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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和折木清之数面之缘,虽说折大将军对他好似分外器重,但真算起来,却也没什么真正的交情。
不过到折府转了一圈,却是感觉折家的人对他隐隐却有些敌意在里面,想了想,缘故可就有些多了,当初武举时就和折家子弟有些冲突,种家近些年也和折家越走越远,他却是要娶种家的女儿,估计折家人的心里不舒服也是有的。
要是往深了去想,折大将军为何病重?还不是因为请战未准,有了心病,这才病倒的?而他却在平蜀之战中大放异彩,折家的人说不定现在心里怎么想呢,虽说有些牵强,但人心这个东西变来变去的,谁又能说得准呢?
折家是不折不扣的大秦将门,世家门阀中的翘楚……以后却是要当心些了,从折府出来,赵石心里不由想道。
日子就这般过去,虽说感觉不算太快,但还是进入大秦四年四月间了,入宫一趟,但圣旨还是迟迟没有下来,到了四月,赵石和李金花的婚期渐近,得胜伯府渐渐忙碌了起来,娶平妻和正妻自然不同,要少上许多关节,在隆重程度上也没法相比,此乃旧俗,不容更改。
不过话说回来,照前年赵石大婚之时,此时却已时过境迁,那时赵石还不过是巩义县子,现在却已爵至得胜伯,不说旁的,从子爵到伯爵,在身份上绝对是个坎儿,以现在大秦的爵位来看,到了伯爵,即便是身上没有实职,也已有了不输于朝廷重臣的本钱。
毕竟这可不是后世女真人入关之后,伯爵满地走,侯爵多如狗的时代,此时遍数大秦,前前后后加起来,还顶着伯爵头衔的用十个指头都能算过来,到了侯爵这儿,更只香侯一家,别无分号了。
当然,皇家的直系血脉又当别论,这个旁人比不了,毕竟整个大秦都是人家的,一生下来,便弄个郡王什么的,也并不奇怪。
所以赵石现在虽然娶的是平妻,但比起当初来,场面可能要更大上一些,只说是可能,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当初那般隆重的景象,却也有种种特殊的原因在里面,这里就不细说了,而现在的情势好似却是比不得的,所以谁也说不好这次赵石娶亲,到底会是个什么场面。
以防万一,得胜伯府内提前一个多月就已经开始张罗了起来,请柬纷纷送出去,府中各处张灯结彩,那观星更是趁机要求修缮一些屋舍花园之类的地方,加上要准备的一系列物什,等等等等,即便是赵石身在后宅,也没了什么清静可言。
朝中忙乱,府中忙乱,春暖花开,长安城也恢复了繁华,整个情势都是一片的欣欣向荣,充满了活力。
纵观全局,也是如此,伐蜀之后,蜀中虽是一片萧条景象,但秦地却是不同,蜀中被俘的数十万乱民涌入秦地,兴修水利,整治道路,连一些县城的城墙都是整治一新,这许多的人力物力,让大秦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气来。
至于官场之上,虽说各个皆忙的焦头烂额,但权力这个东西散发着芬芳的同时,也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动力,蜀地的官位陆续补充过去,扔是供不应求,也迫使朝廷做出决断,在一些要害上任用蜀中降臣。
而朝中更是传出风声,朝廷欲将蜀地划分为数路,详情虽不甚了了,但大秦简明的县府制可能要变为县府路三级了,若真要如此,自然是人人心中欢喜,也就是说,不算蜀中那些职位,还能凭空生出许多位置出来,这对于官场中人来说,就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不说这些,单说赵石,相对清闲的日子被打搅到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终于,这天观星带人要在他居所前面种上一片竹林,还要将屋子修一修,赵石终于忍无可忍……离府出走了……
说的有些夸张,他还如以前般交代了陈常寿,李博文几个人全权负责府中诸事,照顾好老太太,自己则借着搬出居所的机会,带着几个从人,出了长安城……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 第624章 劝说
长安城外,阡陌纵横,草木萧疏,虽然已经入春,但冬韵犹在,没有多少春意,不过春风拂过,总能感觉到几许温润,而地头稍间,也能瞥见几许绿意,蓬勃的生机已在酝酿之中了的……
出了西城门,上了大道,往前十数里,就是西山大营所在,若再往前行,还有冷冷清清的西山行宫,不论行宫,还是羽林卫军营都是对于平常百姓来说却都可以说是禁地了,但往这边走的行人却不见少,拖儿带女,马车粼粼,常住长安之人自然知晓,这些百姓多数都是去西山佛院上香的。
其实出了城门没走多远,赵石带着人便拐上了小路,乡间小路,草木掩映,偶有人家现于其间,声息相通,鸡犬相闻,过着平静而又安乐的农家生活。
“大帅这是要去哪里?”赵幽燕见大帅意态安闲,一路行来,不紧不慢,显然心绪很是不错,便悄悄落后许多,低声问一个跟随赵石最久的老护卫道。
那人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瞅了赵幽燕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还能去哪儿?前面不远就是夫人住的地方,你说能去哪?”
“这个……夫人……”赵幽燕愣了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有些想笑,却又忍住,心道,这还没过门儿呢,又是出嫁在即,这几天就忍不住了?再说好像也于礼不合啊,不过说起来,这门儿婚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些传奇色彩,可以说道的地方太多,但男女之事,又涉及到大帅威严,底下这群人多有忌讳,所以在这个上面说嘴的并不多。
赵幽燕这里也是一知半解,平日又不好仔细打问大帅隐私,但毕竟是年轻人,好奇心旺盛的很,这时却是忍不住问道:“大帅和夫人蹉跎至今,终能结成鸳盟,着实让人羡慕,就是不知大帅和夫人究竟是怎么相识的……”
那人抿着嘴儿却不说话了,只是一脸贼笑,瞅着赵幽燕,赵幽燕咬了咬,心中诅咒,不过这些家伙大多都是大帅旧部,就算不是,也多是东征是跟随大帅出生入死,在阎王殿走上一圈又回了阳的,还有那么几个也是巩义县团练出身,也是跟随大帅最早的一批人马,各个资历深厚,桀骜不驯,他有时还真拿这些家伙没办法。
若非他是大帅亲族,又识文断字,身有勇力,不然断不会在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了大帅的亲兵统领,要真比起亲厚或者资历来,这些亲信牙兵任一个站出来,都不是他能比的了的。
这个时候想拿出上官的威风来,绝对是自找难看。
平日零敲碎打的,已是让人心痒难搔,加上此时又觉着大帅和夫人成亲在即,问问也是无妨,这八卦之心一旦起来,再想按下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别废话,彩玉坊转一圈,花销多少算小爷我的,怎么样?”
那老兵姓吴,闻言立即呵呵低笑,一身的彪悍之气却带着些许的油滑事故,“您可算是问对人了,就后面这些后生小子,别看跟大帅日子不短了,但他们能知道个什么?无非是人云那个……那个旁人怎么说,他们就也怎么说,糊弄些不知就里的……”
说到这里,更是一拍胸脯,想大咧咧笑上几声,却又瞧了瞧周围,就像一只看见米缸的老鼠,见旁人都没怎在意,才又在马上弯着身子靠近赵幽燕低声道:“您应该知道,老……嘿嘿,咱以前就是庆阳府显锋军队正,后来跟着杜将军投到大帅麾下,咱们这些兄弟跟着大帅水里来火里去的……”
赵幽燕腻歪了,晃着脑袋便道:“少跟小爷说这些老黄历,你们没说腻,小爷都听腻了,赶紧说正经的……”
“好好,咱就说正经的,若是旁人问,说出天花来,咱也不能告诉他,但您就不同了,咱们都在大帅身边,有些事不晓得,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惹恼了大帅,那怎么成,其实您不问,夫人过门之后,咱也得跟您说叨说叨……”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还得从庆阳府兵变那事上说起……”
两个人渐渐落在后面,一个絮絮叨叨,如佛爷念经,一个听的眉飞色舞,如同刚从米缸出来的老鼠,出来的几个人都不时往后面瞅,心里暗笑,老吴也不知又拿什么话在糊弄人呢,赵小子这个月的薪俸看来又玄了。
赵石策马走在前方,却是不知后面正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编排自己,出了长安城,烦恼好像也都抛在了那里,现在心情闲逸的紧,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再往前行数里,道左便是此行目的地了。
这处宅院和之前遇到的村屋瓦舍的有些不同,青砖绿瓦,虽略有破旧,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前几株老树,青砖铺地,黑漆漆的大门,斑驳的院墙,简简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