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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成一身休闲打扮,站在公交车候车亭里,拿着本杂志无聊地拍打着大腿。余光中,跟踪他的两个人很随意地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商店,但张成可以保证,此时他们正在透过那些无处不在的落地玻璃反光盯着张成。
张成不准备刻意去做些什么,他完全是有恃无恐。无论对方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而对他实施跟踪,他都不用担心。是警方为了一年前的百花冠盗窃案?不可能,整容之后,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是华兴集团的仇家?关于这点,张成其实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些充分的自信。难道是警方已经注意上了还没有挂牌正式成立的华兴集团中国分公司?这个可能性似乎最大,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副总经理。
因此,一番思索后,张成决定做他计划做的事情——等候牌照为岭A38325的528线公交车,古子澄就是这辆的售票员。
这种办法也是在方杰的怂恿下促成的。
岭南市的公交车数量相当多,据说有九千多辆,还有一万六千多辆出租车。这个数量是惊人的,最直观的感受是,满眼看去,街道上跑的大多数是公交车和出租车。
各个线路的公交车络绎不绝地经过张成所在的候车亭,张成习惯性地粗略计算了一下,平均每一分就会有两辆公交车经过这里。当然,其中有528线的,但是却没有岭A38325牌照的。
张成很有耐心,他掏出一支烟准备点燃,忽然意识到这是公众场所,又把烟放了回去。坐到候车亭的椅子上,张成的脸始终对着左边,期盼着岭A38325出现在眼帘。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那两个跟踪张成的人纳闷了,这家伙搞什么鬼?该经过这个站点的公交车已经走了个遍了,他怎么还待在那不动?反常即为妖,跟踪者立刻联络了其他人,更换了挂子(盯梢者),随即很随意地脱离了张成。这一切张成都看在眼里,同时在街道对面的咖啡厅发现新的跟踪者——空空荡荡的咖啡厅里,一男一女正在面对面地坐在可以将街道尽收眼底的位置上悠闲地喝着咖啡。然而一个不可而又容易被忽略的事实是:上午不是喝咖啡的好时间,现在正是上午时分。
时针指向正午12点整,张成开始感觉到不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事先经过这里的公交车早已经再次驶过了,可是仍然没有发现岭A38325的车影。他急了,仿佛感觉到那个唯一让他动心的女人在慢慢地与他擦肩而过。
又一辆528线的公交车停住了,车身上醒目地刷着几个大字:投诉电话……。张成眼睛一亮,迅速把号码记了下来,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岭A38325今天没有运营吗?”电话一接通,张成便连珠炮地一通语言过去。
接线员明显被呛了一下,不过良好的素质还是让她驱散了心中的不快,“您好,麻烦您再说一次。”
张成清了清嗓子,用手遮挡住手机,“我说,你们那辆岭A38325牌照的公交车怎么今天没看见?”
“请稍等。”
虽然这是投诉热线,但接线员还是接下了这个问题,在电脑上敲进车牌号,岭A38325的状态立刻就显示出来了。
“您好先生,岭A38325目前处于维修状态,没有投入运营。”
张成的心坠了坠,仍然不死心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0825号售票员现在在哪辆车上吗?”
接线员一下子警觉起来,“你要知道这些干什么?”
张成一急,说道:“我是她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时之间联系不上她,你帮帮忙。”
听他这么一说,语气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接线员犹豫了一下,说:“你打我们公司办公处的电话吧,电话是……”
张成喜外出望,一个劲儿地说谢谢。紧接着他按照接线员说的号码拨了过去,紧张地舔舐着嘴唇。
“喂!你好,我想找一个叫古子澄的人。”也不等人先说话,张成便撂了一句过去。
“工作编号多少?”
“0825。”
“0825已经辞职了,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
“什么?”张成惊道,“那,那,那你有她的联系地址或者电话吗?”
“对不起,这些属于个人隐私,不便透露,再见。”
对方说完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张成有些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阵阵的失落袭上心头。一个声音在心底狂喊着: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12、心灰意冷
初冬的寒风无声无息地吹着,从西伯利亚远道而来的冷空气侵袭着每一位习惯了热带气候的岭南人们。张成朝天呼出一口热气,看着雾气絮绕中显得很厚重的天空,他站在熟悉的天空下,脚下踏着的是发誓要为之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土地。每当这个时侯,他都不曾迷茫,因为心中始终有着一面血红色的五星红旗在引领着他前进,无数先烈为那面红旗奉献了自己的颜色,他曾许下诺言,用自己的鲜血让那面红旗更加血红是他的理想归宿。
他告诉自己,在这些面前,个人感情已经不再重要了。
张成整整脸色,大步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如果他稍微有点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觉悟,他就会知道,感情的世界里,有些人注定是过客,而有些人即使你想忘却,却总会不经意间出现在面前,这里的感情包括爱情。
需要做的事情大多已经做完,方杰一直待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在茶几上铺了一张岭南市交通旅游地图看着,等待着张成的归来。年龄比张成大上几岁的方杰确实把张成当亲兄弟看待了。有了妻子的他很深刻地体会到了拥有家庭的感觉,他个人认为,这对做他们这行的人相当重要。
当看到张成黑着脸走进客厅一声不吭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之后,他知道事情出了意外。
“怎么样?”方杰拍出一支烟递给他。
张成接过烟塞进嘴里点燃,发音含糊地说:“找不着人。”
“啊?”方杰小小吃了一惊,连目标的人都没见到,这种结果确实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怎么回事?”
“我打电话到公交车公司询问,人家说她辞职了。”说完张成把放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对,公交车公司,告诉我电话号码,我问问她的联系方式。”方杰扯过电话机道。
“别忙活了,我问过了,公交车公司的人说个人信息不便透露。”
方杰愣了愣,有些颓然地放下电话机,也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他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即使他在华兴集团被视为军师一般的人物。
沉默了半晌,张成突然直起身子,问道:“出货的路线你研究得怎样?”
说起正事,方杰也一下子精神起来。他向张成那边靠了靠,扯过茶几上的地图,指着上面的几条用红铅笔标红的路线说:“这几条路线都是进出岭南市区最便捷的通道,车流量相对较少,道路状况良好,没有收费站,沿途没有派出所,可以说是很适合我们要求的。”
“不过,”方杰话锋一转,“现在应该叫做进货路线。刚刚接到老板通知,货物改为从南海省西部港口城市南港市入境,距岭南市有525公里的路程。”
“从海路入境倒是最安全的方式。”临时更改出货路线是这行的家常便饭,张成早已习惯了,他略微一思索,“货物的存放点打算放在哪?”
“大部分应该会放在南港市,其余的运到岭南市,以便和当地的买家进行交易。”方杰放下地图,“阿成,公司正式挂牌成立之后,你要和我一起去南港一趟,必须尽快找到适合的登陆点。据说南港市可供停泊的渔船码头数不胜数,找几个隐蔽的地方应该不难。”
“好,我以前在南港待过一段时间,地形我熟悉。”张成掐灭烟头道。
“哈哈,那太好了!”方杰大笑着拍打着张成的肩膀。
张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凝重地道:“今天我被人跟踪了。”
“这么快?”方杰脱口而出,却没有过多惊讶。张成向他投来疑问的眼神,他解释道:“要是我没猜错,跟踪你的人一定是南海省禁毒局的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张成紧接着问。
“在你回来之前,华小姐打来电话,说南海省禁毒局的人已经盯上我们了,让我们小心点。你回来那么一冲,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警方盯上我们了?”
“当时我也问过她,她说她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我就没继续问了。”方杰点上一支烟,“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