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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宫里,断然是留你们不得了!
“怎么样了?”寒蕊一见润苏出来,赶紧迎上去。
润苏定定地看她一眼,忽然长叹一声:“我们姐妹,注定相处不了多长时间了……”
没能扳倒郭平川,反倒把自己陪了进去!
一听这话,寒蕊心一沉,脸色登时煞白。
“恭喜你,郭将军,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润苏看着平川,悠然一笑,一语双关。
寒蕊怔怔地失神片刻,忽然一下冲向平川:“我跟你拼了!”
钱公公大惊失色,赶紧来拦,却被寒蕊一把推开,她气势汹汹地扬拳挥向平川。平川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扭,甩到地上,冷声道:“你要置我于死地就算了,反正我们前世有仇,今生有恨,但你凭什么跟秀丽过不去?”
“我哪里跟她过不去了?”寒蕊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咆哮道。
“你在归真寺跟她说了什么,回家她就自尽了,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到了这个时候,到了这个份上,平川必须把戏份演足了。
寒蕊被问住了,她愣了一下,一想,那天在归真寺,没说什么啊,除了那个书生的故事,她张开嘴,正要说话,润苏抢先伶牙俐齿过来了:“说了又怎么样?她要死要活的,跟我们是有什么关系?!你既然都知道,还来问什么?有本事,叫父皇砍了我们啊——”
“你给我滚开!”平川对润苏低吼一声。
“这是皇宫,是我的家,要滚也是你!”润苏毫不示弱。
寒蕊本来就看着平川瞎眼,因为没能治他罪已经是满腹火气,这下被他莫名一指责,更是一肚子委屈,脑袋都要炸了,还要再被平川和润苏这么一搅乎,彻底抓狂,不知该从何处起辩驳,只能是又气有急,她推搡着平川,尖叫道:“滚——”
“你给我说清楚!”平川的眼角余光已经瞥进源妃出来了,他一把抓住了寒蕊的前襟,把她提了起来。
“你这个乱臣贼子!”寒蕊歇斯底里地叫着,没头没脑地朝平川打去。
“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平川低吼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扫把星!”
“啪!”的一声脆响,寒蕊被扇翻在地上,头朝下,半天动弹不得。
“来人了!郭平川打死寒蕊了!”润苏狂喊起来,唯恐天下不乱。
又来这一套,唬谁呢?还想害平川?!源妃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润苏。
钱公公上前把寒蕊翻过来,一探鼻子,还是有气,他看平川一眼:“将军这手力,怕是没几个人受得起……”
“扇不死人的。”源妃漠然道:“润苏,是你带她回去,还是需要我亲自送啊。”
润苏悻悻地望源妃一眼,咬了咬嘴唇,叫宫女背了寒蕊,灰溜溜地赶紧走了。
“平生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源妃绷起脸:“一个比一个更不省心。”
“娘娘别生气。”钱公公凑过来。
“我没那闲功夫生气,”源妃忿然道:“我有的是事要做。”眼睛一瞟,看见平川垂手而立,于是说:“你别担心,皇上那里我自有说辞,不会有事的。”
平川嘀咕了一句什么。
源妃紧跟着问:“你说什么?”
钱公公笑着回道:“他说,还不如一次解决了她……”
源妃有些不悦道:“平川,你在战场的稳重都到哪去了?以后,尽量避免碰到寒蕊,至少,不要在明里跟她起冲突。”这两个人,真的是前世有仇呢,一见面就掐,不是她杀他,就是他打她。
平川闷闷地应了一声。
“时候也不早了,都退了吧。”源妃说:“明天一早,平川你就过来。”
平川徐徐地踱出宫门,刚才扇过寒蕊的左手掌还在隐隐作痛。
今夜已经顺利化险为夷,他长吁一口气,却感觉胸口还是无比的郁积,无法释怀。
他明明是有所保留的,为何,还是把她给扇晕了过去?这一巴掌,他实在是扇得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寒蕊呢,非要愣头愣脑往他枪口上闯。
源妃看着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寒蕊啊,受得起这一扇吗?
想起她走进源妃真若宫里那苍白的面容,平川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在心底幽声道,寒蕊,对不起了……
他忽然有些担心起来,先是母亲去世,接着弟弟疯掉,然后又失去了父亲的宠爱,源妃还要步步逼嫁,她真的承受得起吗?
寒蕊啊,我到底,该怎样来照顾你?
站在静默的天幕下,平川良久无语。
寒蕊终于晃晃悠悠醒了过来,润苏赶紧将她右脸上的冷帕子揭了下来,埋怨道:“你也真是,就不知道避着点?他郭平川,又冷又倔,哪是可以讲道理的人?!”
寒蕊沮丧地唔了一声。
润苏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这可好,上回是左脸,这回是右脸,可是对称了,偏生时间又跟不那么恰好……若是在同一个时间,嘻嘻……是不是就跟个猪头一样了……”
寒蕊愠怒地瞪了她一眼。
润苏又取笑道:“还好,还好,眼睛还可以瞪人,不过估计,你这个样子,又该有十来天见不得人了。”
寒蕊脸色一紧,两手张舞起来。
“镜子。”润苏说。
镜子里,一张骇人的脸,右边肿得老高,皮肤都撑得放亮了。寒蕊哀叫一声,放下镜子,一头倒下来,不小心右脸挨着了软枕,又猛地一抽,疼得嘴一歪。
“杀人了——”磐义凑过来,呵呵一笑,拍起了巴掌。
润苏将脸一板,朝向磐义:“睡觉去!”
磐义把两个手掌张开放在脸蛋边,做成个大拱形,仿佛是个猪头的模样,笑着,跳着,说:“杀人了——”
钱公公与平川并肩走着,进了酒馆。
“平川,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痛快啊。”钱公公斟上酒。
平川一仰头,举起茶杯,叹一声:“公公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什么意思么?”
钱公公笑了笑,不答。
“今日畅饮,他日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平川敬酒过来。
“将军您这是要……”钱公公有些诧然。
“不瞒公公,母亲身体不好,我预备请辞,带她回乡下去养老。”平川低声道。
钱公公笑了起来:“将军说笑话呢,你还这么年轻,国家又年年征战不断,少不了你……你要辞官,想必皇上不会同意……”自然,源妃也不会放手。
“将军想走,是为了什么,”钱公公玩味道:“让我来猜一猜吧。”
平川淡然道:“您说。”
“将军想当主帅,娘娘却认为时机还未成熟,所以,将军颇有微词,故以退为进。”钱公公倒是相当自信。
平川摇摇头:“公公此言差矣,依你平时所见,我郭平川岂是醉心名利之人?”
钱公公干笑了一声道:“那倒,确实……”
“我不过是看透了官场,想清静一下而已。”平川说。
“不,”钱公公这可又不赞同了,他说:“你不是看透了官场,而是,对某些事、某些人失望了。”
平川深深地望钱公公一眼,忽而长叹一声:“知我者,钱公也。”
钱公公悠然一笑:“兄弟,源妃娘娘还是很看好你的。”
平川默然地摇摇头:“我对名利无心,不过是想找一知心体贴的主子,能够主仆惺惺相惜,就很满足了。”他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人生在世,图得就是个心情愉快。您说是么,公公?”
钱公公幽声叹道:“正因为你对名利无心,源妃娘娘,才一直对你不放心啊……”
平川轻轻一笑:“不说这些,娘娘的信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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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公公沉吟片刻,忽然问:“你心里,是否对娘娘上次当场应对之事,有些看法?”
平川笑笑,不答。
“娘娘素来这样,只要你老老实实做事,让她验证一下又何妨?”钱公公深表同情地拍了一下平川的肩头,表示安慰:“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习惯了就好了。她问就问呗,反正你也没做什么需要隐瞒的事。”
“我不象你,能得到源妃娘娘那样的信任。”平川苦笑一下。
钱公公幽声道:“我呀,跟她也差不多十年了,也不过如此,谈不上什么绝对的信任。那天你也看见了,也不是要问便问,说发脾气就发脾气……”钱公公自嘲地笑了一下。
“可我觉得她很信任你啊,那可比对我……”平川呵呵地笑道:“我可没有吃公公的醋,羡慕还来不及呢。”
“羡慕个啥?你不知道从前……”钱公公低声道:“源妃刚进宫还没册封的时候,就因为锋芒太露,差点被别的美人给整死,刘美人诬她背后牢***埋怨皇上不赐恩露,将她打了四十大棍丢在柴房,任其自生自灭。我见她可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