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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邪恶的血腥祭祀。用鲜活尸体供奉的对象,就是被信徒们尊崇为无所不能的上帝。
如果林翔没有弄错的话,躺在木桌上被分尸的女人,应该还是一个处女。
摇晃的火焰在墙壁上映出一片诡异的阴影,望着被女尸鲜血映红的耶和华圣像,林翔丝毫感觉不到那张慈祥面孔散发出来的神圣光辉,反而觉得那就是一张食人恶魔的脸,只不过是添加了一张人类的外皮,用以包裹自己邪恶狰狞的内心。
火光,在墙壁上照出两个高大的影子。
一个是黑袍人。
另外一个,就是林翔。
顶礼膜拜的信徒从女尸身上割下完整的子*,带着专注无比的虔诚。慢慢放进最后一只空置的瓷盆里。就在他抬起头来望着圣像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僵硬,眼中的目光也随着猛然回转的身体充满敌意和震惊。
“你是谁?”男子愕然地看着林翔,又惊又怒的他,下意识地扬起右手,握紧成拳猛轰过来。
尚未等他有所反应,林翔已经侧身闪至他的身后,右手五指抓住他的后颈狠狠一捏,剧烈的震荡和骤然被阻断的血流,使得头脑为之一滞,随即整个人当场晕死,身体朝着地面无力地摔落下来。
在四星寄生士面前,二星级别根本没有抗拒之力。何况,林翔拥有的速度已经达到恐怖的六星级别。
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刚才的举动没有引发任何动静,林翔抓紧男子的双手,把他高高横扛在肩膀上,顺着来路悄悄潜出了哨所。
顺着陡峭的山脉,一口气走出数公里远。这里的山并不高,延绵也不太广,但是想要藏两个人,已经足够。
在一个拗黑的山洞里,林翔把扛在肩膀上的俘虏重重扔了下来。肉体和坚硬地面接触产生的疼痛,以及顺着皮肤侵袭到身体内部的寒冷,很快解除了并不致命的昏迷状态。以至于男子清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林翔手里那把口径大得吓人,在洞里发光苔藓映照下,反射出冰冷寒芒的M500左轮手枪。
“告诉我你所知道有关“上帝之剑”的全部资料。顺便说一句,我不喜欢撒谎的人。如果你想尝试一下被手术刀割开身体的滋味儿,我会非常愿意充当你的身体状况检查执行者。”
“你都看到了?”年轻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滚的血流和身体的疼痛,嘶哑而愤怒地吼道。
林翔面色阴沉点了点头,在指间亮出他顺手拿到的手术刀:“如果你想靠谎言蒙混过关,我保证你会被切得比那具尸体还碎。”
想到摆在木桌上的女尸,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下意识地看了林翔一眼,却意外地发现这个身穿骷髅骑士团战斗服的劫持者,竟然没有散发出任何一丝异能者的气息。
“趁早打消那些没用的念头。”看穿其心理的林翔突然绕至男子身后,把冰冷的枪管抵近对方脑门,冷言道:“如果我想杀你,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男子额头渗出一片冰凉的汗珠,他使劲而咽了咽喉咙,用恐惧的目光死死盯着林翔:“如果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会!”林翔回答得异常爽快。
“你发誓!凭着上帝的名义发誓!”男子的身体在颤抖,脸上的神情紧张而充满期盼。
“没问题!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林翔的神情,庄重得活像最虔诚的教徒。
在梵蒂冈高等宗教学院,亚岱尔是那里成绩最好,最年轻的学生。
精通教义,熟悉所有宗教条文法规,深谙天主福音的内涵与寓意所有這些都让亚岱尔在大主教心目中的地位节节爬升。事实上,这个相貌英俊的青年如果不是身披黑色法袍,胸口还有金线绣成的圣十字架图案的话,足以成为许多女孩爱恋的对象。但是,在亚岱尔看来,所谓男女爱情,不过是恶魔想要与上帝争夺人类控制权的另外一种体现罢了。
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每天清晨,他都会戴上纯钢打造的苦修环,像正常人一样走进教堂大门。有好几次,他因为过度饥饿而昏阙在圣像面前,被人救起后,却连水都不喝一口,又扑倒在金色的十字架上,拼命亲吻那个神圣的符号。在他看来,这种精神寄托比任何物质都要更加珍贵纯洁,也只有这种残忍的修行方式,才能净化自己的灵魂。
十九岁,亚岱尔已经成为教区神父。也正是从那天开始,他从大主教那里得知还有另外一种更加虔诚的敬奉上帝的方式。
第七十七节 教庭
那是一个礼拜日。亚岱尔和数千名信徒一起,聚集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核心区,秘密觐见三位红衣大主教。
按照惯例,主教通常都会在这种时候发布一次演讲。但是在亚岱尔听来,这次讲话与其说是对信仰者的再次心灵洗涤,不如说是刺激着自己以更加疯狂的热情去虔信上帝的推动力量。
在烛光照耀的圣子像下,亚岱尔和所有信徒,依序被注射了一种神秘的红色药剂。不仅仅是他们,包括司铎、执事、以及所有自己认识的教区神父、修道院长,甚至还有各个教堂的高级牧师等等,全部都在注射者之列。他们右臂的袖口高挽着,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虔敬和狂热,甚至就连最高枢机主教,也一样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这个年龄高达七十六岁老人从身旁经过的时候,亚岱尔分明感受他在对自己微笑,那种慈祥得几乎足以让人落泪的神圣目光,让他忍不住有种想要跪倒在地当场膜拜的冲动。
药剂的效力非常之强,接受注射后只过了十分钟,亚岱尔便感觉浑身滚烫,很快丧失了神智。醒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第一批注射者当中。只有亚岱尔和另外一名来自意大利某教区的牧师活了下来。包括最高枢机主教在内的所有教庭高级人员,因为无法适应病毒寄生带来的强烈生理排斥,在注射后二十四小时内全部死亡。
那一天,是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更多的志愿者进入了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区域。他们当中有教师、工人、牧场主、企业管理者、军人也有窃贼、流浪汉、杀人犯、诈骗者、ji女他们手里握着神圣的十字架,虔诚无比地喃喃着祈祷诗,一面接受神职人员从头顶洒落的圣水,一面带着对上帝的崇拜,卷起衣袖,任由冰冷的针头插入血管,把神秘的红色药剂慢慢推入自己的身体。
教庭拥有一大批崇信者。
无论身份高低,职业贵贱,总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找到几名虔诚的天主信徒。据不完全统计,旧时代匍匐在十字架前顶礼膜拜的崇信者数量,已经达到了以“亿”为单位的可怕数字。如果要从他们当中挑选出最虔诚、最狂热、最执着的狂信者,至少也有几千万。
没人逼迫他们,在神职人员的诱惑下,他们完全是以自愿的方式接受无法预知未来的注射。在信徒看来,这就是对上帝最好的敬奉。
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所谓“甄选”,教庭没有对外公布具体选择的项目和内容,只有那些进入教堂内部的信徒,才有资格成为注射对象。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种半公开,却又非常机密的状态下进行着。
亚岱尔从未计算过究竟有多少人死于这种神秘药剂的注射。他只知道圣彼得大教堂地下那个从中世纪就存在的巨大地穴里,填满了数以万计的死尸。
这仅仅只是梵蒂冈范围内的非精确统计。全世界的教堂里,都在进行着同样秘密的注射过程。按照教区主教和神父、牧师们的说法这就是对上帝虔诚的最直接体现。无所不在的神会用这种像血一样的液体,甄别出能够继承最终信仰的崇拜者。
成为寄生士后。亚岱尔被晋升为教区主教。这固然是因为他适应了病毒的特性,成为强大的宿主,更重要的原因,则是整个教庭的核心人物几乎全部死光,只能从像他这一类原本就拥有神职的寄生士当中提拔擢升。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教庭上层全部损失殆尽,上至身份尊贵的大主教,下至普通的修士,死者数字足足超过六万。整个梵蒂冈城到处都弥漫着腐烂的气息,由于死者数量太多,各处公墓和地下停尸间堆满了需要处理却又无法正常下葬的死尸。那段时间,包括亚岱尔在内,整个梵蒂冈城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从瑞士和意大利征召而来的武装十字军,连同直接受教庭控制的教皇卫队一起,把整个城市严密封锁。无论外界以任何借口要求进入,均被告知:“梵蒂冈城被外来不明病毒感染,为了安全起见,由教宗陛下亲自签发封锁令,严禁任何人进入探视。”
这个借口合情合理。同一时期,意大利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