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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从屋外进来,脸还是紧绷着呢。
我上前问她:“彭芳,为什么不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她若无其事地说:“啊,什么?黄云鹤,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你不必再遮掩了,我都知道了!”
“都知道?知道什么?”
“就是那些恐吓信!”
“哦,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又没给你看过?”她语气低沉。
“不好意思,请你原谅!我是偷看的,看完我就撕了。你看!”我摊开手掌,示意她看手心里的碎片。
她推开我的手朝座位走去,表情有些不悦。我跟随她,也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生气了,彭芳?”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看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些的都是骂我的话,很难很难听的!”
未等我说出下一句话,李浪和王梅来到了我们身边。
王梅忙解释说:“芳,你别怪黄云鹤,纸条是我拿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李浪随声附和:“还有我,我也看了!但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为了你好!”
彭芳挤出一个微笑,挥挥手说:“看你们说的,我没生气,也不怪你们!”
之后,我们四个人维持了一阵静音。
我打破了沉默,又问起来:“彭芳,只有这一封吗,还有没有别的?”
她很惊讶,想了想才回答:“嗯,还有!”说着她从书桌里抽出一小堆大小不一的纸张。
我火速夺过手来,一张一张地阅览。实在是欺人太甚!每一张纸上写的皆是些尖酸刻薄的诽谤话。什么“下流的狐狸精,我真想吐你几口水!”、什么“小骚货,你好*!”、什么“肮脏的*,你少臭美!”等等,等等,我没细读,却也明其意。飞快地看啊看,还没看完,就气得我脸色发白,这些无耻的家伙,迟早得给她们点颜色看看。王梅和李浪也过了一遍,他们更是暴跳如雷。我们三人无不为她打抱不平。
“那你知不知道是哪些女生写的?”我又问。
“对,快说。说出来我们好替你出气!”他俩也伸张正义地说道。
“没事,过了就算了,不要太计较!”彭芳摇摇头说。
彭芳没捉到幕后主使人员,我们动怒也没用,只得姑且作罢。但我却坚信凶手仍会露面,所以我严阵以待。说什么我也是绝不可能眼睁睁地望着这些卑鄙的坏种,伤害自己的爱人的。来吧!你们这帮贱货,我等着你们呢!
事隔几日,恐吓信断了,在我们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风波汹汹逼来。
一日下午,晚饭过后,彭芳在水池边清洗衣物,王梅当时有事没在她身边。彭芳正佝偻着身子洗着,不想,突然窜出几名女生。她们中的领头人猛力踹了一脚她的铁盆,那盆经脚力一抵,掀翻在地,盆里的衣物和清水顿时洒落在地。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彭芳愕然了,不知该如何应对。事情到此为止了吗?没有!接下来更是难以想象。
“死野种,呸!还会洗衣服?真是神奇了!”那名动脚的女生骂出了极端恶臭的话。
彭芳直起身回话:“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哪里?臭婊子,你还问我?明说吧,你的*侵犯了我的权益!”
“你开什么玩笑,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天天勾三搭四,色诱男生,连我男朋友也被你给迷昏了头!”
“胡说,我没有!哦,原来前几天侮辱我的那些纸条是你们写的呀!”
“是又怎么样?贱人,我们那是在警告你!”
“你们大概误会了吧,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还想抵赖?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那女生无理取闹地说,“姐妹们,上!”
几名女生一拥而上,对彭芳拳打脚踢,她招架不住,任由凌辱。等打够踢累了,她们才住了手,女领头走之前还伸腿踩了踩散在地面的衣服。虽然她们下手不太重,但弱不禁风的彭芳哪里承受得了这种皮肉苦楚呢?她那细嫩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就有疼痛感,但她很坚强,没落一滴泪。
来上晚自习时,我一眼便看见了她脸上的伤痕,心疼不已。我忍不住问她,她却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刚才洗衣服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我未能信服,打死我,我也不信。这怎么可能是跌跤弄的呢,分明是被人打伤的。我很怀疑,但也没再多问,而是揪李浪来辨别一番,他也同意我的看法。我心中燃起了一股无名火,威力巨大,像一名嫉恶如仇的国际刑警。这是谁下的毒手呢,心竟如此狠辣?简直目中无人,太没人性了!一旦我查明真凶,决不轻饶,严惩不贷!我又把此事道出给王梅听,并讲了自己的疑虑,她也万分的吃惊,便抓着彭芳问了个透,可彭芳不哼不哈。我们三人轮流逼问,也是徒劳,我们都急得团团转。
“彭芳啊彭芳,你究竟为何总是瞒着我们呢?你这样做不是在姑息养奸吗?只会后患无穷的,你这是何苦呢,哎!”看着彭芳,我对自己这么说。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正如我所说,她们的恶行一日不止,反而变本加厉,对彭芳胡搅蛮缠。她却忍气吞声,一次次让步,惶惶不可终日。我们三位作为她的好伙伴,急是急了,可光是急也不顶事啊!但又撬不开彭芳的嘴,故而无计可施。
她们只动过一次手,此后都是用污言秽语抨击彭芳,事态一天天恶化下去。终于有一天,王梅亲历了彭芳备受欺负的全过程。
那天是星期三中午,午饭时,王梅陪同彭芳去食堂打饭。食堂里学生挤来挤去,乱哄哄的,热闹得出奇。她们俩手握口缸在拥挤的人群中游蹿,先把冒热气的白米饭打了,一会又去打喷香的热菜,待饭菜都打好了,两姐妹(彭芳比王梅小了一岁,她们以姐妹相称)才涌出黑压压的人流。擎着饭菜躺着的小口缸,她俩快步迈出食堂,离开门口刚两三步,迎面走来了几名高高矮矮的女生。彭芳好像看见了老虎似的,停下了脚步,她本打算躲开了去,可来不及了。那几名女生——她们就是不让彭芳过安宁日子的歹毒分子,一眼就认出了彭芳,便凶巴巴地逼近了她。王梅正吃着饭,没马上留意到她们的靠近。
“站住!怎么,装作不认识啊,见了我们也不打声招呼?”那女领头问。
眼看去路被断了,王梅才惊醒过来,反问道:“你们什么人呀,我们互不相识,干吗拦住我们?”
“哈哈哈!这小贱人没挨你讲吗?”立在她俩面前的几名女生中的一名高大的女生说。
“是呀,她与我们是老相识了!”女领头说。
“贱人”、“老相识”,这两个词刺激了王梅的神经,转瞬之间,她突然意识到她们就是欺压彭芳的女生,于是大吼道:“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小心吃我巴掌!”
彭芳怯生生地扯着王梅的衣袖传达着劝阻的意思,王梅却不怕,还扭过头问是不是她们成天羞辱她,未等彭芳点头确认,那边又放话了。
“我他妈就爱骂她小贱人,你能拿我怎样?”女领头粗鲁地讲道。
“你别太过分了,泼妇!”王梅不甘示弱。
女领头气极了,冲过来“叭!”地一声打掉了彭芳手里的口缸,热呵呵的饭菜倾泻在地。
王梅大怒,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女领头,她抵挡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她的同伙身上。
“你还是人吗?竟干这种缺德事!”王梅嚷道。
“你是找死啊!”话一出,那伙女生齐头并进,直打王梅。
王梅早已怒发冲冠,再加之她们这么霸道,先动起手来,便不顾一切地与她们开战,厮打作一团,彭芳忙在中间制止。打闹了不久,有两名老师来分开了她们。人是隔离了,可两边都叫叫骂骂的,局势仍很混乱。
王梅骂街的本领高强,这会儿自是凶悍威猛,“你们狗仗人势,别以为人多了了不起!告诉你们我不怕,奉陪到底!来呀!来打呀!!——”
那边的主角是女领头,她的骂功也不浅,“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来打啊,谁怕谁!我们比比,到底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方才在食堂里打饭的学子,转眼围成了看热闹的观众,都笔管条直地立在一旁,听着看着,像是在欣赏什么精彩纷呈的表演。
王梅骂,女领头也骂,她们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