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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进御书房向令狐薄告假。
令狐薄一手捏着笔,一手捏着奏折一角,闻言抬眸看她,注视良久,才缓缓道:“何护卫,本王才跟你说过,离南雪莹远一点。”
何清君轻叹:“属下一直与南郡主保持距离,无奈,她有心从属下这里突破……”
令狐薄放下毛笔,睥她一眼,“你自己把捏分寸,别让她算计了去。”
“是。”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本王还是觉得不妥。”
何清君看一眼门外的红色影子,道:“摄政王,南雪莹用太后来压我,若是不去,恐又给了太后一个把柄。”
令狐薄点头,合上折子,丢向一旁,又从手边抽出一本奏折,打开,“你小心些。”
“是。”
何清君跟着南雪莹坐马车进了南候府。南雪莹去自己闺房,打开锁着的小木箱,取出一去镶着珍珠的玉簪,小心交给何清君,“姐姐帮我拿着。”
何清君想了想,此物放在自己身上确实比放在她身上安全些。
“姐姐,走吧。”
“嗯。”何清君跟着她出了闺房。
“哟——雪莹郡主今儿个回府?”嚣张且熟悉的声音在正院响起。
何清君愕然,四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南候府?
南雪莹盈盈笑着施礼。
四王爷令狐瑜大笑着道:“郡主免礼!本王受建勇候之邀来下棋,输得烦了,便四处走走,没想到却遇上郡主回府,实在是幸运之极。”
第五十二章 遭遇四王爷(二)
南雪莹玉手掩唇轻笑。舒唛鎷灞癹
令狐瑜目光一转,落在何清君身上,于是以折扇轻拍一下脑袋,“呀——”地轻呼:“这不是老六的护卫吗?”
南雪莹有礼笑答:“四王爷好眼力,这位姐姐确实是摄政王的护卫,雪莹回府取一样东西,央了何家姐姐陪同。”
令狐瑜目光在何清君身上绕了一圈,冷哼一声道:“那日在宫里见过一面后,本王只觉面熟,回府后才想起,何护卫不就是白都尉下堂的糟糠之妻吗?”
南雪莹看一眼何清君,面色为难,道:“四王爷,你……”
何清君淡淡地笑着,不语,这四王爷貌似不是来下棋的吧?转目睥一眼南雪莹,暗哼一声,郡主,装就要装得炉火纯青,不要让她看出破绽。
令狐瑜又道:“身为女子不能生育,岂不就是只不下蛋的鸡?”
何清君嘴角的笑容僵住,这哪是皇家王爷,分明就是个市井无赖!
她忍。
“老六真是眼盲了,连这种破鞋也收进宫里。”
破鞋?!
她再忍。
“想来是媚功了得……你倒底用了什么媚功迷惑老六的?”
忍,忍,忍!
“老六夜里将你这种货色压在身下,会不会做噩梦?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何清君朝令狐瑜躬身行礼,笑道:“四王爷,属下与白都尉和离之事,京城人人皆知,四王爷骂两声,属下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若因属下低下身份连累南宛摄政王就不好了,摄政王素来洁身自好到令外人误以为他患有断袖之疾,四王爷偏说摄政王与属下有甚么苟且之事,不知是对摄政王大不敬呢?”
令狐瑜怔住,老五说过老六是看在兄弟情上许多事情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那天他真的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倒是无所谓的,若摄政王知道此番言论出息四王爷之口,一怒之下,会不会查到四王府里的余美人呢?”
令狐瑜听到“余美人”三个字,脸色大变,老拳立即朝她面上挥去。
何清君微微侧头,左手轻拨,右手拇指和食指钳住他的右腕,轻轻笑问:“属下可是摄政王钦点的一等侍卫,四王爷想杀人灭口?”
令狐瑜满面通红,怒目而视,低吼,“你知道些什么?”
何清君笑道:“四王爷想让我在此说出来?可惜,属下只认银子,没有银子,绝不开口!”
“你竟敢拿本王的隐秘跟本王做交易?”令狐薄恼羞成怒,大叫:“来人,将这刁妇拿下!”
南雪莹惊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余美人?”
何清君面对迅事将自己围住的六人,身形一晃,拉住南雪莹的手,将头轻轻靠向她耳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院内任何一人听到:“余美人啊,这京中士大夫中无人知道,便是摄政王也不知,我便说与你听。”
南雪莹惊慌往旁边挣去,“我不听。”
何清君笑道:“这可是隐秘哦,你不听会后悔的。”
说着看一眼令狐瑜,“若有人给我银子封口呢,我很快就会忘掉!若是想杀人灭口呢,我只好先将消息说与郡主听,不信谁敢灭郡主的口。”
令狐瑜与南雪莹均脸色灰白,面面相觑地看一眼对方。
令狐瑜咬牙半晌,恨恨地问:“多少银子?”
何清君顿时眉开眼笑,伸出一只手:“不多,不多,只需五百两银子。”
令狐瑜冷冷瞪她,终于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丢向何清君,“本王会教你付出代价。”
何清君右手倏地探出,捏住那张银票,笑道:“这个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若哪天死在四王爷手里,也不怨。”
说着喜滋滋将银票折好,小心放入腰袋中,似笑非笑地睥向南雪莹:“郡主若不回宫,属下可要回去伺候摄政王了。”
南雪莹神色微现慌乱,手指揪一下袖角,道:“自然要回宫,四王爷,雪莹回宫了。”
令狐瑜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拂袖而去。
第五十三章 与前夫起争执
在南雪莹的马车上,南雪莹掀开厢帘,小心问道:“姐姐敲诈四王爷,不怕他报复吗?四王爷素来跋扈,摄政王都要让他三分。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转回头,目光在她艳若牡丹的脸色逡巡一圈,笑道:“郡主认为,就算我不敲他的银子,他今日会放过我吗?”
南雪莹:“……”她讨厌她的笑容,讨厌她的眸光。她放下布帘,不再说话。
何清君暗哼一声,挥鞭驾车。
马蹄声响,车轮“咯吱咯吱”转着。
突然,一声惊呼:“清君?”
何清君勒住马车,暗叫一声:苍天啊,大地啊,真是惊喜不断啊!
“白都尉。”她有礼拱手。
白逸扬急忙奔到车前,“清君……”
南雪莹玉手支着厢帘,讶然道:“是白都尉吗?”
白逸扬躬身施礼:“见过郡主。”
南雪莹轻轻掩唇笑道:“白都尉客气了。”说着盈盈秋剪睥向何清君,再转向白逸扬:“白都尉可是要找何姑娘说话?”
白逸扬忙躬身一礼:“谢过郡主。”
何清君当真是无语问苍天了,郡主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推辞,他两人一唱一和倒可以凑成一对了。
她将手中的鞭子扔在马车上,从车辕上跳下,往远处走去,在一个行人极少的胡同停脚,回头看向紧紧跟在后面的白逸扬。
嘴边笑容消失,俏脸板着,声音微厉:“白都尉,有何话,一并说了罢。”
白逸扬盯着她嘴角,眼里黯下,涩涩地道:“清君,你连笑容都不愿绽露给我看了吗?”
何清君目光落在旁边的墙上,冷笑:“白都尉毁了我的一生,我岂笑得出来?”
白逸扬凝视她,胸口微微起伏,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起,似在极力压制怒气,片刻后,咬牙道:“何清君,到底是我毁了你,还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何清君一愣,他的意思,难道还是她毁了他不成?不禁嗤笑一声。
白逸扬听到她讽刺的笑声,不由得寒心,怒道:“没想到我饱受相思折磨,在你眼里却成了天大笑话?!我白逸扬竟然自作贱,偏偏忘不掉你!”
何清君愕然,饱受相思?有了新人不忘旧人,她是不是该为他鼓掌?右手悄悄抚上左胸,依旧有些刺痛,可是,那又如何?
“我记得我在白都尉大人娶平妻前夜,亲自从令堂手中拿到有白都尉签名的和离书。”
一提及和离书,白逸扬似乎更怒,大声道:“我从没在和离书上签过名!”
何清君冷笑:“那是你的事,我只认得和离书上的签名是你的,和离书是令堂给我的。还有问题吗?”
白逸扬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眼底跳动着悲恸和丝丝深情,声音有几分哀伤:“清君,相信我,我真的没签过和离书。”
何清君被他脸上的情绪感染,心微微一动,轻咬嘴唇,“没有吗?那又如何?”
“清君,跟我回去。”那位昔时夫君双目深深凝视她,语气很温柔但很坚定。
何清君的心顿时软了一角,轻叹:“何必呢,回去,你置我于何地?”
白逸扬拉着她的手,眼里浮上笑意,“正妻的位子,一直是你的,清君,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何清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