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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对付源妃,哪还有空暇顾忌瑾贵妃?!
瑾贵妃有恩于源妃,而且只有一个女儿,源妃对付她,有什么意义?源妃的目的,是皇后啊,她要空出贵妃的位置,干什么?源妃早先,并不知道皇上有誓言不立新后的啊,她也不可能,是为了把贵妃的位子留给自己……
钱公公陡然间,想起了刘美人和涂贵人的死,也不过就是在最近。她们都还没有子嗣,却都是皇上曾经独宠过的妃嫔。仅仅只是嫉妒?这么多条人命?
包括,与世无争的瑾贵妃?
钱公公重重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掼,抓
起酒壶倒过来,默不吭声连喝三杯,才黯然停住。
终于知道源妃为何老是针对润苏了。润苏那么聪明又那么美丽,令源妃妒嫉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而是润苏知道了什么,源妃必除之而后快。
远嫁蒙古,这么歹毒?!
钱公公的牙关不自觉地跳了两下,他什么也没说,闷头喝起酒来。
平川静静地望着钱公公,半晌无言。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到此时,已经成功了一半。
“平川,我们真的要回乡下去?”郭夫人站在院子里,看见行李都装上了车,竟是真的要走了,有些不甘心地说:“你这么多的战功,而且,源妃娘娘又这么器重你……”
平川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若还想脑袋在脖子上多留几天,就听我的安排。”
“可是,我们回乡下去干什么?”郭夫人悻悻然地说。
“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平川看见管家提溜着行李吃力,赶紧上前搭把手,把箱子装上了马车。
“都齐了,将军。”管家说。
平川点点头,对母亲说:“乡下的房子都整修好了,也打扫干净了,你先安顿着,我过几天也回去了。”
郭夫人无奈地,刚要踏上马车,却面上一喜,朝门口喊道:“钱公公啊!”
“你上你的车。”平川一直等母亲坐好,才把车帘放下,回过头来,招呼钱公公:“您先屋里坐着,我送了母亲就过来。”
车队出了院子,平川回转过来。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钱公公略微一拱手。
平川回答:“等皇上御准,该就是这两日。”
钱公公低声道:“难道将军,不再考虑考虑……”
平川走近了,压低声音道:“伴君如伴虎,早脱身是幸事啊,公公不也这么认为么?”
钱公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祝将军一路顺风。今天,就是提前来道个别,因为这几日宫里有事,不方便出宫相送,请将军珍重。”
“多谢了。”平川一抱拳。抛开所有的不说,这个钱公公,倒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
真若宫,源妃一动不动地坐着,出神。
钱公公低声道:“娘娘还不拿主意?”
“不识抬举!想走就走好了!”源妃气咻咻地说。
“娘娘此言差矣,”钱公公细声道:“您可一直都没有抬举他啊。”
源妃顿了一下,哑然。
“郭将军是个人才,磊落之人,值得托付,不知娘娘为什么一直犹豫。”钱公公说:“娘娘正是用人之际,霍帅已明显不能用,惠将军又非龙虎之人,只有这个郭平川,功勋一流,人品卓著,上得皇上首肯,下得朝臣认可,除了他,娘娘还能物色到谁?”
“你好像,对他非同一般啊。”源妃乜了钱公公一眼,话语里,又是浓浓的怀疑和敌意。
“他无心名利,当以收心为主,从前娘娘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分,才让他寒心,这个时候,娘娘应该反省一下……”钱公公正说得唾沫横飞,忽一下被源妃的厉喝打断:“你别以为救过我几次,就可以倚老卖老!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钱公公默默地闭上了嘴。他悲哀地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源妃,已经利令智昏,越走越远了。
“我自有我的打算,”源妃冷冷道:“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挟我,让他当主帅。我岂能受制于他?!我偏不,就准他回去,等他在乡下呆得不想呆了,过来求我,我再让他回来,那时候,还怕他不对我感恩戴德?!”
钱公公黯然摇摇头。依平川的个性,估计源妃的算盘要落空。
平川带着两个家丁,骑马出了白洲城,才到七里亭,就听见有人远远地招呼:“郭将军留步——”
平川大吃一惊,竟是钱公公,钱公公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舍:“我备下薄酒一杯,来为将军送行。”
“多谢了,”平川幽声道:“世事薄,人情淡,最后相送的,实在没想到会是公公。”
“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钱公公伤感难掩。
平川沉吟片刻,低声道:“公公,平川卸甲而去,但有些话,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公公……”
“请说。”钱公公往边上一让,示意平川坐下。
“公公那天的话,我回去想了很久,”平川说:“你到底是信佛之人,跟我们这些行伍出身的不一样,我们打打杀杀惯了,不知道什么叫积德,不过公公想积德,我倒是觉得可以推荐给公公一份天大的功德。”
哦,钱公公来了兴趣。
“这本来,是我为自己谋划的,如今说出来,公公不要见笑。”平川有些赧然。
“哪里,哪里。”钱公公笑道。
平川左右看看,清了清嗓子,说:“我原本是想,投靠了源妃娘娘,就尽心尽意为她打算,也好报答知遇之恩。不过现在,这个机会也不需要了,想来,转个方式,正好把这个主意送给公公,也公公做个顺水人情。”
钱公公笑道:“将军若是罗罗嗦嗦继续卖关子,我可要走了。”
“别急,我就说,”平川拉住他,侧身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一直谋划着,想把磐义带出皇宫,在别处软禁,一来,这样下手方便,可以为源妃娘娘绝了后患,二来,也可为自己留条后路,若日后皇上要传位磐义,我还可搏个曾经护驾的头彩……”
钱公公猛地一拍平川的肩膀:“你小子,这么……聪明啊……”他陡然间又疑惑道:“那天在归真寺后山,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没想杀磐义,只想推他下山,弄个意外出来,再以他需静养的借口,把他弄出皇宫……一头为源妃打算,一头,则好好照顾磐义,伺机而相,看是为娘娘而做了他,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平川叹口气:“这个计划本来完美,不过需要源妃娘娘的支持,可惜啊,娘娘她,从来都不信任我……”
“如今,磐义疯了,我的两手打算呢,也没戏了。他当不成皇帝,我中不了头彩,源妃娘娘不信任我,我也再没机会为她效力,这个计划,也就彻底为零了。”平川默然道:“不过,我猜想,就是他疯了,娘娘也没打算放过他。”
钱公公点点头,沉沉地叹口气。
“既然这样,我倒觉得,可以成全公公的心愿了。”平川微笑道:“您不是,不想杀生吗?留下磐义这条疯命,不是天下的功德一件?!”
“娘娘要杀他,如何留得住?”钱公公叹一声。
“虽然公公不需要留后路,磐义也不可能给你我后路,但,难道,我原来的计划,公公就不可以借鉴?”平川嘻嘻一笑。
钱公公冥想一阵,忽然一拍大腿:“是了——”
以磐义疯了为借口,先把他送出宫去,这命暂时是保住了,不在跟前,也省了源妃老惦记着。这头,让源妃狠了劲立下磐喜为太子,到时候,她自然不会再跟一个已无可能当皇帝的疯子计较了。
“可是,送他去哪里啊?”钱公公有些犯难。
平川悠然一笑,不答。
“你小子,说话说一半啊。”钱公公揪住他的袖子:“说,说你全部的计划!”
平川摇摇头:“没有计划了,已经取消了。”他说:“公公,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一份大礼,过了此刻,一切,都跟平川无关了。”
钱公公愕然了一下,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今日,除了话别,平川什么也没说。”平川一拱手:“告辞了。”他翻身一上马,是胸有成竹的笑意荡漾开来。
目的,已经达到。钱公公,会力说源妃再次启用他的,时间不会太久,他能通过钱公公的嘴,把磐义顺利带出皇宫。
孙子兵法,有一计,以退为进。
源妃烦躁地把簪子朝地上一扔,恶气道:“事事都不顺心!连根簪子重插好几回,都死活楞是不顺眼!”
宫女一颤,瑟缩地退到了一旁。
钱公公抬脚刚想溜,被源妃一眼瞥见:“你去哪里?”
钱公公怔了一下,说:“再去催催元安那边的消息……”
“催什么催?!”源妃不耐烦地说:“他已经回了我了,给寒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