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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不自觉地上下撸动早已萎缩的皱皮小dd,或者用胡萝卜矿泉水瓶之类的道具,拼命插捅久已干涸的腿间泉眼。
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它们永远不可能公开,只能封闭在记忆深处,随着时间慢慢腐烂,最后,被带进坟墓,消逝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齐越也不例外。
对于未知事物,人类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与恐怖。
旧时代毁灭世界的活尸,乃至因为辐射和病毒进化产生的异能,都曾经对人类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思维冲击。当陌生的一切最终变得熟悉之后,人类也彻底接受了谁也无法改变的现实。然而,内心深处的秘密被挖掘、深翻,从另外一个人口中轻描淡写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对于固定意识的冲击和震撼,简直无法言语。
齐越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的嘴唇紧紧闭合,右手已抬起,五指似乎是想要握纂成拳,却僵在了半空,怎么也无法合拢半伸张状态的手指一股发自内心的彻骨寒意,透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刚刚认识林翔时候的详细场景。那算不上是必须上报的内容,也与军事机密之类的字眼无关。就好像两个朋友私下小聚,彼此之间交谈的话语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流传,却没有任何人会对当时喝什么酒,吃什么菜,说话碰杯之间的每一个动作留心在意。但是不管怎么样,潜意识当中的非自觉性记忆仍然会把这些微妙的部分加以保留,尽管有些朦胧,却总会有种介于模糊和清晰之间,被淡化,又被努力回想起来的冲动。
“你究竟是谁?”
齐越下意识地侧过身子,想要伸手摸出别在腰间的枪。
还是第一次有人直言说出这些连自己都几乎快要遗忘的东西。非常惊讶,非常意外,也非常恐怖。他并不觉得这次谈话仍然还在自己能够接受的程度,它显然已经超出可以接受的范围。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全身剥光,赤裸裸毫无遮挡,被别人用挑剔眼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对于暴露,男性虽然没有女性那般惊慌失措,但毕竟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羞辱。
齐越本能地把林翔归于“敌人”这两个字的笼罩之下。记忆当中的秘密,自己不可能公布外传。可是,它们居然从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这是否意味着来人可能拥有一种极其神秘,也未经过证实的特殊变异技能?
读心术
废土世界的人类,在身体获得突发性进化的同时,也产生了各种只在旧时代传说当中神灵才会具备的特殊能力。他们能够随意控制火焰、冰霜、暴风、岩石,也可以操纵空气、病毒、细胞,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控制其它动物的思维和动作。没有确切证据表明究竟有多少变异者拥有特殊能力,也从未有人对这些能力进行细致的分类、归项收集整理。但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不是每一个进化人都拥有异能。第二,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底出现了多少种令普通人感到恐惧的特殊能力?
读心术的存在,只是一种没有根据的猜测已经出现了那么多看似荒诞的古怪异能,很多东西已经无法单纯用“科学”两个字来解释。那么,为什么不能索性大胆一些,对不可知的东西进行预测呢?
就像旧时代的宗教,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神灵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着那个虚幻缥缈的对象虔诚祈祷。上帝也许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幌子,也许他就站在距离不过几米的背后,安静而沉默地看着你。
“我就是我。”
对于齐越此刻的表现,林翔并不觉得奇怪。他仍然端坐在椅子上,带着洞悉一切的从容和镇定,微笑着说:“我可没有能够看穿人类心灵的强大力量。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仅此而已。”
停顿片刻,他再次微微张开口唇,用清晰无比的声音说:“我就是林翔。”
非常简单的回答,丝毫无奇的答案。
齐越意外地沉默了。
他满是威严的面孔渐渐变得松缓,肌肉和皮肤却又在瞬间紧绷,整个人散发出沉寂、冰冷而孤独的气息,仿佛一尊已经动作敛聚,完全被坚冰死死封冻的雕像。然而,寒冷坚硬的外表下面,却是随时可能如同火山般狂猛爆发,如飓风推动下汹涌狂涛的咆哮大海。
“我当然知道你是林翔。”
齐越说话的口气非常平淡,其中有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可怕严肃:“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从红色共和军建立的那天开始,他至少见过上千个“林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还是自己亲自主导研发、制造的产品。他们的外表和已经死去的战友完全相同,为了寄托哀思,齐越甚至对复制个体的记忆部分,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自我灌输,使他们保留了林翔曾经的某些习惯性动作。就如同科幻小说当中,拒不接受爱人死亡现实的生物学家,利用基因技术制造出新的替代个体一样,在地下避难所等待辐射尘散开的最初几十年,“林翔”其实并没有死,他仍然还活着。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变成今天这种完全被伟大领袖控制的模样,而是一个空有躯壳,没有独立思维,却被人尊敬的英雄象征。
灌输记忆,并不代表着要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部交出。即便是齐越,也保留有一部分永远不会公开的东西。可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这个男人,却正在逐一演示出自己心底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应该好好活下来。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成都保卫战的时候,谢治平将军可能就不会死。这也许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也是永远不可能弥补回来的遗憾。”
林翔似乎并不在乎齐越的态度。他摸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夹住烟头的手指细长而平稳,没有一丝想要动弹的异象。一缕轻风从窗外吹进,抚面而过,四散飘开的烟雾深处,闪烁出他那双在幽暗当中深邃灼亮的眼瞳。
“我是七十五步兵师唯一的幸存者。可是谁又知道,亲手挥刀砍下自己连长脑袋的那个时候,我是何等的痛苦与茫然?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还有没有未来?也不清楚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那座城市?我喝过阴沟里发臭的脏水,也生嚼过老鼠脑袋。尊严与道德,在死亡压迫下变得一钱不值。我原本以为能够在人类社会当中找到真正的依靠和公平,却发现自己仍然属于被**欺压群体当中的一员。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想要吞吃我的血肉,却比我死得更早世间一切,就是这么滑稽而令人畏惧。你永远不可能真正掌握一切,却又实际控制着某些捉摸不定的现实。”
连林翔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一刻如此平静。思维在剧烈波动着,说话口吻却异常平稳。他再也有刚刚走进办公室时候那种想要拥抱齐越的冲动,也不再想要在短时间内一口气说出憋闷足足一个世纪话语的欲望。或许经历过冷场、怀疑、必不可少的谨慎与试探之后,当初如火焰般炽烈的热情,已经被现实中寒冷彻底浇灭。
理智,终究是人类大脑深处永远占据统治地位的存在。
沉默了几分钟,齐越从办公桌后面走出,站在桌前,臀部半坐在坚实的桌面上,用闪烁不定且带有敌意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双眉慢慢挤到一起,冷冷地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从两个人高低悬殊的军衔来看,这句话相当于命令。
可是在林翔耳中,却无异于强行打开自己尘封记忆的钥匙。封闭了整整一个世纪的印痕被掀开,除了悲伤与痛苦,死亡与惨叫,血与火的纠缠其中,也有让人感到愉快和温馨的部分。它们深深埋藏在黑暗当中,如镌刻在刚硬岩石上的烙印,永远不可磨灭。
“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到野战医院,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恋爱。”
淡淡地吸了一口烟,林翔微笑着补充:“当然,我指的是在旧时代。”
作为过渡思维的必要回答,林翔非常满意地看到齐越那张勉强保持着沉着冷静的脸上,再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你曾经说过,必须告诉那个女孩我喜欢她。可是,不知道明天究竟是生或死的时候,与其在另外一个人的心里播下感情的种子,让她同样承受着痛苦和悲伤。还不如把这一切彻底封闭,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我不可能在无法预料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时候,把应嘉强行带进我的世界。如果你一定要继续探究我当时说过的每一个字,那么答案是至少,现在不能。”
宁静,被彻底打破。
齐越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某种重物狠狠撞击着,一种强烈无比的能量,猛然灌注进自己身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