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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猪格格》,很多旧时代华族人类,都对这个书名感到熟悉。
这也许不是书的本名。战乱与时间,使书名中央的“珠”字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破损的空洞。也许是某个前代古人拥有者故意恶搞,或者是后人根据音节加以补充,替代原来位置的字,顺理成章变成了“猪”。
当然,书的内容,并不是关于猪类生物如何饲养。而是牵涉着俊男美女之间复杂而简单的情感纠葛。充满哭哭喊喊,打打骂骂,口水与香粉揉杂,山盟海誓更是连篇累牍,多得肉麻,听得心慌。仿佛,生活的一切内容,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你啃我,我咬你,激情到来,你脱我卸,插来夹去。
书的最后,有一句用碳素墨水手写的话。应该算作出前代拥有者在看完之后的最深刻感触。
“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耸动,其乐无穷。”
应嘉对此直接无视。她最喜欢的,也是直接施用于林翔身上,并且发挥作用的,还是书中某男对某女提及,关于一秒钟与一万年对比的那句话。
林翔的回答千篇一律,却是身为男人面对对女人要求最好的答案。
“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我也是寄生士。五星,比很多人都强。甚至可以保护你。”
说完这句话,应嘉直接搂住林翔,用双唇堵住自己男人的嘴。
十五分钟以后,从近乎窒息的拥吻中分开,林翔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够拒绝的借口。
于是,应嘉带着一大堆属于自己的武器装备,走上飞机。
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威尔希尔的位置。就连那个苍白消瘦的面孔也很模糊。
虽然他救过自己,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推开,被坠落的巨石活生生压断腿。
应嘉很感激,却无法,也不可能让自己爱上他。
爱与谢,本来就是两个意义截然不同的字。
隐月城恢复平静之后,她曾经带着整整十万骷髅元,回到那里找过威尔希尔。没有人,也没有相关信息,只有残留在地面上,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思绪,被一只从旁边伸过,搂住自己腰肢的手打断。转过身,目光接触到的,是林翔那双带有温柔微笑的黑色眼眸。
黑狱城的实际坐标,与地图上标注的数字误差超过四十六公里。如果不是飞行高度刚好能够俯瞰到这片密布这无数低矮房屋的盆地,并且注意到城市中央那幢显眼的高大王宫,直升机只会按照图上标示一直向南飞行。
从圣洛卡城分别后,洛克队长只传回过几道非常简短的信息。按照皇帝的命令他被派往帝国南方某个城市重新组建第八军团,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对龙腾领军队提供任何支援。
降落在距离盆地北面二十多公里的一处山坳,穿上一套用作伪装的黑色粗布罩衫,留下两名守卫对直升机进行伪装处理,这支完全由寄生士组成的精锐小队,很快已经消失在渐渐浓厚的暮色深处。
夜幕下的黑狱城,朦胧而阴沉。
这里的建筑仍然遵循从旧时代沿袭下来的格局,被大小街道连通贯穿的民居大多偏于低矮。出了几条从王宫、军营等重要位置延伸出来的宽阔马路,其余的街道多为宽窄两、三米左右的小巷,拥挤排列在两边的房屋外壁已经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如墨似漆般的黑,如同污垢般粘黏在身上的灰,或者还是被各种无法辨清本来面目的血渍、粪便、污水、风干的积痰总而言之,这里丝毫找不到任何令人感到温和的暖色,抑或让人心情愉悦的冷色。只有比辐射云更加浓厚,沉闷得几乎喘不过气,充斥在从各个角落里散发出来,永远笼罩在城市上空的恶心怪臭。
很少有光对于那些挣扎在饥饿线上的流民与奴隶来说,在废土世界的夜晚,拥有光线,绝对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那意味着必须点燃营养丰富的油脂或者抵御寒冷的烧柴。尤其是在黑狱城这种人口规模逾十万以上的巨城,前者来源应该略比后者更加简单一些。
毕竟,距离城市较近周边地区所有能够用于取暖的燃料已被搜刮一空。相比之下,杀个人,割下身上的肥肉熬一熬,获得的油脂不仅美味儿,同时也是品质上佳的可燃物。
突击小队沿着一条小巷朝王宫方向靠近的时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正围缩在巷底角落,将一个与他们身材同样干瘦的男子捆住双手,高高吊挂在垂直钉入墙面几枚粗大结实的硬木桩上。
很黑,借助从远处射来的微弱光线,勉强能够看到被缚的男人口大张着,头部朝后倒仰,露出喉间一道尺寸惊人,几乎将整个颈部完全断开的巨大割伤。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去,一个体格强壮的黑人站在尸体前面,手持尖刀熟练地切开胸、腹部空腔,取出一块块还在散发着温热的内脏。环聚在四周的人们神情亢奋地小声交谈着,言语间不时传来音调怪异的笑声。还有一个距离人群较远的男子则半跪在地面,将一块干燥的破旧抹布浸泡在尸体流淌出来的血水当中,拎起,将粘稠的鲜血用力拧进脚边一个扁平的木桶。
看到悄无声息突然靠近的突击小队,围聚在小巷里的人们显然大为吃惊。没有人喊叫,他们表现在面部的凶狠狰狞,迅速被慌张与恐惧代替。几个站在道路中间的男人纷纷挪动身体让朝两边,绷紧身体,笔直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充满惊惧的目光在突击队员持握的突击步枪表面来回扫视着。直到确认这些全副武装陌生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也不对挂在木桩顶端猎物产生兴趣,冷漠无言从身边大步走过,如钢似冰般僵硬的身体这才骤然放松下来。
第三百二七节 迟疑
奴隶之间经常相互残杀。这一点,林翔早在血石城矿区已经有所认识。
显然,黑狱城的食物配给数量,并不足以让每个人都能吃饱。阿芙拉援助的物资应该只是用于供应军队。至于普通人每天饿死一万,或者还是一万人依靠死者尸体为食苟延残喘,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无论死人还是活人,只要身处这座城市,就永远都是毫无自由可言的奴隶。
应嘉呆呆地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尸体,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被残忍杀害之后分尸为食的可怕场景。此刻,她终于多少能够明白,林翔为什么不直接对自己进行血液改造,而是将她安置在隐月城漂亮、温暖的官邸,享受在旁人眼中已经属于珍馐佳肴的美食,穿戴价值昂贵的精美服饰。相比到处都充满死亡与黑暗的荒野或者其它奴隶聚居区,舒适明亮的家,简直就是只在传说中才可能存在的天堂。
被灌输的记忆当中,也有冷漠残酷的杀戮与死亡。
可那终究不是现实。
死人与尸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能够用简单词汇加以表达,后者则必须在鲜血淋漓的场景中才能得到最佳诠释。
应嘉曾经见过大暴*时期弥漫全城的疯狂撕杀。那个时候,暴民们没有冲进内城,混乱与死亡只在警戒塔和严密戒备的士兵外围蔓延。隔着被众多卫兵团团护住的窗户,应嘉知道远处有火焰正在燃烧升腾,也能勉强分辨出在火光辉映下发出濒死惨叫的被杀者。但她终究没有亲眼目睹重型坦克从被围暴民身体上碾压的可怕场面,也无法真正体会到至亲者被残酷杀害,悲痛欲绝的惨烈内心感受也只有现在,望着已经被割裂得面目全非的死尸,还有那一块块整被奴隶们塞进嘴里咀嚼的尸肉,她才猛然涌出浑身忍不住想要颤抖的冲动。
站在小巷中央,应嘉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泪如泉涌。
“原来你一直在保护我,一直不愿意让我接触这些。一直一直”
喃喃着,抽泣着。
眼前忽然回闪过一幕幕曾经熟悉的画面,有林翔回到家中疲惫的微笑,也有他站在厨房里烹饪食物的场景,抱住自己,在卧室与沐浴间里来回纠缠的甜蜜对自己释放出温情柔软的同时,站在身前的男人,也必须用肩膀扛起如山脉巨岩般沉重的责任。
除了林翔,没有人能够理解应嘉为什么会哭。
夜风吹来,高高掀起遮盖在头部的黑色衣罩,露出那张带着晶莹泪珠,凄凉绝美的脸庞。距离最近的几名奴隶先是感到惊讶不解,当疑惑的目光与衣罩下面孔接触的一刹那,他们的大脑思维瞬间被清空,大张着嘴,急剧紧缩的瞳孔中央,猛然释放出贪婪且疯狂无比的血色鲜红。
伸手揽过应嘉,将微微颤动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林翔眯起眼睛,冷冷扫视着站在墙壁两边的奴隶门。充满绝对威严与沉重压迫感的锐利目光,使奴隶心中刚刚燃烧起的欲望火焰迅速熄灭。他们立刻从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