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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楷深吸一口气，放下板子，冲着小小湿漉漉的后脑勺沉声道：“多少下了？”
一直大喘气，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的小小闻言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来，苍白的脸上，痛楚的大眼睛里闪着惊恐呆滞的目光，一阵茫然之后，小小眼泪喷出，直着脖子看着沉着脸的古大少，嘎巴了半天嘴后，哭丧道：“二，二十下了。”小小根本就没数，她只感觉到，板子一下下不停歇的拍在屁股上，上一下的剧痛还未缓解，下一板就带风砸下。小小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知道每一下自己的屁股都跟火烤过一遍般，自己上身趴在床上，起先还能挣扎一下，汗水尽出后，只觉得上半身与床单粘在了一块，而下身被古大少压的死紧，两腿早已僵硬，整个身子唯一“清醒”的地方就是屁股，高高被供上祭台的可怜屁股，躲不得藏不得只能乖乖的固定在坚硬的大腿上，一下下挨着重板的屁股。小小只顾着咬牙挨着，心里悔着，早知道如此，她见到表小姐就绕道了，根本不应该听她说话，甚至根本不应该上三楼，甚至，根本不应该……回古家。小小大哭，她也不想回来，她根本不想回来，她只想躲在阿晗家里，安生当她的小胖丫儿，不想在这里因为伤了大少爷的妹妹，被扒光下身，挨着重重的屁板，求饶无用，求救无门。
小小正后悔不堪着，闻听古大少问她板数，小小已经记不清古大少有没有让她数数，更不敢开口询问，呆愣半晌后，才试探赌命般地说出了“二十”，如果说少了，屁股上应该还没见血，大不了，大不了再多挨点。如果说多了，小小不敢想，大少爷会不会从头再打？
小小回着头，硬挺着脖子，惊恐哀求地看着古大少，生怕他开口道：“数错了，从头来！”小小觉得自己呼吸都没有了力气时，就听古大少似乎叹了口气，低声道：“三十八了，还有两下。”说罢，不待小小反应，重重两板盖在了她红紫交错的臀尖上。小小如被踩到尾巴的小狗般，使尽力气尖叫起来，感觉到古大少松开了她手脚，立马回手捂住了屁股，也顾不得其他，挣扎着两腿往床上挪去。
小小苍白湿漉的小脸，紧闭的眼睛，痛楚难耐却不敢大力哭号的表情，让放下板子的古楷微微侧过头去。可是，打，是打完了，该教训的还没有教育完。古楷硬下心，望着在床上左右挪腾，似乎想要借此减轻屁股上剧痛的小小，冷声道：“小小，过来。”
小小闻声一木，丝毫没有犹豫，松开了不敢戳碰臀尖，只敢死攥着大腿两侧的手，猛坐起来，可是红肿的屁股不小心触碰到沾满盐汗水的床单时“嗷呜”惨叫出声。古楷忙大步上前抱住了跪不稳、坐不住、抱着屁股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小小，把她固定在胸前，拉过绒毯，抱着她跪在了干燥的绒毯上后，稳下声道：“长记性了吗？”
小小闭着眼，眼泪依旧止不住，闻声也来不及思考自己什么姿势，古大少什么表情了，只忙不停地点着头：“长了，长了，我错了，大少爷，我再不敢推表小姐了，再不敢推人了，不敢了，大少爷，我错了，我……我全错了。别打我，求求您，表少爷，表少爷的板子还没打完，晚上，晚上还有呢，求您了，求求……”小小只会哭了，她再没有什么委屈的心思，再没有解释的力气，甚至连庆幸自己没被打死的喜悦都已不见，只是疼，刚挨过狠板子的屁股，让小小脑袋里只剩下疼痛和屈服，她都认了，只要不再挨打，只要现在不再挨打，哪怕过一会再打，过一天再打都好。小小咬着嘴唇，她不是有骨气的孩子，疼痛会让她恐惧、让她屈服、让她承认一切她没做过的事情，只求，不要再挨打！
古楷见她如此，闭眼转过头去，半晌回头凝视着依旧冷汗泪水不止的小小，沉声道：“这次是给你长个教训。再有下次，不管跟谁，再如此莽撞顽劣，一言不合就动手，八十板子，到我书房，我扒光你裤子，当着全家面打你，听到没有？”
小小脸上再无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只剩下一丝粉红，见到地狱恶鬼般望着古大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小小理解的全家是古家上下所有人，不仅有老爷、少爷、大小姐，还有所有的工人、护卫、司机、秘书，贺老大和古大少身边的所有跟班。小小不敢想象如果阿晗知道了自己在古家被几十人参观着，光身辱打，他会做什么。小小猛地睁开眼睛，顾不得捂着屁股，两手下意识抓紧了古大少的胳膊，上下牙打着冷战，瞪眼哆嗦道：“不不，不不不，不敢了，我我我，我保证，再再不推人，别人说说什么，我我我，我都听着，听着，我我，我听话，大，大大大，大少爷，我，我……保证，求你！求你了！”
古楷叹口气，转过头去，望着墙上的壁画冷声道：“再有人说你什么，任何人，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跟我说。告诉默然或者欣然，你是古家人，我们不会容人欺辱你，明白吗？”
小小已经分不清古大少的口气和话里的含义，只知道他说什么自己都得点头，只要他不再打板子，只要他不会把他扒光了示众，说什么都对。小小使劲儿点着头保证道：“明白，明白，我都明白，我，我保证！”
古楷沉沉叹了口气，他不是看不出小小眼里的痛楚和恨不得躲到墙角里的惧怕和不信任，古楷有些无力地抱起小小，把她平放在床上，不再说话，只把她团在脚踝上的外裤和内裤拽下，在小小无力抗拒的颤抖中，给她脱下了汗透的上衣。古楷见小小微长成的身子抽成一条，把脑袋藏进了枕头下，绷紧了后背不言不语得仿佛要接着熬刑般，转过身去，眼眶深红。
古楷可以对着小小的墓碑静立几个小时，可以枯坐在东配楼一坐一宿，可以对着老父回忆过往，忏悔自己的不孝，可此时对着活生生的小小却像失语了般，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罚是罚完了，可是过去和现在，现在和以后……古楷揉了揉额头，他突然想念贺焕了，贺焕面对小小比他自在轻松的多。小小是他亲妹，却让他除了她犯错教训她时，有话可说，可是打完她屁股之后，却无言以对。
古楷搓了下脸，被对着小小坐了半天，到底一言未发地起身去了卫生间，打开花洒，猛冲了半天冷水澡，才冷静下来。调整完情绪拿着温热的擦身毛巾出来时，小小已经带着泪睡着了。
古楷一下下给小小轻擦着身子，打板子的力道心里有数，照顾小小的手法却生疏异常，费了半天力可算把小小擦干净了，拿起药瓶正要上药间，小小房门被大力推开。古涵山冷沉着脸，一把夺过药瓶，望着大儿子半晌，长叹一口气道：“你先出去！”
PS：六千五百字，鞠躬。
感谢昨天到现在所有的长评、短评、冒泡、顶贴。真的，感动的无以复加，孩子们，你们可能是随手回个帖子，冒个泡，但是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收获和鼓励。还有，就是很抱歉，真的来不及一一回复了，但是所有的留言我都看到了，包括因为度娘抽搐，后台显示出来，前台却被吞了的帖子。感谢各位孩子熬夜、抛弃午觉游戏时间写的长评、短评，我，我都快乐抽了。
感谢所有私信长评的孩子，真的，很惊诧、很惊艳、很，出乎意料，更多的是感动。谢谢你们，让我觉得有些孩子虽然从不冒泡，但是却一直关注着越来越啰嗦的大蒜，和越来越家常的《小小》，何德何能，唯有鞠躬。
这两天得知从开文不久就认识的几个孩子，不到短短百天就各有经历。天涯各处，无从相知，唯有祝福。祝愿隔离病房里跟病魔相抗争的小沧，坚强勇敢的小姑娘，祝你早日战胜病痛，幸福凯旋；祝福陪伴着家人的小羊，你家大表哥快要被人吃光抹净啦，小羊你还不回来！！真诚的，小羊，神明在天，真心愿你心愿达成；祝福在跟困难搏斗的小妮子，大蒜在等你，群里的孩子在等你，事儿还会给你剥花生的，放心，我不抢；最后，祝福刚刚痛失亲人的娜娜，理解，却无从让你不再伤怀。
再次鞠躬，感谢天天熬夜被我蹂躏、被我拍打、让我YY，然后在我入睡后，顶着黑眼圈写长评的破孩子，感谢你们陪伴这么一个天天装嫩的大蒜，和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作品却让你们每天昧着良心夸奖的《小小》。
嗨，今天一天得知了很多消息，情绪比较起伏。
无论是祝福还是感激，我能做的都太少了，唯一力所能及的就是多码字，多写文，希望尽我所能给你们些微的力量。
嗷呜，最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