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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袄狐疑地睁开眼;只见一个满脸笑容的男人拉住箫夭景的衣领幽幽地问道:
“喂。箫少爷;麻烦借个火。”
箫夭景铁青着脸;阴郁地回答道; “我以为你应该不会笨到看不懂我的手势。”
“你是说;你刚才对我挥手的意思是;你在忙;叫我滚远点么?”
“他妈的;知道了就快滚!”
“算了吧;反正气氛也没有了呀;就不要勉强了;先把打火机借我吧。”
“没带!”加了几万吨汽油燃烧起来的声音。
“咦?没带打火机?你骗谁啊;你箫少爷每天必抽烟;还神经洁癖地只肯用自己的火机;哪天离得开火机呢?除非你整天都不抽烟;哈。”
“就是没抽;不行吗!”
“你不是吧?”那男人惊愕地瞪大了眼;再转眼看向被压在箫夭景和玻璃门中间的苏家袄;突然像悟出玄机似得挑起了眼眉;再细细思量几分后;猛得爆笑出声; “噗……噗……实在太好笑了……我的妈;你该不会特意为了亲她就……哈哈哈哈哈哈!”
“……”
“夭景……他是谁哇?”苏家袄低头看着笑得难以自制;几乎要弯身蹲到地上去的男人;抬头询问自家男朋友;却发现后者不知在害羞什么东西;面色忽得一片潮红;忿忿地瞪住笑岔气的男人;从牙缝憋出一句悔意颇深的话。
“乔钦;我今天要带你见的家伙。”
乔钦憋住笑意;调整好情绪站直身;尽量不去看箫夭景;因为箫少爷正用恨不得立刻宰了他的表情招待自己;他礼数周到地举手伸到苏家袄面前;想与她握个手;却被某少爷厌嫌地拍开他的手。
他也不在意;继续礼貌地招呼道: “你好;苏家袄;久仰大名;我是乔钦。”
“矫情?”
她心直口快地脱口调侃道;却惹来乔钦的扬眉;敢给他随便取外号;说他矫情;正如小飞他们所言;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相处和做人规矩之道的女娃;虽然教她做人该是她男朋友的活;不过小小的报复性他还是给得起的。
“说到矫情;莫非我们箫少爷还没有带你玩BETWEEN THE SHEET(赶快上床)?”还不知道他们俩矫情到什么阶段了呢。
“BE……什么东西?”某个英文被当到死去活来的家伙不得要领;完全不知自己被人调笑了。
箫夭景抬手搭上自家女朋友的的肩;动作虽是懒懒的;却无声地发表了朋友妻;不可欺的宣言。
男人挺身帮女朋友挡兄弟的调侃;这不陌生;可这动作由箫夭景来做却让乔钦低笑出声;他略有深意地看住箫夭景;突然肯定地说; “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我得准备好茶杯好好刁难箫少爷了;不过;愿赌服输嘛。”
苏家袄感到身边的箫夭景身子微微一僵;聚起深沉的眸光看向乔钦;要他别在多言。
乔钦意会地略下要说的话;转身看着一名女人从洗手间的方向走到他身边;他大方地牵起她的手;也不多做介绍就往楼上走;他突得因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回头向箫夭景说道;“正好小飞他们刚刚给我电话说要开个包厢玩通宵;难得大家都在;我也陪你们也一起玩吧。”
苏家袄对人的排斥和讨厌向来毫不遮掩;而本就觉得自己没错的小飞更是对她不屑一顾;所以一个包厢内被划分成楚河汉界;她讨厌小飞脸上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也懒得跟那些人套近乎坐在角落里;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水果酒。
与她截然相反;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乔钦的女友正八面玲珑地和小飞他们攀谈;好象很有得聊的模样;可言语间却三句不离问自己男朋友的桃花史;小飞他们见招拆招;绕着话题却不断夸赞她好相处。
言下之意;她苏家袄是个不好相处的怪家伙;做为兄弟而言;给她的评分不及格;差劲透顶。
“喂;夭景;听说你手机丢了?”
“怎么搞的;怪不得打你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搞自闭呢?”
“新号码记得发来啊。”
“恩。”箫夭景含糊地应道;转眸看着依旧无声的她。
苏家袄装作若无其事地别头看向别处;任由他们无视她的存在;觉得她是破坏气氛的东西;他们不停得找夭景讲话;无非是想把她身边最后的一点人气也拿走;让她孤独到底;然后识相得黯然退场。
拿走吧;她才不稀罕呢。
她赌气的念头才刚刚跳出;却听到身边的箫夭景低声问道。
“你手机呢。”
“恩?你要打电话?”她想起他的手机因为她的缘故报销在喷泉池底;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有些后悔;赶紧将自己的手机掏给他。
他拿起手机;拨下几个号码;却没有接起;而是还给她。
“新号码。我的。”
他的新号码;那些兄弟还不知道;他的新号码;他第一个告诉她。
她知道拿朋友跟情人去比重要性无聊又幼稚;当别人问她情人和朋友谁比较重要时;她也曾大着嗓门;不解情滋味地吼道: “当然是朋友比较重要;情人最后总要分手;朋友不变嘛!”
但这一刻;她开心得再难去比较爱情和友情的重量;被重视的感觉会让人膨胀到忘记思考;忘记对错;忘记很多自己原本坚持的东西。
她会开始舍不得看他陪着自己沉默;陪着自己被朋友搁在圈外;既然他都能应付她朋友的刁难;那她有什么理由任性地嫌弃他的朋友和他的生活圈;他不可能和以前的他永远说拜拜;他不可能突然变成一个没有朋友没有过去的箫夭景;以后见面机会更多;她若不能接受他的朋友;只会徒增自己的尴尬和他的难处。
放不下那些无聊的原则和自尊;也许她当时真的不该多管闲事。
她凝住鼻头的酸意;抓起桌上的酒杯;冲到正在和乔钦女朋友聊天的小飞面前;突兀地伸手去出去;硬着头皮哼唧道: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敬你一杯;当作道歉成么?”
她唐突的话语换来满室的安静;连气氛也抹上一层凝重。
乔钦扬起眉;饶有兴趣地开始打量这个连道歉都没有技术含量的女人;那藏不住的委屈和不满让他觉得哭笑不得;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箫少爷却被这句话煨得暖暖的;连眸里也荡出几分柔意。
小飞回过神;却存心刁难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对?你不对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她咬住唇;拿着酒杯的手捏得很紧。
“你要是很勉强就算了;我又没有逼你道歉。”他得理不饶人地要转开脸;下一秒却接受到箫夭景凝着冰的目光;他仰起下巴警告他识相些;见好就收;因为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女人受委屈的样子有多好玩。
小飞被怔摄住;急忙转了口吻; “总之;看在夭景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后……”
“算了就好;废话少说。”箫夭景出声打断他多余的教训话语;抓过她握着杯子的手;随意地碰着小飞手里的杯子;就着她的手把酒喝下;摆明的袒护让小飞悻悻地闭上嘴;他则牵起她回到他们的小角落。
坐定在沙发后;他用了点力气才扳开她的手指;抽掉她手里的小酒杯;他没说话;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很用力地靠住自己;他陷进沙发里;护着她躲过所有人的目光将她藏进怀里。
她枕着他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总算舒坦些了;他却不放她从怀里出来;压着她继续多躺会;直到乔钦走到他身边;低下身附耳在他旁边交代了两句话。
乔钦转身接起一直响闹的手机;她隐约听到他叫着她熟悉的名字………笑叶;可她还没确定;乔钦便步出了包厢门。
只是十几分钟后;苏家袄才确定她的耳朵的确没有出错。
乔钦的确是认识白笑叶的。
因为她推开包厢门笑着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挽着乔钦的胳膊。
苏家袄看向那还坐着和小飞聊天的女人;完全不了状况地呆了。
到底;谁才是乔钦的女朋友?他不是……在玩一脚两船吧?其中一船还是她的好姐妹?
第二十九章
男人?这种对忠贞迟钝;对风流敏感的动物。
他为什么会劈腿;会不忠;会脚踩两只船呢?
归结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有群义气相挺的狐群狗党宠坏了他;他们会义薄云天且不问对错地帮朋友护航;周旋;善后;把女人蒙在鼓里。
白笑叶进了包厢;小飞见状;朝乔钦使着眼色;转过头更是卯足了劲同乔钦的另一船攀谈;带着周围的朋友一起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箫夭景下意识地侧身;把怀里的苏家袄更往胸口塞紧了些;不顾她发出反抗得“唔唔”声;他拉起外套衣襟;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凝眸看住她;毫不遮掩他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心思。
“喂;箫少爷;我已经看到棉袄了;藏得再贴心也没用了。”
白笑叶的调侃阻截了箫夭景的念头;后者拧起眉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