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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含笑。
“扑通!”一声响,她又沉入了水中。“啊,不!芳,你别走!别离开我!”我大喊着飞跑过去。哎,完了!这次又见不到她了,我失望至极地想着。在我觉得一切结束之时,恍然,她宛似一条传说中的美人鱼,钻出了水面。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呵呵呵,你别担心,我不会走的!今天我要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绝不离去!”
我垂悬于半空中的心落到了平坦的地面。太好了!太好了!她没有丁点离开我的意思,我竟一下子忘了该用什么样的好词来形容此时的喜悦心情。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美梦成真了,哈哈哈!世上再没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她笑着从温泉水里走出来,经清水的浸润,她已湿淋淋一身,水珠不断地自她身上滴入水中,她的黑发,她的艳裙,极如一波波温流编织而成,柔顺柔顺的。出水——芙蓉,出水——芙蓉,她正是“出水芙蓉”的绝美化身,刹那间,我完完全全丧失了眨眼睛的能力。快上岸之际,只一步之遥时,她敛足伫立不动了,那洁澈的秋水温情脉脉地凝望着我,凝望着我,凝望着我。我整个人触了电似的,动弹不得,双眸直勾勾地吮吸着她暗暗送来的深情秋波,比做眼部按摩还舒服。她忽然做出宽衣解带的柔情动作,我吓了一跳,不知她想干什么。她轻柔细微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脱下了黄嫩嫩的雅裙。她*地立在水中,*雪白透亮,滑嫩嫩的如一位圣洁的天使,又如西方油画中的女神,丰盈、娇柔、袅娜。我的呼吸停止了,心脏不跳了,血液沸腾了——哇,她太美了!超越了美的极限!“来,云鹤。到我身边来。”她轻声唤我。我迈入了温泉中,向她靠拢了去。她温柔地抱住了我。“快,抱紧我。”我在她的驱使下,伸开双臂也抱住了她。哈!哇!好温暖,好温暖啊!我们就这么热情相拥,我飘飘欲仙,幸福极了!在我们即将沐鸳鸯浴之时,我睁开了眼,梦醒了。
我发现怀里抱着的是软绵绵的枕头,于是愀然怅怅。唉,唉!是梦,又是一个美梦!真希望这不是梦啊!掀开被子,我摸到被褥上有乳白色的一小片湿粘液。Ha ! 昨夜我梦遗了。Oh ; great ! 我又长大了!那虽然是个虚幻的梦,但我恍然间觉得那是我青春岁月中最最美妙的超级大美梦。
9
泼水节去了,我和彭芳,我们两颗心之间的鲜红感情线又系得更紧了,我们不分彼此地共同生活着、学习着。我对她的爱超常热烈,多少次,我都差点向她表白,可我还是未能如愿。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更是掠走了我的绝大部分勇气。
星期一上午,升旗仪式结束后,学校又如期举行了上一周的总结汇报。8:00钟时,全校师生集中在主席台下的操场上,刚刚升完国旗,台下的人群还没肃静,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自由散漫。我夹在人群中,安分守己的,不与任何人交谈,但眼神和精力却并不安分,不听我指使,珠联璧合地吻着彭芳的倩影,彭芳和我一样的安静。
她今天穿的是学校统一发放的蓝白相间的校服。世上有一类美女是这样的:无论她们穿什么样的服装,都艳美如玉,绝不会受外在衣物的束缚,是无所限制的美。我就最爱这类美女,而彭芳又恰好是名副其实的其中一员。她的衣服总是换来换去的,但美却未曾变化——应该说是她的美丽随衣服的一次次更换而千姿百态的牵动人心。你看,她现在身披的这件校服,虽普普通通,甚至可以称其为又土又烂,但她的美却依然遮掩不住,这又是另一种独特的美啊!我在想,如果我们学校定制的是内地发达城市中的中学的高档校服,或是再高贵点,日本、韩国∕美国、英国等等这些发达国家学校的华美校服的话,那要是彭芳一穿上,尤其是夏装,配有迷你裙的那种,真不敢相信,那她将是怎样的一种美!不倾倒全校师生是绝不可能的事。
“好了,大家安静!”教导主任喝令道,几百张动着的嘴,这才关闭了。
“好,下面有请上周的值周教师作总结!”教导主任的话音完后响起了掌声,但稀稀拉拉的,并不热情。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上一周呢,学习方面表现得不错,早起学习的同学比以往要多得多,这是可喜现象。但是,纪律方面就出了大问题!有一对初三的男生和女生,居然在星期六晚上两点多钟时,跑到校外的玉米地里幽会!”值周教室说到这,台下的人群闹哄哄一片,所有人似乎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研讨起这对男女的偷情话题。
“哈哈哈,他们俩肯定是去享云雨之欢了!”刘渊坏笑着发言。
“不,我看那,是去生孩子了,哈哈哈!”班上又有人说。
其他班的男生大多也议论纷纷,不过,我听了意思都差不多。女生们耳闻这种*韵事,大多都是害羞地发笑,开放*点的呢则高谈阔论,比男生还威风!彭芳也在和身边的友伴谈论此事,脸上还泛着一丝的红晕。
“大家看好了,就是他们!”教导主任凶恶地把那对男女拖上了主席台。
接受了众人讥笑的审判,他们都垂下了头,感觉丢光了面子。男的一脸的愧色;女的哭哭啼啼,不时抹去眼角边溢出的泪水。咦,那女生,不是——不是——不是张锐吗?对,是她!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全班也认出了她。
“嘿,她也有今天啊,哈哈!”我班的同学们嘲笑道。
“说得没错,你也有今天啊!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就是你的报应,贱人!你曾经是多么心狠手辣地伤害我的彭芳的,现在是该你受受惩罚的时候了,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吧,哈哈哈!”我在心里如此挖苦她。
不过说真的,她胆子可够大的,这么出格的事都干得出,我都有点佩服起她。张锐啊张锐,你是十足的锐女,是锐利如刀的大美妞呀!哈哈!
“我三番五次的在学校大会上警告,不要谈恋爱,不要谈恋爱,可还是有人不听,左耳进右耳出。大家看看,这就是鲜活的例子!我现在正式宣布,给他们两个警告处分,即日生效!我倒要瞧瞧,以后谁还敢再试试?!所有同学都听好了,你们有哪个再像他们一样谈恋爱,违规违纪的,哼哼,那对不起了,一经发现核实后,就等着受处分吧!希望你们把我今天说的话牢记在心,千万别不当回事!”
教导主任的话起到了以儆效尤的效果,至少对我是这样。我闻之,心里直发怵。是呢,我看他没有骗人,一旦抓到哪个再谈恋爱,必定难逃魔爪,处分啊,天哪!我万不可去尝试,和彭芳谈一场恋爱了,要是我们被逮到,那就死定了!我们将与张锐一样背受学校的处分,Oh ; terrible! 受了处分的话,我父母是断然会处决我的。我哪儿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不敢不敢,我不敢!我怕了,那其他人等怕不怕?据我观察,怕的有三分之二,不怕的有三分之一,我断定,这群三分之一的学子已经做好了与学校打游击持久战的准备,就不知顽抗到底的他们有几人能有幸生还喽!
这次批斗大会,对我产生了深远而负面的重大影响,它直接关系到我和彭芳的爱的生死存亡。不过,成事在人,我的爱的命运最终是由我来定夺的,这次大会严格意义上说只是催化剂,只起到了加速我初恋成不了形的作用。
我这名听话的乖学子,从此便不敢越雷池一步,对彭芳的爱也就甚是深埋心底,秘而不宣了。我好比一名忠臣,忠心耿耿地听命并效力于“学校的规章制度”的这位皇帝,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名忠臣的确唯他马首是瞻,且肝脑涂地地奉献出了自己初恋的宝贵生命。当今时代,乖乖服从学校之命的学子都是这样,而我则成了他们的典范。和我不同的是,彭芳并没有因此次大会而生恐念,事后,她和我一如往常地保持暖昧关系,没有冷却一度温。如此看来,她在自己的爱情这一原则性立场上,抱定了不可动摇的坚贞信念,相较而言,我就比娇弱的她还软弱得多了,是软骨头啊!
彭芳又要我为她画画了,这是我的画技被她知晓后的第三次了,亦是最后一次了。说心里话,我是相当相当的乐意为她画画,这仿佛是上天下达的使命,完成后就奖励我过一过神仙的畅瘾,所以呢,我每画一幅画都倾注了全身的心血。嘿嘿,不过呢,你也知道,我只有漫画这一技傍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