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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望着霍帅,没有吭声。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霍帅说:“寒蕊公主来
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到达大营。”
寒蕊,她来干什么?
平川不由得皱了皱眉,公主来慰劳大军?主意还算不错,可是,这是个公主,一个女人啊?换个皇子不就皆大欢喜了?!
这样的主意,估计又是寒蕊自己想出来的,偏偏她又有那么个心性随意的父皇,这父女俩,当然是一拍既合。他无奈地摇摇脑袋,寒蕊啊寒蕊,总是不弄点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就不会罢休的。
“她,是来跟北良成亲的,”霍帅说:“要在前线成亲。”
平川怔了一下,成亲两个字一入耳朵,忽然心里怪怪的,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情绪一时间说不上来,但是令他很不舒服。
“勇敢的公主,能做到这一点,难能可贵啊。”霍帅的话里,分明是赞赏。
劳顿千里,只为成亲,颠簸奔波,只为北良。一瞬间,平川忽然觉得有些嫉妒,北良真是幸福,能背负如此的情深意重。
“我接到圣旨十多天了,都不敢告诉他,”霍帅说:“等明天你们大捷回来,我再给他一个惊喜。”他扬扬手,指指帐外的草坪:“你看,我准备就在这个坪里,露天布置一下,让天地为证,给他们成亲。”霍帅笑眯眯地说:“等你们一回来,就给北良挂上大红花,直接拖过来再说,事先啊,可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霍帅是难得的高兴:“这小子,想成亲都想疯了,如果早让他知道了,哪里还稳得下心神打仗?!不到最后,可千万不能说穿,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别提前告诉他,营里我都吩咐过了不能说,你看,我都憋了好久了……”
霍帅定定地望着帐外的草坪,仿佛看见了明天的成亲仪式,他充满了期待地说:“明天,可是最后一仗了……”
“您放心,”平川轻声道:“北良,一定会开开心心过来成亲的。”
“都交给你了!”霍帅重重地拍了一下平川的肩膀。
平川出了霍帅的营帐,在草坪前站定,这是一片开阔的营地,如果把标杆竖起来,把红绸挂起来,也是很壮观的场面。他望着帐篷丛中的那条路,想着,明天,北良挂着大红花,该是从那条路上被众将士推搡着过来,也许,北良一直到新娘盖着盖头出现前,都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良一定本能的,会抗拒,不肯挂花,也不肯过来。
平川猜不出,当那个蒙着盖头的新娘突然出现在跟前,北良,会做何感想?
哦,平川轻轻地笑了笑,北良不傻,他虽然看不见新娘的脸,但他只要看见红玉,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北良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闪现在平川的眼前,在这一瞬间,平川对明天,也有了很深的期待。
战地婚礼,远道而来的公主,凯旋而归的将军,很美妙的事情啊。
北良,是应该被祝福的。
平川慢慢地踱到草坪中间,微微地笑了起来。月光下,他挺拔的身姿,拉长了寂寞的影子。
这是寒蕊的婚礼,这一次,她该不会自己去揭盖头了吧?迫不及待的,应该会是北良。
寒蕊,难道喜娘没有告诉你,新娘,是不可以自己揭盖头的么?
你再也不要,犯相同的错误了。
错误?
这个词语,似乎用得不妥。
难道,她第一次揭盖头也是错误?不,他当时,是没想过跟她白头的,所以,他就是固执地,坚持着,要让她自己揭盖头。也许,正因为是她自己揭的盖头,所以他们终于分开。这就证明,她第一次自己揭盖头,是他的故意,而不是她的错误。
可是,事到如今,他怎么,竟用了错误这个词语呢?
也许,她不揭盖头,他们,就不会分开,成为一家人。其实,也不是什么蛮坏的结果。
想到这里,平川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会,希望时光倒流,希望她没有自己去揭盖头,希望,试着去成为一家人?!
他收拾起思绪,默然地向前跨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当年,寒蕊坚持着,也不去揭盖头,那最后,我会上前么?
如果我揭开了她的盖头,那红绸之下,会是怎样的容颜?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
鲜红的盖头下,她的脸。如黛的眉毛秀丽而弯长,黑黑的睫毛长而翘,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俏皮和机警,眼瞪瞪的,象只小兔子,甜美中含着巴望,还有些些的忐忑。淡红而饱满的唇本来就略微有些宽,却在与他眼光对视的一瞬间,刷地一下往两边裂开,非是要露出那几颗牙齿出来,笑!
她每次看到他,都非是要这么的笑,把牙齿晒出来笑,好象要告诉他,我的牙齿好白啊。却从不在乎自己,这模样,看上去,是那么的憨傻。
想起她笑容里的单纯,她笑容里讨好的意味,她那么忐忑的渴望,平川蓦然间心酸。
哦,寒蕊,你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明天,你就要嫁给北良了,你将是北良的妻……
北良的妻……
平川的嘴角漫起一丝苦笑,那张笑脸,将属于北良,而此刻,他心里,渐渐涌起的,竟是一阵浓过一阵的苦涩。
节正文 第58章 再见蒙皇子短兵相接 损敌欲擒王血洒沙场(上
战鼓擂得震耳欲聋,平川一扬鞭子,直奔中场。
广阔的草坪里,一骑蒙古战马,驮着一个蒙古将军,提刀迎来。
果然是那木措!
“郭平川!”那木措的脸上,永远残留着一抹阴笑:“别来无恙啊?”
平川冷笑一声。
“中原一别,我那一口气,堵到今日,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当前锋,”那木措讥讽道:“怎么,驸马的名号丢了,连前锋都没得当了?这回的战功,估计是要拱手让给新驸马了吧?!”
平川不说话,抽戟一刺,直指那木措咽喉。
那木措仰腰一躲,回马过来,又嬉笑道:“与其好死了别人,不如把这个人情给我,你早点认了输,我饶你一条命,给你个蒙古国的驸马当当?!”挥刀一砍,罩头而下。
平川举戟一挡,顺势一带,一下就化开了那木措的千钧之力。他说:“我怕你们蒙古人身上太臭!”
一说到臭,平川的鼻子不由得一抽,他想起,一种香味来。那么特别,不会在别人身上出现,淡淡的,轻轻的,有点甜,却不腻人,很醇厚,却不沉重,悠而雅,飘而清,是那么熟悉,让人怀念啊……
那是寒蕊身上的香味,蒙古公主,比得上么?!
平川一嗤鼻子,反手又是一戟横过去。
那木措躲避不及,肩上挨了重重一掼,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认真做事,少说废话。”平川慢悠悠地说。
那木措登时变了脸色,举起刀,狠狠地砍下来!
平川灵巧地一躲,找个破绽,刺戟过去,那木措想躲,思想快,动作却顾不上,只差一点,就被扎中了腰,眼见着腰带被平川的戟挑飞,他气得脸都变了颜色。
“要你少说多做,就是不听!”平川又是一下,罩他头盔砍下来:“真刀真枪试试,你净耍嘴皮子干什么?!”
只听头盔在戟的冲击下一声脆响,那木措的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那木措气得嗷嗷地叫起来:“你敢捉弄本王!”
话音未落,肩上的坎肩又被平川挑去,飞起老高。
“啊——”那木措终于没有了开始的心情,被彻底地激怒了,他大吼一声,挥刀便砍,左右开弓,平川抬手接招,只见刀光剑影,打得难分难舍。
北良远远地看着,脚在马蹬上踩了又踩,已经按耐不住,他只想,平川振臂一挥,就杀将过去,把蒙古兵杀个落花流水!
已过晌午,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北风呼啸着,席卷而来。
霍帅率领大部队站在山头,远远地看见,前锋已经象潮水一般涌进了蒙军阵营,后边接应的北良也帅部冲了过去。蒙军已经败退,再赶退二十里,中原军队就大获全胜了。
“霍帅,要不,我们一鼓作气打过去!”已有将军进言。
霍帅摇摇头:“不能轻举妄动,蒙军主力昨天已经撤退,现到何处我们不知,而且这是蒙古境内,他们远比我们熟悉地形,为防止他们布好埋伏,诱我深入,我们主力,万不可倾巢而出,否则陷入被动,结局难料。”
“要下雪了。”副将说。
“平川知道退进,他会把握好战机的,”霍帅点点头:“大雪一下,对我们进攻更加不利,只能以守为主。”
正说着话,士兵过来,报:“公主到了。”
“比预计时间早啊,”霍帅一喜,说:“先安排公主休息,叫营里赶快布置,这雪大概要下一两个时辰