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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
李金花两人都目瞪口呆,刘忠国是有些不敢置信,都这个时候了,那位公子大人还有闲心去招惹女军?不会吧?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虽说……但起码的城府还是有的,怎么会……
而李金花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不过毕竟是自己堂兄,混蛋两个字最终没说出口。
虽说李树说的并不分明,但两个人都知道,擅闯女营其实不算什么大罪过,能让赵石急急相招,那就肯定不是擅闯女营这么简单了,不定是做了什么龌龊之事呢,想到这个,两个人都坐不住了,两个人想的虽说多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若李存义真做下了不可挽回之事,老将军(伯父)那里的脸往哪里搁?
两人这时再也顾不上想别的了,起身便离帐往中军赶了过去。
此时已是深夜,中军大帐里面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闹是已是不可开交,李家小公子李存义这时五花大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人按倒在地上,旁边还帮着几个他的心腹家将,看那衣衫凌乱的样子,也是被揍的不轻,李存义面无人色之际,兀自在不停挣扎辩解,而他的周围,则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各个涨红着脸,痛骂李存义人面兽心,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的女人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有的说到激愤之处,还要挤上前去连踢带打,那样子好像恨不能从李存义几个人身上撕下块肉来似的。
帐内当然不只这些人,不过无关人等却也不多,张嗣忠,杜山虎,段瑞等人都不在,只有负责今夜巡视军营的张锋聚抿着嘴站在旁边,人就是他抓回来的,但这个时候,他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抱着手看着,若是熟悉他的人自然能看得出,这位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中却蕴着笑意,心情着实不错,不过大帐之中乱哄哄的,谁也没注意他罢了。
“大人,钦差大人,末将冤枉……呜……”叫声突然中断,却是被人一脚踹在嘴上。
“冤枉?如此无德无行之人正当正以军法,钦差大人可要给我们女营做主才行……”
“哼,回京之后定要禀告香侯,去找李敢当理论。”
“败坏女子名节,小蝶那里……回去可怎么跟香侯交代?”
七嘴八舌之间,大帐内更吵的好像菜市场一般,木着脸坐在椅子上的赵石也是头疼无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自他从军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女子进账之后吵成一片,更弄的他脑子乱糟糟的,饶是他两世为人,素来冷面冷心,这时也是有些为难。
让他更头疼的是,虽然这些女子七嘴八舌,嘈杂的厉害,但事情他还是隐约的听了个大概,说是擅闯女营,其实是偷窥女子出浴,他也不知李存义犯了什么失心疯,每天急急赶路,一干随员以及这些饱食终日的公子哥宿营的时候都累的和死狗一般,加上白天才遇了变故……不想这人还有此等的闲情雅致。
他更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会想到洗什么澡,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去想去做,他可没时间跟这些混账东西浪费,想到这里,不由升起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思,眼中寒光闪烁瞥向了李存义。
不过他毕竟已经统兵数年,再不是那个只记得军规戒律的纯粹军人了,想的也渐趋周全,女军就要回京,香侯府不容轻辱,但这些女人最多也只能在朝堂之上有些影响罢了,当此非常之时,靠的可不是这个,正应将一切战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对,处置了李存义,雄武军这些人就算能留下来,他也不敢用,李敢当统领雄武军垂十数年,在雄武军中的威望根本不可动摇,想起那位稳重的好像一座大山一般行事偏又进退自如的老头儿,赵石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这个老人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那就只有先将此事压下再说了,心里一瞬间已打定了主意,刚要开口讲这些女人喝止住,张锋聚却是轻轻挤开抓狂的陆飘等人,凑了上来,在他耳边低声念叨开了。
“大哥,好事啊,咱们早就瞧着李存义这小子碍眼,这下还不是让他不死也脱层皮下来?大哥可是觉着李老……呵呵,李指挥使那里不好交代?这有什么啊?香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嘛……
刘忠国统领雄武军,督导不力,难辞其咎,大哥不如趁此良机,一并让他们滚回京师去,至于李存义这小子,大哥又不是雄武军指挥使,也不在兵部任职,虽说是皇命钦差,但圣旨里可没说让你统领三军,怎么处置一个犯了军法的骁骑校尉,还是李指挥使更名正言顺些,不如让杨端顺便押着回京,交给李指挥使,还能卖他个人情……
至于最后这官司怎么打,也用不着咱们操心,让雄武军和香侯府去头疼便了,还有,咱们现在正缺人手,也不可能让所有雄武军兵士随他们一同回京,那钦差行辕怎么办?若兵部那里怪罪下来,岂不成了大哥的错处?
嘿嘿,如此,只需派上十几二十个刘忠国信得过的,防住那些女人半路上不分轻重下黑手,也就成了,剩下的人嘛,有嫂子在,还怕他们反了天去?大哥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咦?”赵石本来开始时听的有些不耐烦,但越听越是惊讶,这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他狐疑的瞅了好像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张锋聚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和他自己比起来,张锋聚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事实也确是如此,这家伙心性有些浮躁,还有些世家子的坏毛病,谁也放不在眼里,平日没事也能闹出点事情来的,很像是那些演义小说里的主角,遇事不动脑子不说,反而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一堆毛病的人,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突然间就能想出这么个好主意来?
不过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一个两个疯女人也就算了,若是被一群抓了狂的女人围住,任谁也招架不住。
“好了,都给我住手,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憋足了气一声断喝,到是把人都镇住了,大帐之中立时安静了下来。
不过也就是片刻罢了,“钦差大人,此等猪狗不如之人,妄自披了一张人皮,还请大人正以军法,以安我女营军心,不然,我女营皆无颜回京面见香侯不说,恐也有碍于大人之清名……”
说话的自然是女营统领陆飘了,此时的她双目圆睁,满脸皆是恨色,瞪着谁都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相信地上的李存义早就被碎尸万段了,若不是在左卫日久,怯于赵石之积威,此时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来呢,即便如此,语气之中威胁之意也是显露无疑。
就在这个时候,帐帘一掀,李金花和刘忠国急冲冲走了进来,一进大帐,两个人立时被唬了一跳,离着老远就听着这里面人声嘈杂,好像捅了马蜂窝一般,两个人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进账看了这个架势,还是心头冰凉,也不知李存义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李金花还能沉得住气,他从小就和这些堂兄们不怎么亲近,加上李氏祖上本是外族出身,但和汉家通婚日久,外族血脉已极为稀薄,到了她这一代,体貌如她者是绝无仅有的了,偏偏伯父李敢当却极为看重这个,每每与人闲谈之间,总能听到余子皆不肖,唯一女金花有乃祖之风范的话,不管是真心话也好,是故意谦恭之言也罢,说的多了,自然也就被他膝下的儿女们当真了,于是乎,府中闲言碎语也渐渐多了起来,几位堂兄见了她也和见了仇人相仿,虽都是至亲之人,但算起来,和路人也差不了多少。
她现在唯一着紧的就是伯父的名声,至于地上这位从小到大,人前人后,将野丫头三个字当成她的名字的堂兄的死活,她才懒得理会。
当看清楚帐内除了女营之人外,好像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不管情势如何,她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下来。
可刘忠国就不成了,看见李存义及其几个随从的凄惨模样,浑身冷汗直冒之余,却是勃然大怒,这是指挥使大人的亲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算做错了事受些教训,也轮不到外人不是?
眼中冒火的同时,也再顾不得忌惮香侯府的这些女人们,紧走两步,上去几把便把围着的几个女人推开,将李存义护在身后,他也不知详情,自是不肯拿李存义犯下什么事来说嘴,只有怒瞪着诸人道:“你们想干什么?李校尉乃朝廷命官,军中将佐,如此滥用私刑,国法家规何在?军规戒律何在?”
说到这儿,想想又不对,这么质问,好像有没将钦差大人放在眼里的嫌疑,毕竟这里是中军大帐,这些女人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