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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啊。”那场演出获得了彻底成功,甚至是轰动,不久以后被请到人民礼堂又演了一场,转天登上日报,配图就是华夏和萧离为举着话筒神气活现默契十足,彼此映衬仿若金童*。
多年以后华夏还能记起那张黑白照片,拍照的那一刻离为正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嘴角含笑。而萧离为能记住的是在跳洋娃娃和小熊跳舞的集体舞时华夏一直在踩他的脚,那天他们的确没有吵架,只是暗箭互伤。
演出结束以后他们便毕了业,那个暑假漫长而难熬。华夏和所有盼望上学,盼望有红领巾带的小孩一样,整日里拉着妈妈的手问:“什么时候才能上学啊,什么时候才会发书啊?”尤其是奶奶给她买了书包和铅笔盒以后,更是每天都要全副武装的在镜子前溜达很多很多次。终于到了开学的那天,妈妈领着无比兴奋的她到了学校门口,她一眼就看见对面牵着姥姥手的萧离为,一个暑假没见离为被晒得一身黝黑,她打量人家的时候,人家也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指着她的羊角辫无奈的说:“我说华夏,你怎么总也长不大。”逗得一旁的家长都格格笑起来。学前班分班的时候是随机的,华夏在三班,萧离为在六班。等升上一年级时,硬是按照那点什么都说明不了的成绩分出了个两个重点班,于是华夏和萧离为分开一年零一个暑假之后又成为了朝夕相见的同班同学。
那时的华夏已经不似幼儿园时期那般活泼好动了,渐渐文静下来,除了和离为天生犯冲以外,对别的同学都很友善,人缘极好。所以不管是论师心还是论民心,她都是一块当班长的料。而萧离为却没有褪去调皮,时不时在班里打两场架,造几场小规模的灾难,顽劣成性。自然同学心目中的金童*从此易了男主,隔壁班有个叫廖凯的白净男生很是出众,气质修养都是见棱见角,其实少女回忆起隔壁班的班长大抵都是这样出类拔萃的模子,如花似玉的容颜,温文尔雅的气度,关键是成绩亦是美好到无以复加。华夏一直和廖凯暗中较着劲,年级第一的位置争来夺去,前两名从来都是他们俩,谁的心都不狠,却谁也不肯手软,直到三年级时学校出了个花头,期末总成绩要加上体育和美术,华夏就在体育分数的拖累下排到了年级第五,极度委屈的回到家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爸妈哄了半天才缓和,和妈妈一起下楼买酱油的时候在杂货店碰上了来陪姥姥买醋的萧离为,萧离为仔细的端看着她红肿未消的核桃眼,难得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华夏低着头不回答。事实上,她一直都很喜欢园长也就是离为的姥姥,觉得慈眉善目又威严得恰到好处,心里很是崇拜,小孩子就是这样别扭,轻易不肯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缺点来,
妈妈担心冷场,和善的弯下腰夸赞:“听说离为这次考得很好。”
园长微笑着谦虚:“其实语数的成绩也没长进,就是体育满分占了便宜。”又对着华夏和蔼的说:“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一直在表扬华夏,真是好孩子。”
华夏抬起头问离为:“你考了年级多少名?”
萧离为说:“好像是36。”
华夏说:“那恭喜你进了前50。”
萧离为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华夏突然说:“萧离为,从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晨跑吧。”
第二章
华夏一直都知道萧离为能跳擅跑,总觉得这世上的人大抵分为两类,有些人就是天生有运动细胞,而她是另外的一群人,生来就跑不快跳不高。华夏家住的那栋楼紧邻着附小的操场,她偶尔赖床晚起的早晨都能听见妈妈指着窗外说:“你看你的同学萧离为已经在晨跑了。”
终于,因着一时的头昏脑热而随便定下的口头邀定,她也在烈阳斜照的暑期清晨,在她本来该沉醉甘梦的时候,站在了操场边歪着头想心事。因为这点缘故,她隐约理解了爸爸很早前教育她说的,世上没有不靠努力白得来的骄傲。
华夏深呼吸了好几次,左右挑剔了起跑位置,努力记下了坐标以便到时候准确判断自己确实跑完一圈。刚刚迈开腿上路就被萧离为毫不客气的揪着辫子拽了过去。华夏瞪着眼睛插着腰:“你干什么啊。”
萧离为一本正经的问:“你热身了么?”
华夏说:“我都从我家走过来了怎么还能没热身啊。”
萧离为很是负责任的摇头:“不算。”俨然权威状。
华夏觉得萧离为就是在跟她找碴,不自觉把音调抬高了八度:“那你说怎么才叫算!”
萧离为挠着耳朵“切”了一声,“跟我学。”然后很像那么回事的把头腰腿脚都舒活了一遍,转身冲着愣在一边的华夏说:“跟着我做啊。”
华夏有些怏怏,照虎画猫的学着做。天实在是有些闷热,热身运动结束之后正式跑步开始之前,华夏的背心就已经汗透,站在萧离为身后不断的埋怨:“都怪你,出什么夭蛾子,现在全身都是汗,怎么跑。”
萧离为却不理解,他早就一身大汗了,出了一身汗甭提有舒服了,不明白华夏是在抱怨什么,为什么出了汗就不能跑步了。他想了想说:“是怪你自己起得晚,你要是比太阳早起来就不会出汗了。”
华夏觉得萧离为的话既挑衅又有道理。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晨跑之外萧离为的另一项乐趣便是跟华夏比谁到得更早。当他们的报到时间早到一定境界的时候新的伙伴就出现了,隔壁班的廖凯。萧离为也终于知道了比自己勤劳的人随处都是。多了一个人以后,别扭的矛盾变成了别扭的平衡,结成了团伙就会有固定的聚首时间,所以整个暑假三个人都在一起跑步。开始时也不是多么友好的,有一天华夏到操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萧离为和廖凯在赛跑,廖凯快得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可是她觉得萧离为跑得更快,明明形势焦灼不分上下,她却在心里坚持认定。远远的看着,都能看到萧离为脸上清晰的坚毅的表情,那是一种她没见过的状态,她猜那大概就算做是老师说的斗志吧。后来,萧离为跑赢了,廖凯却摔倒了,华夏赶紧跑过去把他拉起来,严厉的指责离为:“你是要干什么!”萧离为不服气的说:“我能干什么,我不就跑步么!”华夏撇嘴。廖凯摆摆手说:“我没事,杂草绊的。”华夏才沉默,弯下腰关心的问左问右。萧离为站在一旁也是撇嘴。后来的日子多半是离为在前面领跑后面紧随着廖凯,华夏一脸苦楚的隔了长距离跟着颠,等萧离为跑得欢欣了,人性大发放慢脚步,她再努力跟上去,如此循环往复。操场上的活力如同夏季无边一般仿佛是没有了尽头。
暑假过去后又是紧张的学期,考试,排名,排名,考试,寒假,紧接着又是开学。然后就是四年级的暑假。华夏回忆起童年能记起的仿佛都是暑假,都是那么个燥热的天气以及那么许些清凉的过往。
四年级的暑假,她仍旧和萧离为约好了一起晨跑,大家都住在一个附属大院里,自然他们的重合部分不止是早晨那点时间,每天晚饭过后满大院蔓延到大学校园都是散步加遛小孩的人。华夏和萧离为常常与一群同龄孩子一起在路边玩迈大步,警察抓小偷以及万年不朽的藏猫猫。华夏不是玩中高手,离为是,但华夏好胜心重,所以每次手心手背分组的时候她都在心里默念着千万要跟萧离为在一组啊,千万千万。哪怕是和离为一起做了被人抓的小偷,他们都能躲过千军万马的追击成功的到达拍鼓的地方,不牺牲一丝一毫。可是轮到玩藏猫猫时就不行了,她就及时换了台词在心中默念,千万不要做鬼啊,千万千万。如果不幸是萧离为做鬼的话她就只能在心里暗骂了,因为无论她藏得如何遥远如何隐秘,离为都能把她找出来,让她继任。她每每恨得牙痒痒,不甘心的问:“萧离为,你为什么就不能先把别人找出来。”离为每次都摆着一张与我无关的无辜面孔说:“谁叫你最好找呢。”华夏不相信她是最好找的那一个,她每次都躲得远远的,而萧离为好像就喜欢舍近求远,对于游戏规则没有这一项不准她也无可奈何。比如现在,她知道数过一百之后,再数个六七十下萧离为就会笑嘻嘻的出现到她面前了。她很多次都坏心眼的想着,等哪次再玩躲猫猫再是萧离为做鬼,她就干脆跑回家里去,看他怎么找。可是她也只是理论上的坏心眼,每次还不是可怜兮兮的等着实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