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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覆舟自主的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她也不矫情拒绝伸手递过去。然后,他讲了个煞风景的笑话:“华夏,去跟电线杆同学告个别,我们走了。”
华夏仰天长叹,“你忘了它好不好。”
他说:“好。”继续面无表情,“那就不告别了,明天再来打招呼吧。”
于是她的拳头就横空出世,这次他居然敏捷起来一再再躲了几招,开始小跑,华夏哪能甘心,一边追一边威胁着:“樊翻船,你再跑,你再跑我就把你恐高的事情昭告天下,让人们都知道你是胆小鬼。”
于是他回头说:“咦,樊翻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尽管是走上了大路,人烟依旧稀少,路灯依然寥寥,一个人的时候低头奔走匆忙,惊慌到无法辨别是撞上人还是电线杆,两个人这样走全世界都是明亮的,脚步这样轻松,星星点灯。
樊覆舟照旧是进门一杯水,华夏很了解他的习惯,赶在他前面走过厨房去,坏心眼的把水壶藏在身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那里的老师?”
他端着杯子,面对她这样的举动一脸的好笑,反问:“早说会有什么别的影响么?“
华夏想了想:“影响倒是没有,就是早说早知道啊。”
他又问:“那早知道会有什么别的影响么?”
华夏说:“没有影响,早知道就早了解呗。”
他面不改色:“早了解会有什么别的影响么?”
华夏宣布败阵,摆摆手让出位置:“好了,你喝水吧,复读机同学”
他却笑了,作出老师的姿态认真的纠正说:“华夏同学你概念错误,这样的表征不是复读机,复读机是重复别人说的东西……”
华夏不等他说完,插话说:“概念正确有什么别的影响么?”
你看,孺子多可教啊。
转天的课第二节仍旧是阅读,下课后华夏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等着他从一堆好问学生群中脱身,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她失了信心才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一边继续等待。忽然好奇起来按照这样缓慢的进程,他昨天是如何恰好出现在电线杆旁边的呢?她内心十分不甘的疑惑,难道说天意就是要樊覆舟看到那一出笑话?
而他那边终于等到最后一个学生满意的离开,才发现华夏已经没有趴在桌子上了,把东西放到办公室,出了楼就看到华夏在路边上踢着石子,一脸的投入。走过去叫她:“走啦。”
她抬起头问得无力:“真的可以走了?”
他笑着,露了一排整齐的牙齿:“问问题的人多了点。”
她点头:“我理解,你讲的那么烂,自然大家都有问题喽。”
他还是笑:“那你怎么没来问问题呢?”
华夏垫脚拍了拍他肩膀,假意豪爽:“我很讲义气的,即便他们都不给你面子,我也要给啊。”
樊覆舟摸了摸鼻子:“那谢谢你啊。”
她咧嘴笑起来:“咱俩谁跟谁啊,不用那么客气的。”
第三天没有阅读课,华夏发现陆瑾上课的情绪明显没有前两天那么积极,其实她也差不了多少,因为看不到樊覆舟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空荡。即便一进屋就能和他照面,早晨会抢洗手间,晚上会一起叫外卖,偶尔相互调笑两句,也会向他问点问题,可是听不到他讲课她还是忍不住要失落。
放学的时候懒惰的华夏同学仍旧不计危险的决意走上小路,又是一路疾走,在迈入大路前长了心眼的抬起头,一慌神就看到了靠着电线杆的樊覆舟。
华夏斜睨着他问:“你等我呢?”
在她古怪疑惑的眼神里樊覆舟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是等你啊。”
华夏觉得樊覆舟是个不太好对付的敌人,不如化敌为友,“那谢谢啊。”
他笑:“客气什么,我其实是在等你撞电线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有阅读课时是华夏趴在桌子上等他,没有阅读课时是樊覆舟站在路灯下等她。有一次华夏问:“你干嘛偏要站在那里,做好人的话应该在楼下等我才对吧,一点诚意都没有。”
樊覆舟一口水咽下去,问得不紧不慢:“在楼下等的话那是痴情汉吧,你看我像么?”
华夏没办法:“你不像,你一点都不像,你长了一张守株待兔的农民脸。”
他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其实很忙,课表安排的特别紧,上午下午都有课,早晨最早是八点半上课,晚上最晚是九点半放学,外加回答提问,每天要说很多的话。所以他很能喝水,继“樊翻船”宣告无效之后,华夏给他取了新的外号,叫“樊水牛”,教他不论是船还是牛如何都离不开水了。然后自称为“华小牛”,说是自己牛人来的,但不是大牛。樊覆舟听了之后哭不得笑不得,每每都要故意找别扭的叫她:“华小妞。”
一次他早晨八点去上课,那时候华夏还在坐在飘窗上背单词,很嗨皮的冲他挥手:“水牛,拜拜。”他不理。九点多的时候他打电话来说是忘了点东西,让华夏帮忙用电脑发到E…mail里。华夏摆了谱,快叫:“小牛!”他只得认栽。
其实华夏对樊覆舟的笔记本一直充满了好奇,他总是把他的本本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平时华夏连近身它的资格都没有,她擦桌子的时候他都自己把它抱在腿上,一点毁坏的机会都不给。越是这样她越是想摸一摸碰一碰,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绝妙的机会,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管他是在叫小牛还是小妞。
樊覆舟一步一步指挥:“开机密码是radiohead。”
华夏不屑:“大男人设什么密码,小肚鸡肠。”
他当作听不见,继续指导:“H盘,G文件夹,R10文档。你帮我发到我hotmail邮箱里就好。”
华夏照做了,敲了他一顿饭。没看出来他的电脑条理那么清晰,每个盘都有命名,系统,备份,学习,电影,音乐等等,不像邵安,他还是专门学计算机的呢,他那个电脑乱七八糟的,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在里面找出有用的东西来。樊覆舟的O盘名字诡异,叫筝,和那些分类内容完全不搭调。她想打开来看一看,又觉得那是他的隐私不能这样侵犯的,计较了半天决定规规矩矩的关机。
晚上做功课的时候华夏有问题要问他,推门进去时他正抱着他儿子在敲敲打打,她一走进去他就把它合上,十分友爱的问:“什么事?”
可是华夏不爽极了:“不过就是普通的笔记本嘛,也没张三头六臂,又没有血缘关系,搞得那么珍爱干嘛。”
他笑:“爱护东西难道触犯法律?”
华夏切了一声,就把书递过去问问题,他讲得很详细,条理清晰,她一听就懂了。临出门的时候很有八卦精神的问:“我好奇,你那个O盘里放了什么?”
他问:“那么好奇干嘛?”
她说:“好奇难道触犯法律?”
樊覆舟摇头,“你真是好学生。”
华夏把五官挤到一起,表现失望的样子:“算了,我以为咱俩挺熟的了。”
他忍俊不禁:“O盘都是旧的东西。”大方的点开来指给她看,“就这些,都是旧的东西。”还不忘苦口婆心,“你不要看到有奇怪的名字就乱生好奇。”
其实她也不是真心想看,不服气的说:“是你取奇怪的名字在先。”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有密密麻麻的flash文件,忽然兴奋的问:“你以前也做flash?MV类的还是小游戏啊?”
他还是那样习惯性的微笑:“是配乐小动画。”
正说着,门铃响起来。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华夏问:“你叫外卖了?”
他摇头,走出去探头在可视镜上看了看,华夏也跟了出来。樊覆舟回过头说:“好像是我朋友。”
华夏搬到这里两周零两天以后第一次在没有叫外卖的情况下遇到上门访客,轻声问:“我需要回避么?”
他笑着摆摆手,“那是干什么,衣冠不整了?”
华夏想想倒也是,又不是见不得人,要是能一躲到底也没什么,万一被发现了就剪不断理还乱了,还不如表现得光明磊落得好。
门开了,迈进来个男人,嘻嘻哈哈着:“你这里还真暖和。”那个人看到华夏,也是大大咧咧,“有客人啊。”忽然一拍门框,“你不就是那天说覆舟丑的那个小丫头么?!”
华夏也不想见面这么尴尬的,游戏里面的东西玩过就算了,带到日常生活里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