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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甫落,只觉眼前一花,令狐薄扑过来,按倒她就吻,给了她一记又深又长又窒息的吻,她只觉天旋地转,天旋地转——咳咳,其实是窒息憋的!
“你果然想爬墙。”刚刚离开她嘴唇的妖孽男人,喃喃自语着,凤目里是赤裸裸的威胁。
何清君举起手来,赌咒发誓:“千岁大老爷别误会,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爬墙啊。”
令狐薄手指温柔地顺着她的眉毛,似羽毛般滑过她的脸她的唇,抚过她蜜色颈子,滑进她胸衣里揉捏着,凤目染着情欲,声音微微沙哑:“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啊,没关系,本王有办法让你没有时间想……”
何清君敏感的身子哪经得起他的逗弄,险些娇吟出口,忙即一手捂住嘴,一手压住胸前那双大手,求饶道:“千、千岁大老爷,求你别在车上……属下丢不起这人!”
令狐薄大手停止动作,将她胸前衣服拉上,冷哼一声,坐回原位,闭目养神去。
何清君尴尬的整理着衣服,杏目不经意地扫过他腿间,不禁俏脸一红,他倒底有多急?尴尬再尴尬,干咳一声,郑重地道:“千岁大老爷,我向你保证,对柳大哥,我绝无半分兄妹之外的感情。”
令狐薄睁眼,淡淡地道:“本王知道。”
“……那你为何……生气?”她小心问着,她有眼睛,看得出他心情不愉。
“本王虽然知道,但是仍旧不爽。”
何清君闭嘴,鄙视地看他一眼,他这分明就是不讲道理了。
“若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对柳清飞没有兄妹之情,你道本王还会将他放在京里么?”令狐薄忽然恼道。
何清君看他一眼,懒得理他,也闭目养殖神去。
车厢内一片安静,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令狐薄觉得心里极为不爽,可是又无处发泄,于是就更憋闷。
马车快行至百草堂时,何清君突然想起一事,便道:“千岁大老爷,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令狐薄凤目未睁,“说。”
何清君微微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跟你商量一下,你千万莫要生气,你若是觉得不好,便作罢。”
令狐薄这才睁开眼,凝视她,“你要说什么?”
何清君吞吞吐吐,有些难以启齿:“那个……”
“什么?”令狐薄第一次见她说话这般吞吐迟疑,心里微微一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呃”地一声,咬牙道:“是这样的,最近大魏总是盯着我,刘匀松也出现在安洛,意图不明,我是想……我是想,既然吴山银矿局势这般紧张,那什么……”
令狐薄目光灼灼,差点被她难得一见的吞吞吐吐给急出汗来。她咽一口口水,小心道:“那什么……我们成了亲,你、你你这房事又总是不……节制,我怕万一哪天便有孕在身,万一我受了算计,带着个沉重身子,跳跃不便,打架也不便,不但我会落入那些人手中,只怕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
何清君手心已经汗湿,紧张地望着令狐薄,她知道他爱极她,患得患失的,唯恐一个不小心便让他误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想找太医或去百草堂找王掌柜开个方子,延迟受孕,等吴山银矿解决了后再、再说。”
令狐薄凤目一瞬不眨地凝视她,俊面便如初见时那般冷峻,半晌无语。
何清君只觉背上额上均盗出密密细汗,突然俏脸一垮,双肩缩起,长出一口气,败下阵来,“算了,就当我未说过。”小脸未免有些颓败,默默转向旁边,她只是不想因为大着个肚子成为异国的阶下囚,处处受制于人,既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孩子。
耳中却听到令狐薄低沉的声音:“本王第一次见你这般有先见之明。”
何清君偷偷撇嘴,他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她从前太笨?转回头来看他。
令狐薄轻叹一声:“若是你的眼睛不向外看,一直看着本王,心里满满都是本王,便是晚些时候受孕又如何?”
何清君见他口气松动,不禁大喜,忙主动扑到他身旁偎依进他怀里,仰起臻首道:“我都嫁给你了,自然生死都是你的人,难不成还能跑了?”
令狐薄大手抚上她的秀发,微笑不语,他怎么跟她说他心中的不安?她当年还嫁给了白逸呢,不一样会挥剑斩情丝,一纸和离书割断了夫妻情份?可是她说得也有理,现在除了大燕离吴山远了些,手臂伸不到吴山,原本的南宛与天晋的吴山之争,竟变成了三国之争,而她便成了他们争夺的对象,若她此时受孕,胎儿固然难保住,只怕也会连累到她的安全。
“好,那便依你,本王也不想冒出个小鬼头来败坏情绪。”
何清君闻言欢喜抬头,却瞧见他眼底的萧瑟和嘴角伪装的笑容,不由得心一酸,其实他还是想用孩子来捆住她吧?她轻轻伏在他的大腿上,双臂环向他的窄腰,轻轻地道:“令狐薄,我是不是还是不能让你心安?”
令狐薄低头瞧着她,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秀发,突然失笑:“既然知道,就别再到处留情,清君,记住你对本王发过的誓言,绝不与本王之外的男人共用早膳。”
何清君吃吃低笑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千岁大老爷放心便是。”然后抬眼瞧他:“那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可以调转马头,到百草堂停一下吗?”
令狐薄笑道:“宫里有专侍娘娘们的太医,一会儿回府后,本王派黄公公进宫密召两位太医进府给你瞧瞧,并顺道给你开个方子。”
何清君撇嘴,太医就比王掌柜厉害吗?
却听令狐薄道:“太医都是从全国精挑细选出来,医术自然非是民间大夫所能比的,再说此事不宜张扬,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去。”
何清君再撇嘴,“药王老人倒是厉害,人家却也不肯进宫罢?”
令狐薄扯一下唇角,道:“好好好,王掌柜也很厉害,宫里的太医哪比得上?本王知道王掌柜是你的人,要不这样,让太医开了方子,然后让黄公公带去给王掌柜,让他瞧瞧方子有无问题,这样本王也放心。”
何清君这才满意,笑着点头:“本该如此。”
“千岁大老爷,比起皇宫,我还是更喜欢薄王府,咱们以后可不可以每日都回王府?”南宛规定,王爷大婚,可八日不用上朝,皇帝大婚,可休朝十日,令狐薄因是摄政王,须主持朝事,故而大婚休沐按照十日。眼见着今天已经是第四日,很快便要离开王府进宫,实在是令人厌烦。
令狐薄笑着道:“好,咱们以后可以常回府里住,那皇宫确实让人透不过气来,本王也不喜欢,从前是为了压制太后,才不得以进宫,现在南家已倒,太后进了皇家寺院修行去了,咱们倒不必再住养义宫了。”
何清君不由得一惊,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未当真指望他能答应,不意他竟想都未想便答应了下来,令她大感意外,于是长叹一声道:“算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还是等你归政后再说吧,否则,这每日早朝,至少还得提前半个多时辰便要起床,又要打理朝政,委实累了些。”
令狐薄惊喜看她,她竟开始关心他的身体了,果然成了亲好处多多。
很快马车便到了薄王府,令狐薄当先下了车,转身扶何清君下车,却听薄王府朱红门前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一向冷峻寡情的绝尘竟有这般温情的一天,可惜,新人欢喜,旧人伤心。”
令狐薄转头,只见一身大红衣袍的司徒意正站在朱红门前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由得眉头一皱,俊脸立时冷了下来,“司徒意,现下并无看客,你这是表演给谁瞧?”
他边说着边执着何清君的小手走上台阶,守门的门卫早将大门打开,令狐薄拉着何清君越过司徒意,直接跨进门槛。
却听“铮——”地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令狐薄未转身,右手抬起,双指夹住刺来的长剑,转头对司徒意冷目相视:“司徒意,别逼本王动杀手。”
司徒意哈哈大笑:“情债便用血来偿吧,看招!”话音未落,长剑已堪堪刺到。
令狐薄身形直直拔起,同时左手真气疾出将何清君推开,右手两指射出一道凌厉无形剑气,剑气宛若一柄锋利长剑疾斩向司徒意的长剑,“嗤——”地一声,长剑与剑气相撞,司徒意剑招变幻,再一次刺向令狐薄。
令狐薄怒极,吩咐何清君,“回府里去,小心不要着了旁人的道儿。”右手剑气与左掌同是飞出!
司徒意“咦”地轻呼:“四年不见,绝尘的无形剑气倒是越发厉害了!不过本公子也不是停滞不前的,今日咱们便大战几百回合,提前兑现了不老山之约。”说着长剑便狂刺而来。
令狐薄侧身避过,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