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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没人怀疑,杰森就是悲剧里的母亲阿高艾,而克拉苏的头颅则是她儿子的,但见杰森良久后,带着兴奋的语气吟唱到:“今日我们进行规模宏大的围猎,要在崇山峻岭里捕得高贵的猎物!”
接着为了应和他的唱词,前面的合唱队齐声唱到:“是谁有幸获得杀死猛兽的荣誉?”
这时,海罗德、苏雷纳和所有的帕提亚元老都齐声用希腊语欢唱。“是我,这要归功于我无上的勇气!”
唱完后,掌声和欢叫声几乎要将剧院的穹顶震塌,所有的人都热烈拥抱在一起,来抒发他们战胜罗马人的欣喜,这时马夫波马克赛里斯看到优伶抢了他的战利品,便鲁莽地冲下去,一把将杰森推在一旁,夺过脑袋,高喊道“处理这颗头颅。可不是优伶的职责!”
海罗德带头发出了和善的笑声,看来他的心情很好。他当即传话给侍卫长,分别赏赐杰森和波马克赛里斯各自一个塔伦特的银子,并且紧紧挽住苏雷纳的手臂,要求在场所有人今晚在宫廷里享受最盛大的晚宴,“我请求您,伟大的将军,高贵的荣族,给我的儿子帕克鲁斯戴上镶满钻石的小冠冕。至于塞尔希思不必担心,你会在三日后的刑场上见到他。”
苏雷纳完全陶醉了,在交杯换盏的晚宴里,他眼睛里看着宫廷墙壁上的排排浮雕,那是帕提亚人模仿古亚述帝国风格而造,上面是亚述勇猛的国王,当然也代表着现世的帕提亚国君,骑在马上,围猎雄狮和豹子的画面,无疑他仿佛也置身这副景象当中,只要在来年取得叙利亚,那儿和盖拉夏将成为他的禁脔,而后美丽的优伯特尼亚女王也是一样,会自动裸露着雪白的肌肤,躺在他的床榻上,与他尽情缱绻。
当夜,海罗德就邀请伶仃大醉的苏雷纳,下榻在宫廷别院的别墅里,这儿是个异常清幽的别墅,里面是游牧民族风格的摆设,苏雷纳倒在一群**女子所围绕的大型连地卧榻上,仍由她们在自己身上癫动着,时不时将醉酒之物呕吐得到处都是。
而苏雷纳的马夫,则在夜色当中,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朝他的匣子里一枚一枚安放着刚才阿萨西斯赏赐的银币,沉甸甸,响当当,直到他听到的隐隐而礼貌的敲门声,虽然门阍没有上锁,但宫廷里的奴仆和女人永远都必须这么有礼貌,不然惹得苏雷纳将军不快,那可是杀身之祸。所以,波马克赛里斯将皮匣子给扣上,斜挎在肩膀上,举着灯火,用自己仅剩的一只眼睛,摸索着墙壁朝门阍处去应答,他还不是很适应这种独眼的生活,前去看看是否有供继续狂欢淫乐的酒水工具送来。
一支冰冷而锋利的剑,刺破了夜色,扎入了马夫的肚子里,随后他的单眼暴长,看到了剑柄上握着的手的主人,恰好是“被关进囚笼”的塞尔希思将军。火光晃动了几下,发生了短促的扭打,塞尔希思的扈从兵士而后将马夫的尸体踢在一边,接下来大约二三十人,手持长剑、弯刀、利斧等,鱼贯进入了苏雷纳的寝室。
苏雷纳的双腿最早被削断,溅起的血喷了几名**女子满身满脸,她们尖叫着起身逃跑,满是血水的卧榻上,光着身子的苏雷纳,漂亮的眼瞳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因为酒精的麻醉作用,他暂时还没感受到断脚的苦痛,而是看着那颤抖的伤口,还对塞尔希思说了句,“陛下已经无法再赏赐我了吗?”
“是的,因为你的功劳太大了,除非他把王座赏给你,但他做不到,所以你必须得死。”塞尔希思快速地回答完这句话后,他身边的扈从武士一拥而上,刀剑斧头齐下,血光跃动,帷帐上满是这位伟大将军兼政治白痴的血,接着塞尔希思在到处都是的尸骸里,拉出了苏雷纳双眼微睁的头颅,捧在手里,也吟唱了句《酒神的伴侣》里的台词:“如果一个人只本分地想着人的事,而不是去狂妄地管神的事,他的生活不会有痛苦。”
说完,他就提着滴血的头颅,走到了宫廷的深处密室,在那儿海罗德与两个儿子在等着,看到这位功臣的头颅后,海罗德指着,对两个儿子说了句,“看看,这才是这个国家的首恶,现在他灭亡了,国家自然可以安泰,再也没有内讧的根源了,只要和亚美尼亚新国王与罗马人谈判议和就行。”
自然,这时的海罗德已经知晓亚美尼亚发生的一切,再也不对他们的援军抱有幻想了。
第25章苏雷纳的凯旋(下)
三日后,海罗德宣布举国哀悼,因为伟大的将军苏雷纳因为在胜利欢宴上饮酒过度,导致血管爆裂,英年早逝。
苏雷纳才三十岁,连合适的子嗣都未留下,其和侍妾剩下的子女,全被秘密处死,家族权势也被铲除干净——这种消息没过多久,就在荣族、元老和贵族间传开了,大家自然了解真正的内幕,但都埋在心中,不敢多言。
大伙儿自然也想起了,苏雷纳凯旋经过巴比伦城废墟时,那个疯子说的谵语的真实含义,原来这个典故是出自于《伊索寓言》,苏雷纳骑在马上的大袋子,是装在他的胸前,就好比别人的缺陷,他能看得一清二楚,而那疯子在讽刺他“背后的袋子”,即自己的危险与缺陷,却视而不见,人心都是如此。
事后是哲言,事前却是谵语。
没过多久,苏雷纳的头颅,和克拉苏的穿在一起,送入了李必达的军营,李必达带着所有的百夫长哀恸不已,将克拉苏的头颅装入了黄金的匣子里,并发誓要在班师途中,将其下葬于德尔斐的阿波罗神庙当中,因为那时克拉苏先祖神祇最伟大的殿堂。但是这位前任执政官的尸身,却再也无法找寻得到了。
接着,李必达的扈从们又将苏雷纳的首级纳入另外个盒子里,这是帕提亚帝王要求和议的筹码,也是他远征而归最大的荣耀,他正准备叫文书们谱写“传奇”,他是如何击败苏雷纳大军的。又是如何斩下对方首级。为总督报仇雪恨的。至于苏雷纳真实的死因,李必达只会是只字不提,其间与帕提亚方面记载的矛盾,就交给后世的文人学者去打笔墨官司好了。
这时,李必达猛然一惊,突然看到下首处,站着同样被海罗德放回来的两位俘虏,帕西阿努斯和罗斯修斯。前者之前因为酷似克拉苏,被当作他的替身,在塞琉利亚城游街示众,后者则是伴在克拉苏身边的文书抄录员,但现在这两个人看着李必达的眼神,都异常的古怪。
李必达看着这两人,也是身体激烈地发抖,将佐们都认为他是见过了酷似总督的这位老兵,信以为真,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持。
但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是因为什么而发抖,但是他静了下来。就当众质询帕西阿努斯,苏雷纳都要求你做了些什么。
帕西阿努斯很沉稳地说,对方要求我假扮真正的总督和执政官,我笨拙地学习希腊语,并且靠着演技存活下来。
“很笨拙?我的儿女亲家,也就是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他在希腊和小亚征战了快十年,连三句希腊话都说不全,而你真是天赋异禀。”李必达笑着说到,而后帕西阿努斯也笑起来,接着就是罗斯修斯,接着李必达要求将佐全部都退下去,接着温和地将两人引入了帷幕的后面。
红色的帷幔里,李必达突然握住帕西阿努斯的手,沉声说道,“是你。。。。。。”
对方嘻嘻笑了起来,表示默认了李必达的判定,旁边的罗斯修斯也喜上眉梢,但是李必达还是有点犹豫,因为这毕竟是天大的事情,也是真正的传奇,于是他细心询问了帕西阿努斯一些印章和斗篷式样方面的话题,来证实些什么,帕西阿努斯都很流利地加以回答,完全无错,并且最终他将脑袋低了下来,拨弄着顶上的花白头发,这最终让李必达确信了,因为那上面很罕见地,有着三个头发旋儿,这个特征也是李必达很熟悉的。
“等下,我将印章、斗篷和契约文书的匣子都给您。”李必达喜悦地转过身来,走到帷幕窗口下的衣柜处,随后习惯性地在柜面上敲击了三下,接着掀开柜子上挂着的亚麻布帘,将精美的小匣子捧在手里,慢步走向了对方的身体,十分地庄重,就像在灶神庙里捧着火焰与圣水的贞女,帕西阿努斯很是随性地伸出双手来接,但他很快身体僵直了,立在原地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李必达暗中从裙板甲的下面摸出的水滴形锋利匕首,在那匣子的下面,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小腹,并且在里面搅动了几下,再猛地用手送了几下,帕西阿努斯背部猛地耸起数次,接着喘着粗气抓着李必达的衣领,企图说些什么,但被对方很冷酷地推开,接着就翻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