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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马赛拉斯又开始宣布第二个投票议题,“是否可以允许在国家危难时刻,再度授予庞培独揽性质的军事统帅权?”
这次的投票拖延的时间长了点,相当部分摇摆的元老,原本只是寄希望于依托庞培威望,对抗凯撒而已,并无意将他打造成为个比凯撒更加危险的潜在敌人,但比布鲁斯等,在会场里私下不断撺掇,最终结果依旧是大部分赞同。
“那么,这样凯撒就完蛋了吧!我们还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马赛拉斯抱着这种心情,将双手握在青铜船首讲台之上,准备正式宣布对凯撒行为的处置时,意外发生了。
角落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我行使否决权!”
这声音不大,但马赛拉斯却很快辨认出来,这正是站在个露天柱廊下,瘦小不起眼的护民官库里奥发出的。他的这次否决权的发出。比先前巴萨图斯的要切中时机得多。而度支官李必达则笑着,站在了库里奥的身边。
讲台上的小加图也看到了这幕,他几乎是眼前一黑,立即明白了:库里奥竟然是带着面具的扮忠奸人!他怒火攻心,推开了马赛拉斯,手按在讲台上,对着库里奥大喊道,“现在就算是护民官。也无权就元老院在戒严时期发布的敕令行驶否决权!”
整个会场,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都被震惊的情绪给压住了,只剩下小加图愤怒的喊声还回荡着,
“我再重申下,我,护民官库里奥,对执政官刚才颁布的两个议案,全部行驶否决权——另外,我提出个新的动议。那就是凯撒和庞培,同时解散各自拥有的所有军团。此动议现在我就提交给元老院投票表决。”库里奥的语气不依不饶,“如果元老院不接受的话,我会召集其余九个护民官,一旦十人同时保持一致的话,那么元老院就必须强制对此动议表决,假如元老院再不接受,护民官们将代表所有的邦国公民,解散元老院!这就是十护民官最大的权力,我可以行使吗?还是它只是一纸虚文而已。”
“执行投票。”小加图丧气了,他没胆量亲手打破共和国的规则。
库里奥的动议的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赞同三百五十票,反对二十多票(大部分是庞培与加图的死党),其余不到二百名元老弃权,接着库里奥要求当众宣布动议结果,“至新年时刻,庞培与凯撒同时结束总督任期,也同时解散军团,将编成权交到元老院手里。”
如此结果,早在李必达的算计当中,其实大部分元老之所以被裹挟,与其说他们拥护庞培,勿宁说他们只是畏惧凯撒而已,但现在库里奥的新动议,是要求这两个家伙集体自毁武功,这对大部分人来说,其实是最好的结果,另外库里奥的这个议案,是十分公正的,加图等人想反驳,也根本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凯撒已经带着十个军团,翻过了山脉,朝着意大利南下了!”新的次席执政官杜米久斯,不满这个投票结果,喊了起来。
“这完全是一派胡言,次席执政官也许该学学数学了,也许他的数学是健身教练传授的,凯撒现在就有三个军团位于罗马城外,哪来的十个军团南下?”李必达反驳道。
接着,库里奥强调说,既然他的动议以如此大的投票落差获得通过,那么就已经成为元老院标准敕令,一切必须在新年一月一日执行,不用等到三月一日。
当晚,庞培的奴隶满罗马城乱窜,阿尔巴别墅的宴会邀请函,几乎送到了所有显贵头面的手里,其中一半是凯撒党的人物,毕索、司平泽尔、科塔,还有新反转将军的护民官库里奥,当然也有凯撒的全权代表李必达。
李必达是带着一帮护民官前去的,安东尼、保卢斯、巴萨图斯,济济一堂,进入了别墅庭院当中。
这几乎是摊牌的时刻了,“我想,凯撒有无相对折衷的方案?”宴会上,庞培开始询问起正在埋头就餐喝酒的李必达。
“有,那就是凯撒可以放弃来年的执政官,但是必须无缝继任山南高卢与伊利里亚的总督,另外新的高卢总督由毕索阁下接手,而非元老院提出的盖比努斯,还有凯撒要求继续保留二个正规军团,二个辅兵军团的编制番号不变。以此为基础,大家还是兄弟和朋友,还可以商讨这个国家的未来。”
庞培沉吟不语,整个宴会也陷于了宁静,大家都没有什么额外的话要说,不是忙着就餐,就是等待着庞培的决定,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是看凯撒和他间的交流了。
但庞培并没有能思索太长时间——马赛拉斯、小加图动员了大批元老临时进入了宴会,其中马赛拉斯手里居然捧着把花纹精美的剑,德米特留斯急忙上前接过那把剑,而后交到了主人的手中。
“格涅乌斯。庞培,我现在是来征询您的意见,这种征询有且只有一次,那就是你愿意接过这把剑,并化身为共和国的盾吗!”马赛拉斯朗声问到,“如果你能答应,那么现在元老院就授权你在全意大利,北到卢比孔河,南至布林迪西征兵的权力,并且我将和杜米久斯一起,在来年一月一日,公推你为罗马共和国的狄克推多,您将成为没有同僚的执政官!”
“呼啦”一声,李必达起身,将餐巾掼下,并将菜盘与酒杯全部推开,随后不发一语转身就走,库里奥、安东尼等十名护民官,全部紧随其后。
因为李必达已无需再耗下去,摊牌这种把戏已经结束,从马赛拉斯送来剑那一刻开始,他太了解庞培了。
交涉,完全决裂。
第5章库里奥反转(下)
夜色当中,打着火把经过大广场的李必达一群人,在青铜船首前停下的脚步,安东尼走上前几步,将几个缩在讲坛下的乞丐给踢走,接着护民官们原地不动,巴萨图斯对李必达说:“现在的态势,庞培肯定是会接受元老院的佩剑,对不对?”
“唔,没有任何必要再虚耗下去了,下面就是元老院的‘最后通牒’。”李必达提及了“最后通牒”这个字眼时,在场的大部分护民官都开始不安起来,只有安东尼浑然不知,这个护民官职位是他在政坛的初啼,他对运转和内幕丝毫不知,只是用牙签剔着牙,打着饱嗝,靠在船首讲台前茫然地看着旁人。
元老院的“最后通牒”,是在罗马共和国历史上很特殊的存在,说它特殊,是因为它的存在是所有律法里找不到依据,但它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而且迄今已经有好几位死在它的“利刃”之下:以前的格拉古兄弟,还有距离现在不算遥远的喀提林。
所以在当初喀提林被流放驱逐,其党羽被判处死刑的时候,其实并非通过公开的审理,杀死他的,恰好就是西塞罗发动元老院,公布出来的“最后通牒”,而凯撒那时候为喀提林出头,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对元老院这种非常而不合法的极端权力的抗争。
只有享受到“最后通牒”待遇的人,哪怕在天涯海角,也是整个共和国的“公敌”,所有追随他的人。都会被同等视为“国贼”的待遇。
现在。这个无人而空荡荡的广场。就有整整十一位潜在的国贼,周围黑暗巷口里传来的风,就像是冤魂的呼号,他们就像被无边无际敌人包围住的孤军般,现在只有大无畏的气概,才能逆转局面。
“不要慌张,下面所有人都听我与库里奥的安排。大家还愿意继续追随凯撒阁下吗?我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已毫无退路。即便有人意志不坚定,投向了彼方阵营里,难道将来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嘛!我的家乡有句谚语,猎人在野兔完尽后,是会煮掉自己的猎犬充饥的,更何况如今的态势,我们便是想当猎犬,也不可得——早晚,你我都会与凯撒同体共命,接到元老院的最后通牒。那就堂堂正正对决吧,或者在场的十一人沦为国贼。要不我们或得到神灵命运的垂爱,把元老院的几百个特选父亲打为国贼。所以,现在最要做的就是,支持凯撒越过卢比孔河。”李必达的最后一句话,比刚才库里奥的嘴里的“最后通牒”还要可怕,因为卢比孔河,这道山南高卢与共和国的交界处的小河,不但是疆界上的,更是所有罗马人心理上的红线。
当年,苏拉越过的红线,是罗马南部的疆界,布林迪西港。
现在凯撒采取了相反的道路,但性质是完全相同的,要么成为国贼,要么诛杀国贼,一切都靠命运的骰子来说话。
火光里,李必达慢慢举起了拳头,伸了出来,一会儿后,安东尼与巴萨图斯率先和他的拳头相抵,接着是保卢斯、安冈第努斯,一个又一个拳头合在一起,最后是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