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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娶寒蕊,为什么不可以娶她?”郭夫人的话语很尖刻。
平川深吸一口气,决然道:“如果你愿意我也不碰她,那我可以娶她。”
“逆子!”郭夫人气极,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平川头上。
平川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
郭夫人忿然道:“平川我告诉你,我还是你娘,你想娶谁,都得过我这关!无论是谁,要进这张门,只要不是瑶儿,我都要她呆不下去!”
平川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母亲那张因为恼怒而变形的脸,在心底无奈地长叹一声,他默然道:“谁都可以进这张门,只要不是瑶儿。”
我不能,成天面对一个对我颐指气使的女人,你是这样,可你是我娘,我没有办法选择,可是瑶儿,绝对不行!我不能把我的一生,毁在你们两个女人的手上……
郭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怒气,儿子居然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不听她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她知道,他不再是从前言听计从的平川,他变了,或许,她今后,都无法再掌控他了!只觉得一团怒气冲头而来,郭夫人一把端起回廊上的一盆花,狠狠地往地上砸去,随着“哐”的一声,顷刻间一地的土,花也脱盆而出,倒在了一旁,郭夫人还不解气,抬脚就往花上一顿狂踩,只踩得花不成形了,才恨恨而去。
平川徐徐地从地上站起来,抬头望天,只觉得满目萧然,长吁一口气,却仍是郁闷满怀。
44章 郭家府中平川被困制 玉屏山上寒蕊遇危险(下
营地旁的草地上,平川仰天躺着,离开了母亲,他终于得以出得一口长气。难得的悠闲,想起北良的喜好,一时兴起,便也学着北良,躺到了草丛中。
蓝天白云,煞是好看。草丛很软,象温柔的手臂,环绕着他。
他不知躺了多久,才翻身坐起,眼睛,漫无边际地游走,忽然,落到旁边的一丛狗尾巴草上……
他正在换装,却看见北良拿了一把狗尾巴草进入帐中,奇怪道:“你弄这么大把草干什么?”
“进宫去。”北良的回答,没头没脑。
“你弄这么大把草干什么啊?”平川又问。
“进宫去,”北良还是如此回答,见他不解,又补上一句:“这是送给寒蕊的,她喜欢。”
这个公主,爱好还真是特别,平川揶揄道:“人怪爱好也怪哦。”
“什么呀?你又开始了,干嘛老是对她有成见呢?!”北良不满道:“有人喜欢花,她喜欢草,很正常啊,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成了罪过了呢?”
平川摇摇头,不置可否:“你最近老是弄这东西,都是送给她啊?”
北良笑着,一转头,拿了狗尾巴草,急急地走了。
平川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草丛边,蹲下来,望着狗尾巴草发呆。
他从来,没有留心过这些草,虽然天天看见,但从未这样,近距离,长时间地研究。草儿长得很壮硕,有小腿那么高,毛茸茸的草尾因为重力有些下垂,在微风中拂动着,倒是也有几分情韵。他抬手抚过,感觉草尾的刺有些些的硬,感觉有些扎手,但又可以忍受得了。从成片的草上拂过,倒是痒痒酥酥,别有一种滋味。
手一遍又一遍地拂过,感觉渐渐不同,草尾在他手下牵动,柔韧地压下、带着弹性轻盈地跳起,象个软软的毛刷小心地磨过他的手心,仿佛带着卑微的挑逗。
他沉溺于其中,嘴角悠悠地划过一丝清浅的笑容。
这草,自有它的可爱之处,有意思……
“郭将军!”远远地,一匹马过来,士兵喊道:“你在这里呢,霍帅急召你回营!”
“出什么事了?”军人的直觉让平川敏锐地捕捉到了大战前的紧张与亢奋。
“具体不太清楚,”士兵回答:“好象是玉屏山那边出事了……”
平川一惊!
是皇后和寒蕊,她们能出什么事?
一进帐中,看见霍帅一脸凝重,没来由的,平川心里一紧。看来,这是非同小可,如果御林军可以解决的话,何必来求援于他们?!
“你到哪里去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果然,霍帅一开口,就是十万火急:“定洲那边流民暴乱,有消息说,他们知道皇后在玉屏山休养,准备挟持皇后,玉屏山会遭到冲击,皇后和公主都有危险!”
“我们没时间准备了,平川,你跟我带纵队,马上赶去玉屏山,护送皇后与公主回朝!”
“怎么会有流民暴乱呢?”平川跟脚上马,问道。
霍帅抬手一鞭,战马奋蹄而奔:“有空我再跟你细说。”
跑了大半天,中饭也没顾上吃,在驿站换了马匹继续飞奔,才入定洲界,却看见,远远地,一队人马过来,再仔细一看
,竟然是凤辇。
“请问是皇后娘娘的车队吗?”霍帅的心放下大半,赶紧去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皇后也下了辇车,亲自对他们表示慰问。
“霍帅,有劳你亲自来接驾,真是辛苦啊。”皇后说。
“末将得到消息,已经尽最快速度前来救驾了,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这下看到娘娘无恙,末将也就安心了。”霍帅回答:“到底是老了,比不得他们年轻人,你看我这一路,已经有些吃力了,可平川他们,还是无事人一般。”
这里霍帅不露痕迹地替平川表了功,那里皇后也望着平川,温和地一笑:“多谢将军挂心了。”平川轻轻地点了一下脑袋,算是回应。
“娘娘这一路上来,可有受到什么侵扰?”霍帅担心地问。
皇后一头雾水:“什么惊扰?”
她竟然毫不知情,霍帅有些纳闷了:“您,没碰上流民什么的么?”
皇后更加诧异:“什么流民?”
霍帅这才把皇上急召自己去保护皇后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皇后如梦初醒:“哎呀,好在我惦记着源贵妃生日的事,提前改变计划,赶早了一天回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她后怕地捂捂胸口,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忽然一变,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糟了——”
“怎么了?”霍帅关切地问。
“寒蕊还在玉屏山,”皇后腿一软,险些摔倒,还要桑丽眼明手快,一把托住她,皇后虚弱的声音已经是胆战心惊:“她执意留在哪里,不肯与我一道,说是要等北良去接她……”
霍帅一惊,声音都走了调:“寒蕊……”
“还有谁?”霍帅急切地问。
皇后已经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桑丽代为回答道:“就她和红玉,还有十个随从,润苏公主倒是在凤辇里随同回来了……”
平川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流民冲击,有确切的目标,按照时间推断,这时候该已经进入山界了,就算他们不熟悉路径,也不会耽误太久时间。而山上只有不足二十人,而且都不知道危险的状况,连逃的意识都没有,这才是最要命的!
寒蕊有危险,很危险!
平川的脑袋一紧,只听见“翁”的一声,好象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娘娘放宽心,我们这就赶去救公主!”霍帅起身就要走,因为急切,一蹬脚套,竟然“啪”的一下掉了下来,再提脚,一阵剧痛!
“霍帅!”平川叫一声。
“这把老骨头,就是不争气!”霍帅又急又恼:“关键时刻……”
“你可能是崴了脚了,好好休息,还是我去吧!”平川一跃身,上了马:“娘娘这里就交给您了!”
“快去吧!”霍帅忍痛扬起手中的鞭子,对着平川的黑马一抽,大声道:“务必将寒蕊公主平安带回来!”
注视着平川远去的背影,皇后红着眼睛问:“他能做到吗?只带了十多个人……”
“放心。”霍帅笃定地说:“我了解他,他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皇后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的想法很微妙,不好跟霍帅明说。平川不喜欢寒蕊,他会尽心去救她吗?皇后别无他法,只能乞求上苍,让寒蕊平安归来。
此刻的寒蕊,还在玉屏山的小行宫里,跟红玉坐在花园里下五子棋。
“哈哈,你输了!”红玉得意地说:“我终于赢了你一盘!”
“我让你的。”寒蕊故意说。
红玉似信非信,哼一声:“那再来!”
“不玩了,”寒蕊打个呵欠:“成天都是玩这个,没劲透了……”
红玉暧昧地笑道:“要你跟皇后娘娘一起回去,你不肯,说要等北良亲自来接,那还要段日子呢,现在你就玩腻了,以后这些天,你可怎么熬呀?”
她歪头歪脑道:“郎呀,你还不回来,可知奴家,度日如年……”
“喂!你欠扁啊!”寒蕊跳脚起来,恼了。
“公主,你别生气,”红玉眼珠子一转,来了主意:“那天听桑妈妈说,每个行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