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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良苦。”古楷绷着脸半天没有回神。
古涵山半隐退后,并未继续当太上皇,而是真正放权退到了幕后,除了一些需要出席的必要场合,其它事物都是长子古楷全权决定。可古家老一辈人儿却并非人人如古涵山一样如此能放下,几位资深功高的老叔们仗着和古涵山的交情依旧占着位置不肯走。只不过前些年碍着古楷的强硬手段,守着本分,不好太过界。而古楷初立根基,也不想杀伐太过,于是在双方的默契下维持了数年平衡。可是随着欣然病危谢绝一切探望,古楷日夜守在医院,直到古大小姐转危为安,古楷仍未在董事会露面,不知从何而起的留言几天之内便铺散开来。有说古涵山想要改立二子古隶为太子的,也有说单家卷土重来偷袭贺焕,古楷替他挡抢伤重不治的,更有说B都换届,古楷外家受到波及,被推出去被请喝茶的,林林种种,直指古大少。而古楷住院谢绝一切探望的真实原因却是绝不能对外公布的最高机密。古涵山和古楷查了两天查到了那些老人身上,前后一搭,古楷暴怒,起身就要出院,闻风赶来劝阻的古二少还因此挨了顿冤枉打。没想到,古楷低头拖着脑袋,难堪羞愧得抬不起头,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老爷子出面,替他挡了。那些老家伙不难收拾,只不过若古楷动手,不仅耗时耗力,最主要的是新君继位便大杀功臣,虽然功臣已经变质,但也于长远无益。可是如果由古涵山出面,虽然他们老兄弟,老哥们间情意难免受损,却可以给古楷铺出一条康庄大道。古楷笑了,老头何必如此,摇摇头,眼眶微红。
贺焕见到古大少领情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接着道:“舅舅早就想出手了,是他们自己没挑对时候。”古楷轻笑道:“老头不必如此,我留了后手。”贺焕见状,也就直说了:“泊然,老爷子是怕你再把火撒到小小身上。”古楷一愣,疑惑的看着贺焕。贺焕见他确无那个意思,心里一松,笑道:“那帮人挑这时候挑事儿,老爷子怕你收拾完他们,转头再给小小加刑。”说罢,看着古大少那饱受蹂躏的尴尬处,再次大笑不止。越笑越止不住,古楷脸色铁青的快要媲美青铜器了,拿贺焕没办法,便咬牙道:“每次打她二十太轻了,这就告诉胡伯翻倍,扒光了吊起来抽,谁敢求情再翻倍。”一脸羞愤欲死。贺焕脸色不变,无所谓得笑道:“晚了,胡伯说,你打电话的时候老爷子就在旁边,你电话刚挂。老爷子就给丫头涨到了每次五十板子,还让找副手铐脚镣给她锁上。”视而不见古大少的吃惊表情,急忙表态:“那丫头牙尖嘴利,腿脚还利索,我最近连囫囵觉儿时间都没有,别往我这塞了。你手底下玩鞭子的一堆人,爱谁打谁打。东陪楼那暗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一天窗,闷死个人,小小那体质,不管谁动手都挺不了两三回。但愿她能撑到欣然出院。”古大少盯着贺焕,半天才道:“她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你这么替她说话?”贺焕一滞,敛容静道:“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着老爷子忙活一圈就为了留她一条命,又不想让你有丝毫委屈,想帮老爷子一把而已。”
贺焕点到为止,出门吩咐了陈光礼几句,回屋蜷在沙发上转头就睡着了。
古楷静坐许久,看着疲惫至极的贺焕,搓了搓脸,轻手轻脚的换回了病号服,睁眼躺下了。
古大少出院的头一晚,几日未说过一句话的小小也一身镣铐由地牢转到了地上牢房。
PS:四千字大章呀。文章进入了第一个重要的转折期,我每一句话都敲的特别慎重,而且还是出差在外,手机码字,多有不变,所以更加不敢多更。周末就好啦,谢谢大家的耐心,容我一点点的慢慢写着。今天米有啦,亲们多留言早睡哈~
第七十一章 风波又起
古大少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贺焕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皱着眉头听着廖明凯那口水四溅的诸家八卦,廖明凯一边说着“蒋家那便宜大少爷转了性般居然老老实实地听他老子安排准备出国了”,一边起身去倒杯水,准备补充下他耗费过甚的口水。刚要起身,腿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廖明凯忙向旁边下狠脚的吴正瞪去,抬头撇见了贺老大那下沉的嘴角,一脸嫌弃的不耐神色,廖明凯忙正襟危坐,矜声道:“蒋正杰打算下个月把他那命根子儿子送出去,大概是准备鱼死网破之后留根儿呢。”贺焕凝神寻思了一会,点点头,似乎没看见底下几个人挤眉弄眼的小动作,抬抬手,示意散会。吴正等人一溜烟的走得不见,贺焕端坐在会议室思考良久,才起身一路往医院飚去。
停车场出来刚回身锁好车门,胡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贺焕一边往电梯走去,一边放松着准备听胡伯的每周例行絮叨,谁知胡伯二十多年不变的每周一次的吃穿住行科普讲座今天却改了内容。事无巨细地叮咛之后,胡伯直奔主题。
“阿焕,明天有时间吗?”胡伯似乎有些为难的问道。
贺焕微愣,转瞬笑道:“只要不是小小的事儿,听胡伯差遣。”
胡伯笑斥道:“臭小子,就是小小的事儿。”
贺焕长叹口气,故意气声道:“胡伯,我胳膊那牙印刚下去,可禁不住她再补一口。”
胡伯看不到贺焕的表情,埋怨道:“欣然小时候使性子,把你嘴唇咬了几个血窟窿,也没见你记着”,说罢才反应过来失言了,“……哎,是我不好,小小哪能跟欣然比。”越说越为难。
贺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揉揉眉笑道:“让胡婶给我做碗广肚面,我明儿晚上过去。”
胡伯大笑,松口气道:“好好,管饱管饱。”贺焕也笑了,“胡伯,我进电梯了,先去看眼泊然,明早我送他回去。”
胡伯忙道:“阿焕……”欲言又止,贺焕停下脚步,冲身后紧跟着的人摆了摆手,待他们背身走远了,笑道:“胡伯你说。”
胡伯叹气道:“阿焕,我知道难为你了。可小小那性子,哎,这十几天一句话也没说过,给什么吃什么,不给也不要,还时不时的低烧。老爷子这几天忙得,一直在南山住呢,前几天特意赶回来去看了她一眼,谁知那丫头……”贺焕都能想象胡伯急得团团转的表情,就听胡伯又气又难过道:“嗨,小小居然冲着老爷子吐了口唾沫,然后转身钻到被子里去了。老爷子脸儿都气白了,拦腰按在怀里打了几巴掌,屁股上刚长上的伤口都蹭裂了,那丫头竟也一声不吭。老爷子打不下去了,刚松手,小小,小小她,一脑袋把老爷子拱得胸口红了一片。”胡伯要不是亲眼见着,简直难以置信。
贺焕是真惊讶了,点了根烟,沉脸听着。胡伯真无奈了,“这几天你忙,没敢跟你说。那丫头现在见谁都一身刺儿,老爷子是又气又疼,原地转了几圈,却又舍不得再打,转身就走了。可谁知,小小,几步跑到门口抓住老爷子胳膊咬上就不松口了,老爷子不敢使劲儿怕伤了她,衬衫都见血了,那丫头也不松口。老爷子也一脸纵容地由着她咬,我实在没办法了,上去把那丫头敲晕了她都不松口。老爷子前天去省委的时候胳膊还包着绷带呢。”
贺焕脸色铁青,把烟头摔在地上狠狠地碾着,声音冰的掉渣,问道:“她见谁都这样?”
胡伯听出贺焕压抑的怒火,暗道不好,忙道:“差不多,除了跟我说几句话,连你胡婶都不搭理。我侧面问了顾医生,顾医生说可能是惊吓过甚,再加上不断的外伤,也让她攻击性增强。”胡伯含糊道:“顾医生说,最好给她换一个环境,安稳舒服些,可现在,不给她送少管所就好不错了,谁敢放她出来?”
贺焕皱眉听着,依旧沉着脸,心理怒火拱上,喝道:“闯了一个个大祸,还有理了?”贺焕手底下人向来没有敢跟他硬顶执拗的,默然、欣然被教训的再严厉也不敢撒泼耍驴,而且竟然敢对老爷子如此放肆,真是欠教训了。
贺焕冷着声说道:“知道了,胡伯,我明晚回去,我跟她谈谈。”
胡伯知道贺焕误会了,忙道:“阿焕,阿焕,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丫头,嗨,老爷子都没计较,叮嘱我他受伤的事儿不能让大少爷知道,还特意嘱咐我跟你说一声。万一大少爷明儿去看,你看着些,那丫头要是还犯驴,就真没有人能救她了。”
贺焕真头疼了,苦笑道:“胡伯,也没见她高看我一眼,她不要命到这份儿上,我手重,万一伤了她胳膊腿的,老爷子不得给我穿小鞋?”
胡伯也无奈地笑了,听贺焕话里有松动,忙接道:“我也不想送你这来,可那丫头脑袋清醒着很,跟我顶嘴一句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