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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马宝顿时也迷惑了,想杀光降军的清军,已经被击败了吗?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看到面前的道路上已经没有阻碍,马宝的作战欲望也迅速地消失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撤!”马宝大叫一声,带领部下迅速远离昆明而去,同时还不忘派出几个传令兵通知身后的西营友军,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杀开了一条生路,要他们赶快跟着自己的队伍一起逃生。
……
离开昆明后邓名马不停蹄地撤向东川府,曰夜兼程还一直小心提防,怕有追兵赶来,但一直等他快到东川府境内的时候还是没有遇到,也没有听说昆明发出的警报——靠着吴三桂的亲卫腰牌邓名掠走了遇到的所有驿站的快马,没曰没夜地向北狂奔。
“吴三桂的反应为何会这么慢?”邓名对昆明迟迟没有下令全境捉拿自己很不解,不过这对他来说当然不是坏事,在离开云南前,邓名在最后一个清军驿站取出吴三桂的令箭,向驿卒要了笔墨,一口气写了十几封内容一模一样的信。
封好第一封的信口,邓名把它交给毕恭毕敬的驿站站长:“火速送去昆明,这是给吴大帅的急件。”
看到一个驿卒急如星火地带着信件离去后,邓名又把其他信件一一封好,分别发向其他府县,除了云南还包括贵州等地。这些优先级就不必很高了,邓名没有指定要发给某个人,而是发给当地的衙门。
“先生写的什么?怎么写了这么多封信?”离开这座驿站后,周开荒急不可待的问道,他们这些卫士同样不知道所有的信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是一封给吴三桂的公开信。”邓名微微一笑,他先给卫士们解释了下公开信的意思,然后告诉他们:“在信里我自称将军,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邓名就是自称殿下他们也不会觉得过份。
“来昆明之前,我觉得如果让吴三桂以为我们是建昌的兵比较好,会让他死了劝降建昌的心,不过我们大闹昆明之后,估计吴三桂很快就会认真打听我们的来历,不久他就会知道我们和建昌并没有什么关系。”邓名很清楚就算以前自己不出名,昆明之后也会名扬天下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假扮庆阳王或是狄将军的部下了。”
虽然不能继续让吴三桂误会是建昌的兵在东川搞破坏,不过现在邓名觉得也没有这个必要了,经过昆明一火,邓名觉得一时半刻吴三桂肯定无力北顾,就算他明知自己和建昌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拿不出资源和兵力威胁建昌。相反,邓名此行远比他预想的更加成功,想必足以让冯双礼等人恢复一些战斗下去信心,而且能够堵住那些主降派的口。
“邓先生在信里写了什么?”李星汉急不可待地想知道内容,刚才邓名说这封信会发到西南清廷的十几个衙门中,昆明的大乱肯定会震动西南,甚至惊动天下,有了邓名这封公开信就会变得更加引人注目。李星汉现在心情也非常激动,二十多岁就可以参与到这种轰动天下的事情中——他现在觉得自己也有点了不起了。
“我写到……”邓名把信复述给部下们听,他在信中首先提到了自己和其他十七个人的人名,然后声明自己就是搅乱东川和昆明的人。具体行动并没有写的很细,有些内容邓名还是打算保密的,而且邓名觉得自己写的模模糊糊对宣传也没有坏影响,西南各地的满清衙门得知昆明大火,又看到自己的这封对具体过程语焉不详信,肯定会好奇心发作去打听,说不定还会瞎猜,把自己想像的比实际情况更加神武一些。
说完信的前半截的内容后,邓名又对一些卫士们抱怨道:“你们的名字太简单了,比如武三、吴三这种,天下重名的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别人一看就会觉得是无名之辈,记不住你们的丰功伟绩。”
“本来卑职想在学字后给自己起个名字的,”武三抓住机会,趁机向邓名要求道:“那就请先生帮我起个名字吧。”
“好吧,”邓名今天的心情非常愉快,就问武三道:“你有什么样的志向,愿望?”
“我的志向?”武三皱眉琢磨了一下,回答道:“卑职的志向就是保得先生平安。”
“不好。”邓名哈哈大笑,他现在觉得被人恭维确实是一件令人畅快的事,不过总这样恐怕会失去自知之明:“应该立志保天下平安才对啊。”
“先生说的是,那卑职以后就以保天下平安为志。”
“嗯,那就叫武保平吧。”邓名点点头,给武保平起了名字。
“谢先生赐名。”武三喜笑颜开。
“卑职的志向也是一样的。”吴三看得眼热,也急忙赶到邓名身边叫道。
“你们俩名字本来就差不多,还想一模一样,不行!”邓名摇头道:“你换个志向,不,你有什么愿望吗?如花美眷,田土宅地?”
吴三有些误会邓名这话好像有论功行赏的意思,这次他的功劳确实很大,虽然邓名现在没有什么但可以先记着,吴三认真地想了想,答道:“卑职听说江南很好,气候好,吃的不比四川差,还有大海和海产,若是将来天下太平了,卑职很希望能去江南终老。”
“其实四川物产一点不比江南差,不过确实,没有海产。”邓名想了想:“那你就叫吴越望吧。”
其他没有大名的几个卫士也纷纷上来,都嚷嚷着要邓名一视同仁,也帮他们把名字给起了。
“还有呢?”好不容易等邓名给大家起完名字,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李星汉和周开荒同时问道:“信后面还有什么?”
“还有一段挑战书,”邓名笑道:“我说:……”
……
昆明城内的气氛极其沉重,由于完全没有集中人力救火,昆明的城区几乎全毁,连城楼都被烧掉了两座,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中午还完全没有熄灭的意思,如果不是下了场雨估计最后的那点城区也要毁掉。
驻扎在城内的一万清军也被大火卷去了两千多,这些都是吴三桂和洪承畴的精兵;城南的三万西营尽数逃走了,吴三桂的心都要碎了;而城北的五万兵马在混战中损失了上千,随后在败退中又被西营追杀了好几千。本来城内外接近十万的大军,现在只有原来的一半。
数曰前昆明的清军还趾高气扬,赵良栋也雄心勃勃,打算穷追李定国,哪怕深入缅甸也在所不辞。而现在五万清军士气低迷,军营里看不见任何笑容,听不到任何欢声,赵良栋也不用出征了,现在昆明的唯一工作就是设法征粮,大火把昆明储备的粮草烧了个一干二净,放在营外的军粮只够大军数曰所需。
虽然从城南各营翻出了一些西贼没来得带走的粮食,但这对吴三桂来说仍然是杯水车薪,而且他知道征粮工作肯定不会顺利,之前吴三桂已经仔细征收过了——他怕民间有粮食会帮助散步在云南各地的残余明军;而且昆明的大火震动方圆百里,附近的百姓见又发生大战,都尽可能地远远逃离了昆明。还有那些逃走的西贼,他们洗劫了沿途的清军驿站和小仓库,吴三桂因为缺乏军粮还无法派兵去追击他们。
在把清军将领召回来后,所有的人都说他们根本没有接到洪经略的命令,而是有一队吴三桂的亲卫持着他的令箭来传达的命令。这些将领一对口供,发现他们接到的命令都一样,全是“便宜行事”。
一开始吴三桂还不信,甚至一通大发雷霆,但人人都这么说,由不得他不信。
第二天下午和晚上,吴三桂忙着整顿部队,同时继续寻找有关那个神秘的亲兵的线索——他和赵良栋彻底醒酒了,重新开始怀疑那个保宁千总,带“李名”来的那个亲卫报告那队人加上保宁千总本人一共有十八个,而城北众将看到的也都是十几个骑兵,戴剑雄的一个部下更出来作证,他当时也数了一下人数,确实是十八个没错。
不过吴三桂还是很难相信这么大乱子全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这时他们两个最想见到的就是洪承畴,以便问问他都了解到什么情况。但这老头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始终不见踪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曾跟着洪承畴去救火的亲卫,他们说最后见到老头子的地方是粮库。这几个亲卫不是自己逃走的,就是奉命去寻找部队但根本没回去的,而跟在老头子身边的那几个同样没有音讯。
听完他们的描述后,吴三桂和赵良栋都起了不祥的预感,等下雨后大火熄灭,吴三桂就派了一队士兵,押着那几个临阵脱逃的洪承畴亲卫去粮库找人,不过一直找到第三天天亮也还没有找到洪承畴。
第三天早上,吴三桂又接到一份报告,他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