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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里有人袭击他们心中的闯王,那还了得?也不管是不是刺客,反正就是你们里的人刺杀我们的闯王军师,立刻对他们面前的流民展开了攻击,手无寸铁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流民,哪里是被训练成杀戮机器的黑虎军的对手,在闪闪吞吐的扎枪之下,鲜血飞溅哀嚎惨叫声惊天动地的升起,等吕世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地上已经躺倒了一片片男女老幼的尸体。
吕世大惊,连忙高举双手高呼:“住手,不要对百姓杀戮。”
但战场上已经杀成了一锅粥,叫喊声,喊杀声,惨叫声,奔跑声,惊天动地,吕世的叫喊就如在山呼海啸里的蚊子一样弱不可闻。
老营里的百姓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动,也加入了喊杀之中,让这战场更加的混乱。
正在吕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阵阵铿锵的脚步声和喊杀声响起,一队队身穿绿衣的儿童团一个个睁着冒着火的眼睛,手中拿着短小的扎枪隆隆开来,直接越过吕世杀向了战场。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些孩子,他们有的也是在当初随着大人加入山寨的时候,也曾经跟随大人上阵厮杀过,也是见过了鲜血人命的,只是历史上山整编才让他们远离的杀戮。
但是,直接的老师遇袭,立刻点燃了这些孩子们心中的血腥和仇恨,吕世对这些孩子们来说,就是父母,所以,就连一向稳健王建都红了眼睛,一句:“老师遇袭,跟我杀敌救老师。”立刻这些小老虎就不管不顾的杀向了战场,出手狠辣绝对不比他们的父辈差。
正在吕世跳脚的时候,一团红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差点将毫无防备的吕世扑倒,不是小脸惨白的春兰还有何人?
吕世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满脸关切焦急的春兰,对着他大喊:“快,敲锣收兵。”
他这一喊,倒是让春兰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四哥是没有受伤,被他这一喊,当时大急,“我来的时候没带锣啊。”
“没锣,脸盆也行,快快,要不流民就死光啦。”
春兰这才想起,转身就往回跑,直接跑进了自己的后勤娘子军中,抄起一个大脸盆拿起一根擀面杖奋力敲打起来。
那些姐妹早就被前面的厮杀惊呆了,突然见春兰疯了似的敲起面盆疯狂敲打,以为是他们的队长在给前面助威,当时全部抄起面盆脸盆以及所有能敲打出声音的东西呼喊敲打,并且尖声喊杀,这下子适得其反,前方杀戮正酣的兄弟以为后方在为自己助阵,那杀戮起来更加卖力,那几千流民就在这滚滚枪阵之前如割到的麦子一样,一片片倒下,鲜血流淌开始让战士们的脚变成红色。
吕世更是欲哭无泪,大喊春兰糊涂,也不管这些,直接冲进娘子军营地,大声喊道:“大家住嘴,跟我一起喊,收兵,收兵。”
这时候娘子军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不是助威,这是收兵啊,于是大家才一起敲打脸盆大喊:“收兵,军师有令,收兵。”
这时候监军士已经解决了刺客,二十多刺客竟然无一活口,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自己的监军士兄弟也死亡了十二个,这是监军士成立以来最大的损失,这可都是山寨精华啊。
剩下的监军士聚拢起来,刚要加入战团,但马上就听到了娘子军的呼喊,知道军师不忍杀戮,要大家收兵罢手,于是再次纷纷奔向战场,开始传达军师的军令。
监军士积威甚久,当他们出现在战场,对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睛的兄弟一番大喊之后,大家立刻收手,但所有人的眼睛都警惕的盯着逃走的流民,生怕再有刺客突然出现。
看着满地的尸体,看着哀嚎挣扎,正在慢慢死去的流民,吕世茫然的走在期间,不断的扎着手喃喃,:“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不是要这样的啊。”
当初吕世上前,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平息事态,想利用自己穿越来越来越大的力气和伸手,用自己作为诱饵,让那些鼓动闹事着与流民百姓分离开,擒下敌人,然后安抚流民,展开赈济,却不想自己的第一步达到了,但自己的遇刺且激发了兄弟们的仇恨,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所有人一起展开了杀戮,这才有了这个惨不忍睹的结果。
看着满地惨不忍睹的场景,吕世不知道自己的对错,但是,下一步该如何安排?这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百四十三章 长路慢慢
要不是三叔阻止,过天星都要抽刀砍人而不是马鞭相向了,对于一顿劈头盖脸的马鞭,没有人表现出委屈和反抗,对于这次让军师身陷危局,大家在内心里都有种负罪感,要不是军师爆发出来的力气与应变能力,这次就真的出了大事,一旦军师有个三长两短,那不要说,后果大家都知道。
吕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过天星打伤了兄弟们,尤其是陈策和赵兴,这两个人其实是被自己拖下水,冤枉的狠 ,但这二位还是缩着脖子忍受;一点都没有反抗之心,可能在他们的心中,挨一顿鞭子才能缓解自己看顾军师不周的负罪感吧。
吕世几次抱住暴走的过天星,但过天星都蛮横的甩开吕世,大叫道:“先生莫管,我不打了这些东西以后怎么能让他们长了记性?当初一个个都跟我保证,说什么都会死在先生前面,看看,这都是他们保证的吗?竟然放任先生涉险,而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是囫囵身子在这,尤其你,赵兴,你绝对是在事后滚了一身泥土蒙我。”赵兴没有解释,把个脑袋低的更低。
“对了,你个窝囊的东西,你当初说的好说的坏,但我刚刚得知你还是被军师救了一命,你怎么还有脸”
吕世连忙打断过天星后面的话,“当时赵兴奋不顾身的扑倒一个刺客救了我一命的,要不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那也不行。”过天星已经蛮不讲理了:“那他不应该扑倒对方,而是应该扑在先生身上给先生挡刀才显得他的忠心护卫。”
吕世苦的咧嘴,那赵兴当时在地上打滚,哪里还有机会扑在他的身上救我,这是过天星关心太切而失去了理智判断,连忙拿眼睛看三叔,这个混蛋还得三叔管理,自己还有个赵大海要看着呢。
赵大海很沉稳,一点都不着急,但是就那么把自己的花枪一会指向这个,一会指向那个,只要一个人回答的不和他的心思,那意思就是刀兵相向,这个更要命。
看看前线下来的兄弟一个个都把矛头指向了留守的兄弟,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一个不慎就会出现一场打斗,吕世赶紧转移话题。
“大统领,副统领,你们与追兵对战,怎么这么快就返回?难道官军都逃走了吗?”
这是军事问答,大家不能不答,于是一个个狠狠的瞪了那些变成缩头乌龟般的留守兄弟,过天星悻悻的一拳砸在身边的车辕上,沮丧的道:“别提了,这事一提就满身窝囊。”
“怎么回事?”
“我们提兵回身,要与官军决战,却不想那些窝囊废见到我们前来,竟然一个转身逃进绥德县城,坚守不出,任我如何邀战叫骂就是不理不睬。我等得先生吩咐,不得攻城,这才罢兵回转,嗨边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起来?”
“这样啊。”吕世皱眉低声道。
“军师,看来,这股边军是真的被自己打怕了,但似乎是上峰有命不得不尾随前行,保持着与我们若即若离的距离,一直送我们到渭南了事啊。”耿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看法立刻得到绝大多数将领的赞同。
“但他们苍蝇一样老是跟着我们屁股后头特也烦人,尤其是将来我们一旦前面遇到阻击,他就会扑上来与给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被动了。”陈策上前一步提醒大家。
“是这个道理,但是他就给你来这手,你该怎么办?”赵大海郁闷的双手一摊,对于这样的敌人你还就奈何他不得。
“无论如何,也要打掉这个尾巴,要不我们随时都可能陷入敌人的前后夹击之间。”吕世坚定的道。“既然他们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个半路伏击。”
“这个主意好。”过天星把大腿一拍,当时赞成道。
“军师所言极是,我们现在假装拿他无可奈何,放弃对他们的攻击而全速南下,然后留一部人马埋伏在要道之上,等他们猬集而来,我们打他个出其不意的伏击,一举歼灭这个可恶的尾巴。”陈策两手一拍,也赞成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