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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枪伤只剩下胸口一小块粉粉的疤痕,里外痊愈后,她胆战心惊了好久,生怕她亲大哥哪天心血来潮让她跟欣然一样去“上山下海,自给自足”,可是无论是古涵山每天把她抱怀里心肝肉的亲来亲去,还是古二少时不时地抽风把埋头苦读的她抗在肩头,一溜小跑进餐厅,就差给她系上围嘴一口口喂了,古大少都视而不见。反倒小小几次感冒,她亲大哥不仅钢铁战士般伺候茶饭,还喂水喂药,哪怕小小动一手指头都心疼他小妹妹浪费了珍贵体力。就连看不过眼的贺焕,也默默无言地走哪儿都如带着幼童似的,牵着她胳膊不放,仿佛十八九岁的小小还似那八九岁的懵懂女娃。
胡伯胡婶更是丝毫不改,当年怎么照顾年幼的欣然,如今一股脑的全都复制在了小小身上,恨不得穿衣戴帽,把屎把尿。小小偶尔玩儿大了撞枪口,胡伯都体贴地帮她摆好姿势,不顾她“嗷唔嗷唔”的反抗帮她把裤子褪干净,方便贺表少爷行家法,然后事后一边给她猴儿屁股上药一边满脸疼惜道:“脱裤子累胳膊,小小乖,只管多吃多喝,其他的活儿胡伯包了。”小小气得头疼屁股疼,愤愤无语!
小小起先埋头书本,要不就是和古默然狼狈为奸破坏睦邻友好,后来慢慢反应过来后,心里酸楚暖溢,想要拒绝,到底没说出口,便由着古家上下全体白内障青光眼似的忽视她的年龄体重身高,只把她如襁褓中的小女娃,日日搂抱疼宠在怀。
小小坐在后座上,慢慢系好鞋带,垂着头,想着自己那被胡婶调养了那么久都没出过毛病的钢铁之胃,生生被自己折腾成这样,大卜和欢欢,会,很难过吧……老爹会,很心疼吧……
小小越想越抬不起头。古家男人都恋家,当年波折如此,都剪不断古家上下,父子兄妹对家和家人的眷恋。如今,欣然求学在外,三位兄长奔波公事,老爹在各方有意无意的“撺掇”下“重操旧业”,经常一去B都好多天,南了北了到处飞。上个月小小一连七八天没见到他后,居然从财经新闻里看到了貌似她亲爹的熟悉身影,虽然电视里那正襟危坐,表情全无的严肃样儿让她觉得老头肯定在演戏。
所以,偌大的鹿阳山如今时常就只剩下一个她,古家上下的小心肝,让他们无论身在何处都因她而念之盼之急切归之的小麻烦包。
小小想起自己坏肚子第一天,小腹绞痛地哭倒在古涵山怀里时,古涵山把她紧紧抱在胸口,一下下亲着她流下来的眼泪,也不顾大夫、护士异样的眼光,只不松手地搂着他十八岁的小闺女,一下下拍哄着。那许久未有的,满眼的心疼和揪心,让小小不敢睁眼抬头。
直到古涵山上飞机前,还攥着她冰凉的小手嘱咐个不停。一声埋怨呵斥,一丝看穿她把戏后的怒责都没有,话里话外都在盼着她早日好起来。临出门前,把她小脑袋拖抱在腿上,低头认真道:“我过几天就回来,赶快好起来,去机场接爸爸。爸爸给你带好吃的,你不早点来就得给你大哥半道截走了。你哥最近越来越不孝顺,岁数见长,人不见乖巧,连我们小小一汗毛孔都不如了,越活越让人糟心!太糟心了!闺女,你说,要不爸爸打他一顿得了?嗨,今天来不及了,回来再打吧。”古涵山一脸遗憾地结束了梦呓般的临别讲话。
小小看着莫名其妙被亲爹扣了个屎盆子,惹了一头冤枉债的亲大哥满脸翠绿,嘴角呈不自然抖动状,“吭哧吭哧”地和刚才还哭咧咧的古默然抱头笑倒在床上。
回忆完往事的古二小姐,满怀忧伤惆怅,下巴呈四十五度迷茫无助地状坐在后座上,戳着自己手指头,抿着嘴嘟囔道:“老祖宗说得好,嘴皮子果真比板子威力大呀!软刀子割肉就是比鞭子抽得疼呀!”
换到后排的胡伯听着小小自己跟自己嘟嘟囔囔,笑笑也没多问,更不知道,当不久之后的古二小姐再一次尝到板子滋味儿时,不禁捶胸哀嚎:“谁家老祖宗他奶奶的不长眼说的那闷屁话呀!”
胡伯瞧着小小这垂头丧气的小模样心里好笑不已,要是以前闯了祸怕挨揍摆出这苦瓜脸,胡伯肯定逗上几句,可是……胡伯忍了忍,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只照着那父子三人的吩咐盯牢了,正日子之前让她舒舒坦坦别磕碰着就算完成任务。念及此,只心疼又无奈的摸着她小脑袋道:“这几天好好养着,再惹事儿,老爷子回来都救不得你,你就等着彻底捅爆你大哥,然后屁股开花节节高吧。表少爷上个月就说,他要去南美出差大半个月,正好趁你开学之前要带你出去走走。”
小小打了鸡血般浑身一激灵,眯着眼睛瞄着胡伯的神色,突然扑倒在胡伯怀里,尖着嗓子干嚎起来:“胡伯胡伯你不爱我了,胡伯胡伯你不喜欢我了,胡伯胡伯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天地良心呀,胡伯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呜呜呜……大表哥好残忍好残忍的说,不给我吃饭不让我睡觉的说,日复一日让我背‘二十四孝’的说,拿着古大泊照片让我磕头上香的说,我稍有反抗就皮带狠抽的说!胡伯胡伯,我才十八不到呀不到呀,不想饭没吃饱身先死,徒留一打卫生纸呀,呀呀呀……”
胡伯哭笑不得,把小小揽在怀里坐正了,照着屁股拍了两下,笑斥道:“跟你二哥学的什么?让你那俩哥听见,又得给你加餐加量。”
小小心里又后悔又难受又忐忑又别扭,拱到胡伯怀里哼哼唧唧不言语了。
直到睡到半夜的小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只熟悉的大手摸着她的额头,堵塞憋屈惶恐了好几天的情绪又翻滚了上来。小小熟练至极的把那只大手从脑袋上扒拉下来,一手攥着大拇指,一手攥着小手指头,把睡得热乎乎的小脸挪下枕头贴上手背,眼睛不睁地哼唧道:“大哥哥竟敢过了宵禁才回家,重打三百大板,待父王摆驾回朝,我就去告御状。”
古楷轻笑出声,也不理她撒娇乱语,见不再发烧,另一只手又摸摸她身下没有尿床后,带着说不清气怒还是无奈的口气低声道:“可劲儿闹吧,到时候哭破嗓子也没人救你!”
小小眼皮一抖,小心脏立时犯了个个儿,忙趁着夜色闭紧了眼睛,把脸往古楷手背使劲儿蹭了一下,一边掩饰已经清醒的神智,一边装作没睡醒般嘴里迷糊道:“大哥哥,第一好,每天刷牙又洗脚;赛表哥,压二少,力大个高吃得少……”
古楷吸了一大口气,憋了半天,一把把小小按翻,掀开被子,一下拽下小内裤,借着屋里朦胧亮光,扬起胳膊就要照着趴得极其端正的小屁股上抽去。胳膊高举过头刚要砸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几个深呼吸,胸腔都要憋炸了,突然,长吐口气,嘎嘣嘎嘣的放下胳膊,抖着手给小小提上了裤子,盖上了被子,还极其温柔地给她捏了捏被角。
从古大少吸第一口长气时,小小便极其自觉地趴好姿势,多年直面当家太子爷的牛喘之气,小小自认摸透了她亲大哥的揍人路数,何时会忍着她,何时二话不说上手就抽,何时象征性的毛毛雨,何时沉脸眯眼直接家法伺候,小小自认“知己知彼”,虽然百战九十九败,但是起码还能有一回料敌在前的。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半天,薄薄一片内裤都被扒到大腿根了,也没等到意料之内的大巴掌,反而没过多久还被太子爷亲手伺候着提了裤,盖了被,摸了头,亲了脸,待小小反应过时,房门已经“吧嗒”一声,关得严实了。
小小“嗷唔”大叫一声,捂着脸趴在床上,实在憋屈不过,扬着小细胳膊仿佛敲着古大泊脑壳般大力敲着床面,主动找打计划第一阶段,宣告失败!
没错,小小用尽了她的智商想出的逃过不明规模生日宴的方式就是找打!只要古大泊动她一下,她就敢豁出去脸皮趴床上装瘫痪。这事儿又不是没干过,上次往她大哥鞋里塞饼干,害得古大少顾着形象不肯在下属面前脱鞋倒渣渣,咬着牙忍着气,强保持着步伐气度坚持到了总裁办,一进厕所就抖落出了半鞋饼干渣。当晚回家趁着老爹出去遛弯,拽着小小按趴在客厅沙发扶手上,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古楷还没嫌弃自己手疼呢,就见他那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亲爹,110米栏决赛般的速度冲了过来,一阵风似的把小小抱起兜走,回身前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古大少还没来得及怒气攻心,结果这一巴掌打出事儿来了。小小愣是在房里趴了三天,胖了三斤还不肯出门,谁进去她都咧嘴唱着咏叹调“我耳边都是那劈风带雨的抽风声,身后都是那敲骨剁肉的巴掌痛,要问人民何时翻身把歌唱,待那刽子手夜夜啼哭身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