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情人?!平川跟润苏?!寒蕊又在这里突发什么奇想?!
磐义皱皱眉头,问:“你想怎么样啊?”
“你颁旨,让润苏还俗,然后,赐婚给郭平川。”寒蕊认真地说。
磐义怔怔地盯着她好久,良久无言。
寒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说:“你忘了,母后曾经说过,要把润苏当成亲姐妹……”
“朕不会忘记她的……”磐义幽声道:“朕一直当她是亲姐姐,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那就,让她还俗,然后,成家。”寒蕊微笑道:“这难道不是她想要么?”
磐义颇有深意地笑道:“朕当然会让她还俗,可是,赐婚郭平川,你确定,是她想要的?”
寒蕊不明就里地瞪着弟弟,这句话,可把她问傻了,她寻思了半天,才讪讪道:“你,是什么意思呢?”她忽然一下叫起来:“我不在乎呢!我和润苏总要有一个幸福的吧,郭平川喜欢的又不是我,别再犯从前的错误了,强扭的瓜不甜,他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了真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的?”磐义玩味地反问了一句:“你问过平川?”
寒蕊瘪瘪嘴,悻悻道:“那还用问吗?!明摆着的呢。”
“你呀,又犯老错误了,自以为是,”磐义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可以让润苏还俗,也可以赐婚,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是润苏愿意,也必须是平川愿意,任何一个人不愿意都不成。”
他伸出食指,朝寒蕊一点:“你,负责去问。”
寒蕊转念一想,不对啊,马上抗议道:“怎么是我去问呢?润苏想我幸福,绝对不肯承认的;平川碍于面子,是绝对不会当面说穿的,我能问出什么来呢……”
“润苏倒是有可能,但是,平川会是个碍于面子的人吗?”磐义悠然一笑,轻轻点穿:“当年你是枝头凤凰的时候,他还有胆子不买你面子,这么快就忘了?”
寒蕊愣了一下,低下头去。
“你尽管去问好了,两个人都有意愿,朕绝对成全他们,”磐义正色道:“但是寒蕊,朕只提醒你,又别自以为是。朕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你不再犯错误。”
此刻想起磐义的话,寒蕊还有些犯迷糊,但既然能有机会跟平川谈话,她当然还是要抓住机会问的。当下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你愿意娶润苏吗?”
他看着她,既是无语,
又是抓狂。
“多好的机会啊,”寒蕊轻声道:“如果你愿意,我就去回复皇上……”
“不愿意。”他闷声道,很是郁闷。为什么,你要是要把我不喜欢的强加给我,一次是这样,二次又是这样,永远都这样不合拍,哎呀,老天呀——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试探道:“是……因为我吗?如果是,那你不用在意,我不在乎的,真的,我无所谓……”
你怎么可以无所谓?我是你的丈夫啊,你要我娶你妹妹?!你可以不在意,可我在乎。平川被寒蕊刺激得就快要晕倒,他一肚子话想数落她,却只能决然地重复一句:“我不愿意。”
“你不是一直都是喜欢她的吗?”她脸色有些变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平川的话里都开始有点气哼哼的了。
寒蕊忽然一下变了脸色:“你是因为她的脸……诶,你们男人怎么能这样?我以为你跟他们不同……”
“你以为?!”他想反唇相讥,却默默地,住了嘴。
她黯然道:“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都只喜欢她的容貌,是吗?”
“她美丽也好,丑陋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平川缓慢而清晰地说:“她也从来没喜欢过我。”
寒蕊再一次傻了,她的脑海里,又成了浆糊一片。
他望着她傻傻的模样,既好气又好笑,料想她短时间是想不明白的,于是提议道:“你不是要去看润苏,那正好,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明白吧。”
她看他一眼,继续犯难。
“别说这个话题了,”他笑道:“我们说别的。”
他继续说:“你看见了么,我在院子里,栽了一棵红梅,是问明哲大师讨要的苗,才移过来一年多,明哲大师说,好好地养,明年冬天,就会开花……”
她看他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她看见了,并且知道那是一棵梅花树。但她没有接话,反而移开了眼光。他明白她为什么躲闪,因为那棵梅树栽的地点。
“你应该不会忘了吧,其实我也常常想起……”他的话语很轻,却重重地撞在她的心上,伤痕被一点点的揭开,她又要看见,看见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寒冷的雪夜,她只穿着一条裙子,一个肚兜,被他惯在雪地上。起因,不过是想留住他的脚步,可是,不管她如何的煞费苦心,他始终,冷冷相对。生命里,再没有比那更冷的雪夜了,她的伤心和绝望,被冰冷的北风冷冻,碎落成一地残红,破败不堪。那些伤,掩盖了曾经的热情,爱,就这样一点点地,消亡殆尽,变得无可挽留。
多少回,他推开窗,就能看见,她蜷缩在雪地上,红色的裙子象血,仿佛是她的心碎了,血流出来,流了一地,流干了,爱也就没了。
她悲切的声音,再次想起——
“我牺牲了一切来爱你,身份、尊严,难道就是换你如此对我吗?”
“对不起,寒蕊,”他心头发酸,歉意地说:“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该伤害你,不该,践踏你的深情。
她淡淡一笑:“都过去了,算了。”
“没有过去呢,”他柔声道:“我常常想起,每次想起,都会心疼。”
他会心疼?对我?寒蕊听了,只得苦笑,也许,只是回过头来,他放下成见的一点同情吧。她长叹一声:“我都快忘了,别再提了……”痛苦的记忆,不要再想起。
“你恨我吧?”他笑着,却带着伤感:“还记得你的诅咒吗?”
那清晰的一幕,重又闪现。
“郭平川!我恨你!我诅咒你!今生今世,你永远的别想得到你爱的人!”寒蕊趴在雪地上,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天喊道:“老天爷,你记得我的话,我用我一生的幸福来诅咒郭平川:他永远也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要让他爱的人,心里永远都只有别人!”
她怨恨地说:“只要我还是公主,只要我还活着,只要让我知道你喜欢谁,我就要拆散你们!因为我诅咒你!我要你永远也得不到!我今天的痛苦,要你千倍地还,我今天的眼泪,也要你千倍地还!我要看见你的痛苦,我还要看见你的眼泪!我要你尝到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的感受,要让你痛不欲生!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万劫不复!”
寒蕊尖利而悲戚、绝望的声音,响彻在郭府的上空。
“你的诅咒,应验了。”平川幽声道:“你的痛苦,我都在经历,也许,比你当年更痛苦。”
她忧郁地望过来,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向来都是这样,说得恶狠狠,却做不出……”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问我,为什么痛苦?”
她轻轻地摇摇头:“我们,始终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去深究。
只这一句,平川的心,真真碎了。他爱她,爱得这样深,她却只是把他,视为生命中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叫他,怎么甘心?
他戚声道:“就象你诅咒的那样,我爱上了一个人,她却不爱我。”
她充满同情地望了他一眼,低声道:“那……就忘了她吧,别再爱她。”
“可我忘不了,也停不下。”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亮,却那么无辜而无知。
她微微一笑,无尽凄然道:“可怜的人……”
“寒蕊……”他轻声唤道,带着颤栗:“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么?”
她轻轻地一别头,避开他炽热的眼光:“她该是漂亮又温柔,让人羡慕的……”
“寒蕊……”他的感情带着悲伤,即将奔涌而出。
“是润苏么?”她忽然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虽然笨,可是,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去劝说她……也许,我能还将军一个人情……”
她轻轻地一弯腰,鞠个礼,轻轻离去。
他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的离开,怅然几欲泪下。
原来,爱一个人,会是这么的痛苦,她已经有权利选择逃避,但他,却无法克制。理智告诉他,可以选择放弃,可是他的心,却不愿意,在爱情面前,理智是枉然,发现了灯火的飞蛾,宁可焚身似火,也不会选择退缩。虽然他不知道,她当年是如何爱的,可是他现在终于懂得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深爱。当你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她的身影,那就是爱;当你对她束手无策,爱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那就是深爱。
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