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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若真是如此,他便是天人也挡不住她动心。
令狐薄对自己这招甚是满意,活了近二十七年,算计了不少人,尤其近几年摄政后,更是明招暗招,日日勾心,步步算计,既除掉了不少政敌,也扶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却从未像这小小的一招让他如此满意,一石二鸟,既除了晋望之这个情场劲敌,更将南雪莹这个南家要强塞给他的棋子送走。
南雪莹,若是当初没引杀手害何清君受那般严重的伤,他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虽然不会要她入府,但看在她是小皇帝姨母的面上,也不会让她嫁得太差。
第九十六章为“未来主母”搂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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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掀开小窗上的布帘,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轻轻感叹一句:“这安洛繁华如旧,一点变化都没有啊!”
“你想要什么变化?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当政者所期望的。舒唛鎷灞癹”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她。
何清君瞪他:“我只是随便说说,干嘛跟我较真?”
令狐薄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令狐薄突然吩咐车夫调头道:“去德玉庄。”
何清君一听德玉庄,杏目一亮,这德玉庄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玉石店,却是玉石首饰做工最上乘的玉器店,据说德玉庄有位师傅用玉石刻出的花朵,栩栩如生的地步,几乎可以假乱真,能吸引蝴蝶扑上去舞蹈。因此,德玉庄做出的首饰个个价值不菲。
她看他,难不成那支玉簪就是在此打造?
令狐薄朝她淡淡点头,肯定她的猜测。
何清君却撇了下嘴,如此明目张胆的造假,谁不会,有何了不起?在这么出名的店里打玉簪,很容易被五王爷发现的。
令狐薄看出她心下所想,却未作任何解释,只是勾唇轻笑了下。
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德玉庄就到了。
何清君率先跳下马车,在门口打量着德玉庄门面,说实话,她在京城生活了两年,德玉庄的名声是如雷贯耳,但是却一次未跨进去德玉庄的门槛。一是因为她舞刀弄枪,不喜戴首饰玉器,二是因为她馕中羞涩,又不得婆家欢心,也无闲钱逛德玉庄。白逸扬又经常去边关,对穿戴首饰并不在意,故而也从未带她来德玉庄挑过首饰。
令狐薄缓缓下了车,示意车夫到旁处等着,缓缓走到何清君身旁,打趣地问道:“怎么,又不认识字了?”
何清君微微侧目,睨他一眼,轻轻感叹:“德玉庄啊,这里面的首饰贵得要死!”
令狐薄微笑看她,淡淡地道:“这德玉庄里的东西,你若喜欢,都舀了去就是。”
何清君先是倒抽一口冷气,继而撇一下嘴,翻个白眼,都舀了去,吹得好大的牛皮,也不怕吹破了,打着脸!
令狐薄瞥她一眼,轻笑一声道:“进去罢。”
语毕,举步进店。
何清君再望一眼头顶的门扁,笑着跨过德玉庄这高高的门槛。
只见店内掌柜抬头望了眼令狐薄,似乎吃了一惊,立即丢下手里的毛笔,从柜后奔了出来,跪拜:
“老奴见过六王爷。”
何清君一听这位掌柜竟称他为六王爷,而非摄政王,愣了愣,这掌柜的跟他什么关系?
“刘伯请起。”
说着,亲自扶起那位被摄政王称为刘伯的掌柜,道:“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刘伯忙道:“六王爷,请到内堂说话。”边说边引着令狐薄走进内堂,请令狐薄上座后,看一眼他身旁的何清君,疑惑望向令狐薄:“六王爷,这位是……”
令狐薄正色介绍:“清君,这是刘伯,是本王外祖父的老管家,本王名下的不少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何清君闻言,不禁暗惊,怪不得他敢说,这德玉庄里的东西,只要她喜欢,便全都舀了去,敢情这德玉庄本就是他的店啊!
却听令狐薄又对刘伯道:“她现在是本王的护卫,但却是与本王结发于锦袋的女子,她叫何清君。”
刘伯脑子“嗡”地炸开,与六王爷结发于锦袋?!六王爷竟随便跟一个女子结发锦袋?!他们的六王爷,身份高贵,俊美睿智,人中龙凤,怎么可以只娶一妻?就算心心念念只爱一个女子,总得是个容貌绝色,出身高贵的公主郡主身的女子吧,最差,也得是个将相仕族之女吧。
但见此女容貌虽然清秀,离绝色二字还远着呢,举手投中间也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女护卫?出身一看就不高,官家女子哪有让女儿出去抛头露面讨生活的?再由于,女子习武总是不雅,有损闺阁教养……再看一眼她,只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上去倒是顺眼可亲……但这与配不配得上六王爷是两回事……
他们英明睿智的六王爷怎么可以跟这样的女子结发于锦袋?!这教他如何对得起对他恩重如山的老太爷!
何清君盯着眼前这位瞠目结舌、继而又满脸纠结的刘伯,不禁对令狐薄不满起来:“千岁大老爷,属下认为结发于锦袋一事,不宜张扬……属下可以当作千岁大老爷是一时冲动,不会当真……”
刘伯一个劲点头,对对对,就是一时冲动,不用当真。
令狐薄脸色一沉,冷睨她,道:“谁说本王是一时冲动?本王说过,本王从不做后悔之事。你若想反悔,本王先掐死你,免得祸害了本王的子孙后代。”结发锦袋便是用子孙后代的幸福起誓的,就算她反悔,他还是会强要了〖Zei8。Com电子书下载:。 〗她,若她因反悔去爬墙,那不是害了子孙后代么?还不如他直接掐死她,也没了子孙后代,一了百了。
何清君双脚一虚,扶住他的椅背,掐死她?好狠!她只不过想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万一大话说满,却办不到怎么办,真要祸及子孙吗?
刘伯听到令狐薄威胁何清君,不禁向何清君投去同情的一瞥,敢情人家姑娘还是被强迫的啊,连结发锦袋都非出于人家姑娘自愿啊!如此一来,竟对何清君大生好感,这姑娘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出身不怎么样,但至少肯牺牲自己,成全咱们六王爷,也算功德一件!
若何清君知道他这番心思,恐怕该羞愧撞豆腐了!
却听令狐薄道:“本王的婚事,只是通知你们一下,并不需要征得同意。”
刘伯一听,只得叹气,他们的六王爷,在生意上都会虚心倾听他们这些老家奴的意见,很是尊重他们,唯有婚事,自他十七八岁开始,他们这帮老家奴便开始操心他的婚事,无论他们使出什么招数,都被他冷淡拒绝,丝毫不给情面。
后来,他们甚至花钱找了个绝色女子趁夜剥光趟在他床上,打算先让他开开荤,尝尝女人的滋味,说不定就突然开窍了。岂知他半夜回房,竟一脚将那绝色女子从窗口踹出。那次他大发雷霆,并跟他们这班老忠仆翻了脸,好久未理他们。
他们这些老忠仆经此一事,再也不敢管他了,可是眼看着皇室其他几位王爷通房,侍妾,侧妃,正妃,纷纷娶进门,只有他们的六王爷,仍然孑然一身,私下里只能干着急。后来,京城的达官贵人纷纷想将自家女儿送进薄王府,却无一人成功,果然,很快京城就有了六王爷断袖有隐疾的传言。
以致于到最后,他们也怀疑,他们的主子是不是真的有隐疾,不然,怎么身居高位,又时至二十六七岁的高龄,竟然不娶?
如今这个与他结发锦袋的女子虽然实在不怎么样,可她好歹是个女子,虽然惊骇之极,却还不致于去撞墙,但若是领个男子回来给他们这些老奴看,那才是叫他们这帮老奴一起去撞墙,到地府找老太爷和大小姐请罪去了。
所以也只能从最初的惊骇到无奈接受了,现在,倒是对这个舍身成全他们主子的女子感到同情了。
刘伯一抬头,却见六王爷正强拉着何清君的手,让她坐到身旁,不禁抽了一口冷气,这……这这……他们的主子真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便如猛虎洪水般让人吃不消……呃,说错了,他家主子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伯,今日本王来,是来舀那支玉簪的,不知可打好了?”
刘伯忙进内室取出一只小小锦盒来,打开盒子,露出一支玉簪,那花样与南雪莹那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只是……
何清君疑惑抬头望着刘伯:“刘伯,怎么簪上没镶珍珠?”
令狐薄闻言也看向刘伯,他看过那簪的图样,确实应有颗珍珠的。
刘伯轻叹一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不知为何,找到同样大小的上乘珍珠,无论如何镶嵌都达不到图样上的效果。”
何清君不解问道:“德玉庄的师傅不是都是出了名的能工巧手吗?怎地会镶嵌不上一颗珍珠?”
令狐薄舀着那支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