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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是和季讲师分手;还是和箫少爷说清楚?”
她举起两手比成大X;这两种话听起来都很混帐;她全部说不出口。
白笑叶冷冷一哼;举手戳了戳她的肉颊;“这种事根本没有正确答案;你不如问问你心里;到底对季讲师是处女情结多点;还是对箫少爷初恋情结多点。”
白笑叶深吸一口烟;吹出烟雾;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把问题复杂化;“棉袄;说实在的;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箫少爷和你脾气太像了;又臭又硬;未必适合;但昨天;箫少爷给你电话时;你心动了吧?”
不只动心一点点;她摇晃的厉害;如果当时她独自一人的话;她大概会……
“既然分开是误会;箫少爷又肯放下男人架子;你又那么心动;那还犹豫什么?顾虑什么?反正你和季讲师也只是试着交往而已;没必要好象被上锁了一样吧?”
她在顾虑什么?
男女生交往;合则来;不合则去;谈不上亏欠;论不上公平;脚长在自己身上;有更好的归宿就会自然而然地离开上一个栖息的场所;没有人非要绑住谁;要走的人栓也栓不住;不走的人不带手铐也留的心甘情愿。
她垂眼看着带在自己手上的凤镯。
“再说;季讲师不是去见别的女人了吗?这个借口好;当成受害者的样子;全身而退和他分了吧?说不定让他愧疚一点;考试时更好说话呢。”
“咣”
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惊住了苏家袄;她急忙蹲下身解释; “洗洁精太滑了;我没拿稳。”
一片月牙残形的玻璃片正躺在她身后;她不小心往后退上一步;脚踝被划出一道深口;她吓了一跳;脚一抬;骨头撞上旁边的矮柜;这才痛得嘶出声来。
白笑叶看她着她划破的伤口正往外流出血来;赶忙将她从玻璃碎片里拖出来。
“这里我来整理;你出去找人消毒包下伤口啦;在流血耶;会不会伤到血管了?痛不痛啊?”
“没事没事;流血的地方不痛;倒是撞到的骨头痛麻了。那你帮我整理下;我出去找个OK绷。”
她瘸着脚走出厨房;刚要去吧台问领班找急救箱来用;腰上突然压来好重的力道;她被人塞进厚实的怀里;起伏的胸膛发出浑厚不满的抱怨。
“你搞什么鬼?脚在流血还蹦蹦跳跳的?没知觉吗?”
这个声音;昨天半夜曾打扰她睡觉。
话语刚落;她被人横抱而起;她因一只脚在麻痛本就不稳;被人腰间一搂;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她大张着双手要去找平衡点;慌乱中只能拉住垂到她面前的领带。
“你要勒死我么?轻点扯。”
那条本来系得松垮垮的领带被她一扯;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顺着手里铁灰色的领带往上喵;只敢停在他尖润的下巴处便往下拉; “我被玻璃划到了;要去找OK绷。”
箫夭景瞥了一眼她的伤口;血还在渗渗地往外滴;他皱眉;跨步往吧台边走;朝站在吧内的领班抬了抬下巴; “把急救箱给我。”
“家袄受伤了?”领班看了一眼苏家袄的脚;将急救箱取出来;可是面前的男女造型奇怪;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扯着领带;好象没人有手能接箱子。
“给我给我;我来拿。”
她松开领带;接过领班递来的急救箱;他一步也不做停留;大步走到旁边的休息间;看着休息间的门发现自己两只手正忙着抱她;没空开门;皱起眉他抬脚就要踹。
“你不要像个破坏狂总是见门就踹啦;身子低点;再低点;还要低点。”她倾身旋开门;他默契地用脚顶住门;两人合力才侧身走进了休息间。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打开;拿出布条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我搞得定啦。”
他不理她的拒绝;把她受伤的脚架到自己腿上;径自做的起劲;酒精消毒;捆扎布条;想来也是个爱干架的主;包扎伤口对他而言;小事而已。
好歹也是自己的脚;她想帮帮忙;伸手去急救箱里拿布条;却被他嫌碍事拨了开来。
“你没事做闲不下来是吗?”他抬起头瞅她;凑近她几分; “那帮我把领带松松。”
她撇了撇唇;抬起两手伸到他脖间;把她刚才勒紧的领带一分分地松开;旁边的化妆镜反射的画面看起来好奇怪;他低头帮她处理着伤口;发丝垂落在眉间;她仰着脖子很不顺力地帮他打理领口。
她包扎她的伤口;他松他的领带;这样不就好吗?干吗非要交叉来麻烦人。
过度亲昵的碰触让她缩回手;镯子碰到椅架的清脆声拉起他的注意;他挑挑眉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这只破镯子;为什么又回来了?”
“……包好了?唔;你帮我跟乔钦说一声;我今天先回家休息了。”
她的闪躲不让他意外;他坐在椅子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其实;他在等;等她解释;等她答复;镯子的事;他在意;那个混蛋讲师挑衅的话;他在意;她的心思;他最最在意;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到底要把话吞到何时才肯对他坦白?承认之前为他着想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知道?
苏家袄瘸着脚走下雪工坊大门的阶梯;老实说;那条流血的伤口;她始终感觉不到痛疼;大概直到它愈合她也懒得在意它一分;倒是那块被撞到的骨头;酸痛得几乎要她掉出眼泪;当一种痛覆盖掉另一种;就算伤口再可怕;也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苏家袄;你给我站住!”
她站在阶梯上回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箫夭景;他咬着牙;一副不服输却又不得不认输的无奈模样。
“干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问少爷我干吗?”他自嘲地一哼;随即点点头; “好……干吗……少爷我找你算帐。”
“我又不欠你什么。”
“你欠少爷我的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镯子的事?你是不是怕我出事才不让我碰你;才跟他在一起的;对吧?为什么在乎我不让我知道?你和他定亲什么的鬼事;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少爷我在等你解释;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她愣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凤镯;咬了咬唇; “你怎么会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莫名其妙提它干吗。”
“过去了是吗?好;那我昨晚问你的话呢?”
“……”
“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
“……我……我……”她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瘸着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烦躁地挠了挠头;大声吼回去; “对啦对啦;你大少爷说的全都对;我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蠢蛋;才会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我就是很过分;想把镯子摘掉想报复你就跟人随便在一起;但是已经不一样了呀;我没办法变得跟以前一样去贴你的心;我不知道是处女情结还是别的鬼东西;我已经……已经……”
剩下的话她含在嘴里;顺着扣上她后脑勺的手;一并被塞进他的胸口。她揪住他外套的襟口;不甘心似得揪扯着。
她的心思已经开始走调了;他有些着急才会逼她;他贴近她的耳际;轻吹出沉缓的音调; “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如何;但你的心思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回来。”
他低身摸上她手腕上的银镯;一起全都是因为这个破东西;否则他们根本不必绕那么多弯路;性格不合也好;吵架斗嘴也好;他们可以慢慢磨合;改好个性磨平脾气这都不是难事;可是;都因为它;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才变得那么尴尬。
他向下一拽;将那失去了灵力的镯子从她手里扯了下来;捏在手里;用力地向马路边甩出去;像丢一件让人讨厌到极点的垃圾。
手腕的空荡让苏家袄从他的怀里愣回神;她转头去找那被箫夭景丢出去的凤镯;“你……怎么把它丢了?它是东女族的东西;它……”是很重要的东西;从几时开始;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讨厌它了。
她小跑出两步;寻着那月夜下泛起的银光去找;凤镯还在地面上带着尘土滚动;银光熠熠;直到碰上什么东西;才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她拐脚歪跳找到它;正要蹲身去拣起那镯子;却有一只手快她一步;率先捻起了银镯。
她狐疑地从下往上打量来人;他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闲自然地站在一辆黑色家长版豪华轿车边;一板一眼的西装外套线条贴合地裹住他;衬衫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仿佛给人家瞧见一丝肌肤也是与礼不合。
她正要抬头看清来人;他身边的加长版轿车却先摇下了车窗;车内露出一张颇有威严的女人的脸。
“淳卿;这就是苏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妻君?看来我们来接她的时候并不对。”
苏家袄倒抽一口凉气;全身骤然冰凉;这才意识到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墨琉璃般的黑眸冰凉地凝着黄土斑斑的凤镯;神色平静淡定;只是紧绷的唇线带着压不住的寒冻霜意。
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