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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涵山不置可否,只轻拍着大女儿肩膀,望着窗外,许久未言。
欣然不想让父亲每日都如此,强忍着悲痛,撒娇道:“爸爸,我周末到你这来好不好?大哥说,我身子好了,以前欠下的帐一笔笔算,大表哥更坏,板子都准备了好几个,当着我面递给的大哥。爸,我都十八了……”说罢,摇着父亲胳膊不撒手。
古涵山被女儿逗笑,嗔道:“十八怎么了?二十八你哥也打得你。”见女儿越扁越高的嘴,到底服软,轻拍着她肩膀道:“好,周末过来,周末过来,你哥要打你,你就给爸爸打电话。”
见大女儿立时喜笑颜开,古涵山笑容不变地接道:“爸爸过去给你上药。”欣然立时嘴巴撅得更高了。
父女俩一路强颜欢笑着到了南山别院。待傍晚,医师给古涵山针灸完毕之后,依依不舍的兄妹四人,在古涵山坚决的送客令下,转身出门。
待儿女们上车,驶出前院时,古涵山霎时容颜尽老,泪流满面。直到年末,都未出南山一步。
九月中旬,被蒋正杰要死要活威胁了无数次的蒋唅,终于对蒋豪雄威逼利诱成功,从英国的蒋家旧宅里奔到了德国,蒋豪雄爱人封瑟瑟所在的医院,见到了刚刚勇敢战胜病魔,脱离危险,出了隔离病房的孟小小。
PS:孩子们,过渡章,今天只能一更啦。下周期末最后一周,结束后,嗷唔嗷唔,俺就解放啦。
第一百零七章 团聚
魏明芬的父亲魏老爷子曾被称为南省第一笔杆子,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可是到了魏明芬这一辈,硬生生的变了味儿。大儿子魏明智学医以后,一猛子扎进书海里,游不出来了,一辈子穿着白大褂治病、救人、带学生。唯一的儿子早逝,妻子也随之抑郁而终后,更是悲伤难耐继而出国,除了每隔几年收到他老子寄过去的闻者落泪,看者吐血的“思子诗”,能勉勉强强的回国看他爹一眼外,大年小节皆不露面。
老二魏明德,跟他大哥屁股后也去学了医,跟他拜把子兄弟冯光涛成了师兄弟,可惜毕业后,冯光涛托关系进了省中心医院,步步高升,如今已是血液中心医院院长。魏明德却从毕业开始卖药,然后升级改卖医疗器械,最后靠着出口医疗器材起家,逐渐做起了国际物流。
做物流没有不碰走私的,贺焕手里也有好几条线,只不过一个陆运,一个海运,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魏明德虽然在南省也算个人物,可惜跟冯光涛一样,都是光棍命,玩了一辈子都没结婚。
所以魏家上下对早年叛家而去的魏明芬的独生女蒋豪雄分外珍宠。
自蒋正杰纳二房起,魏明芬便终日闭门不出,老父兄长嘴上虽然讥讽,心里到底惦记。待蒋豪雄长到五六岁时,见蒋家依然每天乱的像锅粥,魏明芬却还没有离婚之意,魏明德先忍不住了。难得强势的杀到C城,跟妹妹吼道:“你愿意熬着你熬你的,小豪我带走了,她没个正经爹,我当他爹。”见魏明芬只扭着头给女儿收拾东西,也不接话,便抱着蒋豪雄回到了南省,从此当姑奶奶般养在了身边。
从魏老爷子、几年回家一趟的大舅,到一辈子跟冯光涛不干不净的二舅,皆把蒋豪雄当掌珠般供了起来,所以蒋家三小姐蒋豪雄自小在南省魏家、冯家,以及老邻居封家便说一不二,气势无敌。长这么大唯二栽过的跟头,便是对面楼的封瑟瑟和身边这愣头青蒋唅。
自六岁那年见到乖囡囡般见人不语,咧嘴便笑的封瑟瑟起,蒋豪雄的生命便拐了个大弯。直到十八岁那年,俩人大吵一架后,封瑟瑟转头跟着魏明智出国留学,蒋豪雄立马让她二舅给她改了国籍,一路跟了过去。从此,俩人便在欧洲过了十多年,天不管,地不束,她大舅视而不见的自在日子。
蒋唅坐在蒋豪雄的车上,看着手里的护照,第一次感谢他老子年初把他强送出了国。
自董船倒台后,蒋正杰便在给自己找后路,喜得老大一儿子后,觉得自己的后路不重要了,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便在贺焕最后反击前,给儿子改了国籍,办好了所有过户,扔了出去。可惜他宝贝儿子突然福灵心至,跟他爹说:“我有一没过门的媳妇,被家里人接走了,你给她也办一个吧,等我找着她,我带她一起走。”
蒋正杰立马笑了,乐得叫一美,搂着他儿子脑袋亲了好几口,满眼得意道:“好好,我儿子就他妈厉害,别说一个,你多少个媳妇,爹都给你娶回来。人在哪儿呢?你们有孩子了吗?”蒋唅使劲儿擦着满脸的哈喇子,忍着扇他爹大嘴巴的冲动,吼道:“你以为我他妈像你呀?她才十五。”
蒋正杰毫不为杵,哈哈笑着:“十五好,十五好,我把你大妈上了的时候,她也十五。”见蒋唅掉头就要走,忙一把拉住,心肝肉的喊着:“给办,给办,我那媳妇搁哪儿呢?我去接她,彩礼你放心,爹这辈子家底儿都是你的,都给你。”
蒋唅强忍着没再爆粗口,咬着牙道:“跟我闹脾气,跑了,我找着呢。”也不愿多说,问道:“你管不管?”蒋正杰忙点头:“管,管,英国的老房子空着呢,你和你三姐先挤挤,等爹忙完这段,再给你买房子去哈。别急别急哈。对了,我那媳妇叫什么?给我个相片,先落户,再改国籍呀,对了,你们俩真没孩子?那赶快给我生个孙子。”
蒋唅脸色赤红,张口就要骂,蒋正杰忙住了嘴,拍着搂着哄了半天,才把他命根子哄好。待蒋唅给了他一张小小十二岁在孤儿院的登记照时,蒋正杰只微睁了下眼睛,一脸骄傲:“我儿子就是厉害,小姑娘漂亮,嗯,不丢人,带出去不给我蒋家丢人。”
可待把贺焕满城寻找的小女友照片拐着弯的弄到手里时,蒋正杰一夜头发白了数根,大清早跑去蒋唅房间,抱着儿子闹到嚎啕大哭:“我的儿呀,你真他妈厉害呀,贺焕的女人都能抢到手呀,爹帮你了,爹这辈子在古涵山和贺焕手里没少栽跟头,妈的,我儿子能把他女人上了,我后半辈子没遗憾啦。你真是我亲儿子呀。”没看到被他抱在怀里的蒋唅瞬间铁青的脸色,连哭带笑地给他儿子和那个人影都没见过的高危儿媳妇办移民去了。
蒋唅回忆着那天在南省医院,自己正和一切都准备好,只差把小小和随行的医疗器材送上船的魏家二舅做最后交待,老爹和后妈匆匆赶到。蒋正杰来不及多问,只看着病床上刚刚抢救过来,被特意申请到南省购置医疗器械的封瑟瑟做全身固定的小小时,那一脸的惊慌的跳脚。蒋唅笑了,他只从三姐给他拍来的照片上见过古涵山的扳指,那串佛珠还是自己老爹认出来的。要不是走到了那一步,自己老爹也不肯破釜沉舟的陪自己演戏。
还没回忆完,就见蒋豪雄毫不温柔地一脚刹车,回头道:“大少爷,到啦。你家大少奶奶在三楼。”
蒋唅低头看了看身上,还算干净,对着后视镜摸了两把脸,不理会蒋豪雄一脸想吐的表情,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三楼满走廊的德国佬对蒋豪雄非常熟悉,热情的打着招呼,见一个黄皮肤的小伙子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人,耸耸肩,未露一丝好奇。蒋唅那现学现卖的半吊子英语都拿不出手,何况连吃饭拉屎都不会说的德语。蒋豪雄看不过去,指指前面,说道:“最里面的病房。”
蒋唅撒腿就跑,蒋豪雄怕医院把他们都赶出去,紧跟着追了上来。俩人还没开门,就被门口探视窗内的场景齐齐震停了脚步。
一个瘦弱的光头小姑娘,裤子褪到膝弯,正一脸无觉的眯眼趴在一个身着医师服的华裔女子腿上,女医生坐在床边,正抬手试推着注射器,低头一脸坏笑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光屁股,正要在她屁股的三角区消毒,就听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
蒋唅两步上前,一把把小小抱在怀里,一手抱紧她后背,一手熟练地给她提着裤子。待把一时间没晃过神的小小包裹整齐,两眼箭一般射向了蒋豪雄。蒋豪雄阴着脸,抱着臂,嘴角冷笑地看着高耸着肩,歪着头,喜气洋洋笑着看着她的封瑟瑟,两人眼光对杀间,就听到一声震天吼的哭声平地而起。
“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啊啊啊啊,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阿晗,啊啊啊,阿晗啊……”小小吊在蒋唅怀里,撕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蒋唅苦着脸一下下轻拍着她后背,一下一下,不言不语,只一下下拍着。待小小哭声见小,便把她一把抱起,如幼时拍哄小婴儿般,一手托着她屁股,一手揽着她后背,上下悠着,满屋子转着圈,嘴里轻哄着:“丫儿,丫儿,不哭不哭,丫儿,小丫儿,不哭了哈,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