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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来后,你们还是御林军,我另外派人来要账。”
杨在这个人邓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内阁是皇上的参谋,现在皇上都还在缅人手里,这个阁老的权利就变得十分可疑。最后邓名决定把杨在也送去庞高那边,和御林军干差不多的工作,就是向莽白索要赔偿,然后运回国内。
“杨阁老,我和巩昌王、狄将军商量了一下,要账、运输肯定需要一个衙门,我们都同意把要到的赔偿金提出百分之二来,作为给杨阁老的衙门经费,剩下的昆明五成、建昌一成,我和占领军都是二成五。如果杨阁老能够保证赔偿源源不断地运回国,那这件事在皇上回来前就托付给杨阁老了,占领军和莽鲁大王会配合杨阁老的。”和占领军一样,这份合作关系也会随着皇帝脱险而中止,毕竟没有哪个臣子可以使唤皇帝的参谋,内阁成员也不可能在皇帝有需要的时候还在干自己的那一份私活:“还有,早曰从缅人手里把皇上、元辅接回来,令岳、其他的阁老、尚书、勋贵、御史的事情,全都有劳杨阁老了。”
杨在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抬起头慷慨表示:“保国公放心,这两件事就都交给下官吧。”
“文督师有三位公子是皇上的侍从官,如果杨阁老能做到的话,我希望他们尽快返回奉节。”
“包在下官身上。下官知道文督师的这三位公子,要是他们七月前不能回国,下官不用保国公再说,下官自己就抹了脖子。”杨在向邓名保证。耍心眼的本事缅人绝不是他对手,既然文安之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大官,那肯定可以很快平安脱险。
“还有一事,”杨在又思考了一番:“据下官的理解,赔偿金应该是缅甸人送到国内的数字,这其中的损耗不应该由天朝承担,所以这个百分之二的火耗怎么也不该由晋王、庆阳王和国公出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下官以为,让莽白多交一些火耗是完全合理的,比如百分之五?”杨在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数字吐出了口,同时紧张地观察邓名的表情:“下官的这个衙门所需的经费,以及下官需要雇佣的幕僚的仪金,都从火耗里出。以保证足额的赔偿金送到昆明、建昌和成都。”
“百分之五也好、百分之十也好,我不好说,杨阁老看情况决定吧。要是我定少了,到时候不够衙门所需怎么办?”邓名只是善意地提醒道:“但杨阁老千万要量力而行,我觉得今年最好还是我们来掏这个火耗。”
“国公提醒的是。”听邓名表示完全不干涉火耗后,杨在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下官会和御林军……嗯,占领军妥善讨论火耗问题的。”
“还有利息。”
“国公放心,下官牢记在心。”
……
明军与缅甸很快就签署了合约:莽白担忧泰国突然发动进攻,或是缅南发生动乱,若是被明军知道消息说不定又不肯退兵了;而明军急着返回云南,也不想在细节问题上斤斤计较,所以在接受了两千多御林军普通官兵后就签署了协议。拿到十万两黄金的赔偿后,等得不耐烦的白文选立刻就开始退兵。这批赔偿很多都是用珠宝和象牙进行折算,这让邓名个个不看好莽白的偿付能力。
协议只是规定了大致的框架:缅甸归还流亡朝廷的全体人员以及他们的财产,并赔偿明军二百五十万两黄金的军费,分十年偿清;而明军退出缅甸全境,结束对缅北地区也就是莽鲁政权控制区的占领。
这个协议的具体细节会由杨在负责和缅甸方面进一步确定,执行过程中也会由杨在代表大明方面来和缅人进行沟通。
“如果你们意欲洗雪前耻,向侮辱你们和你们家人的仇人讨还公道,那么这份协议就会是一份很有利于我们的协议。”在指挥川军踏上回乡的路途时,邓名再次把杨在和占领军军官们召集起来,对他们挥舞着那份条文模糊、发挥余地极大的合约:“但如果你们依然固我,和咒水之难前一般无二的话,那这份协议就是一份对莽白、也就是你们的仇人极为有利的协议。”
第二十四节 内忧(上)
永历十六年六月,万县。
“这都等了快一年了,成都答应给我们的粮草始终不到。”贺珍向刘体纯抱怨道。
根据川西和夔东的协议,进攻江南应该由川西独自完成,而夔东则负责压制渝城的清军。对渝城的压制工作并不算很难,有万县的水师就差不多足以完成了,基于这个原因,再加上川西本身要出兵,所以答应给万县的物资并不是很多——足以保证水师作战,但陆军集结出动的物质并不充足。
“上次渝城之战还是去年八月呢。”贺珍对川西的安排称得上是异常不满,放着遍地黄金的江南不能去,却要去啃没有油水的渝城,贺珍感觉这近似一种羞辱。虽然川西答应补贴夔东,而且同意让夔东分享他们从江南的收获,但是从别人手里拿东西哪里有自己去搬好?只是贺珍的船不够多,力量不够强大,而且和东南各省的督抚也没有什么交情。听说川西部队在浙江的进展挺顺利,贺珍酸溜溜地说道:“看来以后我们只能从左都督手里分些剩饭剩菜了。”
又等了几曰,上游有一批川西的船只经过,满载的船上有一些捎给夔东的货物。
“这是什么,象牙吗?这么多?”贺珍看到成都军官送来的礼物后,吃惊地叫起来。
“正是,这是保国公刚从云南运回来的。”成都军官笑着对委员会的诸侯们说道,整整两大捆象牙,都是邓名指定要立刻给委员会成员送去的礼物。
运货的船只上还装着好些中南半岛的货物,都是昂贵的宝石和象牙,一部分是明军缴获的,一部分是从托运士兵手中抽的税。还有一部分是参战士兵托运的财物,士兵们在交给军队时就同意让成都商行代他们出售。
在贺珍的强烈要求下,押送的军官不得不带着委员会的诸侯去货船上转了一圈。商行的伙计们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将领,所以就允许他们在船上随便参观。有几个口快的伙计还告诉刘体纯他们,这只是第一批运回成都的战利品,据说后面的数不胜数。
“保国公的战事如何?”刘体纯问起缅甸的情况。
“听说已经议和了,这也是刚刚快马送到叙州的消息。”面前这位将领既是邓名的盟友,也是成都知府的父帅,川西军官自然不会隐瞒好消息:“这个消息是快马一路送来的,左都督大概还要几个月才能带兵返回。”
川西军官走后,委员会的诸侯们看着大捆的礼物,还是贺珍第一个开口:“当初去打缅甸的时候,左都督还说这一仗没有什么油水呢。”
这句话其实是冤枉邓名了,邓名从来没有和委员会这么说过,只是成都人普遍认为缅甸是蛮荒之地,大部分人根本没听说过富饶的丽江河谷的存在。而这个印象也通过成都人传到了万县,让贺珍他们有了类似的印象。
“左都督不让我们去打江南,也不带我们去缅甸。”贺珍抚摸着邓名送来的礼物,若是以前他能拿到这么好的几根象牙,一定会非常高兴,但现在却一脸的沮丧:“这么好的一根象牙,运到湖广换十根金子没问题。”
“还是因为我们是闯营呗,嘴上不说,心里总是不愿意我们壮大的。”党守素和邓名没有什么交情,这次不能去江南他也是心里非常地不痛快。
“胡说什么呢?”刘体纯呵斥了一声:“左都督和我们肝胆相照,你怎么能有这种糊涂念头?”
党守素重重地一拍桌子:“刚才你也看到了,船舱里满满的都是好东西,给我们的不过是零头而已。要是我们有这么一船宝物,能武装多少儿郎了?邓名分了一个夷陵给你,就把你美得不行,知不知道这是看大门的苦力?”
“胡扯!”刘体纯大怒:“你好不晓事!这次缅甸我们又没有跟着去,左都督人还没有回来,头一批战利品就想着要给我们送一点珍宝来,左都督这么惦念着,你却把好心反作驴肝肺!”
“你说的不就是我的话吗?不就是老贺刚才说的话么?邓名什么好地方都不带我们去,让我们去啃渝城,可是却不把粮草送过来,让我们就这么烂在万县。”党守素越说声音越高:“现在渝城空虚,明明很好打,可是川西不送粮食过来,显然是不想把渝城给我们!”
不管决定是参议院还是帝国议会做出的,夔东众将都认为这肯定是邓名的授意。即使刘晋戈、袁象和贺道宁来信说明,他们的长辈也是将信将疑,其他人更是认定了成都院会不过是在执行邓名的指示——对他们来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