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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避重就轻的鸟话是什么意思?好象是在告诉她;别介意那天晚上的走火事件;他已经全部忘光光了;她最好也不要提醒他再想起那可怕的回忆。竟然用这么熟悉的对白来对付她;又想吊她胃口;故技重施;欲擒故纵了吗?
嗤!
她非常不爽他抹杀掉已发生的事实;谁准他擅自阻止她表现自己责任心;眉头一横;她举起食指点上她那晚留恋忘返染指了许久的胸膛;一指一指地戳向他。
“我。要。对。你。负。责。任!”
他被不收力道地猫爪戳得连退了几步;却在她吐出最后三个字眼时僵住身子;黑眸子黯沉;视线也从她身上硬生生地撇开;毫无所动地顿住脚步;任由她继续戳弄自己泛起微痛的胸口;就是半步不退地跟她杠在原地。
平平冷冷的声调从他微启的唇溜出;她听见他不识好歹的话;如遭雷击…
“我不稀罕你负责任。”
第三十五章
女人一向自诩有绝对的权利玩善变装神秘;捉摸不定是天经地义;口是心非是理所当然。
根据无责任不完全统计;男人最害怕女朋友问得问题如下:
…“你爱我吗?”
此问题看似好答;却暗藏玄机;聪明的男人都会选择闭口不答;以不说肉麻话含糊带过;只有笨蛋才会开口对你说: “我爱你。”
为什么?
因为女人接下来一定会没完没了。
“那你爱我哪里?”
“……呃……眼睛……”
“还有呢?”
“……性格。”
“那你爱我性格哪里?”
“……呃……”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不是应该很干脆的就答出来嘛?”
“你让我想想……”
“什么嘛;这还要想哦?你连爱我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证明你爱我?”
“……”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啊?”
“……”
所以聪明的男人通常宁可先在“我爱你”这一关拉锯;当然;神等的男人会觉得这三个字简直废话;高段地用眼神直接表达。
无独有偶;以此类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就算你答比永远还远;也会被挑刺逼问“永远到底有多远”。
…“你爱我的肉 体还是灵魂?”就算你答两个都爱;还是会被抱怨“如果我老了之后性格也变了呢?”
…“你会对我负责任吗?”哈?责任这种玄妙的东西;你答不负责;被说人渣;你答要负责任;被说没爱情;她不稀罕。
综上所述;诸如此类问题;只有蠢蛋才会直接回答……
蠢蛋苏家袄翻完杂志才了解自己的责任感被不稀罕的原因;原来不是只有女人才有权利玩神秘耍别扭的。他季淳卿这几天对她爱理不理;闪避不已的症结所在就是这个啊?
“怎样?知道被人说负责任是什么心情了?”白笑叶抽掉苏家袄面前的杂志;举起敲了敲她那颗鱼木脑袋。
“这玩意准吗?说的是女人耶。”她现在要对付的可是大男人一枚。
“说的也是;男人的心思那么下作;也许不会有这么我们女人这么高尚的情操。”白笑叶耸耸肩;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来;她翻开手机查阅短讯;回复完毕后朝还在琢磨男人心思的苏家袄眨眨眼; “那………我们来试试吧。”
“试什么鬼?”
“看看季讲师是在跟你口是心非闹别扭;还是真的不要你负责任啊。”
“怎么试哇?他最近根本不甩我耶。我前天在要交的作业上写了一百遍;我要对你负责任;结果他甩回我的作业还加什么狗屁批注!”她想想就怄;展开自己很恢弘的作业本;只见一排隽秀的红色钢笔字对比她的狗趴字跃然纸上“麻烦你把多余的责任感用在自己的作业上;鉴定不及格;重写。”
白笑叶推开她丢脸的作业本;看也懒得多看一眼;径自丢出自己的好办法; “去KTV夜店。”
“哈?”
“跟他说;你要找朋友去KTV夜店玩呀。既然他不要你负责;你要去哪里;怎么HIGH;跟谁玩通通都不管他的事嘛。”
“……你打算去的夜店;不是乔钦那家吧?”
“棉袄;你只有不是自己的事才很敏锐哦。”她翻开手机继续传着消息; “他说晚上有间空包厢;可以免费送我玩。”
“你们和好了?”
“和好?为什么要和好?大家是普通朋友啊。你跟箫少爷当不了普通朋友;不代表我们不行啊。”
“普通朋友?呸!你根本是想整人家吧?”跟分手的男人当普通朋友;她完全不敢想象;真他妈的尴尬难堪又伤感;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既然他大方想当凯子;那我们就带人去玩呀………男男女女!”白笑叶挑眉强调到最后几个字。
“……他的店哦。”苏家袄为难地竖眉。
“除非你怕碰到箫少爷?”
“呸!我才不怕;你以为我是分不起手;拿得起放不下的家伙嘛!”
“那就说定了;嘘;季讲师在朝我们这里瞪了;看来你的特权已经用完了;他完全不给你留面子了哩。”
“啐!摆什么臭老师的谱!”她抬眼瞟着轻靠在讲台边季淳卿;那轻柔的声音即便讲着枯燥的课业也悦耳无比;嘟着唇;她朝他做着鬼脸;他却别开脸不与她四目相对;转身去在黑板上画板书。
“棉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白笑叶从前排靠后小声问道;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高级香水;超好闻的味道;淡淡雅雅花香的。”
“咦?”经白笑叶一提醒;她也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好熟悉;她曾经也稍稍闻过;比今天的味道更浓郁芳香些; “大概是什么牌子的新香水吧;闻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放学钟声才响起;商科2班一堆不学无术的家伙就开始往外溜;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件会把“我要对你负责任”当作业交上来的苏家袄;季淳卿站在讲台一边收拾讲义一边凉凉地朝她瞥去一眼;他没主动过问她要去哪里;她更没立场对他解释。
她跟着笑叶混到夜店;乔钦大概做梦也没想到白笑叶会玩得这么大;主动的邀约暗示换来的不是她单独赴约;而是这么一大票家伙来白吃白喝;他僵了僵脸;又不得发作;只得重新挂上笑意;略有所想地看着白笑叶。
“这么多人是……”带着灯泡来给他的酒吧照明么?
“都是我的好朋友。”白笑叶挽着苏家袄;手向后一挥;表示这十几个家伙全是她的圈内人士。
“是吗;那我开间大包让你玩。”保持着男人风度;乔钦在吧台前签好单子;正准备领这群家伙去包厢;却被白笑叶伸手拦下。
“诶;你忙你的吧;你朋友多要应酬;我不耽误你;我和我朋友玩就好。”她笑得不以为杵;完全没有邀请他一起加入的意思;抽掉他手里的单子;突而回头想起什么;转头又对自己的朋友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朋友;他姓乔。”
鬼也知道好朋友和朋友的关系浅深;他接受到她的挑衅;对她撇清关系的举动笑而不语;站在一边看着她一个又一个的好朋友从他身边擦过去;她甚至懒得介绍他的名字;只丢出一个姓;仿佛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记忆的人;更不需要和她的朋友有瓜葛和互动。
这个女人的确对男朋友;好朋友和朋友的立场角色划分的相当清楚;没有一丝暧昧的余地。
他勾唇看着一群人簇拥着往楼上走;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在发愣;想起刚才掠过脑海的;竟是她连拉带挽地向人介绍他是她男朋友的情景;与此刻天差地远的景象让他愣神怀念;嗤笑一声;他旋身走进另一间包厢;抬手拍了拍在吵闹的KTV房也能睡下去的箫夭景。可失眠好久;好容易睡着家伙不卖他的帐;依旧靠在沙发上闭眸小寐着。
“喂;你的前女友来了;你还睡得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箫夭景微睁开还在迷蒙的眸;稍稍一斜;睨着身边的乔钦;冰凉的瞳意告诉他;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可拜这烂笑话所赐;他好容易召来的瞌睡虫彻底遗弃了他;他抬手推开碍事的乔钦;起身拉开门走到洗手间;站在洗脸台前冲着冷水脸。
鞠起一捧冰凉的水拍在面上;干涩的嘴唇被润湿了几分;睫毛滴着水渗进眼睛带起微微的刺痛;他闭着眸抬手去摸洗脸台上的面纸;手里却被人递来一方软帕;乔钦的话害他泛出些莫名其妙的期待;喉结上下起伏;他接下软帕揉过自己的眼睛;还没等他缓缓地睁开眼;耳朵就先戳破自己的期许
“你好象很不舒服;我也会开车哦;送你回家好吗?”
甜美的女音没有大大咧咧不懂规矩;在他耳边诉说着贴心的话;他看清楚递给他手帕的女生;他不认识;更无所谓她是谁。被烟草和酒精蹂躏过的喉咙疼痛阵阵;根本不想开口讲话;连拒绝也提不上力;只能摆出一张臭脸拒人千里之外;懒懒地抬手把手帕还给她。
“现在才几点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