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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泽先生,我们补习班可曾针对这些资优班学生做过强力的招生动作。
“没有,通常这些小孩子都已经有固定的补习班了。 ”
“去抢吧!你不是说那种白刃战的抢学生动作很精采吗? ”我说: “大老板在抢中彰边界的学生,我们去抢台中市本地的。 ”
我出了一个主意,叫他去弄来这些初中资优班的学生资料,然后做进一步的拜访。
“花点钱,准备点小礼物,考试攻略也好,不然一些文具也好,一一去拜访。 ”
共军之所以能够做到有效渗透,是因为他们利用了农民百姓,从根本底下去着手。与其花大钱印旗帜、摆摊位,还不如准备点东西,直接登门拜访这些学生与家长,去把他们的心挖过来。
“可是课程方面就需要跟着调整了。 ”
“调整课程,总比调整你的年终分红好吧? ”
看着阿泽先生的错愕表情,我说: “课程可以跟纾雯商量,我们开新班,做语文资优班与数理资优班的授课,课程一定会难一点,这是专门为这些学生准备的。让他们知道,来这里补习,我们有更强的师资与教材,专门提供他们的需要。 ”
离开主管办公室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走路有风。阿泽先生很高兴地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是可塑之才,果然当初纾雯把我介绍给他是介绍对了,我很想跟他说:那下次我在刷墙壁时,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在我旁边吃鸡排给我看?
回到柜台,我没理会同事们纳闷的眼光,径自拿起今天初二英文班的考卷,开始批改。
战争就是这样开始的,不过那已经不是我的战争了。三天之后,我看见新的传单样本,我们真的要开资优班课程了,听说聘请了台北的名师来授课,无论各初中使用什么教材版本,老师都能兼顾,还互相引申。而且延续我的创意,我们不只招收原本资优班的学生,也欢迎一般班级中,成绩优秀的学生来参加。
在机车上想出来的鬼主意,却在补习班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我可以肯定,阿泽先生没有把这主意出自于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否则纾雯不会这样问我: “他真的派你去当间谍了吗?还是他用了什么办法?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主意呢? ”
我问纾雯,这办法是否可行。
“是可行,开这种班,我们在台中不是第一家补习班,之前就有人做过了,不过也没有做到这么夸张的,居然捱家捱户去拜访。 ”纾雯说,他们打算把这种班次当作招牌主打,要积极推动。
我在考虑是否要对纾雯说明,这点子其实是我想的,她很开心地说着这个计划,可能也会被大老板采用,运用在彰化地区的竞争策略之上。
下午六点半,阿泽先生要我到总班去拿最新的传单样本时,恰好遇见要去吃晚餐的纾雯,于是我们一起溜到了台中四维街的春水堂来。
“新课程招生动作顺利吗? ”我笑着问纾雯。
“嗯,事情早点完成,我就可以早点实现去外的计划。 ”
有点讶异于纾雯还存有着去国外,问她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她说想去纽约。纽约与普罗旺斯,对我来说都一样的遥远而且陌生。不过我知道,一个是现代性极强的大都会,另一个则是非常优雅的城镇。
“预计多久要走? ”
“把补习班的几件大事办完,能早点走就早点走。 ”纾雯说,她怕又拖下去会走不了。
“拖下去? ”
“在乎的、放不下的都太多了,踩在泥泞中的人,怎么走出自己的足迹? ”
走在路上,我回想着纾雯的话。
踩在泥泞中的人,脚下的泥泞是什么?是我吗?是她的工作环境吗?她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展翅高飞的机会,一个实现自己才能的机会,那里是纽约。
当与郁芬的关系逐渐好转,已经可以让我不再提心吊胆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看我与纾雯之间,却发现自己其实一点努力也没有,我想我不是那种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的人,也如阿泽先生曾说过的,我跟纾雯之间距离还很遥远,就算不计较地位与收入,我的想法与行为模式,跟纾雯比起来也还颇有差距。
我想把我的这种想法告诉她,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来,这才知道,面对许多平常事都可以坦然的人,未必就可以面对得了一个爱自己,但自己却不爱的人。
“我有个大我三届的学姐,她现在人在纽约,待一个外贸公司,相当需要通中英文的助手,我在考虑着。 ”当她说到 “考虑 ”两个字时,眼光直盯着我,那种感觉让我很难过,难过是因为我很想鼓励她去飞,却又不忍心看她带着心里的伤飞翔。
我是风,但我吹不到纽约。
一直没想过,会是在这样场合下,跟那个 “成熟 ”的阿唯学长再见面的。
猫咪说想买组新的喇叭,回来组装在他的音响上,所以我们骑着机车,逛到台中市的电子街来。我们把机车停好之后,猫咪递给我一张清单。
“等一下我去买喇叭,你去张罗这些东西。 ”
我一看那张纸条,居然是一堆日本AV女优的名字。
穿过巷子里的巷子,才走到猫咪指点的地方。一个小店面,摆张桌子,旁边围了一群人,全都是男的。凑进那群男孩之中,我看见桌上有两大本活页夹,里面全都是涩情光盘的封面介绍。
把纸条递给一个模样像是老板的年轻人,他点点头,拿了十几片光盘给我,旁人见我一次大量买进,都不禁啧啧称奇,我想高喊说这不是我要的,不过我猜一定没人会相信。接过找钱,我把光盘塞进小包包里,正想夹着尾巴逃离现场时,却瞥见一颗金黄色的头,他在我挤出人群时,正从另一边靠了过来。
我的身高有一百七十厘米,而那颗金毛头则有大约一百八,太阳照得它反光发亮,非常显眼。这种颜色的头发我见过两次,不只刺眼,而且还刺痛我的心。
那个金毛头的模样很痞,他穿着很宽大的红色格子衬衫,跟宽垮的牛仔裤,旁边还带着一个迷你裙辣妹,他很 “成熟 ”吗?我非常怀疑郁芬的眼光与评价,他就是那个 “阿唯学长 ”。当我看见阿唯的手揽在那个辣妹的腰际,两个人很亲昵时,还用衣服擦擦自己的眼镜,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他们很开心地翻着目录,过了五分钟,似乎挑好了片子,居然是那个辣妹付的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心里对染金发的男生有偏见,所以错把每一个染金发的男孩都当成是阿唯,才产生的幻觉吗?我很希望是自己认错了人,不然我会很为郁芬伤心,但可惜,偏偏那就是他。
阿唯左手拿着光盘片,右手在那女孩脸上刮了一下,逗得她娇笑起来,伸手在阿唯肩膀上拍了拍。那女孩身材很完美,脸蛋也很漂亮,可惜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她,坐在停放路边的机车上,距离他们大约五米处,我点起了一根香烟。
方才因为我从人群中低着头走出来,所以他没看见我,但我坐在机车上,四周再无旁人,而且我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所以他很快地便也看见了我。他们走过我的身边,阿唯停下了脚步。
这场面很怪,我们居然在涩情光盘摊子前巧遇,看我直盯着他,他也很纳闷地看着我。
“我是不是见过你? ”他问。
我们见过,当然见过。看我点点头,他居然问我,是在哪里见过的。
“在澄清医院,郁芬受伤的那一晚。 ”
“喔,原来是你。你好,我叫阿唯,我朋友都这样叫我。 ”
“你好,我是阿哲。 ”我冷冷地说。瞄了那辣妹一眼,我问: “这位是? ”
“我干妹妹,干妹妹。 ”他笑着说。那个辣妹也娇笑起来,又在阿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干嘛?脸色臭成这样? ”捧着喇叭,猫咪在FZR旁边等我。
“我遇见那个阿唯了。 ”
他很惊讶地问我,是不是上次接郁芬上课的金毛头,我点点头,还告诉他,这个金毛头不但一点成熟的样子也没有,他身边还有一个像小太妹的迷你裙辣妹。
结果猫咪直呼可惜,他可惜之处,不是没能去见证金毛头买涩情光盘的事情,而是可惜着没能看见那个小辣妹。
“要不要去跟郁芬打小报告? ”骑着机车的猫咪,这样建议我: “去郁芬那里告一状,说他带了个迷你裙妹,还说是他的干妹妹,然后两个人去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