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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轻轻地抬手,把碗推开,也不看她,搪塞道:“你先放着,暂时我还不想喝……”
瑶儿的脸微微有些变色,却坚持着不肯放弃,说:“你先尝一点嘛,味道好着呢……”
平川莫名地开始烦躁起来,不由得冷了脸道:“你先放着吧!”
“你嫌我熬的汤不好啊?”瑶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北良见状,从瑶儿手上接过碗,笑着说:“这汤多好啊,看着有色,闻着就香,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只带了一碗……”瑶儿怕北良讨要,赶紧就说。
“放心,我不喝你的,这汤啊,还只能你平川哥喝,”北良瞥一眼暖煲,心说,什么一碗,这么一大锅,你不怕把你爱郎撑死?还舍不得给我喝一口?!面上只笑嘻嘻地说:“你看,平川刚刚操练,出了一身汗,现在当然喝不下,等静下来,歇了汗,在慢慢地品,才对得起你的手艺嘛。”
听北良这么一说,瑶儿的脸色终于好看些了,她又不甘心地念叨了一句:“我等你喝了才走……”
平川一听,又开始有些晕了。
“小姐啊,这里是军营,你呆久了,传到霍帅那里,我们都得受责罚呢,我好心放你进来,你可不能害我啊。”北良立马叫起来。
原来竟是这个家伙把她放进来的?!平川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北良一眼,北良嬉笑着冲平川吐了一下舌头。
瑶儿迟疑了一下,无奈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一语出口,平川当即长吁一口气。请神容易送神难,哎呀,我的姑奶奶,终于是走了。
“好走啊,瑶儿小姐。”北良做了个请的手势。
瑶儿悻悻地走了两步,忽又停住,回头,板起脸,对北良正色道:“你可不许偷喝!”
“唉——”北良长叹一声道:“你看我象是那么无聊的人么?”
我看你嬉皮笑脸的,还真是象呢。瑶儿心里半信半疑,认真地看他一眼,转向平川,转瞬之间就换了口气,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平川哥,如果你现在不喝,那等你出操回来,记得拿到伙房去热一下,别喝凉的啊……”
又来了,又来了,临走了还不忘指挥一下,你快走塞……
平川默默地皱了皱眉头。
北良赶紧堆上笑:“你放心,我会督促他的。”
瑶儿这才放心地走了。
前脚一走,后脚北良就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平川不悦地问。
“人家一片好心,大老远来送汤,礼轻情谊重啊,你看看你,一脸挂羊头卖狗肉的样子,”北良一屁股坐下来,问:“你喝不喝啊?”
“不喝!”平川干脆地回答。
“你不喝我喝了啊,”北良看着碗里的汤,砸砸嘴:“看上去,味道不错呢。”
“你想喝就喝吧,哪来那么多废话?!”平川气哼哼地回了一句。
北良也不客气,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又一仰头,把暖煲里的也喝光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呵呵地傻笑起来。
“你到底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啊?”平川闷闷地问。
“我真搞不懂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北良纳闷道:“人家姑娘这么关心你,你连个笑脸也没有。”
平川默然着,没有回答。
“你表妹瑶儿,眼睛大,人机灵,长得漂亮又能干,就是皮肤黑点,挺好的,”北良说:“有她操心家里,你就能省好多事呢。”
平川没有回答,闷闷地坐下。
章节正文 第5章 居功不自傲心生好感 偏门入飞人尴尬相见
“我知道,你喜欢修竹,”北良挨着他坐下来:“可你这样对瑶儿,实在没必要,不喜欢就跟她讲清楚,何必摆个脸色,人家姑娘家,也要面子的不是?”
“人家一番心意,不喜欢也可以对她好点嘛……”北良还在说。就刚才平川那臭烘烘的脸色,好在是瑶儿,要换了别人,不一定受得了,也难为瑶儿,这么迁就他。唉,问世间,情为何物——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平川慢悠悠地开了口,一听就知满腹惆怅。
“我?!”北良呵呵地笑起来:“受不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就是我愿意,人家还不定肯干,她喜欢的,可是你啊。”
“你也知道受不起啊,我一听到她开口瞎指挥,就想逃,有多远要逃多远。”平川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要我对她好点,我也不想这样对她,可她吧,你态度稍微好点,她就更加没完没了了……”
“跟她说清楚?怎么说?”平川把手一摊:“我说,你是个女孩子,要温柔一点,跟人家秀丽学学,她说,人有千百种,我这样蛮好的,干嘛要跟人家学?!我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家了,她更干脆,别想挤兑我,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平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北良就张大了嘴巴,僵硬着往后一倒,重重地跌落在榻上,长声道:“我的妈呀,幸亏我不是你郭平川!”
“我还为这个事愁呢,”平川黯然道:“我娘就是有这个意思,已经跟我提过几次了,说是过了孝期就去舅舅家提亲,我不想执拗着,让娘生气,可是这口风一放出去,瑶儿直接就住我们家来了,俨然就是少奶奶,我啊……”
哎呀,他用一声重叹结了尾。
北良也无语了。
“要不,”北良想了想,开口道:“让我爹去跟你娘说说,修竹的事?”
他说:“你们俩倒是挺般配的,我看我爹,也有这个意思,这个媒,他该是很愿意去做的。”
霍帅德高望重,又跟父亲是多年至交,由他出面去说,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胜算也大得多。平川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不由得微微一笑。
北良沉吟片刻,忽然话头一转:“可是,你现在还在守孝,不宜提亲事呢,缓一缓,不会夜长梦多吧……”
“过了孝期再说,应该没事的,”平川点点头:“我娘就是想办,也得等孝期过了。”
“那倒是。”北良点点头:“回头我就先跟我爹说,到时候,再提醒他。你放心好了,一定包你称心。”
平川顿时如释重负,他猛地一下精神百倍,站起来,叫北良:“走,继续操练去!”
“不去了,”北良横呈在塌上,懒懒地说:“没力气了,休息一下。”
“什么没力气?!才喝了我那么大一碗汤!”平川一用力,把他拽了起来:“走!”
北良无奈地,被平川架出了屋子。
五月刚过,边境再次告急。霍帅指派新任骠骑将军的平川带霍家军一字营前往边境平敌,北良随同前往。
远远地,看见一队人马迎上来,北良高兴地大喊一声:“四哥!”
霍振邦黑红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听说一字营到了,我想这回又可以跟平川来个一醉方休,没想到你也来了,爹的信里可没有说。”
振邦、平川和北良,从小一起长大,振邦比平川大两岁,平川又比北良大一岁,年纪相仿,是感情最合得来的,但自从长大以后,振邦就随同大哥常年驻守边关,一张脸也经风吹日晒,染上了边关特有的颜色,黑红发亮,更显得比实际年龄大。北良还是一副未经大风浪的样子,帅气的脸上成天笑嘻嘻的,开朗灿烂。平川因为父亲的早逝,有了些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老成,五官俊朗却不苟言笑。
振邦亲热地拍拍平川的肩膀:“我可等了你们好久了。”
再转向北良:“其实爹不说,我也该猜到,你们俩个,从来都是喜欢粘在一起的。”
“爹是不准备让我来的,他说,这么好的机会,得让平川单独历练历练,人家现在,可是骠骑将军了,”北良耸耸肩,笑道:“我说,找现在的军衔,我也可以给将军当副手的,爹想了好久,才准我来呢。”
“就怕我抢了骠骑将军的风头……”他哈哈地笑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去你的!”平川忍不住揍了他一拳。
“还副手呢,别把自己当副将搞,你现在,也就是个都尉,还差一截呢。”振邦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过去。
呵呵,北良无所谓道:“管他什么,能来就成!”
“这又没什么,”平川说:“等我们打几场漂亮的帐回去,北良不就可以拜将军了……”
“就是!”北良冲振邦一扬下巴,挥鞭一策,跑远了。
边境一役,力挫蒙古。皇上新封的骠骑将军郭平川以出色的战功,胜利回朝。
大军回朝,皇上在崇明殿设宴庆功。
“虎父无犬子啊,想不到你如此年轻,就能成为朕的一员猛将,你父亲在天之灵,该是多么安慰啊,”皇上端起杯:“来,大家为骠骑将军的胜利干杯!”
众将一饮而尽。
平川跨出席位,跪下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