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晗扶额：“这事儿我在部队听说了，牵扯不小，原来还跟你们家有关系。他那个级别的，要查他就不是贪污受贿的了。你爸呢？怎么说？”
小小突然笑出了声：“爸爸接电话的时候说‘怎么着，邻居偷肉炖菜，我们街坊闻着味的都得连坐呀？’我问胡伯，胡伯见我吓的脸儿都白了，也不再瞒着我，大哥当年买房的手续和票据都做好了，即使那些人能猜到跟我们家有关系也没证据。最关键的是……那个伯伯……什么都没说，上个礼拜，自杀了。”
蒋晗猛然坐起，副军级的将官即使最判，也很少死刑，自杀……：“外面还没听到消息呢。”蒋晗喃喃道
小小点头道：“嗯，还没公布呢。我偷听到的，跟古默然和严小姐的事儿一起偷听到的。爸爸和大哥牵扯的还不算多，还有好些人，牵扯的更深。那个伯伯……是自杀的，走之前，一个人认了所有的罪，他老婆，大舅子，小姨子，还有他自己家里那些人的事儿，他都揽在了身上，那些东西的来源一个字都没提，谁送的，干什么的，一个人都没带进来。最后，最后都被定型为，那个巨额资产来源不明。他，自杀之前，谁也没见，爸爸打听回来的消息说，那个伯伯死之前，只不停喊着‘桨声’。”
蒋晗疑惑道：“桨声？”
小小点头道：“嗯，他儿子的小名，当年跟爸爸一个团校学习时，爸爸给起的。”
蒋晗呆愣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感慨无限道：“他叫葛毕宣，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不是那些军队大院出来的二代，当年打得那几场仗，我们还学习过。可是，到了那个位置……嗨，谁分得清好人还是坏人。”
小小也感慨道：“我偷听到老头让大哥最高级别招待严小姐，我以为……听你这么一说，爸爸也为难吧。”
蒋晗挠了脑袋，苦笑道：“你爹怎么想的，我哪里猜得到。你爹跟你哥跟严沈这届人绑的太严了，如今风光无两，可是过几年呢，上面这个时候动了葛毕宣，也许你爹看出了什么。所以既想让你二哥娶了严梧东，给你大哥转移战场赢得时间，又想慢慢抽身，免得被秋后算账。”
小小扁嘴道：“我爸才不会被秋后算账。”
蒋晗夸张道：“那当然，你爹多精呀，你家大驴脸为什么底气那么足，你爹捆严实了上一届，你哥和贺老大跟下一届的关系让多少人嫉恨。可是事有万一，你爹风光了这些年，都没被压下去，就是因为他不管站多高，都时时刻刻防备着这‘万一’。”
小小听蒋晗夸自家老爹，也没管自己压根没听明白，只乐得屁股只扭，高兴道：“这么说还差不多。”
蒋晗笑着抱紧了小小，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你爹给你的那些，你准备，怎么办？”
小小突然垂下了肩膀，慢慢缩到了蒋晗怀里，也许，这世上只有阿晗，不要她一言半语，却懂她至深。
小小抠着手指头，低低道：“去年我们俩出来住，老头和古默然给我的卡，都没要回去。后来欣然又断断续续给我的东西，我都没动。加上这回的，阿晗阿晗，我真的成富婆了耶，我没上大学呢，就成富婆了耶。快点夸夸我，我好包养你！”
蒋晗嫌弃道：“富婆，你土豪哥陷害我这几脚，要不我还你屁股上吧？过来，给我趴好了！”
小小大笑，躲开了蒋晗的魔爪，拎着裤子嬉笑道：“这些钱和那些东西，我一分都没动过。”
蒋晗毫无意外的点了下头。
小小认真道：“古家孩子上大学之前每个月都有零用钱，足够足够花了。可是除了这个，我没动过别的。老头今天给我的那些，以后大泊和表哥说什么我听什么，他们给我多少我拿多少，不给，也不要，要了，也不花……”
蒋晗叹口气，揉着小小脑袋道：“何必呢？我看他们那样，巴不得你天天乱花钱。”
小小大笑：“大妈跟我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要是现在还在矫情他们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就太没良心了。可是有些事情不做比去做，更好。”
蒋晗长长叹口气，想要说什么，到了嘴边没说出口。
小小却笑了：“我大上个月跟胡婶学烤坚果蛋糕，爸爸吃过一口就不肯再吃。我气不过非得让他吃，结果险些烧了厨房，老头气的直哼哼，眼看表哥把我……把我屁股都打肿了，也不救我……可是第二天晚上，大泊突然说他饿了，让我给他烤点蛋糕吃。”
蒋晗嗤笑：“你哥倒会讨好你。”
小小嬉笑道：“我在厨房鼓捣半天，最后胡婶把我给大泊毒过去，受苦的还是我屁股，所以帮我准备了现成的，我端了上去。结果，大哥再跟他们的财务总监视频电话。”
蒋晗一愣，挑挑眉。
小小揪着蒋晗胸前的两粒粉红，边玩儿边说道：“我刚要退出去，大泊便摆手让我坐他旁边。我老老实实的坐他身旁听他跟财务总监对着乌七八糟的一叠数据。我都要睡着了，大泊才忙完，我正要爬他床上接着睡，他突然板脸让我把他们刚才的对话重复一遍。”
蒋晗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小。
小小叹口气：“我是真没记住，他们说的那些财务账，又不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微积分，都复杂的要命，还有那些英文专有名词，我根本就不懂。我憋了半天，一句都没想起来。大泊突然生气了，让我在他书房站着，说他们聊了二十五分钟，我睡了十八分钟，再给我次机会，重复出他们对话中的十句就行。少一句，五下板子……”
蒋晗哭笑不得的看着同样哭笑不得的小小。
小小无奈道：“他们谈公事的时候我有多远躲多远，大泊早就知道，一是那些不该是我听的，二是听也听不懂。那天我看大泊似乎真生气了，他说要打我的时候，老头也拦不住。我吓得够呛，站在哪儿想啊想啊，可算想起来了一句，说是营销部有个新来的业务大经理业绩嗷嗷好，可是人缘嗷嗷差，好想跟是财务总监介绍给营销部的，大泊就提了一句。我就想起个大概……”
“结果大泊突然笑了，跟我说，营销部门新挖来一个大区经理，在行业内业务水平出名，想的营销点子既刁钻又高效，可惜性格特别独，跟同事合不来，下属不愿意跟他，上级看着头疼。大泊问我，我要是总经理，该怎么办？”
“我说：总经理管他吗？大泊笑得更欢了，说‘总经理不直接管他，但是他跟同事和上级的矛盾升级，到了总经理必须出面的时候。’我说‘总经理不喜欢他是不是他业务太好，比总经理还好？同事不喜欢他，是不是他不肯附和同事？’大泊说‘对，还有，他的底线比较低，做事还喜欢打擦边球。但是，他的业绩很好。可是，昨天他们部门从上到下吵起来了。’我当时就懵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耍赖道‘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人一百大板，看他们还吵架！’”
蒋晗大笑，搂着小小亲了又亲，笑问道：“后来呢？”
小小撅嘴：“哼，那一百大板都打我屁股上了，一天一个营销和人事管理案例让我背，背完给他讲，讲好了就五下，讲不好就翻倍。万幸的是，我两顿的二十大板还没挨完呢，大泊就出差了。我就解放了……”
蒋晗心疼又无奈的揉起了小小屁股，哼笑道：“你这屁股倒禁打，被他们这么收拾也没见打开花。”
小小咧嘴笑道：“大泊板子举起来我就哭，哭的他头晕眼花骨质疏松，他就拍灰了。”
蒋晗缓缓道：“你真的不参与？”
小小认真的点点头：“阿晗，我不敢说以后，但是现在，古家，爸爸和哥哥给我的东西，我不会用，古家的那些，我也不会参与。大泊的性格，我越不要，他越会给，我不是和他耍心眼，而是，我知道怎样在一个限度内能让大家过得最好。他们希望我能支撑一块自己的东西，可我只想守着一本数学书，在鹿阳山做米虫。就像欣然妈妈祭日……头两天，我说我想去英国看大妈，大泊，给我订了机票，让陈大哥陪我去的。回来以后，谁都没有说别的，日子还是那样。所以，阿晗我会让自己做一个优秀的孩子，优秀的大学生，但是不会干涉到家里最核心的地方。也许是我的不自信吧，但是，各退一步，做一个我自己觉得舒服，他们也觉得舒服的孩子。”
蒋晗心痛上眼，若是当年的小小如此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带走，绝不如此“委屈”，可是蒋晗紧抱着小小，冷静许久道：“我有时候琢磨，你们兄妹几个为什么围着这么大家业却几乎没有矛盾，还亲近回护异常，要是我，我爹那些东西多给老三辆车，我都呲牙。后来我约莫着，可能因为古隶。”
小小疑惑的抬头。
蒋晗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