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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兄弟叔伯,乡里。你们听着,闯王(这次没有称呼军师)规定,所有身处后面的士兵,你们第一要做的是盯紧你前面的兄弟,一旦他要逃跑,你第一就是扎死他,而后你补到那个逃兵的位子,如果因为那个逃兵是你的亲朋乡里而下不去手,监军士先阵斩了你,再斩杀逃兵。
你们一定要记住,一旦你们不能挡住敌人,那么被屠杀的就是你们身后千千万万你们的家属,老人孩子,妻子,姐妹,你们记住了吗?你们愿意为千万父老死战不退吗?”
战场一片肃穆,没有嘶吼,只有静静的士兵
“所以,现在就让我们英雄的战死,战死,战死。”朱铁狰狞的瞪着他的士卒,坚定的毫无余地的大声吼叫。
说完,也不看士兵那充满绝望的眼神,握紧手里的扎枪,大步走到队右,和鼓手站在一起,大喊道:“全体都有,前排蹲下成拒马。”
第一排的士卒机械的按照指令蹲下,枪尾阻地,把长枪斜斜地向前举起。
“第二排,长枪上肩”
二排士兵把长枪架在一排士兵肩膀上,以脚踩住枪尾,三排按照训练的习惯双手紧握扎枪随时准备刺出
“第三排,”朱铁顿了下“长枪指向第二排后背”
习惯了军令,第三排没有犹豫,错开身子,将长枪指向第二排士兵的后背。
“随军监军士,将扎枪指向我的后背”
监军士依言而行,一杆扎枪紧紧抵上朱铁的后背。
看到朱铁的决然,王欣姜亮也喊出了朱铁一样的口令,赵大海的骑兵也将马刀抽出紧紧握住。
耿奎将剩下的监军士排在战阵之后,长刀出鞘,不是面对敌人,而是面对那一个个兄弟的后背。
“好了,我们等待英雄的战死吧。”赵大海热血沸腾,举刀大呼。
猎猎寒风从黑虎军头顶吹过。红缨猎猎,枪阵不动如山。
前面就是西口,只要追过了西口,那就是绥德地界,到时候,前有绥德坚城,东有无定河阻拦,西有连绵起伏的沟壑大山,到时候,贼人就真的成了前有阻击后有追兵,插翅难飞了,这钱粮军功就唾手可得了。
带着这样的幻想,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宫惟贤副总兵带着他的三千六百人马出现在了西口。
当他出现在西口之前的时候,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扎枪的森林,和一张张坚毅决死的脸。方方正正的队伍鸦雀无声,那股肃杀之气却无限的扩展开来,虽然相隔还有三里之远,但那股气势仍压迫的自己胸膛沉闷的喘不过气来。明明看只有区区千人,但给人的感觉却有千军万马之势。不由得宫为贤在马上倒吸了口冷气,这是一个强军,根本就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宫为贤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自小从军,大小战斗几百起,经验何其丰富,一见这个阵势,就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将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挥手召集手下偏将副将游击等将佐聚齐,一边等待后续大队的调整休息,一边和几个亲近将佐商量攻击办法。
“兄弟们,看到没有?看对面的架势,不是一般的杆子流民,倒是训练有素的贼寇,而且看来人数不少,咱们是遇上了硬点子。”
大家纷纷点头赞同主将的看法,但没有人感到紧张,因为这些人都是打出来的,几千上万人的大阵仗也不是没有见过。
见大家都等着自己拿主意,宫为贤就不再拖沓,“以现在的样子看来,卧牛山贼人真的是狗急跳墙了,这是想用最精锐的杆子断后,来给他们争取逃亡时间,我们必须快速冲破对面千余人的土匪,追上贼人大队,拖住他,等待镇守大人大队赶来,迟了恐怕生变。”
“唯听将军调派,我们四千强军,还怕了这些流民杆子?一个冲锋就能打的他们抱头鼠窜。”
“贼人虽少,却不可大意轻敌,我看他们的长枪比我们正常的枪长,但枪长就利于远而不利于近。”
宫为贤一面打量对面军阵,一面仔细的分析道:“这样,等我们后面步行的兄弟整理好攻击阵型,骑兵兄弟和我一起凭借我们的速度冲过去,只要我们豁出性命和舍得几匹战马冲撞对方枪阵,打开缺口,步行的弟兄紧紧跟上,在缺口里冲进去大力砍杀,那样我们近身肉搏以多打少,必定成功。”宫为贤信心十足的分析道。
“好,就听将军的。”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万无一失,所以纷纷赞同。
“听着,这次是真的拼命了,哪个也不要孬种,如有后退者,犹豫者,我的亲兵将毫不留情的予以砍杀。”
“遵命。”众将官一起肃立拱手,战场纪律那是相当严苛,一场大战下来,往往自己杀的和被敌人杀的数量都是相当的。
“那就好,休息片刻,立即开始冲锋,必须达到一击而胜。”
说话间步卒已经准备完毕,各个将佐纷纷请战,宫为贤看看自己身后百战精兵,默默转身也不多话,抽出腰间长刀往空中一挥,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杀”立刻一马当先冲向那森森敌阵。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死战不退2
宫为贤长刀挥舞,威风凛凛地带队打马冲锋,成为那锋矢马队的锋利箭头,其他的将佐也不甘人后,打马呼喊着排成一个锐利箭身杀向敌阵,在他们身后是三千边军精锐呐喊鼓臊,血红着眼睛紧紧跟随杀向黑虎军。
宫为贤打小从军,经年与蒙古鞑子鏖战,每战必定争先,累计军功而成一镇大将,现在被战斗的欲望和身边的喊杀声刺激的热血沸腾,战马由慢而快,他的热血也由冷变热。
都是年轻人,都是大小战斗无数的狠角色,哪个没有争强斗狠的热血,哪个没有争强好胜的雄心?他看出了今天他面对的队伍的与众不同,那又怎样?你狠,我就比你更狠。只要我的战马奔跑起来就是山崖也要撞开缺口,就是黄河也能飞腾而过,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阻挡得了我们兄弟的一切障碍。更何况只是区区千人长枪的单薄防线?就是这排山倒海的气势就可以吓跑你,而一旦你转身逃跑,那么你的后背就是我的战功。
即使你不跑也无所谓,结果也一样不会改变,只要拼却几匹战马几条性命撞开一个豁口,那么我们依旧只剩下杀戮只剩下唾手可得的战功。
杀戮的感觉真好。
三里路正好是战马加速的最佳距离,而对方选择的战场正面正是适合骑兵冲刺地好地形---一马平川,这帮土包子,沿途上竟然不懂得设置拒马,也看不出陷坑的新土,只有平地上翻飞的枯草,就这么一马平川。
宫为贤这个老军伍已经开始在心中嘲笑起对方首领的弱智了,但对方的弱智不正是自己的需要吗。
快了,快了,自己都可以看到对面那些因紧张恐惧而扭曲的脸,双腿更用力地夹紧马肚子,刺痛让战马发狂。加速加速再加速,战马地速度已经提高到极限,只觉耳边风声大作,耳朵里已经听不到兄弟们的呐喊,充斥的只有沉雷一样的马蹄声,上千条马蹄践踏着大地,好像要把大地踏陷。
这一战,我们没有任何悬念的华丽的赢了。
对面的杆子怎么还没有逃跑?还是那么一动不动?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吗?不怕死的等着战马冲阵地喽啰我还真没见过,好吧,那就让我来冲撞你,杀戮你吧,宫为贤发出一阵得意的狞笑。
如雷的蹄声刺激得他热血沸腾,是男人就应马上纵横,是男人就应鹏飞九天。
这时候,宫为贤的确是飞了,而且是高高的飞起。
意外就在他的热血沸腾中发生,随着一阵战马的悲嘶,高速飞驰的战马突然倒地,将马背上没有一点准备的人高高抛起,然后重重的摔下。
宫为贤在飞起时感觉大事不好,凭借打小在马背上练就的本领,一个空中翻滚,不至于让自己的头先着地,而后顺势连滚卸去一甩之力,但也擦伤了身上好多地方,也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扭头左右观察,但见随着自己一起冲锋地兄弟们的战马也纷纷倒地不起,悲愤长嘶。十几个没有摔倒的也不过是幸运的比他们多跑出几丈,就如同他一样的摔倒飞出,但没有几个如同他这样的好身手好运气,在高速全力飞奔的战马上摔下来,想不受伤那是绝对的不行,即便是大罗金刚也不行,更有几个倒霉的兄弟当场就摔断了脖子,再无声息。
紧跟在身后,等待他们破阵之后厮杀的兵丁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惊慌的停下了脚步,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