言好语,“我只不过是想问问清楚,我这付德性,是一付什么德性?到底是为什么,让你们这些人看不顺眼?”
范冰原不说话了。
“对啊。我长得不漂亮,我功课也不好,我也没有什么气质,我也不温柔。”
我一条一条地搬个手指头数。
“然后呢,还有什么?”我问。
“对不起。”范冰原说。
“然后呢?”我问,“还有什么?”
“对不起。”范冰原说。
真好笑。
季宏伟跟方墨说对不起。
现在轮到范冰原跟我说对不起。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真没劲。”我叹一口气,“原来你也不敢说。我又不是母老虎,你以为我会吃了你吗?”
范冰原不吭声。
“我刚刚是在吓你的。”我说,“你是我的好兄弟嘛,我怎么会用酒瓶敲你的头。谁知道你这个绣花枕头,根本就不经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范冰原说。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小子到底怎么惹到你了?”范冰原问。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喝茶。
“当我是朋友,你就说出来。”范冰原说。
我抬头,看着他。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当你是朋友。”我慢慢地说。
“所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慢慢地说。
范冰原的脸色,慢慢地变了。
“要不要来一杯?”我递过去一瓶酒。
他接过去。不声不响,灌了一大口。
我看着他,咧个嘴乐。
“范冰原,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个傻瓜嘛。”
他不吭声。
“范冰原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盯着酒瓶子,不理我。
“那时候你干嘛有事没事跟我套近乎?还老在我这儿叽叽歪歪地架桥拨火?”
他不说话。
“你倒说说看。我跟季宏伟一拍两散。对你有什么好处啊?”我乐不可支。
他拎起瓶子,灌两口酒。还是不理我。
“你不是应该撮合我们才对的吗?季宏伟落了单,他跟方墨好了你怎么办?不是更没有希望了吗?”
他打定主意不开口。
“你不会这么伟大吧?”我笑嘻嘻地,“你想破坏我们,给方墨创造机会啊?”
范冰原还是不吭声。
我拎起瓶子,灌了一口。
我看着远处,叹了一口气。
“范冰原,你这个笨蛋。”我骂他。
范冰原今天晚上的态度,好的不得了。任打任骂,就是不吭声。
“你真的很喜欢方墨,对不对?”
他不回答我。
“范冰原,原来你比我还要笨啊。”
我笑得要死。他也不理我。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
我们两个人,你一瓶我一瓶,闷头喝着酒。
直到人家收摊了。我们两个坐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范冰原呢,就好象突然变成一个哑巴一样,接下来的半个晚上,根本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2007…10…01 07:53
第三十九章 释怀
最后是怎样回的宿舍,我记不太清楚了。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季宏伟铁青的脸。
范冰原本来很好心地扶着我。
季宏伟一拳挥出,从我的耳边唿地带着风声打过去,可怜的范冰原就倒在地上了。
要不是方墨扶住我,我差点也倒在范冰原的身上。
我回头,看见方墨苍白的脸,和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盈盈欲滴的泪水。
“不要哭。”我哄她,“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我胸口堵得好难受,眼前方墨的脸一直在晃个不停。
“你站稳一点。”我皱紧眉头,“这样子晃来晃去的,我好难受。”
我被人一把扯开。撞到一面墙上。
我的头,痛得快要晕过去了。耳边的这面墙里,好象打雷一样,轰隆隆地响成一片。
“段青青,”季宏伟把我的头从他胸前推开,“你给我清醒一点。”
“不要叫!”我紧闭着眼睛,忍受那种令人恶心的眩晕感,“别看我好象是醉了,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
我被扯着,不知要去哪里。
“范冰原!”我叫,“方墨你看着他。他喝得比我还多。刚才他吐了两回。他是醒着还是醉了?”
我的嘴巴给人捂住。
“段青青,”季宏伟说,“你给我安静一点。”
我恶心得要命。
季宏伟刚刚把我的头按在水笼头下面,我就吐了。
这一吐,搜肠刮肚,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